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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中国古代北方民族狼祖神话与中国文学中之狼意象

时间:2009-8-8 16:52:30  来源:不详

  论文关键词:狼祖神话 文化融合 中国文学 狼意象   

    论文提要:在中国古代北方三个最大的游牧集团中,皆流传着狼祖神话。狼乃是这些民族的图腾,同时也是这些民族勇猛、强悍的内在精神的象征,因而它作为一种美好形象,在草原民族中长期流传,至今不衰。但由于草原民族与农耕民族长期的历史冲突,以狼为象征的游牧文化群体对于农耕民族的侵扰、掠夺,加之这一历史的一次次重复,狼便作为一种凶狠贪婪的象征,出现在了农耕民族的心灵深处。草原民族一次次成批地融入了农耕民族中,随着生活方式的改变,他们在新的文化选择中,完全接纳了农耕民族的文化观念,与狼告别。中国文学中狼意象的意义也发生了变化,由原初的多义象征而走向了单义象征。在20世纪新一轮的文化冲突、融合中,狼意象又滋生出了新的意义。

  从魏晋到元代的一千余年间,先后近20个来自草原的民族活跃在中国北方的历史舞台上。这些民族后来在与农耕民族无数次的冲突、交会中,大多逐渐融于汉族大家庭,有的则成为中国民族的一分子。而其原初的在特有的地理生态背景与文化背景下所创造出的各具特色的族源神话,则不仅丰富了中国民族文学的宝库,同时为我们研究民族融合历史及融合中的文化选择问题,提供了可靠的依据。本文旨在通过对古代北方民族狼祖神话的考察,研究中国文学中狼意象的变迁,从而对民族文化的审美趋向做出进一步的认识。
  
  北方民族狼祖神话考察
  族源神话,似乎是每一个原始民族所必备的知识。活跃于中国古代北方的少数民族,在他们的传说中,往往将自己民族的起源、兴起与某一神秘之兽联系在一起。如拓跋鲜卑族,相传他们的先祖遇难,有一形如马、声如牛的神兽引路,使他们度过了“九难八阻”,终而得以兴起。①这一神兽,就是所谓的“鲜卑郭落”,即驯鹿。②契丹族则传说他们的祖先是一位乘白马的男子和一个驾着青牛车的天女结合生下的。③又说其先祖中有一号?呵者,“戴野猪头,披猪皮,居穹庐中,有事则出,退复隐入穹庐如故。后因其妻窃其猪皮,遂失其夫,莫知所如。④”党项族传说他们的祖先罗都生了马、黑牛等七个儿子,后来有了他们的族。⑤而流传最广的则是关于狼图腾的神话。
  古代北方对中国历史影响最大的先后有匈奴、突厥与蒙古三大少数民族集团。这三大集团同兴起于大漠,皆以狼为图腾神兽。匈奴从战国晚期即公元前三世纪始见于历史记载,直到公元五世纪才开始退出历史舞台,先后存在了七个世纪,并于公元四世纪与五世纪,先后在黄河流域建立了汉、赵(史称前赵)、大夏等政权,对中国历史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匈奴虽没有留下关于狼祖神话的直接记述,但与匈奴有渊源关系的诸民族传说,却披露了这一信息。公元四、五世纪活动于大漠的高车部落⑥,《魏书》本传言:“其先匈奴之甥也”,《新唐书》卷二一七《回鹘传》则曰:“回纥,其先匈奴也,俗多乘高轮车,元魏时亦号高车部。”这个部落的祖先相传是一只老狼。《魏书》卷一三《高车传》曰:
  俗语云匈奴单于生二女,姿容甚美,国人皆以为神。单于曰:“吾有此二女,安可配人,将以配天。”乃于国北无人之地筑高台,置二女于上,曰:“请天迎之。”经三年,其母欲迎之,单于曰:“不可,未彻之间耳。”复一年,乃有一老狼,昼夜守台嗥呼,因穿台下为空穴,经时不去。其小女曰:“吾父处我于此,欲以与天。而今狼来,或是神物,天使之然。”将下之。其姐大惊曰:“此是畜生,无乃侮父母也!”妹不从,下为狼妻而产子,后遂滋繁成国。故其有好引声长歌,又似狼嗥。
  汉代时与匈奴为邻的乌孙国,其国王相传为匈奴养子。《汉书》卷六一《张骞传》曰:
  乌孙王号昆莫。昆莫父难兜靡,本与大月支俱在祁连敦煌间,小国也。大月支攻杀难兜靡,夺其地,人民亡走匈奴。子昆莫新生,傅父布就翎侯抱亡置草中,为求食,还,见狼乳之,又乌衔肉翔其旁,以为神,遂持归匈奴,单于爱养之。

  这个传说,在《史记·大宛传》中也有简略地记载。在《汉书·西域传》中,乌孙王有名“拊离”者,《北堂书抄》卷十三曹丕引《典论》论汉武帝亦云:“刈单于之旗,探符离之窟。”拊离、符离显系一事。《通典》卷一九七《突厥上》曰:“侍卫之士,谓之附离,夏言亦狼也。”匈奴、乌孙、突厥,同属阿尔泰语系民族,拊离、符离当即突厥语buri音译之异。以“狼窟”指匈奴之巢穴,或王以狼名,皆可披露其族与狼之关系。乌孙、高车,一为匈奴养子,一为匈奴之后,加之传为匈奴别部的突厥,皆有狼祖神话,以此推之,匈奴亦当有狼祖神话,只是消失于久远的历史年代之中而已。⑦
  在隋唐之际,北方最强大的少数民族是突厥族。这是一个强悍的游牧民族集团,自公元五世纪出现于中国记载后,迅速“击茹茹(柔然)灭之,西破挹怛,东走契丹,北方戎狄悉归之。⑧”公元六世纪中叶,其疆域“东自辽海以西,西至西海(今里海)万里,南自沙漠以北,北至北海(贝加尔湖)五六千里,皆属焉。⑨”遂而建立了空前规模的游牧汗国,横行大漠四百年。这个民族,《周书》、《北史》、《通典》、《太平寰宇记》等皆谓其为“匈奴之别种”。最可注意者这是一个自认为狼种的集团。其族源神话云: 
  突厥者,盖匈奴之别种也,姓阿史那氏,别为部落。后为邻国所破,尽灭其族。有一小儿年且十岁,兵人见其小,不忍杀之,乃刖其足,弃草泽中。有牝狼以肉饲之。及长,与狼合,遂有孕焉。彼王闻此儿尚在,重遣杀之。使者见狼在侧,并欲杀狼,狼遂逃高昌国之北山。山有洞穴,穴内有平壤茂草,周回数百里,四面俱山,狼匿其中,遂生十男。十男长大,外托妻孕,其后各有一姓,阿史那其一也。子孙蕃育,渐至数百家。⑩
  《隋书》与《北史》记阿史那氏为君长,皆有“牙门建狼头纛,示不忘其本”之言。狼无疑是突厥族神圣的图腾物,因而突厥诸部落中,对狼至为崇拜,每于旗纛上图以金狼头。{11}突厥可汗亦每以狼头纛赐其臣。{12}在《周书·突厥传》中记有突厥族源的另一则神话异说:
  或云:突厥之先,出于索国,在匈奴之北,其部落大人曰阿谤步,兄弟十七人(《北史》九九作“七十人”),其一曰伊质泥师都,狼所生也。谤步等性并愚痴,国遂被灭。泥师都既别感异气,能征召风雨,娶二妻,云是夏神、冬神之女也。一孕而生四男:其一变为白鸿;其一国于辅水、剑水之间,号契骨;其一国于处折水;其一居践斯处折施山,即其大儿也。山上仍有阿谤步种类,并多寒露,大儿为出火温养之,咸得全济,遂共奉大儿为主,号突厥,即讷都六设也。讷都六有十妻,所生子皆以母族为姓,阿史那是其小妻之子也。讷都六死,十母子内欲择立一人,乃相率于大树下共为约曰:“向树跳跃,能最高者即推立之。”阿史那年幼而跳最高者,诸子遂奉以为主,号阿贤设。
  显然这两个不同的族源神话,产生在两个不同时期和地区。前者是以封闭的草原环境及部落战争为背景的,故有“刖足”、“重遣杀之”、“草泽”、“平壤茂草”、“四面俱山”之类的描述,表现出的是一种自然状态的生存方式与原始意识。后者则是走出封闭、以草原地带与山林地带交接地区为生存背景的,同时出现了风雨、夏神、冬神、大树等与四季变化有关的意象,反映了他们对季节变化的关注。而且社会组织及权力机构开始形成,“以母族为姓”,反映了母系社会性质;以比赛方式共推新主,体现着原始民主制的确立。但正如《周书》作者所言:“此说虽殊,然终狼种也。”这一点则是不变的。
  突厥之后,相继有黠戛斯、回鹘、契丹等族活动于北鄙,随后有蒙古族称雄于大漠,并迅速建立跨越亚欧的大帝国政权。《元朝秘史》卷一记述了蒙古族的一则族源神话,其云:
  当初元朝人的祖,是天生一个苍色的狼,与一个惨白色的鹿相配了,同渡过腾吉思名字的水,来到于斡难名字的河源头,不儿罕名字的山前住著,产了一个人,名字唤作巴塔赤罕……
  《新元史》卷一用现代人的观念对此作了世俗化的解释:“孛儿帖赤那译义为苍狼,其妻豁阿马兰勒,译义为惨白牝鹿,皆以物为名,世俗附会,乃谓狼妻牝鹿,诬莫甚矣!”道润梯步新译新注《蒙古秘史》,对苍狼白鹿生人之说亦极力否定,认为“其实这不过是传说中的两个人名罢了”{13}。但如果我们从人类学的角度,参之高车、乌孙、突厥之传说,就不难发现苍狼、白鹿不过是蒙古早期的图腾而已。在《多桑蒙古史》中,有如下一段记载:“有蒙古人告窝阔台言,前夜伊斯兰教力士捕一狼,而此狼尽害其畜群。窝阔台命以千巴里失购此狼,以羊一群赏来告之蒙古人。人以狼至,命释之。曰:‘俾其以所经危险往告同辈,离此他适。’狼甫被释,猎犬群起砫杀之。窝阔台见之忧甚,入帐默久之,然后语左右曰:‘我疾日甚,欲放此狼生,冀天或增寿。孰知其难逃命,此事于我非吉兆也。’其后未久,此汗果死{14}。”

成吉思汗的继承者窝阔台把自己的命运与狼的生死联系起来,无疑说明了其潜意识中对狼的认同与崇拜。在《蒙古源流》卷四中,有成吉思汗围猎时降旨不让伤害苍狼与草黄色母鹿的记载。此亦可证明《元朝秘史》对蒙古族图腾神话的记载,是有信仰与传说的根据的。
  值得注意的是蒙古神话于苍狼之外,多了一白鹿,这似乎是一个不小的变化,但考鹿之为神物,似乎在匈奴的时代就存在了。在匈奴人的神话中,我们虽然没有发现鹿的踪影,但从出土的匈奴族的大量遗物中,却可以看到一种神秘的大角怪兽形象。这种怪兽显然是在鹿角与其它动物的结合中幻想出来的。齐东方先生在《唐代金银器研究》一书中,就言及在匈奴遗物图案中,“大角怪兽十分流行”的问题。此种怪兽虽不一定是匈奴人的图腾物,但作为一种流行图像,显然与匈奴人的宗教崇拜是有关系的。大西正男谓匈奴亦有狼祖鹿祖传说,似非无据。在突厥人的传说中则有如下的一则神话:
  突厥之先曰射摩舍利海神,神在阿史德窟西。射摩有神异,海神女每日暮,以白鹿迎射摩入海,至明送出,经数十年,后部落将大猎,至夜中,海神女谓射摩曰:“明日射猎,尔上代所生之窟,当有金角白鹿出。尔若射中此鹿,毕形与吾来往,或射不中,即缘绝矣。”至明入围,果所生窟中有金角鹿起,射摩遣其左右固其围,将跳出围,遂杀之。射摩怒,遂手斩呵口尔首领,仍誓之曰:“自杀此之后,须人祭天。”即取呵口尔部子孙斩之以祭也。{15}
  在这则神话中,鹿的神性是可想而知的。究其由,鹿的敏捷、善驰、温顺,鹿角的威武,皆可引起草原民族和狩猎民族对它的喜爱与崇敬。故而在匈奴与突厥的信仰与神话中,皆可找到对鹿的崇拜踪迹。所不同的是鹿对于蒙古民族来说,它不是一种单纯的崇拜物,而是图腾。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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