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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于“情”与“志”之间

时间:2009-8-8 16:54:54  来源:不详
在刘勰眼里,诗歌创作要表达的,既不是狭义的“圣人之志”,也不是漫无边际的“情”,而是情志合一的情志。
    正是从“感物吟志”这个角度,他对于山水诗的“俪采百字之偶”是持赞赏态度的,在山水诗里,“庄老告退”,与其说是玄言诗的改变,还不如说是玄言的继续。因为诗中表现的山林思想是一致

的,但是直白的说理不见了,而代之以“物”--通过实物,即山、水,情景相洽,玄理因内化而缺席,而自然外化,“是以声画妍  ,寄在吟咏,吟咏滋味,流于字句。”(《声律》),因为山水本

身是富于声色的自然景物,要写得象,讲求声色是必然的,“既然要调整和谐,于是排偶的句子也必须增多,而且因为写的是山水景色和游览者的观感,谢诗中如‘上句写山,下句写水’‘上句写闻,

下句写见’的例子,也特别多:这不是天然的对偶?”(《中古文学史论》,王瑶著,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P275)对偶句本来就是美丽的藻饰,而山水诗本来就是要表现自然之美,所以

“俪采百字之偶”是必然的情势。
    刘勰的“感物吟志”对“言志”的丰富与延伸,使它免于成为一种僵化的理念,而象一条动脉贯穿于中国诗歌史的肌体之中,刘勰并没有象汉代儒生那样僵硬地理解孔子之意,他的言志观不仅继承

了儒家的实用型诗歌观,而且把道家的诗歌审美观(即道家文艺思想重自然美的一面)也融入诗歌观念之加中,“感物吟志,莫非自然。”,要求诗歌要“应物斯感”,自然隽永,文质并重。“五言流

调,则清丽居宗”“英华弥缛,万代永耽。”,他并没有忽视诗歌绮丽的一面,吸收了魏晋以来“缘情”的一些成分,但他对诗歌清丽的要求又与缘情派所说的“绮靡”不同。
    因此,“诗言志”是有感于物而言志,则物与情就有密切的关系,由人情--感物--自然地吟志,这个过程是密切相关的,情来自物,物决定情,客观事物有所变化,作者的感情也随之而变。刘

勰没有把情与志简单地对立起来,他指出诗歌创作既要注意思想的无邪,顺美匡恶的美刺作用,从内容和风格着眼,要质朴、深峻、挺拔等,避免浮浇、流靡、纤巧。
    因此,“感物吟志”的诗论即继承了儒家的诗教说而又不止于继承,它要求诗歌言志抒情的特点与社会作用的一致,以言志无邪为主,又注意情性,文与质的统一,这才是〈明诗〉的总的思想。刘

勰评论作家作品,探讨诗歌的源流,谈论创作的要求,无不是从这点出发的。
   
      (三)刘勰:徘徊于情与志之间
    但是,“感物吟志”说尽管注重言志情性的统一,但落实到具体诗歌创作,二者所占比例并非各占百分之五十,并不是完全势均力敌的。刘勰时而偏向于正统的言志派的,这就使他某些层面上与缘

情派有了对立,结合当时的历史条件,他的这种倾向有一定的救弊作用;如他批评晋世群才“稍入轻绮”“采绔力柔”等。但就我们今天的实际来看,这种倾向的片面性就极为明显。又如,范文澜就指

出,他虽然肯定建安诗歌,但“如〈文心雕龙〉所载公宴诗、游鉴诗、赠答诗是”,而对现实性较强的“北上众引”和歌颂爱情的“秋风列篇”,他在〈乐府〉中却是批评的,说它们“志不出于荡,辞

不离于哀思,虽三调之正声,实韶夏之郑曲也。”
    这说明,刘勰里面倚重于“情”,时而倾向于“志”,他的这种徘徊和矛盾心态,使得他的诗歌观的其他局限性也表现出来。当他偏向于传统的“言志”派时,他必然强调“宗经”。他把《诗经》

放在至高无上的地位,说它是“正体”,把五言诗看作是“流调”,虽然这并没有贬低五言诗的意味,但他的态度显然是重四言而轻五言的,而刘勰之后的钟嵘在《诗品》说敢于指出四言诗的不足“每

苦文繁而意少,故世罕习焉。”“五言居文词之要,是众作之有滋味者也。”“岂不指特造形、穷情写物,最为详切者耶!”,可见,他受“宗经”局限,对诗体发展的认识不及钟嵘认识正确,他不象

钟嵘那样肯定五言诗对四言诗的发展,因此也就更无视当时已经出现的七言诗创作,而这些诗体的变化,甚至连《宋书.谢灵运传》、《南齐书.文学传论》这样的史论都注意到了,他们都从诗歌发展

形式上,看到新形式而加以称赞。《明诗》只提到“三六杂言”,即三言诗、六言诗及杂言诗,没有提及七言诗,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本着“宗经”的立场,过分看重四言诗的“正体”地位,以致对

诗歌史的发展认识不足。
    不仅仅《明诗》表现他徘徊于“言志”与“缘情”之间。整部《文心雕龙》,处处都表现出了这种折衷的倾向:一方面,他主张要学习经书,效法圣人,确立“志思蓄愤”的规范;一方面,他又主

张应物兴感,吟咏情性。徘徊于“情”与“志”的刘勰时而又偏向于突出“情”的重要地位,要求“为情而造文”。过分侧重于“情”,必须会过分注重辞采。虽然刘勰能赞赏“直而不野”的古诗十九

首,但是却不能欣赏陶渊明的诗。《明诗》通篇,包括《文心雕龙》全书,没有提及当时大五言诗发展史上独树一帜有杰出成绩的作家陶渊明。陶渊明卒于公元427年,刘勰卒于公元520年,因此

,从时间上看,刘勰不可能不接触到陶诗。而当时接待过刘勰的萧统,就能欣赏陶渊明,指出他“文章不群,辞采精拔,跌宕昭彰,独超众类,抑扬爽良,莫之与京。”有人认为是因为陶渊明不符合他

“言志”、“宗经”的立场,恰恰相反,陶早年深受儒家思想的影响,“先师有遗训,忧道不忧贫。”“日月搠人去,有志不获骋,念此怀悲凄,终晓不能静。”(《杂诗》)我以为之所以忽视陶诗,

刘永济的说法比较可靠,“唯独于渊明不著一字。故知舍人著论之时,靖节诗集,尚未裒辑,而陶公避世绝游,知音廖寂。时人方好组丽,鲜崇雅正。遂令醇音闷响,终违师旷之耳。真采失色,永绝离

娄之目,此则论文之士所当深慨者矣。”原因之一是陶之诗集当时未行于世,其次是受当时人“好组丽”的影响,而“好组丽”,正是刘勰徘徊地情志之间的另一个误区。
    可见,《明诗》暴露了刘勰在“情”与“志”之间的矛盾心态,显示出他无法真正协调情与志的关系,如同我们今天依然不能做到一样。

    参考书目:
    《刘勰和<文心雕龙>》,陆侃如、牟世金著,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
    《刘勰与<文心雕龙>》,詹英著,中华书局,1980年。
    《刘勰的文学史论》,张文勋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
    《文心雕龙注释》,周振甫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年。
    《文心雕龙注》,范文澜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
    《文心雕龙诠释》,张长青、张会恩著,湖南人民出版社,1982年。
    《文心雕龙译注》,赵仲邑译注,漓江出版社,1982年。
    《中国诗学体系论》,陈良运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年。
    《中国文学发展史》第一册,刘大杰著,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年。
    《中古文学史论》,王瑶著,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
    《汉文人与文学观念的演进》,于迎春著,东方出版社,199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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