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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诗风的旧说与己见

时间:2009-8-8 16:55:00  来源:不详

    一

    建安文学研究可分为古代和现当代两个时期。古代建安文学研究几乎与建安文学创作同步进行,这主要表现为诗人之间的互相品评评论。较有系统的是曹丕的《典论·论文》、《与吴质书》等。曹丕等人既是诗人,又对别的诗人颇为了解,他们的评论具有珍贵的史料价值。六朝时期,陈寿、沈约、挚虞、颜延之等均极重视建安文学,特别是刘勰的《文心雕龙》和钟嵘的《诗品》对建安文学作了精辟的论析,一些观点被后人视为定评。唐代的王通、骆宾王、陈子昂、李白、杜甫、元稹、皎然、李商隐、吴兢等诗人、学者对建安文学都有独到的见解。宋元明清时期研究继续深入,主要表现有:其一,涌现出大量诗话,对建安诗人及其诗作从不同侧面进行评论。著名的有《岁寒堂诗话》(张戒)、《升庵堂诗话》(杨慎)、《四溟诗话》(谢榛)、《姜斋诗话》(王夫之)、《围炉诗话》(吴乔)、《历代诗论》(吴景旭)、《随园诗话》(袁枚)等。其二,出现了许多选本,如元人刘履的《选诗补注》明人钟惺、谭元春《古诗归》,清人吴淇的《六朝选诗定论》,王夫之的《船山古诗评选》,沈德潜的《古诗源》,陈祚明的《采菽堂古诗选》等选本中选录、评论了许多建安诗篇。其论析简明扼要,闪烁着真知灼见。其三,对建安诗文的整理,最出色的当推明人张溥,他的《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收录了建安时期三曹和孔融、王粲、阮瑀、陈琳、刘桢、、应璩等十人的集子,为建安诗文的保存、流传起到了重要作用。其四,明清学者还为建安作家集写序题辞。如张溥为三曹集分别题辞,李梦阳、徐伯虬、李桢、毛一公、张炎、陈朝辅为《曹植集》作序。其五,对建安诗文进行考订、论述,叶燮的《原诗》、何焯的《义门读书记》、朱乾的《乐府正义》、张玉谷的《古诗赏析》、方东树的《昭昧詹言》、丁晏的《曹集鑫评》、刘熙载的《艺概》、吴汝沦的《古诗钞》等尤为突出。

    总体说来,古代学者的研究虽然取得了巨大的成绩,但一如他们的全部文学批评一样,对建安文学的研究也显得零散、片断、缺乏系统全面的论述。其中试图全面把握建安文学特征的只有刘勰、钟嵘、严羽等数家。刘勰《文心雕龙》对建安文学作了多角度的论述,他认为:

      观其时文,雅好慷慨,良由世积乱离,风衰俗怨,并志深而笔长,故梗概而多气也。(《时序》)慷概以使气,磊落以使才,造怀指事,不求纤密之巧;驱词逐貌,惟取昭晰之能(《明诗》)

    他把三曹乐府分为两大类:一类是“述酣宴”,另一类为“伤羁戌”(《乐府》)。邺中文士“并怜风月,狎池苑,述恩荣,叙酣宴”(《明诗》),“傲雅觞豆之前,雍容衽席之上,洒笔以成酣歌,和墨以藉谈笑”(《时序》)。刘勰对建安文学的论述有三点值得注意:一是他能够联系汉末时代背景来探讨建安文学的成因,识见高远;二是他对建安诗人作出了前无古人的高度评价,这些评价大多是较为中肯的;三是他第一次论述了诗歌的“风骨”,为后人提出“建安风骨”创造了条件。同时,我们也要认识到他具有浓厚的宗经思想,他说:

      至于魏之三祖,气爽才丽,宰割辞调,音靡节平。观其“北上”众引,“秋风”列篇,或述酣宴,或伤羁戌,志不出于淫荡,辞不离于哀思,虽三调之正声,实《韶》《夏》之郑曲也(《乐府》)

    将曹操反映战乱之作和曹丕游子思妇之词一概斥为“郑曲”,不言而喻,论者是站在封建正统诗教的立场上的。

    钟嵘的《诗品》使诗学脱离经学而独立,成为纯文学性质的诗学。他首次提出了“建安风力”:

      降及建安,曹公父子,笃为斯文。平原兄弟,郁为文栋,刘桢、王粲,为其羽翼。……孙绰、许询、桓、庚诸公诗,皆平曲似道德论,建安风力尽矣。(《总论》)

    他将从汉至梁的一百二十二位诗人分为三品,上品共十一位,建安诗人就占了三位(曹植、刘桢、王粲),列入中品的有曹丕、应璩,列入下品的有曹操、曹睿、曹彪、徐干、阮瑀。他认为曹植之作“骨气奇高,辞采华茂”,“情兼雅怨”;刘桢之作“真骨凌霜,高风跨俗”,最足以表现“建安风力。”

    宋人严羽《沧浪诗话》首次提出“建安风骨”,他说:

      黄初以后,惟阮籍《咏怀》之作,极为高古,有建安风骨。晋人舍陶渊明、阮嗣宗外,惟左太冲高出一时,陆士衡独在诸公以下。(《诗辩》)

      建安之作,全在气象,不可寻支摘叶。(同上)

      诗之品有九:曰高,曰古,曰深,曰远,曰长,曰雄浑,曰悲壮,曰棲婉。(《诗辩》)

    严羽认为建安风骨的特征在于气象雄浑,格调高古,这主要是针对“近代诸公”--江西诗派而言的。他说:“近代诸公,乃作奇特解会,遂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夫岂不工,终非古人之诗也。”(《诗辩》)

    据上可知,古代学者对建安诗歌总体特征的把握,因时代与历史的局限,与我们今天对建安诗歌的理解是有差距的,但古代学者的研究为我们今天的研究提供了珍贵的参考材料。

    到了现当代,建安文学研究进入了新的历史时期。首先,在诗文整理,诠释方面出现了许多高质量的校注本,为研究者提供了较为理想的文本,如黄节的《魏武帝魏文帝诗注》、《曹子建诗注》,余冠英的《三曹诗选》,夏传才的《曹操集注》,夏传才、唐绍忠的《曹丕集校注》,赵幼文的《曹植集校注》,郁贤浩、张采民的《建安七子诗笺注》等。此外,张可礼的《三曹年谱》,河北师范学院中文系古典文学教研组编的《三曹资料汇编》为后人了解三曹生平创作和检索古人研究建安文学的论述提供了方便。其次,出现了许多论述建安文学的著作。在五十年代之前有刘师培的《中国中古文学史》。鲁迅的《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朱自清《经典常谈》,王瑶《中古文学史论》。五十年代后大陆地区出版的专著有张可礼的《建安文学论稿》,王巍的《建安文学概论》,钟优民的《曹植新探》等,许多历史学家和古典文学专家都对建安诗人和诗作作了深刻的论述,他们的研究代表了建安文学的最高水平。

    从对建安文学总体特征研究的角度看,近代影响最大的当推刘师培与鲁迅先生。刘先生摈弃了旧的研究方法,首先系统地研究建安文学,功莫大焉。他将建安文学的特征概括为“清峻、通脱、骋词、华靡”,并分析了出现这一现象的社会思想因素。他的失误在于过多的重视了形式而忽略了思想内容。其后,鲁迅先生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一文中将建安文学风格概括为“清峻、通脱、华丽、壮大”,认为“汉末魏初这个时代是很重要的时代,在文学方面起了一个重大的变化。”“这时代的文学的确是有点异彩。”他对曹氏父子和孔融等建安诗人进行了分别论述:

      其实,曹操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至少是一个英雄,我虽不是曹操一党,但无论如何,总是非常佩服他。

      (曹操)也是一个改造文章的祖师。

      用近代的文学眼光看来,曹丕的一个时代可说的“文学的自觉时代”,或如近所说是为艺术而艺术的一派,所以曹丕的诗赋很好,更因他以“气”为主,故于华丽之外,加上壮大。

    鲁迅先生的论述颇为精采,他对曹操、曹丕等人的评价给人耳目一新之感。但我们也有必要指出:二十年代后期,政治舞台和思想领域内都极为复杂,作为斗士的鲁迅先生在他的学术活动中不能不带上自己鲜明的感情和强烈的情绪,而且《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是一次讲演稿,与冷静的客观的学术著作(如《中国小说史略》、《两汉文学史》等)是有区别的。我们今天不能脱离时代而盲目地照搬鲁迅先生的论断。当然鲁迅先生的研究对我们有重要的指导作用。

    建国后大陆地区对建安文学的研究,或可概括为两个派别:一是“现实派”,一是“觉醒派”。现实派的观点长期流行,影响最大。游国恩先生主编的《中国文学史》对建安文学特征的根括可视为现实派观点的简明表述:

      他们的创作一方面反映了社会的动乱和民生的疾苦,一方面表现了统一天下的理想和壮志,悲凉慷概,有着鲜明的时代特色。……建安诗歌这种杰出成就形成后来称为“建安风骨”的传统,为五言诗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我们认为:现实派的概括抓住了建安文学的主要方面,但同时又在有意无意间忽略了大批“怜风月、狎池苑,述恩荣、叙酣宴”之作。强调了诗风上慷概悲壮的一面,忽略了委婉绮丽的另一面。该派以“建安风骨”来概括建安文学的总体特征是欠准确的,这一点已为有识之士所指出。张可礼先生认为:古代讲“建安风骨”,都是对建安文学某些特点的概括,而对于某些特点的概括,又多是侧重在艺术表现方面,强调的是建安文学明朗刚健、古朴自然的艺术表现。至于建安文学对当时社会现实的真实描绘,建安文人抒发的消除动乱、恢复封建治世的理想和抱负等特点,则基本上没有涉及。因此,现在学术界流行的所谓古代提出的“建安风骨”“是对整个建安时代文学的面貌的概括”的说法,与古人讲的“建安风骨”的含义是方圆不合的。[(1)]

    “觉醒派”在新时期出现,近年来颇为盛行。该派认为魏晋时代是一个“人的觉醒”时期,魏晋文学主要表现了“性命短促、人生无常的悲伤”,“这种对生死存亡的重视、哀伤,对人生短促的感概、喟叹,从建安直到晋宋,从中下层直到皇族贵族,在相当一段时间中和空间内弥漫开来,成为整个时代的典型音调”。“是人和人格本身而不是外在事物,日益成为这一历史时期哲学和文艺的中心。”[(2)]“在这以前的文学,许多都重在政教,……但都并无尊重个性的要求。提出这一要求,实从这时期的文学开始。”“在魏晋南北朝文学里,最值得注目的一点,是自我意识的加强。”“由于自我意识的加强,文学的社会使命感减弱了。文学的创作首先不是为了满足社会的需要--政治、教化的需要,而是为了满足自己,获得心灵上的快感。”[(3)]“觉醒说”的出现使许多历来被曲解被忽略的问题被凸现出来,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具有一定的历史意义。但本文并不能完全同意“觉醒说”,因为在汉末至魏晋南北朝时期士风--诗风有数次大的变化,就建安时代而言:建安士--诗人与西晋士--诗人的人生观并不相同;“性命短促,人生无常的悲伤”并不是建安诗歌的主调;建安诗人在关注个性的同时,亦关注着政教和功业。

     二

    在前修时贤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本文结合汉末士风的走向,将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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