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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建安山水题材五言诗及其诗歌史意义

时间:2009-8-8 16:55:00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建安诗歌山水题材的兴起,标志着华夏山水诗的发轫,除曹操的山水诗作之外,建安诗人对山水景物的观照,更多地表现在游宴题材、女性题材等其他题材之中,山水题材以及意象方式的开启,一诗止干一时一事的写作方法,标志着中国诗歌从原先的言志诗体制、赋比兴的表达方法向着山水诗及意象方式的转型。
 
【关键词】 曹操建安 山水 五言诗

  中国的山水诗从何时开始?传统的解释,是认为中国的山水诗开始于谢灵运,同时,也承认曹操的《观沧海》是第一首完整意义上的山水诗。这就出现了一个难以圆通的问题。
  
  一、山水诗之取代言志诗的历程
  
  由于中国文化对于天地自然的重视,又由于比兴手法在华夏诗歌艺术历史中具有开山的地位,诗人在天地自然中得到使主观情感客观化的途径,于是,《诗经》中多有“鸟兽草木之名”,然其中心,终在叙说诗歌的中心而非鸟兽草木;在屈原楚辞中,开始有具体的场景描写,如《涉江》中的“山峻高而蔽日兮,下幽晦以多雨”,然而风骚时代譬如文学生命的童年,虽然含纳了诗体生命的全部基因,却仅仅是作为社会人之人生历史的一个预演,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作为独立的“人”之本身。接下来,两汉诗人之所以不写山水,主要是由于:两汉诗人囿于汉大儒诗歌教化的正统观念,其诗歌写作多是一种政治类型化的表现,重心在儒家“类”的普泛化表现,因此,而罕有具体场景、具体事件的描写,也就罕有具体的情感。换言之,华夏诗歌在经历了天真烂漫、童言无忌的比兴时代之后,一时失去了前进的目标,也失去了前行的动力。所以曹操之前,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山水诗。
  从东汉后期赵壹的《刺世疾邪诗》其一,到建安初期的孔融《临终诗》,甚至直到曹操的早期诗作《薤露行》,共同特点:1.都是言志诗,都是政治性的主题,仍然受着汉儒“在心为志,发言为诗”以及以诗歌作为政治教化载体的拘限;2.都将诗歌视为一种押韵记录的工具,因此,都用空泛的议论和叙说的方式来写诗,都还没有寻求到以山水景物等物体形象来表达内心感受的艺术手法。也就是说,曹操写作山水诗的诗史依据,仅仅有远古时代的风骚传统,他所直接面对的汉魏诗坛,是没有任何可资借鉴的荒漠,一切都需要曹操个人自身的探索,这也是曹操仅有的几首五言诗移步换形,与时俱进,即以写作时间为序,每首之间一首一个手法,首首之间的水准都极为不同的原因。
  从建安三年《蒿里行》,出现“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这样的细节描写,开始出现带有情感色彩的外物刻画,到建安十一年的第三首五言诗作《苦寒行》:“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羊肠坂诘屈,车轮为之摧。树木何萧瑟,北风声正悲。熊罴对我蹲,虎豹夹路啼。溪谷少人民,雪落何霏霏……”这既是军旅战争题材,同时也是真正的山水景物的描写,《苦寒行》虽然不能称之为完整意义上的山水诗,但“羊肠坂诘屈,车轮为之摧”,“熊罴对我蹲,虎豹夹路啼”等,却可以称之为完整意义上的山水诗句,这就为曹操《观沧海》的诞生奠定了基础——正由于曹操有一系列的诗作,才实现了由言志向抒情的转型。一般认为《观沧海》为曹操建安十二年北征乌桓得胜回师途中所作,正是由于有了前述的写作经验,曹操才体会到山水意象方式较之空洞言志的截然不同的审美效果,从而产生了这首以山水来言志抒情的名篇。
  从《苦寒行》到《观沧海》,曹操诗歌发生了某种飞跃,试比较两诗之异同:
  1.两诗的起首,前者为“北上太行山”,后者为“东临竭石”,都是起首就将诗人置身于一个具体的场景之中,为王夫之所说的“一诗而写一时一事”奠定了基础。两诗随后的文字,想不说具体场景都难,因为,诗人起首就将诗人与读者的目光凝聚于某个特定的场景之中,这种写法,已经类似后来诗歌美学所说的意境、意象。所以,曹操山水诗写作的尝试,其意义不唯在题材方面,而兼及意象的写作方式。试比较赵壹《刺世疾邪诗》起首的“河清不可俟”,孔融的《临终诗》的开头“言多令事败”,曹操本人早期《薤露行》开头的言志议论“惟汉二十世”,都可以说是以四言诗的方式写作五言诗;而曹操后期的诗作,不仅这首《观沧海》的“东临碣石”,《短歌行》的起首“对酒当歌”,也是同样将作者置身于一个具体的场景之中,以后即便是多有议论,也是这“对酒当歌”中具体的、鲜活的、生动的对酒中的曹操所发出的感慨,因此,也就拥有了具象感。
  2.在具体写作方式上,前者多有“艰哉何巍巍”“树木何萧瑟”之类主观的描述性语句,而后者除了结尾处的“幸甚至哉,歌以咏志”的卒章显志之外,其余均为对“以观沧海”的客观性摹写,在摹写大海的同时,显示曹操自我之胸襟怀抱。曹操开拓的建安风骨并非不言志,而是要将抽象之志,附丽在浓郁的情感上,而情感又附丽在具体的场景事件的形体之中。如明人钟惺所评:“直写其胸中眼中,一段笼盖吞吐气象。”也就是说,曹操通过“胸中眼中”的大海景物,完美地展示了他的“笼盖吞吐”的政治胸怀。其中又包蕴着某种悲凉的人生体验,如王夫之评《碣石篇》:“不言所悲,而充塞八极无非愁者。”一幅大海的画图,竟然包蕴了如此之多的内涵,这正是后来意象、意境理论之滥觞。而其中的大海描写,又通过山木草风的细节铺垫,使之更为细腻,如张玉毂《古诗赏析》卷八所评:“铺写沧海正面,插入山木草风,便不枯寂。……写沧海,正自写也。”曹操的观沧海诗句,并没有直接的比兴指向,而是具有某种朦胧的暗示,没有明确的、清晰的、功利性的指向,反而拥有了多层次的暗喻色彩:巨大的海涛将一轮夕阳吞没,又将一轮明月推向天空的舞台;灿烂的银河星汉,围绕着夜空的新主人,在海波的起伏里时隐时没。场面如此阔大恢弘,气势如此超卓不群,有并吞八荒之心,囊括四海之意。这里的“日月之行”和“笼盖吞吐”气象,让人联想汉魏之际的时代风云,曹操易代革命的雄心和开创建安曹魏一代新思想潮流的伟岸。
  3.由两汉言志诗到曹操《苦寒行》代表的山水诗句,再到《观沧海》的独立意义的山水诗,是中国诗歌在汉魏之际山水题材方面的演进轨迹,但曹操写在早些时候的《苦寒行》却是五言诗,写得晚些的反而为四言诗,这似乎是某种意义上的倒退,其实,渐进式的、交错渐进式的嬗变,正是中国诗歌演进的最为正常的状态,也是最为基本的规律。题材方面飞跃了(由言志而产生写作山水景物题材的诗句),而在诗体形式方面则退回到四言诗的外形,使用曹操最为娴熟的、得心应手的诗体形式,这是十分自然的事情。进一步说,曹操是以五言诗的写作方法,来写作四言诗,是以五言诗的内形式来改造四言诗的外形式。
  中国诗歌发展到曹操,实在是一大转关,两汉言志诗的空泛、无味、冗长、沉闷,被新兴的五言抒情诗所取代,诗人开始用审美的眼光看待整个世界和宇宙,于是,一山一水,一场一景,一人一事,都有了新的审美意义。同时,四言、五言也被打并为一体,曹操开始时是以四言诗的方式来写作五言诗,后来,到写作《观沧海》《短歌行》的时候,则是以五言诗的体制写作四言诗,于是,魏晋时代的四言诗,也有了新的面貌。

二、曹操之后建安五言诗中的山水
  
  曹操的第一首山水诗,既不是偶然得之的特例,也不是随后就消亡的现象,而是既有着渐次形成的历程,又有着开一代诗风的诗史地位。换言之,中国山水诗始于建安曹操,经历曹丕兄弟和建安七子的承传,建安山水诗题材,成为中国山水诗演进史中的第一个环节,随之相伴而行的意象表达方式,也成为我国诗歌山水意象的第一个阶段。
  曹操之后,首先是二曹六子继承了曹操的山水诗精神,以外物之形体来寄托或者渲染诗人的悲喜之情。如王粲的“北临清障水,西看柏杨山。回翔游广囿,逍遥波水间”、“幽兰吐芳烈,芙蓉发红晖”、(《杂诗》四首)“曲池扬素波,列树敷丹荣”(《杂诗》)等,都体现了情景之间的交融;陈琳的《宴会诗》、《游览诗》二首其一、刘桢《公宴诗》、曹植《公宴诗》、曹丕的《芙蓉池作诗》、徐干的《于清河见挽船士新婚与妻别诗》、曹丕《见挽船士兄弟辞别诗》、《闺情》等,则是将景物描写附丽在女性题材之中。
  不难看出,这些诗作虽然不是单纯的山水诗,而附丽在游宴和女性题材之下,但当我们将这些山水诗句摘录下来的时候,已经能清晰地看到山水景物在建安五言诗作中不容忽视的地位;同时,建安诗歌对于意象方式的开启,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它标志了中国诗歌从原先的言志诗体制、赋比兴的表达方法,向着具有古典意义的山水诗及意象方式的转型,标志了由以儒家政治为人生价值中心向以山水自然的审美人生的转型。
  刘勰认为:“宋初文咏,体有因革,庄、老告退,而山水方滋。”对此,有学者提出异议,如新加坡学者王力坚先生认为:“刘勰的论断显然与事实不符。事实是:玄风炽烈之时,山水已滋;而山水大盛之际,玄风犹存。”将“山水已滋”的时间上提到“玄风炽烈之时”的东晋。而笔者认为,山水诗发轫于曹操的建安时代,从曹操首创山水诗的写作之后,到谢灵运的山水诗出现之前,可以视为中国山水诗的发轫期,其中又包含不同的具体阶段:曹操之后的建安时期,由于正在经历由两汉言志诗向建安五言抒情诗的变革运动,故抒发慷慨悲越的情感为此时期的主旋律,其总体特点是山水景物与情感结合,具有情景交融的审美趋向,而情感不是一个抽象物,需要寄托在具体的写作题材上。曹操之后的山水观照,主要附丽于游宴、女性、送别、游仙等题材;正始之后的山水,或附丽于哲思,或使山水成为绮靡流韵的载体,或使山水成为玄言的象征物,这一过程流变如同罗宗强先生所说:“建安以情,正始以哲思,西晋文学思想发展的走向则在结藻清英,流韵绮靡。”也就是说,从曹操的山水诗,到谢灵运的山水诗,经历了建安的情景山水,正始的哲思山水,太康时代的华美山水,东晋时代的玄言山水,最后,才推出了谢灵运的山水诗。
  
  三、五言诗山水题材的本体意义
  
  山水诗以及诗中景物的描写,对五言诗体制形成的最为重要的影响,就是使诗歌写作,限定在一个具体的时间和空间,从而达到具体、生动、形象、精练的审美效果。
  首先是具体和生动。王夫之《姜斋诗话》说:“一诗止于一时一事,自《十九首》至陶、谢皆然。”(十九首实际上是建安之后的作品,故王夫之此论,应该是“自曹操至陶谢皆然”)这无疑是深刻而具有宏观意义上的概括。两汉诗歌,大体上没有“一诗止于一时一事”之作,这是因为“诗言志”的观念问题,既然当时对诗歌的本质认识是抒发或者记录政治志向的,自然就多是议论的、叙说的、概括的,从曹操的诗作开始,才逐渐出现“一诗止于一时一事的作品”,到了建安十六年的游宴诗之后,才开始大量出现这种形式的五言诗作。曹操的乐府诗也好,建安十六年之后的游宴诗也好,都与音乐和演唱有关,与娱乐有关,这就使诗歌的目的得以脱离开政治教化,开始与审美的愉悦发生关联,而“一诗止于一时一事”写作方式的兴起,主题缩小,使诗歌得以走向更为细腻,更为生动的境界。譬如《今日良宴会》,就写今日眼前的场景和欢乐。题材小了,反而腾出了抒情的空间,同时,也为精练的诗意表达奠定了基础。除去十九首、苏李诗这些不明时代的诗作之外,两汉诗作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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