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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庄子散文的浪漫主义特色

时间:2009-8-8 16:55:10  来源:不详
庄子钓于濮水,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日“‘愿以境内累矣。’庄子持竿不顾,日:‘吾闻楚有神龟,死亦三千岁矣,王巾笥而藏之庙堂之上,此龟者,宁其死为留骨而贵乎?宁其生而曳尾于涂中乎?’二大夫日:‘宁生而曳尾涂中。’庄子日:‘往矣!吾将曳尾于涂中。’”这虽然是以寓言形式表达出来的,但却生动地说明,庄子宁愿过着贫困生活,也不与统治阶级合作的态度。《至乐》篇有则寓言,写庄子梦见髑髅,髑髅说:“死,无君于上,无臣于下;亦无四时之事,从然以天地为春秋,虽南面王乐不能过也。”它生动形象地说明,庄子追求自由、渴望无拘无柬的生活。然而,他的朋友惠施,做了梁惠王的相,由于小人从中作梗,说庄子要去夺取惠施的相位,惠施便在大梁都城搜查三天三夜,表现出非常不友好的态度。庄子得知此事,颇为气愤,在他会见惠施时,便向惠施讲述一则寓言说:“南方有鸟,其名为鹓鶵,子知之乎?夫鹓鶵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于是鸱得腐鼠,鹓鶵过之,仰而视之日:‘吓!’今子欲以子之梁国而吓我邪?”(《秋水》篇)惠施是否会有此等举动,这是不必深究的。庄子只不过是借用此则寓言,发泄自己的牢愁而已。对此,刘凤苞曾透过现象,看到问题的实质。他说:“惠子非真有此事,特庄子寓言以醒世耳。”“腐鼠一喻,极隽极毒,所谓嬉笑怒骂,皆成文章也。”15的确,庄子通过此则寓言,把世间那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鄙夫”的阴暗心理,揭露得淋漓尽致,讽刺何其辛辣!陆西星评论说:“世道交情,观此可发一长笑。庄生直为千古写出鄙夫鄙怯之态”。16这则寓言的主旨,正在于此。

    基于不逐势利,不愿做官,甘愿过贫困生活的思想,庄子对那种不择手段,阿谀奉承,而取得高官厚禄、荣华富贵的小人,是深恶痛绝的。《列御寇》篇,写宋国曹商,出使秦国,阿谀逢迎,大悦秦王之心,得车百乘。他以此夸口于庄子说:“夫处穷闾阨巷,困窘织屦,槁项黄馘者,商之所短也。一悟万乘之主.而从百乘者,商之所长也。”他这番话,一则讽刺庄子无能,只能身居穷闻阨巷,困窘织屦为生;二则自我吹嘘,说自己有一悟万乘之主,取得荣华富贵的才能。这种贬低别人,抬高自己的拙劣表演,真堪称古今“鄙夫”的典型。对待此等小人,庄子并未施以仁慈,他以牙还牙,给以有力的还击。他说:“秦王有病召医,破痈溃痤者得车一乘;砥痔者得车五乘;所治愈下,得车愈多。子岂治其痔邪,何得车之多也?”庄子以辛辣冷峭的深刻语言,讽刺曹商给秦王舐痔,所以才窃得荣华富贵。庄子借用此类小人,“以比今之阿谀苟容、窃取权势者”17,显然具有深刻的社会意义。

     道不同,不相为谋。道家学说与儒家学说,在许多问题上,都是相互牴牾的。司马迁曾经指出,庄子“善属书离辞,指事类情,用剽剥儒、墨,虽当世宿学不能自解免也。”18苏轼以来,明清学者,出于维护孔子的地位,强说庄子是尊孔的,这除了制造混乱,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庄子对儒家标榜仁义,欺世盗名,是极为憎恶的。《外物》篇“儒以诗礼发冢”的寓言,对那些以诗礼为名,挂羊头卖狗肉,欺世盗名的伪儒,给予了尖刻辛辣的批判。陆西星说:“儒以诗礼名家,而所以教其弟子者,不过日夜剽窃古人之余绪,斯不谓之盗儒乎?”(见《南华经副墨》)刘凤苞说:“诗礼是儒者之所务,发冢乃盗贼之所为。托名诗礼,而济其盗贼之行,奇事奇文,读之使人失笑。”陆、刘的评论可谓是颇有见地的,道出了这则寓言的真谛所在。《盗跖》篇,写庄子痛斥孔子摇唇鼓舌,欺世盗名,蛊惑人心,竟使孔子无地自容,连连下拜。真是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堪称讽刺文学一绝!纵观中国文学史,可以说庄子对后代讽刺文学的成长和发展起了积极的作用。在《庄子》中,我们通过类似这样的寓言故事,不难看到,南华老人不仅没有脱离现实社会,他对现实社会还是十分关注的。胡文英对庄子的研究有独到见解,他说:“庄子眼极冷,心肠极热……心肠热,故感慨万端。”19说明庄子虽有消极遁世思想,事实上,他并没有完全脱离现实社会,过着不食人间烟火的隐士生活。相反,他对社会上许多丑恶现象,往往都是愤愤不平,嫉恶如仇的。庄子这种对待政治的态度,恰恰又促进他散文风格的形成。所以说思想和文风的形成,是相辅相成的,二者不能截然分开。另一方面,通过一些生活和生死问题,我们也能看到庄子的人生态度极其鲜明的艺术特点。人世社会,五花八门,三教九流,纷纷扬扬,热闹非常;冷暖炎热,酸甜苦辣,悲欢离合,真善美丑,应有尽有。人们究竟怎样才能应付这种繁复杂乱的社会现实,渡过艰难的人生呢?的确,这是一门颇深的学问。庄子对待人生和社会问题,与众不同,他应对如流,总是以谈笑风生,幽默诙谐的态度,轻松愉快地予以对待。在庄子寓言故事中,表现这方面主题的作品并不在个别篇章。《外物》篇写庄周家贫,去向监河侯贷粟,监河侯是个吝啬鬼,不愿借给,还戏弄庄周说:“诺!我将得邑金,将贷子三百金,可乎?”庄周颇为生气,并以幽默诙谐的语言,以谈笑风生讲故事的方式,来讽刺监河侯其为人。庄子忿然作色说:“周昨来,有中道而呼者。周顾视车辙中,有鲋鱼焉。周问之日:‘鲋鱼来,子何为者邪?’对日:‘我,东海之波臣也。君岂有斗升之水而活我哉?’周日:‘喏!我且南游吴越之王,激西江之水而迎子,可乎?’鲥鱼忿然作色日:‘吾失我常与,我无所处。我得斗升之水然活耳。君乃言此,曾不如早索我于枯鱼之肆!”写得很生动,饶有情趣。揭示出朋友之间,平日侃侃而谈,似乎亲如手足,而一旦遇到危难,却冷若冰霜。陆西星对此则寓言故事,曾经评论说:“生事萧疏,穷途仗友,仁者当亟恤之。乃为此纡缓不急之淡,友道之薄,为甚于此。”这对于势利之交,不讲情谊之徒,无疑将是有力的讽刺。

    南华老人禀性旷达,所以能视生死如春秋代谢,潇洒超脱。《庄子》中的许多寓言和议论文字,即足以表现庄子旷达超脱的个性及其幽默诙谐的艺术风格。《至乐》篇写庄子妻死,庄子不哭。惠子去吊丧,看见庄子“方箕踞鼓盆而歌”,感到异常奇怪,于是就问庄子说:“与人居,长子,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其实则不然。庄子妻刚死,他本来也很悲伤。后来,他悟出生生死死的道理,就变悲伤为快乐了。所以,他答惠子说:“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慨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元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嗷嗷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所谓“不通乎命”,即不懂得人的生死规律。庄子所谓人生的规律,也就是上面所说的那番道理。在一般人看来,南华老人此等言行举止,似乎近于滑稽,不近人情。晋代的孙楚就曾经指责庄子说:“妻死不哭,亦何而欢?慢吊鼓缶,放此诞言。殆矫其情,近失自然。”20明代陈荣选表示不同意孙楚的看法。他说:“庄子鼓盆,似不近人情,不知此种无情学问,究竟性命者紧要,得力正在于此。”21“应当说,陈荣选别具慧眼,识破了南华老人的天机,真正体会到“庄子妻死”寓言的旨趣所在。徐文长说:“庄周轻死生,旷达古无比。”22则更是拨开千占迷障,还原庄子超脱旷达的人生态度。

    即使庄子自己将要死去,他也仍然是谈笑风生,置生死于度外,表现出幽默诙谐的态度。《列御寇》篇写庄子将死,弟子想为他举行厚葬之礼。庄子反对弟子这种想法。他说:“吾以天地为棺槨,以日月为连璧,星辰为珠玑,万物为赍送,吾葬具,岂不备乎?何以加此?”弟子说:“吾恐乌鸢之食夫子也。”庄子说:“在上为乌鸢食,在下为蝼蚁食,夺彼与此,何其偏也?在这里,庄子在临死之前,没有丝毫贪生怕死的念头,能够这样谈笑自如,口出奇言,幽默非常,这种豪放旷达的浪漫精神,真是“天地万物中,赫赫然有此一人在!”23不愧为是中国文学豪放派的鼻祖。

    谈到庄子其人,人们总感到他是个神秘而难于捉摸的人物;谈到庄子其书,人们总感到太复杂,比较费解。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我认为《庄子》书中神秘玄虚的道艺物化观念,也是人们产生这种看法的主要原因之一。《庄子》书中这种神秘玄虚的道艺物化观念,又构成庄文比较突出的浪漫主义风格。正因为如此,人们一方面感到《庄子》之书神秘玄虚,一方面又爱不释手,感到其中有令人咀嚼的浓郁芳香。要深究这个问题,必然就要涉及老子和庄子尊崇的“大道”。他们尊崇的“大道”究竟是何物?说来,这也是个难以论述而带有严重神秘色彩的问题。从本质上而言,老子和庄子都认为“道”是物质的东西。老子说:“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老子》第二十一章)“道”不仅是物质的东西,老子还认为“道”是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不可名状的东西。庄子继承和发展了老子的大“道”观念,认为“道”无所不在,在蝼蚁、梯稗、瓦甓、屎溺等一切物质中。而且,认为此“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老、庄所谓的“道”,其神秘玄虚性,由此亦昭然若揭了。在庄文中,就浸透了这种神秘玄虚色彩,因此,它也就孕育了庄子文学的浪漫主义风格。

    《天道》篇轮扁斫轮的寓言故事,是众所周知的。轮扁斫轮,技艺虽然高超,但不能传授。轮扁声称其斫轮技艺:“臣不能以喻臣之子,臣之子亦不能受之于臣。”其妙就妙在,只能体会,不能言传。宣颖说此则寓言,正说明“道之在虚也、静也、无为也”24。林云铭说:“说此一喻,正见意非言所能传也。求道者,当于不传处通之,则几矣。”25宣、林二氏,皆说明庄文的神秘玄虚色彩。“庖丁解牛”(《养生主》篇)、“吕梁丈夫蹈水”(《达生》篇)、“梓庄削木为鐻”(同上)和“捶钩者”(《知北游》篇)、“匠石运斤成风”(《徐无鬼》篇)等等所表现出来的出众技艺,表面上看,在具体操作上与轮扁斫轮不同,实际上它们却有异曲同工之妙,其旨趣基本是相同的。

    庄子散文中所表现出来的“物化”观念,实际上又是其“大道”观念的另一种表现。可以说,庄子的“物化”观念,从不同的角度,又给庄子散文的浪漫主义特征,增添了许多“弦外之音”和光怪陆离的异彩。《齐物论》中庄周梦蝶寓言,古来为人们所津津乐道,并成为不少文人骚客创作的题材。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此时,庄子已经进入“物化”境界。他感到舒适愉快,竟然忘记自己是现实存在着的庄周。可是,当他忽然觉醒时,又感到自己还是庄周,因此,便惊疑万状,不得其解,发出“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的感叹。事实上,“周与胡蝶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所谓“物化”,按照庄子的观点,这就叫“大道”时而化庄周,时而化为胡蝶,万物齐一的“物化”现象。《至乐》篇写滑介叔左肘生柳(瘤)的寓言故事,与庄周化为蝴蝶,同样都是“物化”现象。死生同状,万物为一,即庄子《齐物论》的基本思想。宣颖说:“周可为蝶。蝶可为周,可见天下无复彼物此物之迹,归于化而已。”26林云铭惊叹,庄生老人想象奇特,认为“除是天仙,断不能寄想到此,”“意愈超脱,文愈缥缈”27,洋溢着浪漫主义的浓厚感情。直至当代,庄周梦蝶的“物化”现象,为今天作家创作时传神人化,又提供了借鉴。

炽热动人的诗人气质

    一般说来,浪漫主义文学家对人生大都充满幻想,对生活具有执著追求的欲望,对黑暗腐朽社会嫉恶如仇,具有深沉的忧患意识和大胆揭露的批判精神。可以说,在中国文学史上,庄子是最典型最富有个性特征的浪漫主义文学家,说他最典型,就是因为他既具有一般浪漫主义文学家的共性,也有其与众不同的特殊个性。他的与众不同的特殊个性主要表现之一,就在于他具有炽热动人的诗人气质。庄子的这个特点,可以从这样三方面来论述:(一)炽热动人的诗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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