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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记》的原本及其改作

时间:2009-8-8 16:56:09  来源:不详
有证据表明,他在一七四八年至五○年期间,已经写成了《儒林外史》,所以那是作者四十八岁至五十岁时期的事。胡适认为大致作于一七四○年至五○年前后,那么最早是四十岁前后。由于吴承恩回乡是在六十七岁以后,他着手写作《西游记》不会早于六十八岁。据胡适等人的考证,他的生年为一五○○年,这与事实可能有几年出入,但是即使将这个误差也估计在内,其还乡总还是在六十岁以后。跟《红楼梦》与《儒林外史》相比,其为"穷困的晚年之作"这一点是一致的,只是对年岁的推断似乎稍微过头了一些。说到"穷困的晚年",那么,也不妨定为吴承恩赴长兴县之前,即五十岁到六十岁之间。据年谱说,他五十一岁那年,有半年左右是在南京度过的。这也许是为了任职而奔走,所以那时候生活是相当拮据的吧。结果呢,目的没有达到,甚至不得不向知己借了盘缠,才勉强回到了家乡。以清代小说家中其传记比较被人们了解的人为例:李汝珍的《镜花缘》被认为是在一八一○年至二○年前后、约四十八岁至五十八岁时之作25;屠绅(一七四四--一八○一年)的《蟫史》大约为五十三岁至五十八岁期间之作26。时代稍往后推,刘鹗的《老残游记》也有他一九○六年的自序,那年他是五十岁。清末在上海出版的小说的作者,虽大体上都更年轻,例如《海上花列传》,是韩子云三十九岁之作(一八九六年);《官场现形记》是李宝嘉三十五岁至三十九岁期间之作(一九○一--一九○五年),但这是处在近代的出版业开始兴起之时,登载小说的月刊杂志也已发行,情况与明代大相径庭。而其中如刘鹗那样的人,也仍然是在到了五十岁方开始写小说,这是值得注意的。读一下刘氏的序言也可以看出,度过了人生大部分岁月的人,为排解寂寞而写作,以自身的经验为主,虚实掺杂,风趣地进行叙述,这是中国小说的一种类型。以今天我们的常识来说,年逾五十而才开始写作小说,是有些难于令人置信的,何况要想象一个六十八岁老人撰写其第一部小说,更会感到奇怪而不可思议了,但是如果把过去中国的特殊情况考虑在内,那末,对于赵氏的推测也就不会从根本上加以否定了。我只是认为,五十岁时创作的说法也同样是可能成立的。《西游记》的诙谐的、玩世不恭的笔触,与其说是出于青年作者,倒不如说是出于中年以后的作者更为合适,但也不能说一定就是白发的老人。

  在《西游记》中,最活跃的人物是孙行者--孙悟空。同他相比,其他两个弟子即猪八戒与沙悟净,是起陪衬作用的人物。在原来的取经故事中应该是中心人物的三藏法师,在孙行者的面前却失去了重要性,令人感到那只是淡淡的影子。这种情况,不仅在现在的本子中如此,而且如前节详细引用的《朴通事》的车迟国一段中也看到的那样,可以认为元本就已如此了。关于今本中孙行者所占的位置及其意义,留待下文考察,这里想先就孙行者在这个故事中出现的由来,稍加叙述。关于这一点,我有赖于胡适、郑振铎两氏的研究甚多。
  一言以蔽之,孙行者是个具有猴子的神通力的形象。关于猴子的传说,在中国似乎是相当古老的。后汉(公元一世纪前后)赵晔所撰的27《吴越春秋》(卷九)中记载着一个故事,说越王勾践由于范蠡的推荐,要召见擅长剑术的南林处女时,处女在途中遇见一个称作袁公的老人,想试试处女的剑术,结果未能匹敌,就跳到树上,变成了一只白猴。猴子不仅会变人,而且鲁迅还引过前汉焦延寿(昭帝时人,昭帝于公元前八十六年至七十四年在位)的《易林》(卷一)中"北山大獨"抢掠妇女的记述28,所以可以认为,大猴子有迷惑人家妇女的法术的故事,是从古就有的。在东晋干宝(元帝时人,元帝于三一七年至三二二年在位)的《搜神记》中,也有记载说,在蜀这个地方,有形似猴子的身高七尺的怪物,把年轻的妇女虏掠而去,使其产子,而蜀中杨氏,大概是这只猴子的子孙(见《太平广记》卷四四四)。说有子孙,也许可以认为是把猴子作为神来崇拜的痕迹;把这种传说作成小说的,有《白猿传》29。那是这样的故事:梁代大将欧阳纥南征,在长乐(今福建省地名)的深山里,妻子为一白猿所虏掠,虽然终于救出,但一年后所生的儿子形似猴子。这个孩子就是欧阳询(五五七年--六二一年),唐初的著名学者。可以推定,这部小说的写作也是在唐代初期。据说欧阳询的面孔长得像猴子那样,此文是为了嘲笑他而作的,这虽不知是否事实,但成为故事主人公的,确是猴精。如果说《搜神记》所表现出来的心理距离神话不远,那末这部《白猿传》就颇为接近于童话了,但另一方面二者似都承认猴子在某些方面具有神秘力量。不过唐代小说(这里主要指文言的)里以人的热情真率为主题的很多。在这篇小说中,即使活了千年的猴子还会得到头生儿子,由于有了儿子,他知道自己死期已至,但他临死时还对女子的丈夫留下了这样的话才死去:"勿杀其子,将逢圣帝。必大其宗。"使人感到即使禽兽也对于子女有深切的爱,可以认为,作者想要强调之点也许正在这里。后来,在江户时代,《白猿传》被改编了。那就是收录在都贺庭钟《古今奇谈繁野故事集》(明和三年刊,一七六六年)中的《白菊之所猿悬之岸射怪骨奇传》(参照补注)
  在近世的白话文小说中,也奇以猴怪为题材的作品,它是否直接从《白猿传》得到启发,则不能确定。这篇小说题名为《陈巡检梅岭失妻记》,收录在明嘉靖二、三十年前后(一五四一年--一五五一年)刊行的《清平山堂话本》中。故事说宋宣和三年(一一二一年),有个名叫陈辛的,出任广东南雄县巡检,在偕其妻张氏赴任地的途中,妻子为梅岭山里的猴精所掳掠。作为陈辛平素信奉道教、热忱供养道士的报应,由仙人紫阳真人之手救出了妻子。这个话本的刊行是在明代,但其来源却很古老,可以认为最晚也要上溯到元代。猴精住在称为申阳洞的洞穴里,名叫申公,但值得注意的是,其兄弟三人,各以通天大圣、弥天大圣、齐天大圣为号,还有个妹妹,叫泗州圣母。而齐天大圣,就是这只猴子(申公)的别号。元末杨景言的戏曲《西游记》里,在孙行者通报其兄弟名字的台词中,也有齐天大圣、通天大圣之名,但无上述弥天大圣。但在这戏曲中,孙行者的別名成了通天大圣,而且妹妹的名字是巫枝衹圣母,巫枝衹与泗州圣母肯走是同一个人。据说,淮阴(今江苏省北部县分)地方就有关于名为无支祁的猴形神的传说。《太平广记》(卷四六七《李汤》条内)记载着这样的故事:此神在大禹治洪水时被捕获,用铁索捆绑在淮阴龟山之麓的河底,但这猴子曾在唐代现身。鲁迅也徵引过南宋朱熹在《楚辞辨证》(《天问篇》)里作为那时世俗的荒唐无稽的俚说而举出来的"僧伽降伏无支祁事",可知在宋代传说中,降伏无之祁("之祈"与"支祁"同音)者系唐代名僧僧伽(七一○年死)30。据胡适说,僧伽长期住在泗州(属今安徽省
  泗县,临淮河支流,离淮阴也不甚远),在淮河流域一带流传着不少关于他的传说31。无支祁的故事也是其中之一。"无"与"巫"自唐代以来同音(音wu);因此"无支祁"与"巫支衹"本来就是一样的,再从僧伽住在泗州这点来看,可以想象,泗州圣母多半就是巫枝祇圣母。从称为圣母这点来看,是有过一个时期认为巫枝衹是女性的。在赵琦美旧藏的元明杂剧的写本中,有题为《二郎神锁齐天大圣》的一种孤本元明杂剧,开头就有一段齐天大圣列数其兄弟三人和姊妹五(?)人的名字的独白,长兄仍然是通天大圣,其次是齐天大圣,姊姊是龟山水母,妹妹是铁色猕猴,弟弟是耍耍三郎。并有龟山水母因水淹泗州而被释迦如来拿获,镇压在碧油罈中,不得出来之语,可能她就是巫枝祁了。只是在这个杂剧中,齐天大圣仍然住在花果山水帘洞,由于偷盗了太上老君的金丹而被二郎神拿获,但是他的弟弟耍要三郎却自报其名为"孙行者",这点同《西游记》是不相一致的。但是反过来看,这也许是旧的传说。总之,《梅岭失妻记》里出现的兄弟三人及其妹妹,似乎都是猴精。巫(或"无")枝(或"之")衹("祈"或"祁")既然被叫作圣母,那还是被作为神来祭祀的吧,而其他三人都被叫作大圣,大概也是同样的理由。但在《失妻记》里,只强调了它作为妖怪的害人的一面。同《白猿传》一样,《失妻记》的故事没有表示出对于猴子的爱情的同情,这也是值得注意的。又,《失妻记》中的申公--即齐天大圣--尽管"神通广大",还得归依红莲寺的大惠禅师,并由于紫阳真人的力量而被拘禁在地狱里,这点使人想起了宋以后中国宗教佛道混杂的混乱状态32。
  由上可知,在中国,关于那只具有神通力量的猴子,至少有两种传说。这只猴子之成为佛教的僧人弟子,也有僧伽与巫支祈的前例,并非偶然。胡适还进一步说,印度古代叙事诗《拉马耶那》中的舉王哈努曼的故事也有可能传入中国。传入的径路虽然并不明确,但假如古代中国人听到过哈努曼的故事,那么,中国人确有充分的基础把它接受下来33。

  我们已经知道,作为故事的《西游记》的成长经历了三个阶段。但是我们最感兴趣而想知道的却是:被认为最后完成这个故事的吴承恩,究竟对他以前的故事作了怎样的程度加工呢?单单是加以增删,还是进行更为根本的改写?关于这点,直到现在仍较有力的是胡适的说法,据他所说,吴承恩的改本从根本上来说是新的东西,也就是说,同创作的程度是没有什么差别的。在鲁迅《中国小说史略》(第十六、十七篇)中,可以看到对这个说法的修正意见,认为它在吴承恩以前已经定型了。鲁迅把构成上述《四游记》中的一篇的四十一回本《西游记传》看作比吴承恩的本子还要古老,并在这个四十一回本中,来寻求今本的原型。如果这个意见正确,那末吴承恩本也即今本的结构及其主要情节,在吴承恩之前已经完成了,吴承恩单是用洋细的描写和对话来充实一个又一个的具体故事,在三十多个灾难中插增了近五十个,扩大而成为现在的本子而已。但是这个看法是错误的。因为四十一回本是个节略本,不过是从吴本简单地摘录下来的34。整个情节完全相同,大多数的专门名词完全一致,这只能反过来成为它是吴本的节略的一个证明。所以鲁迅的说法就其对胡适说的修正来说,也是不能成立的,此点早巳经清楚。
  但是,鲁迅所设想的吴本以前的旧本,即比《取经诗话》为晚、比吴承恩本为早的本子,却已经发现了。这就是我们所叫的元本。前已叙述,这个本子的专门名词等方面有与吴本即今本不一致的地方,事情的前后顺序也有差异。可以认为,构成我所说的元本的两个材料,大致是在同一个时期,即在明初的,因此严格来说,是明初的本子,如果将来没有其他新的材料出现,可以认为这就是吴承恩在其下笔之前所存在的本子。元本与今本相比是颇为简略的,但与《取经诗话》相比,又有显著的差别。
  其中最主要的是,叫作孙行者的那只猴子(《取经诗话》中是猴行者),在《取经诗话》即在南宋至元初时,在故事中始终都不是主角,不过是扮演从属的角色,而一到元本中,孙行者的活动就相当显眼了。在先前(第六节)所引用的车迟国一段中,三藏法师几乎象傀儡那样,要是没有孙行者的帮助,他必将什么都做不成。这个倾向,到了吴承恩的今本中,就进一步突出了。整部《西游记》的主人公毋宁说是孙行者。二弟子猪八戒--大食量的懒汉--虽具有优于三弟子沙悟净的神通,但他对孙行者毫无帮助,反而要嫉妒孙行者,老是在师父三藏法师面前说他的坏话。这个猪八戒,实际上只有与孙行者作对比的意义,结果是起一个陪衬作用。于是,不管你翻到书的什么地方来看,令人注目的总是孙行者的惊人作用,原来应该是故事的主人公的三藏法师,却被冷落在角
  落里,象影子一般地存在着。你开卷一看,首先叙述到的就是孙悟空成长的经历,三藏法师的出生等情况,孙悟空的大闹天宫告一段落之后,才简单地叙述了一下。(而且,即使是从古以来的故事中就存在的陈光蕊水灾事件,在吴承恩的本子中也被省略了。)上文中把今本分为三部分时,作为第一部分而举出来的,就是悟空经历的部分,它也是全书中最有意思、叙述最生动活泼的部分。在吴承恩以前的本子中,这个部分是在稍后面的地方。据我设想,作为今本第二部分的《取经因缘》,在吴承恩以前的本子中,也许是在最前面,在这一部分告终,三藏法师出发之后,在旅行途中遇见孙悟空时,才开始描写他的经历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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