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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记》的原本及其改作

时间:2009-8-8 16:56:09  来源:不详
者还在追求着《儒林外史》中的范进和周进的梦想,我认为,这可能就是使其作品成为这样的结构的原因。周进到六十几岁还接受举人考试,最后以成绩出色及第,获得了有荣誉的地位,接着以监考官的身分赴任,在任地看到了五十四岁的考生范进,仔细阅读他的考卷,终于识得了他的文章的优秀,把他取为第一名。这是《儒林外史》从第二回到第三回的故事。向来的通常说法(胡适和赵景深二氏)都认为在《西游记》中可以看到作者作为"佐杂"的体验之反映。但除了"佐杂"的身分之外,还必须考虑到他作为"幕宾"的生活。这是地方官私人与之商量事情的差使,但不管其所出的主意有多大好处,都没有机会被承认为自己的功劳,完全是在暗底里出力的清冷境遇。在近代中国,文官考试落第的文人只有两条途径,其一是成为这种"幕宾"(家庭教师也为其中的一种),其二是沦为商人的文书,《儒林外史》中周进的故事也显示出了这种情况。关于这一点,研究吴承恩传记的人没有述及任何材料,但因为幕僚不是需要特別叙述的有荣誉的地位,即使不为记载他事迹的人所提及,也是并不奇怪的。总之,这样的境遇是容易愤世疾俗或以自嘲的态度来奚落人的。
  如果再进一步作些想象,对于象吴承思那样的文人来说,《水浒传》那样的主题是并不适当的。他奋笔写下并不直接关涉人类社会而以猴精为主角的妖怪变化的故事,似也是为了在毫不触及现实的、空想的世界里游戏。只有在那样的世界里,他才能自由地显示出他那种写"谐剧"的才能。他的文体确是流畅的,适宜于写"谐剧",而讽刺之处不多。我感到,他似在尽量逃避现实。最后,关于文体,我还想说一点,那就是在这部小说中插入较多的诗以及骈文式的叙事文。与此相同的东西,在《水浒传》(尤其是百回本)中也有相当数量。但是象《西游记》那样大量使用的例子是不大有的吧。本来不应把这些作为正式的诗文来讨论,但从小说中来看,就令人感到写得相当不错,这里也体现了作者作为诗人的那种才能。用这样的诗以及在笔调上跟普通的对话和作者的叙述稍有不同的叙事文来描写某种情景,如宴会的情况,战斗的样子等,在我国的说书人中也有相似的手法,在中国更是"说话人"的拿手所在(参照第四章)。但我感到,在《水浒传》的场合,可以看到尽量仿效"说话人"口气的痕迹,与此相反,在《西游记》中却似多少有点不必要地加上了读书人的趣味。有故事出典的文字似倒也未必用得很多,但总的调子却老是使人有这种感觉。如第六十四回的木仙庵一段,描写松、柏、桧、竹、杏等精怪和三藏法师作诗唱和,记载了十三首诗。这些都只能认为是为了夸耀作者的诗才而特设一章。总而言之,渗入了文人趣味这一点乃是事实。由于这些部分给予追求故事情节的读者带来一些令人厌烦的感觉,诸如《西游真诠》之类的清朝刊本,就把这类的叙事文等删去了一部分,这固然是由于书店的算盘--恐怕出版费用增加--所造成,但也不是不能同意的。这种文体的性质是跟明代戏曲(特別是南曲)中的骈文化倾向相呼应的42,可以说,跟戏曲终于从一种以群众为对象的娱乐逐渐有意识地成为有教养的人的读物相同的趋向,在小说中也表现出来了。

 


注 解
  ①《大唐三藏取经诗话》三卷,丙辰(一九一六年)罗振玉氏影印本。又,民国十二年(一九二三年)上海商务印书馆标点排印本(原本系高山寺旧藏,据说,后经三浦观树氏而为大仓喜七郎氏所藏)。《大唐三藏取经记》三卷,也由罗振玉氏收入《吉石庵丛书》而影印(一九一四年--一五年刊),后者缺第二卷。前者虽也有残缺,但保存下来的较多。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第十三篇)中说:"卷尾一行云'中瓦子张家印',张家为末时临安书铺,世因以为宋刊,然逮于元朝。张家或亦无恙,则此书或为元人撰,未可知矣。"因此,鲁迅同《取经记》收藏者德富苏峰氏之间发生过争论。德富氏根据原本的纸质、墨色、字体及宋代皇帝之讳缺末一笔等事项,主张确是宋代的刊本(大正十五年〔一九二六年〕十一月十四日东京《国民新闻》),鲁迅则论证说:避皇帝讳而缺笔的习惯,在某个王朝灭亡后又持续好久的事也有,不能单据缺笔就断定其为末版而非元版(详见《华盖集续编》中《关于三藏取经记等》一文)。后来又举出王国维的《两浙占刊本考》(一九二二年序)中也把这部《取经诗话》作为元刊本收入(详见《二心集》中《关于《唐三藏取经诗话〉的版本》一文)。但可以认为,在鲁迅此说的根底之处似潜藏着一种先入之见,虽然他对此从没有说出来过.这种先入之见是山下述原因而产生的:《取经诗话》的影印本污迹实在太多,给人以似是元、明坊刻的感觉。由于考察过原本的长泽氏已注意并指出了影印本并末完全传达原本的面貌(《大唐三藏取经记与取经史话》。
  《文献目录学》十三卷九号,昭和十四年〔一九三九年〕),可以说鲁迅的怀疑之
  点大致已可消除了。加以南末末和元初在年代上是连贯的,不管怎样都不会有人的出入。
  ②胡适《西游记考证》,民国十二年(一九二三年)改稿,亚东图书馆标点排印本《西游记》卷首及《胡适文存二集》卷四。
  ③王国维氏《宋元戏曲史》第六章。青木正儿博士《支那近世戏曲史》二十七页,三十六页。
  ④此外,在元代戏曲《西厢记》第一本第二折《借厢》(古本为第二出题作《僧房假寓》)的《朝天子》中,有"烦恼怎么耶唐三藏"之句(此句原文及第二章附考三所引《西厢记》皆据东北大学藏明代熊龙峰刊本)。此句的意义不甚了解,但大致似当如即空观主人的《解证》(暖红宣刻本的附录)中所说"则么"为"何用烦恼"
  之意(该本原作"则么耶","则么"与"怎么"同),也即"为什么要烦恼呵,三藏法师?"三藏就是对于与这支歌相应和的对手法聪和尚(院主)的嘲笑。熊本有眉批:  "唐玄宗时僧无畏,号三藏。"那是错的。唐三藏肯定也是指玄奘法师。熊本各出后面所附的"释义"中,引《高僧传》说:"玄奘法师,陈氏"。那是对的。在元代戏曲中使用"唐三藏"之名的其他例子虽不能找到,但是仅仅凭这一个例子,就可以大致看到玄奘三藏故事的流行,达到了一说起高僧首先就会联想起他来的那种通俗普及的程度。
  ⑤郑振铎氏《西游记的演化》(《佝偻集》,五○四页以下)。
  ⑥《水浒传》(百回本)第十六回《吴用智取生辰纲》一段的末尾,有一句"这个唤做智取生辰纲",第四十回《白龙庙英雄小聚义》一段的末尾,也有类似的一句:"这个唤做白龙庙小聚会。"这是旧《水浒传》(也许应该叫罗贯中以前的原《水浒传》)中的标题吧。它们在罗贯中以后的《水浒传》中也仍然保存着。被认为传达了元代《水浒传》的部分故事的《宣和遗事》中, 已经有一段描写蔡京的生日礼物(生辰纲)被八名盔贼所劫掠,所以《智取生辰钢》是自古就有的一节。《白龙庙小聚会》这段,在《宣和遗事》中并没有看到,但元曲中以《水浒传》豪杰为主人公的作品中,必有描写其首领宋江出场,讲述自己的经历的一段。在那种场合,宋江的台词照例是:"因带酒杀了姬妾阎婆惜,受人告发,脊杖六十,迭配江州牢城去。因打此梁山过,有哥哥晁盖,领喽啰下山,将押解人打死,救某上山"云云。由此看来,即使在元代的原《水浒传》中,宋江发配的地方也是江卅(今九江)。在现在的《永浒传》中,情节安排是:宋江一旦被押送到江州后,又犯事而被处以死刑,临刑时,晁盖手下的诸豪杰从梁山泊(在今山东)远迢迢地赶来,袭击法场,救出了宋江。白龙庙是当时各路豪杰不期而来会合的地方,因而在江州附近。虽有这样的说法:原《水浒传》中他们没有走到江州,只在禾江被押送的途中发起袭击:但也许白龙庙这个地名在原《水浒传》中就已经有了,罗贯中只不过把它的所在地点作了变动。(宋江的台词在元曲选的《燕青搏鱼》《黑旋风》《李逵负荆》《还牢末》中都有。)
  ⑦嘻奎章阁丛书》第八,昭和十八年(一九四三年)京城帝国大学刊。关于编定的年代参照同书附录的末松保和氏的解题。
  ⑧吉川氏《元杂剧研究》。
  ⑨⑩11原文见附录二。(案,小川氏正文在引用《朴通事谚解》中的《西游记》时,皆译作曰文,而将《朴通事谚解》的原文--中文--列入篇末附录;在把本文译作中文时,其正文中所引《朴通事谚解》皆已改用原文,故已将附录中的这几条原文删去。--译者。)
  12孙揩第《吴昌龄与杂剧西游记》,《辅仁学志》八卷一期,民国二十八年(一九三九年)。
  13《斯文》第九编和第十一编内附录的旧宫内省所藏明刊的复刻(昭和二、三年)以及可能以此为根据的《元人杂剧全集》(第四集)排印本(《中国文学珍本丛书》)。
  14孙楷第氏的说法,参照注(12)。  15吉川氏《元杂剧研究》。
  16孙揩第氏《中国通俗小说书目》二三一页以下。
  17李直吾传记的大略,见于容肇祖《明代思想史》(民国三十年〔一九四一年〕)二三一页以下。详细情况,参见铃木虎雄博士《李卓吾年谱》(载《支那学》七卷二、三号,昭和九年一九三四年)和容肇祖《李卓吾评传》(民国二十六年〔一九三七年〕);岛田虔次《中国近代思想的挫折》(昭和二十四年)。
  18简本和繁本的写成年代究竟何者在先的问题,鲁迅在《小说史略》第十六篇中,首先举出了作为简略本的《四游记》中杨致和(小川按:《小说史略》中,"致"误作"志",孙揩第《书目》二三四页作了更正)编的《西游记传》,说这是小说家把宋元以来逐渐发展起来的三藏法师"取经"的传说"取为汜传"。在第十七篇中说:"又有一百回本《西游记》,盖出于四十一回本《西游记传》之后,而今特盛行",明确认为百回本即繁本(较详细的本子)出于简本之后。但胡适说:"近人有误信《四游记》中之简略本《西游记传》乃吴承恩以前之古本者",对百回本先子简略本这一点作了沦述(《跋销释真空宝卷》、《北平图书馆馆刊》五卷三号)。由于两位都根据并不充分的材料來立沦,致有无从定嗽之虞,但后来郑振锋氏根据所发现的永乐大典正文五十六页(参照注〔5〕和东京出现的五部明版,断言说:"鲁迅先生所说的吴氏书有祖本的话是可靠的。不过吴氏所本的,未必是杨致和的四十一回《西游记传》、而当是永乐大典本。胡先生否认杨致和本为吴氏祖本是对的、然而他所举的许多论据较为薄弱。"(见注〔5〕,《佝偻集》五一七页)。就是说,杨致和本(四十一回本)确实是百回本(究竟是不是吴承恩之作,另作别论)的节略。关于这一点,胡适的说法是正确的(胡适《跋四游记本的西游记传》,《胡适论学近著》第一集,四一六页以下)。它由于跟杨本具有同样性质的节略本--万历年间(十六世纪丈叶)或这以前(郑振铎推定是嘉靖隆庆年间,即一五七二年以前)所刊的朱鼎臣编十卷本《西游释厄传》--的发现而得到了证实。因为朱本的节略之处和节略方法虽与杨本不同,但据百回本节略这一点则是相同的。简本和详本的这种前后关系,在其他小说中也能够看到。例如《水浒传》,其详本系统中有百回本和百二十回本(金圣叹的七十回本虽删去了七十一回以后的部分,但也应看乍百回本的系统),简本系统中有百十回本,百十五回本,百二十四回本等。胡适也曾经作过假设,认为后者的系统存在着比前者为老的形态(胡适认为,在百十五回本中可以认出他的所谓原百十回本的面貌。见《水浒传考证》第四节,《胡适文存》卷三,一九二○年原著),鲁迅则更推进了胡适的说法。认为百十五回简本的写成也许比繁本为早,认为"唯文辞蹇拙,制体纷云,中间诗歌,亦多鄙俗",甚似草创初就,未加润色者",虽非原本,盖近之矣。"(《中国小说史略>第十五篇)但是胡适在以后订正了以前的说法,认为百十五回本等简本无非都是详本(百回本)的节略,把《征四寇》(即百十五回本的七十一回以后)看作出自原百回本乃是一种误解(《百二十回本忠义水浒传序》,一九二九年,《胡适文存三集》卷五,六三三页以下)。就是说,在详本完成之后,书店对它作了任意的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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