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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史上的失踪者”:穆木天——中国现代文学中的左翼文学论

时间:2009-8-8 16:56:52  来源:不详
出版他们的作品,起名《奴隶丛书》,并为他们的作品作序。在他看来,这些作品与那些“圆熟简练,静穆幽远之作”迥异,别有一种意义,属于别一世界。

    三

如果我们认识到“五四”以来的新文化、新文学发展中“边缘文化”的缺位,延续并进一步强化了北京尤其是江浙的文化中心位置,认识到这一“文化中心”的文化建构中的“边缘文化”的缺位,是新文化、新文学发展中经“五四”冲击的书面文化的士大夫文人化传统复活的重要原因之一,那么,在“五四”新文化、新文学建构中缺位的东北文化、西北文化和西南文化滋养、培育的作家,他们以自己的创作之介入“文化中心”,这种介入显然具有突出的“边缘文化”意义。这不仅有助于我们认识中国文化现代化过程中的“都市文化”日渐明显地表现出的士大夫文人化的致命缺陷,同时,也构成对造成这种复旧趋向的前述新文化、新文学的“世界主义文化倾向”和“狭隘民族主义文化倾向”的有力冲击。

沈从文1924年末在《晨报副刊》上以《一封未曾付邮的信》出现,几年后写“湘西世界”充满人的“天性”、“血性”和“蛮性”的《柏子》、《野店》、《旅店》等小说,使读者眼睛一亮,心灵为之震动,即是一例。穆木天的情况较之沈从文显然更为复杂:一方面,他始终并不以自己来自东北而自惭形秽,自认是“东北大野的儿子”、“东北大野”、“北国之人”一类词汇经常出现在他笔下,他是最早一位带着东北文化特征进入新文学殿堂的作家;但另一方面,他的“进入”明显有别于沈从文,与后来的东北作家群的出现更有明显的区别。如果说,沈从文尤其是后来的东北作家群“介入”新文学,是在与新文化碰撞中凸显他们创作的“边缘文化”特征的,那么,穆木天步入文坛时较多地受到了“边缘文化”缺位的新文化的淫染,使他与东北文化本有的联系显得模糊了,就像雾退而渐渐地亮出湛蓝的晴空本色一样,他是在相关背景下强化了他的创作的“边缘文化”内涵和特征的。

这种状况使穆木天“五四”后的20年代的创作与30年代转向左翼文学后的创作,呈现出明显的区别。研究者在“文革”前后曾经过分肯定后者而不屑于瞻顾前者的“靡靡之音”,近十多年来则恰恰相反,充分发掘前者对于(象征)诗歌本体建设的价值,而对后者已经少有人顾及了。穆木天的文章和创作中突出表现出的这种文学观和文学批评观念的大幅度变形,他的“觉今是而昨非”,在20世纪中国文学和中国知识分子身上屡见不鲜。我们需要透过这些表面现象,具体感受所研究的对象,从中捕捉一些更内在的、在研究对象身上持续性存在的、更富有生命力的因素。我认为贯穿穆木天一生创作的核心“情结”在他的“故土家园”,但他对此的自觉以及从“边缘文化”中汲取精神力量,是与时代的影响和他投身左翼文学的经历相关的。

穆木天15岁即1915年由吉林一中转学到天津南开中学读书,其间受到新文化运动的影响,1918年至1926年留学日本近8年,这一段时间是新文化、新文学的发生、发展期,他尽情地汲取新文化的养料,从确立“科学救国”的理想到做出“弃理从文”的选择,启蒙主义思想自然使他对生养他的故乡文化中的愚昧、落后的东西产生反叛倾向,但他同时也自觉或不自觉地在顺应新文化要求中剥蚀着或者改变着故乡文化对他本有的影响。家庭的败落,寄身异域的“弱国子民”的境遇,还有他与创造社同仁一样的浓重的“怀乡病”,以及青春期经不住失恋搅扰的情感波动,都促使他深深地沉入日本东京帝国大学文学部法国文学专业的氛围中,“热烈地爱好着那些象征派、颓废派的诗人”,“追求印象的唯美的陶醉”,自认:“我读了诗人维尼(AIfre de Vigny)的诗集”,“好像是决定了我的作诗人的运命了似的”,[6](P416~418)“在象征主义的空气中住着,越发与现实相隔绝了”。[7](P428) 他选择并认同的是法国19世纪的贵族文学传统,他的毕业论文研究的是法国象征主义鼎盛期地位“隐微”的年轻诗人萨曼,认为萨曼承继了死于法国大革命断头台的贵族诗人安德烈·舍尼埃开创的古典主义传统。穆木天对法国贵族文学古典主义传统的择取,是与《新青年》倡导文学革命的法国平民文学取向相矛盾的,这使他1926年回国前后写出的《谭诗——致沫若的一封信》、《写实文学论》等文章较深地触及文学革命倡导的一些症结,他提出的“纯诗”理论有助于“五四”白话新诗切合诗歌自身性质的发展。但是,穆木天的“纯诗”理论及创作,在当时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影响,就他自身而言,这种理论及创作也是“转瞬即逝”的,他不久就宣布自己和这种理论及创作告别,他投身于左翼文学倡导和创作中。我认为,认识穆木天的这种“转向”,必须结合他身上根深蒂固存在的“边缘文化”特征,他始终没有割断与曾经生养他的“东北大野”的联系,但这种联系在一定程度上被他留日期间的法国贵族文学取向弱化了。这涉及“五四”新文化运动前后的留日知识分子身上的“日本体验”与“中国体验”关系问题。

对于中国的留日学生的“日本体验”,应做出不同层面的分析,但这种分析不可抹杀其主导趋向和核心内涵。首先,日本与中国同在东亚,自古属于同一文化谱系,这一文化谱系的中心无疑在中国。日本作为一个岛国民族,地理位置又处在东西方之间,这决定了日本文化对于中国固有的汉文化明显具有“边缘”性特征。我认为这种“边缘”性在近现代之交之于中国具有双重内涵:日本文化与汉文化的关系不仅较之中国北方游牧民族的文化之于汉文化具有更为突出的“边缘化”特征,而且,当“五四”中国开始挣脱“固有文明”的束缚,开始进行自身脱胎换骨的改造时,日本与中国的固有联系以及日本业已形成的与世界的广泛联系,日本文化又成为中国面向世界的窗口。如鲁迅所说:“日本虽然采取了许多中国文明,刑法上却不用凌迟,宫廷中仍无太监,妇女们也终于不缠足”;日本虽然“并无固有文明和伟大的世界的人物”,“然而我以为惟其如此,正所以使日本能有今日,因为旧物很少,执著也就不深,时势一移,蜕变极易,在任何时候,都能适合于生存。不像幸存的古国,恃着固有而陈旧的文明,害得一切硬化,终于要走到灭亡的路”。[8](P243~244) 鲁迅同时译介了大量的日本文学作品,认为这些作品“主旨是专在指摘他最爱的母国——日本的缺陷的”,[9](P251) “作者对于他的本国的缺点的猛烈的攻击法,真是一个霹雳手”,[10](P250) 作品“所狙击的要害,我觉得往往也就是中国的病痛的要害”,[10](P250) “多半切中我们现在大家隐蔽着的痼疾,尤其是很自负的所谓精神文明”[9](P251)——“这是我们大可以借此深思,反省的”。[10](P250) 其次,鸦片战争以后,中日两国强弱不同,日本军国主义思想泛滥,自恃强大,甲午海战及“马关条约”,使中国人蒙受了近代以来最严重的丧权辱国之耻,近现代之交中国所发生的一系列大事件,无一不与日本谋求在华利益相关,这带来两国关系的极度恶化。鲁迅留学日本期间对此感受和体验甚深。(注:鲁迅在回忆性散文《藤野先生》中对藤野先生深切的怀念,是与这一感受和体验直接相关的。)所以,留日知识分子作为“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主要发难者,一方面,“日本体验”激活了他们自幼的生命历程中的“中国体验”,同时也深化了他们的“中国体验”,使他们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痼疾和症结有更加清晰和深入的感受和认识,批判矛头明确指向“文明古国”的“文化不可更移”之论,主张“改造国民性”。他们的“立人”主张具有明显的“边缘文化”特征;另一方面,正是“日本体验”使他们真正感受到来自这个民族的威胁,他们有着更加突出的民族危机感,变革意识强烈。我认为,这两个方面决定了“日本体验”在中国现代作家身上的主导趋向和核心内涵。

这就是说,中国现代作家的“日本体验”一旦脱离了与他们身上根深蒂固的“中国体验”,一旦消解了这种体验中深切感受到的民族危机意识,他们的“日本体验”就会发生蜕变。就前期创造社作家而言,他们的“日本体验”应该近于鲁迅,但由于他们自身的特点和境遇又表现出与鲁迅的明显不同。这种不同,一者表现在他们缺乏鲁迅那代人更为深刻的“中国体验”,另者,他们在日本更加突出地感受到民族危机,那种自我生存境遇中“弱国子民”的屈辱心态又弱化了他们的“中国体验”,如郑伯奇所说,他们在日本“感受到两重失望,两重痛苦”,而使他们“对于祖国便常生起一种怀乡病”,使他们在文学上“走上了反理知主义的浪漫主义的道路上去”。[11](P12) 如果说郭沫若和郁达夫在日本所学专业与他们的创作并没有直接的联系,他们更主要是在精神上感受“五四”中国,在精神上感受自己在日本的境遇,在这种境遇中感受欧美文学,那么,穆木天的法国文学专业的学习,则不具有这种精神感受特征,由其境遇滋生的“怀乡病”,表现出的是浓重的“传统主义的情绪”,[6](P419) 他由此而对法国贵族古典主义文学传统产生强烈共鸣。他与出生于西北的郑伯奇和王独清,在这种相近的思想倾向中问难于国内的新文学的“反传统”而提倡“国民文学”,反映出他们与自幼生活的那片土地上的“边缘文化”并没有切实的联系。如穆木天的《给郑伯奇的一封信》,以及由此而引发的他与钱玄同的争辩文章,他倾诉的爱国主义“情肠”是要求“复活起来祖国的过去”,[6](P419) 这“过去”对远在异国的他是朦胧的。穆木天同时开始的象征诗的创作中也是如此。《旅心集》中的不少诗篇是写他生活过的故乡和日本东京的,但经过他的法国文学取向中的重朦胧、尚音韵、取印象的象征主义表现手法的一番涂抹,很难区分出他的故乡景致与域外风情在外在表现和内在意蕴上有什么不同。如写吉林市的雪花(《落花》)、北山(《北山坡上》)、天主教堂(《苍白的钟声》)等,呈现出的是经他主观变形过滤后的弱质化的物象,反映的是他特有的“日本体验”中的缠绵、沮丧的情绪和那种依恋传统的牧歌调。这些诗的价值更多地体现在诗歌艺术表现形式上的探索,被郁达夫推崇,是穆木天借鉴法国象征主义对中国新诗艺术形式的开拓。但诗中的画面和情调缺乏精神的内涵,明显不是那个根系于“东北大野”的穆木天的性格的体现,你从中感受不到“东北大野”赋予他的精神因素。

穆木天早期诗歌创作中的这种故乡文化“变形走样”的现象,在中国现代文学中具有典型性。这与“五四”后缺乏“边缘文化”支撑的新文化相关。新文化不仅没能为从“边缘”走向“中心”的新文学作家提供认识都市必要的思想文化资源,而且,当这些作家借助新文化而融入现代都市时,他们创作的“边缘文化”特征随之会被消解。我认为沈从文就有这种情况,他的植根于“湘西”而与他所置身的都市文化相撞击的作品是有生命力的,但读他的这些作品也能感到,他缺乏萧红、萧军走进大都市上海后仍保持着与“边缘文化”的联系的那种精神定力,他与“湘西”之间是一种缺乏精神支撑的文化联系,这使他在影响着都市的同时,都市也在影响着他。如他过分迷恋于两性关系的写作就是一个都市新文化所热衷的话题,他主要通过这样一个渠道逐步为都市所接纳。又如何其芳,他走出西南巴文化区到北京求学,创作上一举成名,但从他获奖的散文集《画梦录》中能读出他应该有的那种较少“文明”教化的故乡“边缘文化”特色吗?

【参考文献】
[1] 王富仁.三十年代左翼文学·东北作家群·端木蕻良[J].文艺争鸣,2003,(2)、(3).
[2] 鲁迅.集外集拾遗补编·破恶声论[A].鲁迅全集(第8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
[3] 鲁迅.坟·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A].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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