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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时期的杜诗研究

时间:2009-8-8 16:57:23  来源:不详
  伟大的历史人物,总要由历史去认识他。

    杜甫是伟大的诗人,在唐代,在他生前和死后的一段时间里,杜诗并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杜甫也并不显得伟大。虽然,在杜甫去世前一年,衡州判官郭受颂扬他,“新诗海内流传遍”(《杜员外垂示诗因作此寄》);韶州刺史韦迢称道他,“大名诗独步”(《潭州留别杜员外院长》),都赞美了他的诗,可是实际情况,则和赞颂者描绘的并不一样。诗人逝世后不久,润州刺史樊晃编《杜工部小集》六卷,在序里说,杜有“文集六十卷,行于江汉之南”。“属时方用武,斯文将坠,故不为东人所知。江左词人所传颂者,皆公之戏题剧论耳。曾不知君有大雅之作,当今一人而已。今采其遗文,凡二百九十篇,各以事类,分为六卷,且行于江左”。可见杜诗的流传,大约因为诗人晚年流落到荆湘的关系,六十卷之巨的文集却仅“行于江汉之南”,竟“不为东人所知”。可见,当时杜诗并没有“海内流传遍”,说杜甫生前就已经“大名诗独步”,显然言过其实。

    在流传至今的十种唐人选的唐诗里,只有在李唐王朝灭亡前韦庄选的《又玄集》选了杜诗七首,其余九种均未选入杜诗。高仲武的《中兴间气集》专门选录从肃宗到代宗末年这一时期的诗,其时也正是杜诗的代表作大量产生的时期,而选者并声称要力革过去选本之弊,“朝野通取,格律兼收”,共选诗人十六位,竟没有杜甫。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杜甫生前,他的诗地位并不高,影响并不大。有如王赞所说,“杜甫雄鸣于至德大历间,而时人或不尚之。呜呼!子美可谓无声无臭者矣”(《玄英先生诗集序》)。叶适解释道,这是因为“杜甫强作近体,以功力气势掩夺众作。然当时为诗者不服,甚或绝口不道”(《习学记言》)。不服之论,纯系推测,厚诬古人,不足为据。实际是,当时的人把手握时代号角的诗人视为一般放浪形骸、纵情歌呼的酒徒诗狂,跟后人印象中的酒仙并无二致。任华在《杂言寄杜拾遗》中曾描写诗人,“郎官丛里作狂歌,丞相阁中常醉卧”。狂歌醉卧,今天看来是酒仙李白,昔人说的却是诗圣杜甫。在成都,严武去草堂看杜甫,写诗规劝这位朋友到:“莫倚善题鹦鹉赋,何须不著鵕鸃冠?腹中书籍幽时晒,肘后医方静处看”(《寄题杜二锦江野亭》)。严武的诗,当然主要是夸奖诗人多才博学。但是,一比为“气尚刚傲,好矫时慢物”的弥衡,再比为“日中仰卧,答曰晒书”的名士郝隆,不也是突出一个狂字么?后世流传的严武要杀杜甫的故事,其实也不过是说诗人酒后发狂而已。总之,生前身后,杜甫总是被人看作善于撰写佳句、刻划物色的风流才子,他的诗自然也被当作酒后疯话,不被人看重。诚然,颂扬杜诗的声音不是没有,也不是不高,只是不大,还没有成为时代的最强音。

    肯定杜诗的强音主要从中唐时期发出。沉醉在开元盛世中的唐人,被安史之乱的狂风暴雨吹打得晕头转向,到这时,才定下心神,痛定思痛,力图中兴,开始重视总结盛唐中衰的历史教训,自然也就注目大唐盛衰变化的历史见证人。韩愈的见解可为代表。他作为开宗立派的大诗人,大作家,独具慧眼,激赏大音,在多士诽谤李杜的鼓噪声中挺身而出,力驳众议,大声疾呼,“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辛辣嘲笑无知之辈攻击李杜,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英勇捍卫了两位光照千古的伟大诗人,对两位诗人“平生千万篇,今薤垂琳琅”(《调张籍》),备表倾倒之意。韩愈意在开山,功在古文,对李杜诗篇没有进行深入研究,因而,对杜诗创作上的独特贡献,他也就说不清。这个任务由他的两个朋友,开创中唐新乐府运动的双璧元稹、白居易完成了。

    元稹抓住杜诗有所创新的艺术特色,称颂他“怜渠直道当时语,不著心源傍古人”(《酬孝甫见赠十首》),表彰杜诗艺术在语言上的特色;肯定“近代诗人惟杜甫《悲陈陶》、《哀江头》、《兵车》、《丽人》等,凡所歌行,率皆即事名篇,无复依傍”(《乐府古题序》),则突出了杜诗从形式到内容推陈出新的造诣,尤其是“即事名篇,无复依傍”句,准确的总结了杜甫诗歌创作的特点。

    但是,对杜诗丰富的政治内容和深刻的社会意义,终嫌没有接触,认识不够全面,受讥后人,理固宜然。然而杜甫毕竟是诗人,不是政治家,抓住了他的诗的艺术特色,也就基本上把握住了他这个人。所以,元稹研究杜诗的艺术特色,其见解对后代的杜诗研究者一直有启发和指导作用。

    元稹的挚友白居易则不一样,他更多的是着眼于杜诗的社会内容,突出强调“《新安》、《石壕》、《潼关吏》、《芦子》、《花门》之章,‘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之句”,作为他那种“文章合为时而著,诗歌合为事而作”(《与元九书》)的主张的佐证。如果说诗如其人的话,我们也可以说“评”如其人。白居易立志革新,敢于斗争,把诗看作人生的武器,“为君、为臣、为民、为物、为事而作,不为文而作”(《新乐府序》),放笔而写,直书胸臆“不惧贤豪怒,亦任亲朋讥”(《寄唐生》)。所以他看重杜诗关心时政、留心民瘼的思想内容。元稹少有大志,锐意改革,一经蹉跌,便改初衷,晚年更投靠阉竖,固位求宠,所以他偏爱杜诗艺术形式上的成就。相反相成,若将元、白二人的见解结合起来,就成了对杜诗的第一次比较系统的研究,比较全面的认识。他们的努力,难能可贵,为后来进一步研究杜诗奠定了基础。

    到了宋代,唐朝由乱而亡的伤痛已成过去,稳定的新王朝需要总结历史经验教训,杜诗的要义,杜甫的作用,便逐渐被封建社会挖掘出来。张齐贤说过,“工部风雅,犹仲尼之日月也”(《书杜工部祠堂》)。《新旧唐书》也都为诗人列传,《新唐书》的作者更颂扬诗人,“为诗歌,伤时挠弱,情不忘君,人怜其忠”,把诗人从卖弄文采、寄情风月的骚人词客中挑出来,看作痴心报国的忠臣义士。这些议论,使人耳目一新。然而,达官贵人的泛泛之见,尚有待于学者文人进行深入学术研究的支持。因而杜诗的社会影响还不很广泛。宋初被称为“纵横吾宋是黄州”的王禹偁,说过一句很深刻的话,“子美集开诗世界”(《日长简仲咸》),当时就没有产生什么影响,既没有人去探讨大诗人新开的这个“诗世界”,也没有几个人对杜诗进行搜集整理的工作,杜诗散佚的情况仍然非常严重。当时所传的杜甫诗集的荆南本、南唐本、蜀本都是二十卷,《崇文总目》也称“杜甫集二十卷”,与樊晃所说的“文集六十卷”之数,相差甚远。而这些二十卷本,又多系抄传,“集无定卷,人自编摭”,内容不尽相同,错讹又非常多,正如后来李纲说的,“杜诗遭乱亡佚又不为少,加以传写谬误,寖失旧文,乌三转而成焉者,不可胜数。“{《重校正〈杜子美集〉序》}

    这种局面,到北宋中叶,随着赵宋统治集团政权日趋巩固而逐步变化。景佑三年,即1036年,苏舜卿编辑《老杜别集》。他在《题杜子美别集后》写道,“杜甫本传云,‘有集六十卷‘。今所存者才二十卷,又未经学者编辑,古律错乱,前后不伦,盖不为近世所尚,坠逸过半。吁,可痛悯也。“其时宋传四帝,立国七十五年。然而从此杜诗“不为近世所尚”的历史也就结束了。之后,著名的达官贵人和文人墨客都重视学习杜诗,谈论杜诗,甚至上朝之暇,也说杜不止,以熟读多读杜诗为荣耀,以至于“乡校家塾,龆总之童,琅琅成诵,殆与《孝经》,〈论语〉,〈孟子〉并行”(曾噩〈九家集註杜诗序〉)。这种朝野倾心,雅俗共赏的盛况,可说是杜诗的普及运动,杜诗成了封建文人的必修课,研究杜诗成了学者士子安身立命的专业。有宋一代,研究与编辑杜诗的超过千家,韩愈昔日称颂的“光焰万丈长”,至此才普照士林。

    这种情况的出现并不是偶然的,有其深刻的历史原因。北宋社会比较开放,政治比较寬松,思想比较自由,因而经济繁荣,商业发达,科技先进,文化昌盛,宗教活跃,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几个好時代之一,以至于有现代的西欧高士认为,最适合于人生活的時代是北宋。但是,赵宋王朝又有先天的不足,国家未能统一,富而不强,往往成为四周环伺的列强追逐的猎物。用钱买来的和平,既不持久,又带来内忧。如何自慰,成了宋有别于汉唐的新课题。陈郁的自白,道破了这一点:“本朝文不如汉,书不如晋,诗不如唐,唯道学大明,自孟而下,历汉,晋,唐皆未有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极,为万世继绝学,开太平者也。”(〈藏一话腴〉甲集卷上)陈郁说的是文化,要是再加上政治上的,“本朝强不如汉,盛不如唐”,那就更清楚了。道学是专为宋王朝在军威不振的情况下“开太平”,即巩固封建统治效力的。其实道学哪有那样大的威力?只是因为,宋虽“文不如汉”,是赋不如,散文则过之;虽“书不如晋”,而画过之;虽“诗不如唐”,而词过之;虽“强不如汉”,而经济实力过之;虽“盛不如唐”,而科技商貿过之。宋实在是中华民族发展史上超汉越唐的又一高峰。然而,高而不大,文而不武,富而不强,危而不安,令人气短。道学独盛,强调理,强调心,突出的是精神自立,聊以慰心自娱而已。后期,慰抚变成麻痹,自娱变成逃避,是宋贤始料不及的。当时杜诗研究成为风气,杜甫地位空前高涨,正是時代追求精神自立的反映。

    封建社会所谓“开太平”,就是确保君主的稳定统治。孔子本开过,“克己复礼”,“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祖传秘方,也行之有效。但积久生弊,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不克己,不复礼,汉室如此,唐室也如此。江河日下,无可奈何。韩愈见机而作,设计出“天王圣明,臣罪当誅”的新图纸。但过于生硬粗暴,缺乏感染力,完全是“君教臣死,臣不敢不死”的古老说教的翻版,不易叫人接受。宋儒经过对比研究,终于发现杜甫忠君的态度和方式最为可取。杜甫忠君不是在春风得意,锦衣玉食時感激皇恩浩荡的自我表白;也不是待价而沽,请托钻营時候输忠纳款的自我吹嘘;而是历尽沧桑,饱经世故后,在天涯沦落中思君怀国本性的自然流露。谁又会天天都面临着生死的考验呢?日常生活的立场节操才特别难能可贵。所以说,“古今诗人众矣,而杜子美为首,岂非以其流落饥寒,终身不用,而一饭未尝忘君也欤?”(〈东坡集,王定国诗集叙一首〉)苏轼的这个结论也是一个发现,得到了封建時代的广泛赞赏。就这样,描绘世上疮痍,民间疾苦的志士仁人,被装扮成了施粉抹朱的忠君模特儿。其实这是很不确切的。杜甫念念不忘君王,形式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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