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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文学理论举隅

时间:2009-8-8 16:58:55  来源:不详
bsp; 如果你想知道事物本身,只有一个方法,你必须把那件事物和其他一切事物分开,使你的意识完全为这一个单独的感觉所占住,不留丝毫余地让其他事物可以同时站在他的旁边。 
    如果你能做到这步,结果是无可疑的:就事物说,那是完全孤立,就自我说,那是完全安息在该事物上面,这就是对于该事物完全心满意足;总之,就是美的欣赏。 
    如此,一个文学家最大的敌人,即为既有经验:知识与欲望。哪里还有比忘去知识,排泄欲望更重要的事呢?《庄子·达生篇》中梓庆削木为镰,制造得惟妙惟肖,使鲁侯惊犹鬼神,便是采用这种方式,不断地作心的净化。梓庆自己说: 
    臣将为鐻,未尝敢以耗气也,必齐以静心。齐三日,而不敢怀庆赏爵禄;齐五日,不敢怀非誉巧拙;齐七日,辄然忘吾有四枝形体也。当是时也,无公朝,其巧专而外骨消。然后入山林,观天性,形躯至矣,然后成见鐻,然后加手焉,不然则已。 
    “齐以静心”即是“心斋”,“忘吾有四枝形体”即是“坐忘”,心斋、坐忘本来就是庄子得道必由的途径。天地宇宙本为一个真,偏偏每个人执著自己的是非,去是其所是,非其所非,道如何不被掩盖产生真伪呢?纷乱如何能避免?这些都起因于吾人之“成心”,而成心的铸成则是既有的外在世俗之知在搅动我们的欲望,塑造讹谬的主观,因此,要得道,要合参宇宙万物的真,就须日损其欲,舍弃俗知,损之又损,弃而又弃了。何谓心斋、坐忘?《大宗师》曰: 
    颜回曰:回益矣。仲尼曰:何谓也?曰:回忘仁义矣。曰:可矣,犹未也。……他日,复见,曰:回益矣。曰:何谓也?曰:回坐忘矣。仲尼蹴然曰:何谓坐忘?颜回曰: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 
    《人间世》曰: 
    回曰:敢问心斋?仲尼曰: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仁义礼智乃至于自我形骸,皆是道的脚镣手铐,欲同于大道,而不破除这些障碍,如何可行?就心斋来说,庄子无异在告诉吾人:用感官形器去接触,乃下乘之法,因为感官形器往往反变成交感过程的隔阂,即使用心也不行,心已为既有经验,训练得成为接纳符号的工具,这些都有所掺杂而不纯粹,唯独用虚气去观点,始能得道,为什么呢?因为道的本身就是虚,他的作用就发源于气。换言之,文学家面对外在景物,欲捕捉该景物精纯之至真至善至美,就必须付出等量的精纯,让我的心如同一面浏亮的明镜,去放射最纯之直觉。然而庄子视美学家更高深奥妙许多,美学家虽然已抛开现实实用的累赘,却不能完全去掉“觉”的作用,庄子则连“觉”都忘,纯任虚,纯任气。

   (三)道在屎溺与移情作用 
    在庄子的宇宙观里,万物生生的本源是一个抽象存在的道,它有情有信,无为无形,生长在太极之先、六极之下,未始有物、未始有始之时,为一超乎时间与空间的存在者,只是特不得其朕而已。虽然,道究竟何在呢?《知北游》曰: 
    东郭子问于庄子曰:所谓道,恶乎在?庄子曰:无所不在。 
    东郭子曰:期而后可。庄子曰:在蝼蚁。曰:何其下邪?曰:在稊稗。曰:何其愈下邪?曰:在瓦甓。曰:何其愈甚邪?曰;在屎溺。东郭子不应。庄子曰:夫子之问也,固不及质,正获之问于监市,履稀也,每下愈况,汝唯莫必,无乎逃物。 
    原来,道虽是个物物者,而物物者的本身却是与物无际,而寄存于有际的庶物中,简言之,道是遍在的,它分散在一切物里,不论该物的高低贵贱、寿天贫富。换个立场观,万物的生长都是“通天下之一气耳”的变化,都是肃肃至阴、赫赫至阳的交通成和罢了!聚则生,散则死,臭腐化为神奇,神奇复化为臭腐,用不同形体相禅;如果把这些分散的庶物结合起来,道便完完全全显现出来了。因此求道离开物,乃欲之南越而北行,背道驱驰,终无所得,但,偏执著物去求道,却又落入所蔽,好比瞎子摸象,莫能窥其全豹,因为道建立在可分与不可分之上,所谓“道通为一”者是也,所以向下看它是散,向上看则为全、为一,它是投入于万物,又出乎于万物。职是之故,当其梦为蝴蝶,庄周可以变成蝴蝶,当其觉醒,庄周仍然可以是庄周。何故?因为庄周的生命就是蝴蝶的生命,蝴蝶的生命就是庄周的生命,乍观之下,是两个截然相异的形体,然而破除这累赘的形骸,两者都是道体的产物,那么又有何差别呢?不仅蝴蝶与庄周如此,天下万物莫不如是,那么,物无彼我,浑然一体了。就文学创作言,史邦卿说:“此情老去须休,春风多事,便老去越难回避。”“临断岸新绿生时,是落红带愁流处。”其实风的形成只是空气的流动,哪管得着人间之事呢?花谢当落是物理常态,岂能含愁带怨呢?然而在文学家的笔下却栩栩然,都具备了与人类相同的生机和情感。不仅中国文学如此,古今中外莫不皆然,泰戈尔在其诗集中写道:“使我做你的诗人,哦,夜,覆盖着夜,把我放在你没有轮子的战车上,从世界到世界,无声的跑着。”歌德在《浮士德》的开场便说:“太阳绕着古道道鸣,在众星里竞行,自创世,他的路径已前定,一声雷响,结束行程。”这即为文学创作“宇宙人情化、生命化”的表征,为什么宇宙可以人情化、生命化呢?就理智观点论,人是人,物是物,人与物似乎必然存在于两个不同世界,然而人的情感却具有“外射作用”,文学家常把自己内在的情感外射于物上,物与人便产生回流交感,我的生命寄托于物,使物也产生了生命,再由物反射回转予我,如此,物我交融,绾成一体,此即为“移情作用”,波德莱尔说: 
    你聚精会神地观赏外物,便浑忘自己存在,不久你就和外物混成一体了。你注视一棵身材停匀的树在微风中荡漾摇曳,不过顷刻,在诗人心中只是一个很自然的比喻,在你心中就变成一件事实,你开始把你的情感欲望和哀愁一齐假借给树,它的荡漾摇曳也就变成你的荡漾摇曳,你自己也就变成一棵树了。同理,你看到在蔚蓝天空中回旋的飞鸟,你觉得它表现超凡脱俗,一个终古不磨的希望,你自己就变成一个飞鸟了。 
    “移情作用”在文学创作中为极重要的一环,因此,此说的创始人立普司便被推为美学的达尔文。“移情作用”这个词的原义是:感到里面去。亦即说:把我的感情移注到物里,去分享物的生命。庄子曾与惠施出游于濠上,庄子日:“鯈鱼出游从容,是鱼乐也。”庄子即是用自己的快乐去外射鱼,使鱼也快乐起来,又使自己感觉到鱼的快乐。庄子的鯈鱼之乐,固然有前述哲学体系做它的基础,同时也是一种文学家“移情作用”的自然流露。为什么呢?“移情作用”与漆园哲学的道体遍在,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质:物我不分。当然,“移情作用”比较起道体遍在渺小许多,那是极易明白的,不必赘叙。 

  三、庄子哲学所含蕴的文学创作论 
    (一)纯任自然 
    “自然”,是道家哲学的精华,亦是庄子文学的特色,是以由此发展出来的文学理论便首重“自然”二字,认为文学的创作,非勉强可得,一切在“妙造自然”而已。《养生主》载庖丁为文惠君解牛,手所触,足所履,膝所踦,砉然向然,奏着刀在筋骨之间悠游,好比音乐家演奏尧舜乐章一般,何以然哉?庖丁自己说: 
    始臣解牛之时,所见无非全牛者;三年之后,未尝见全牛也;方今之时,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依乎天理,批大卻,导大窾,因其固然。技经肯綮之未尝,而况大軱乎?良庖岁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数千牛矣,而刀刃若靳发于硎。彼节者有间,而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发于硎。 
    这一段文字标出了“神”,要人们唾弃形体之养,去养精神的精纯,因为形体有消亏,精神无止境,然而精神是一抽象不可见者,养神之法唯在“神遇”,不能以固定方式去私相授受,而且其遇不可求,既来欲行则无往不入,泉涌不止。为什么呢?因为“神”须“任自然”,非人力所能左右。《天道篇》中桓公读书堂上,轮扁讥其拾古人糟粕,桓公大怒,要他有说则可,无说则死,轮扁的道理正与此同,他说: 
    臣也以臣之事观之。轮,徐则甘而不固,疾则苦而不入,不徐不疾,得之于手而应于心,口不能言,有数存焉于其间。臣不能以喻臣之予,臣之子亦不能受之于臣,是以行年七十而老轮。 
    可见修道与得道,贵在天机妙悟,虽然也有数存于其间,但要不疾不徐,得心应手,却是口所不能言传者,既然不能喻,非可受,那么,唯有“纯任自然”。文学创作也是如此,创作的妙道与灵思皆不可把捉,虽说似有章法条理可循,但硬循着章法条理,泰半的作者难免落入陈腔滥调的窠臼中,哪谈得上出新意、创新局呢?而文学贵在“收百世之阙文,采干载之遗韵”,要“谢朝华于已披,启夕秀于未振”,发人之所未发,言人之所未言;这便仰仗“神”了,这并非纯靠“学养”所能获致。浅显地说:是仰仗作者“天赋的文学才能”,自然得之,无以假借。这种文学创作天才说,在建安时代便被曹丕标举出来,《典论·论文》云: 
    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譬诸音乐,曲度虽均,节奏同检,至于引气不齐;巧拙有素,虽在父兄,不能以遗子弟。 
    毫无疑义,曹丕这种锋锐新颖的论点是在庄子学说熏陶下有感而发的。自是,庄子纯任自然的创作理论,便成为文学理论家乐道之法则,如宋苏东坡论文的“行于所当行,止于所不可不止。?王世贞所谓:“非琢磨可到,要在专习,凝领之久,神与境会,忽然而来,浑然而就,无歧级可寻,无色声可指。”钟惺所谓:“如访者之几于一逢,求者之幸于一获。”严羽《沧浪诗话》所谓:“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此得于先天者,才性也。”赵翼《瓯北诗话》评李清莲所云:“诗之不可及处,在乎神识超迈,飘然而来,忽然而去,不屑屑于雕章琢句,亦不劳劳于镂心刻骨,自有天马行空,不可羁勒之势。”他们都或多或少带着庄学色彩以及出乎庄学转化的迹象,此皆足以证明庄子对文学影响之巨。 
    (二)味外之味 
    唐司空表圣《诗品》标出“含蓄”一目曰:“不著一字,尽得风流。”严沧浪也有“不涉理路,不落言诠者,上也”的论调,这些都已成为文学理论及文学批评界的惯用语,其来源即本诸庄子的“言无言”。何谓言无言?庄子之意:不言者上乘,既言者下乘;盖妙道在神遇,不在称说,但不言他人何以知之?故不得已强为之说,是所说皆姑妄说耳,听者取其言外之意,则弃其言可也。换言之,语言文字都只不过是引出意的媒介,当任务已达成,便可抛掉,所以庄子把语言文字比筌蹄,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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