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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经与弘道:荀子儒学的重新定位

时间:2009-8-8 16:59:16  来源:不详
荀学的产物。我们认定荀子是纯正的儒家,是儒家道统(即人格和社会政治理想)坚定不二的传承者。

与孟子不同的是,荀子强化了儒家的礼乐规范和实践主张,强化了不同于心性主义和动机主义的行为和效果立场。但如果说孟子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荀子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孟子的理想基本上是在两极对立之中作为一极而存在的理想,如王与霸、义与利、善与恶;但荀子的理想往往是在梯级中作为顶端而存在的理想,中间具有过渡性的状态,如王─霸─危-亡(就像《强国篇》所说的“隆礼尊贤而王,重法爱民而霸,好利多诈而危,权谋倾覆幽险而亡”那样)、圣人─君子-士、大儒-雅儒-俗儒-俗人等。这种以梯级方式显示最高理想的作法,在荀子那里可以找到许多例证。对荀子来说,最高的理想达不到,达到次级的理想仍然可取。

荀子的理想主义总体上是一种道德理想主义,具体到人,是以圣人为最高目标的人格理想主义;具体到社会政治,则是以合群明分、仁义、礼乐和王道为核心的理想盛世。儒、道、墨三家俱道三代或远古圣人,具体所指虽有异但都是一种圣人崇拜。大致而言,儒、墨、道三家所说的圣人,既是人类中最高智慧的化身,也是最高道德境界的体现者,44只是所包含的具体内容有所不同罢了。孟子明确地界定“圣人”是“人伦之至”。45在孟子那里,超凡的圣人与一般人之间并不像西方的上帝与人之间具有不可逾越的距离,圣人也是人,圣人与人同类,与我同类,只不过他是人群之中的出类拔萃者,是先用义理武装起来的榜样,孔子就是最典型的代表。《公孙丑章句上》载:“圣人之於民,亦类也。出於其类。拔乎其萃。自生民以来,未有盛於孔子也。”《告子章句上》亦载:“圣人,与我同类者。……心之所同然者何也?谓理也,义也。圣人先得我心之所同然耳。”

在荀子那里,圣人也是圆满地实现了“人伦”的人,或者说是人伦的完美无缺的体现者,如《解蔽篇》载:“圣也者,尽伦者也。”这也就是孟子所说的“人伦之至”;“圣人”又是“人道之极”,《礼论篇》载:“能虑、能固,加好者焉,斯圣人矣。故天者,高之极也;地者,下之极也;无穷者,广之极也;圣人者,人道之极也。”圣人又是智慧的化身。如《哀公篇》载:“大圣者,知通乎大道,应变而不穷,辨乎万物之性情者也。”按照记载,这句话是孔子回答鲁哀公的寻问而说出的,荀子当然是赞同的。正如所说,圣人之“知”是把握大道的“知”,而不是穷尽所有各种具体知识的“知”。在掌握具体知识方面,圣人无法同各行各业的专门之士相比,46荀子区分了“圣人之知”、“士君子之知”和“小人之知”,圣人之知的特点在于“多言则文而类,终日议其所以,言之千举万变,其统类一也,是圣人之知也。”47

圣人大智大德,是人类中最理想的人格,就像《正论篇》所说的那样:“天下者,至重也,非至强莫之能任;至大也,非至辨莫之能分;至众也,非至明莫之能和。此三至者,非圣人莫之能尽。故非圣人莫之能王。圣人备道全美者也,是县天下之权称也。”48但圣人仍然是一般人升华出来的,而不是天命的产物或天生而圣。从实际结果上说,圣人同一般人是不同的,但从可能性上讲,一般人都可以成圣。《性恶篇》载:“‘涂之人可以为禹。’曷谓也?曰:凡禹之所以为禹者,以其为仁义法正也。然则仁义法正有可知可能之理,然而涂之人也,皆有可以知仁义法正之质,皆有可以能仁义法正之具,然则其可以为禹明矣。”

从圣凡之间没有森严的鸿沟和成圣的可能性说,荀子同孟子基本一致。但作为他们出发点的人性论却完全相反(即“性善”与“性恶”之对立)。荀子的“性恶论”是直接对着孟子的“性善论”而发,其立论过程也是批评孟子“性善论”的过程,这里无须多说。他们的出发点不同,构成成圣的可能性基础也就不同。照孟子的逻辑,先天之“性善”或潜在的善和良知良能,是成圣的基础;但荀子则把成圣建立在先天之性恶能够被改变的基础之上,也就是他所说的“化性起伪”。孟子断定先天“性善”,当然并不意味着后天就一定能善,不意味着在现实中自然就善。后天之善是对先天之善不断彰显和不断扩充的过程,也是对后天不良影响克服的过程。荀子断定先天“性恶”,并认为任其自然发展也是恶,而“善”完全是后天人为的结果。从“自然”的出发点到不加干预的自然结果来说,荀子的逻辑保持了一贯性(先天自然性恶──后天自然而恶 ),而孟子则失去了一贯性(先天自然性善──后天自然而恶)。总之,在孟子那里,人的善的过程,是从自然性到自然性的过程;在荀子那里,人的善的过程,则是从自然性到社会性的过程;对孟子来说,现实之善是克服后天之恶而保持和恢复先天性善的过程;但对荀子来说,现实之“善”则是通过人为的方式克服先天之性恶而新生的过程。《性恶篇》论辨说:“孟子曰:‘人之学者,其性善。’曰:是不然,是不及知人之性,而不察乎人之性伪之分者也。凡性者,天之就也,不可学,不可事。礼义者,圣人之所生也,人之所学而能,所事而成者也。不可学,不可事,而在人者,谓之性;可学而能,可事而成,之在人者,谓之伪。是性伪之分也。今人之性,目可以见,耳可以听。夫可以见之明不离目,可以听之聪不离耳,目明而耳聪,不可学明矣。孟子曰:‘今人之性善,将皆失丧其性故也。’曰:若是,则过矣。今人之性,生而离其朴,离其资,必失而丧之。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荀子的礼乐制度论、教化论、学行论和修养论等都建立在先天性恶、后天为善一前提之上。



现在再回到圣人问题上。从先天人性本身来说,圣人与众人没有什么不同,圣人与众人的不同只在于后天是否能够变化性情而生礼义之为:“圣人之所以同于众,其不异于众者,性也;所以异而过众者,伪也。”49在荀子那里,圣人完全是日积月累“人为”的结果,是不懈追求和行动的结果。《性恶篇》强调:“今使涂之人伏术为学,专心一致,思索孰察,加日县久,积善而不息,则通于神明,参于天地矣。故圣人者,人之所积而致也。”《儒效篇》亦论述说:“性也者,吾所不能为也,然而可化也;情也者,非吾所有也,然而可为也。注错习俗,所以化性也;并一而不二,所以成积也。习俗移志,安久移质,并一而不二则通於神明、参於天地矣。故积土而为山,积水而为海,旦暮积谓之岁,至高谓之天,至下谓之地,宇中六指谓之极,涂之人百姓,积善而全尽谓之圣人,彼求之而後得,为之而後成,积之而後高,尽之而後圣,故圣人也者,人之所积也。”圣人是通过不断积累“善”逐渐达到的,任何人只要渴望和努力不断地去积累善,他就可以成为理想的圣人。但是,客观上的可能性不是实际上的必然性。人人可以成为圣人,人人可以成为禹,并不等于人人就一定能够做到。这里有愿不愿和为不为、能不能和可不可的问题:

“可以而不可使也。故小人可以为君子而不肯为君子,君子可以为小人而不肯为小人。小人、君子者,未尝不可以相为也,然而不相为者,可以而不可使也。故涂之人可以为禹,则然;涂之人能为禹,未必然也。虽不能为禹,无害可以为禹。足可以遍行天下,然而未尝有能遍行天下者也。夫工匠农贾,未尝不可以相为事也,然而未尝能相为事也。用此观之,然则可以为,未必能也。虽不能,无害可以为。然则能不能之与可不可,其不同远矣,其不可以相为明矣。”

这也正可以解释何以实际上圣人少而普通人多的事实。从人性恶看,荀子对人具有悲观和阴暗意识,但从人人皆可以成圣、人人皆可以为禹来说,荀子同孟子一样又是极其乐观的;从实际上无法保证人人成为圣人而言,荀子似乎又是消极的,但从荀子强烈提倡“学”、“行”、提倡“师法”、强调“天人之分”,强调人的主观行动和实践来说,荀子又是极其积极的。上面我们谈到,荀子所说的学习在程序上是从阅读儒家经典到继而学礼,但在实质上则是从士做起直到最高的目标──圣人,这一目标是时刻不能放弃的。荀子说:“其义则始乎为士,终乎为圣人。真积力久则入,学至乎没而后止也。故学数有终,若其义则不可须臾舍也。为之,人也;舍之,禽兽也。”50放弃为士成圣的目标,就被看成是禽兽,由此也可以看出荀子强烈要求人提升自我、避免沉沦的炽热心肠。在荀子那里,学习和行动的最高目标是圣人,《礼论篇》所说的“故学者,固学为圣人也”,《解蔽篇》所说的“故学也者,固学止之也。恶乎止之?曰:止诸至足。曷谓至足?曰:圣[王]也。圣也者,尽伦者也;王也者,尽制者也。两尽者,足以为天下极矣。故学者以圣王为师,案以圣王之制为法,法其法以求其统类,以务象效其人”,《儒效篇》所说的“不闻不若闻之,闻之不若见之,见之不若知之,知之不若行之,学至於行之而止矣。行之,明也。明之为圣人。圣人也者,本仁义,当是非,齐言行,不失毫厘,无他道焉,已乎行之矣”等,都是把通过学习和行动达到圣人的境界看成是人的最高使命。如前所述,学习和行动既根本又便捷的途径,是遵循“师”和“师法”,即接近榜样和典范,喜爱之和效法之。《修身篇》载:“礼者,所以正身也。师者,所以正礼也。无礼何以正身?无师,吾安知礼之为是也?礼然而然,则是情安礼也;师云而云,则是知若师也。情安礼,知若师,则是圣人也。故非礼,是无法也;非师,是无师也。不是师法而好自用,譬之是犹以盲辨色,以聋辨声也,舍乱妄无为也。故学也者,礼法也。夫师,以身为正仪而贵自安者也。诗云:‘不识不知,顺帝之则。’此之谓也。”



不管实际上有多少人会去真正不懈地追求圣人,也不管最终结果有多少人能够成为圣人,荀子的观念不折不扣是一种理想主义,是对人高度期望的一种乐观主义。主张人性恶的荀子,恰恰低估了人的本性难移的难题。说起来,人类神圣的、崇高的理想和信仰,主要是一种召唤或感召力,是一种精神上的支柱和力量,由此使人得到觉醒和提升,而不是一种通过具体行动可以直达的理想港湾,就像基督教作为终极理想的上帝与普通人的关系那样。基督教的理想主义可以说是一种带有强烈悲观性的理想主义,与此不同,儒家的理想主义则是一种乐观性的理想主义。在这一方面,荀子也是很典型的。《儒效篇》的一段话就是进一步的印证:“我欲贱而贵,愚而知,贫而富,可乎?曰:其唯学乎。彼学者,行之,曰士也;敦慕焉,君子也;知之,圣人也。上为圣人,下为士君子,孰禁我哉?乡也,混然涂之人也,俄而并乎尧、禹,岂不贱而贵矣哉?乡也,效门室之辨,混然曾不能决也,俄而原仁义,分是非,图回天下於掌上而辨白黑,岂不愚而知矣哉?乡也,胥靡之人,俄而治天下之大器举在此,岂不贫而富矣哉?”51读起荀子这段悦耳动听的话,谁会说这不是理想主义和乐观主义呢?

同荀子的这种圣人理想主义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他的社会政治理想主义,整体上也是沿着孔子儒家道统的方向前进。在作为儒家黄金时代的三代理想盛世观念中,圣人理想与盛世理想是统一的。有圣人,也就有盛世,有盛世也就意味着有圣人。但在春秋之后,由于社会政治的极度混乱,人格理想与盛世理想的统一性意识稍有分离。照“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所说,在个人对社会政治无能的情况下,就只好选择自我完善的人格理想了。但一般来说,儒家的圣人理想同盛世理想始终是密切联系在一起的一种统一结构(即一般所说的“内圣外王”)。我们知道,儒家的德治主义和礼治主义,也就是依靠君子、贤人和圣人等这种道德榜样的治道。在这一方面,荀子也是很典型的。我们从澄清的角度入手来考察一下荀子的社会政治理想。

如前所指出的那样,对荀子治道的严重误解之一,是把他看成是法家的同道,或者至少是把他视之为从儒家到韩非法家过渡的桥梁。以童书业的说法为例看一下:“荀子的思想通过韩非、李斯,颇有影响于秦朝的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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