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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由禅开启的诗境——《二十四诗品》禅思分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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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0-2-11 12:05:29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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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也就是“直心”所为。这一点禅韵,早已成为中国古典文艺的审美参考。 (二)不立文字,直取佛性 司空图在《与王驾评诗书》中提到:“长于思与境偕,乃诗家之斯尚”,可见他对营造意境、言说诗理的重视,不仅如此,他更是希望可以超越四言诗语言本身的言说,在象外之象上重新聚焦,使读者在文字之外的空白处获得更加涵虚广阔的心境。 司空图认为象、景、韵、味都是可以直感的东西,真正的审美应是“超以象外,得其环中”(《雄浑》)。 以《沉着》为例: 绿林野屋,落日气清。脱巾独步,时闻鸟声。之子远行,鸿雁不来。所思不远,若为平生。 司空图设定绿林扶疏、野居依傍、日落气清等意向,重点不再营造出令人叹为观止的幽寂清岑,而是希望读者能由此进入一种万念具熄,心机不起的状态,心机不起的内心世界搭配人物登场时“脱巾独步”的适意恰好就可以在文本开始形成“空”的境界。禅所讲求的“空”,是指在这种境界下,日月星辰、大地山河、恶人善人、恶法善法、天堂地狱,全部被排空,只留下无所沾染的心性。“空”是一时间的顿悟,一通百通,它不是言语能堆砌出的,因为绿林、野屋、夕阳、云气……任何一种意向或它们的叠加都不能得到“空”。使读者在阅读中逐渐驱散内心的各种计算,蒸腾起一片什么都没有但又可以容纳一切的心境,以至在鸟声骤然入耳时,才有情思渗入心扉,这便实现了“超以象外,得其环中”。 禅宗释道,不仅要超越语言塑造出的“象”,更希望达到不借助文字,直取佛性的境界。这也就是司空图在《含蓄》一品中概括的“不著一字,尽得风流”。语言总是有限的,要从有限的语言、意向中得到无限的诗情,就需要破除诗歌本身对语言的执着,排空各种文思技法,“不涉理路,不落言筌”。 为什么对诗画文艺会得出“不著一字,尽得风流”的审美判断?《冲淡》、《超诣》等篇体现了司空图的思考。 遇之匪深,即之愈稀,脱有形似,握手已违。(《冲淡》) 远引若至,临之已非,少有道契,终与俗违。(《超诣》) 司空图相信禅的眼光,无论艺术世界还是现实世界,都是幻相,所获得顿悟都是刹那生灭,因而只有抛弃了对文字载体的执着,才能把握住刹那生灭的灵感。《冲淡》、《.超诣》就是在描绘这种似可把握,然而就在“握”的一刻,我们又不得不依靠有限的表达去描摹无限精神空间,于是精神远遁,只留下孕育精神的诗境还在,供后人不断领会。 在禅宗看,无论是破除“我执”还是“法执”,都需要沉淀为“空”。这一点化为诗境,同样要求万物、万法的排空,从而使诗歌向读者无限的打开,留下诗境内外人与生活、与世界的和谐。 以上是诗境中的禅思,在《冲淡》、《沉着》、《典雅》、《洗炼》、《自然》、《含蓄》、《清奇》、《超诣》几品种中得到充分的诠释。 参考文献: [1]乔力《二十四诗品探微》 齐鲁书社 1983年 [2]张国庆《二十四诗品诗歌美学》 中共编译出版社 2008年 [3](唐)慧 能著郭 朋校释《坛经校释》 中华书局 2007上一页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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