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惶,然彼已成骑。
但是在张之洞的眼中,此时的日本乃“海国”且是小国,海国只争贸易和海权,没有陆权的抱负,小国也难以威胁大国,且小国日本“与中国在利害上无大冲突”,是可以联合的。张之洞此时的立意是“联合弱小对抗强俄”、“以小抗大,以弱敌强”[2J 48。所以在光绪九年中法战争爆发时,他在十一月初一日上呈的《法衅已成敬陈战守事宜折》中提出了“散敌援”的主张,要求朝廷“宜急与英、德、美、澳、日本诸国,开陈曲直,坚立要约,务守公法”
19世纪70、80年代的张之洞之所以忽视日本,主要是受传统思想和教育的影响,在华夷思想的支配下,他心目中的日本只是一个落后弱小的岛国。当然,随着职务的升迁,涉外事务阅历的加深,以及参与洋务,张之洞逐渐抛开了书卷气,其外交观和日本观也在随着形势的发展而不断变化。
二、联俄抗日:甲午战争前后张之洞的外交对策
1894年春,中日之战如箭在弦,自认能够担当大任、独挡一面的张之洞更加积极地思考对策并提出自己的主张。他感情上是仇视日本的,因此此时的外交主张和日本观带有感情因素,这也是受前一阶段作为一个清流健将轻视日本的观念所影响。
甲午战争前张之洞积极主张对日本宣战,态度鲜明。战争爆发后张之洞号召抗战并且积极备战,是主战派的重要代表。战争期间,张之洞参与军务,筹划后勤补给,切实加强长江沿线的防务,严阵以待,随时准备迎击溯江而上的日军。
在此阶段,张之洞也非常重视对日“伐谋”、“伐交”,甲午战争危机期间,张之洞竭力思考奇谋异策,甚至计划到海外“募洋兵一万,令洋将带之,即乘所买兵船,择妥便处会齐,中国派大员数人前往,会同督率,许以重赏,包打日本东京,径赴东洋,直攻横滨、东京”,张之洞本以为此“实为上策”,可立千古不朽之功,其实乃异想天开,此时的英国找不到第二个戈登和洋枪队[注: 简介 又称常胜军(Ever Victorious Army)华尔(1813~1862年),美国殖民主义者,长期从事海上冒险活动。]了,彼为一国之内战,此为二国交战,外国势力自然会慎重。
1894年底,中国在海、陆两个战场的败相均露,东北各省危急,俄国出于自身利益,在外交上开始向中国倾斜,张之洞自然不愿意错过这样的时机,极力争取俄国的干涉。光绪二十年十一月二十七Et,作为地方大员的他在“致俄京许钦差”的电文中指出:
倭患日深,辽沈危,京畿急,非借强援不可。上等借船助战,次者武断胁和,如前数年英为俄、土
两国武断定和之事。英忌他国夺东方利,俄亦不愿倭强,志在自得,海口似均可商,但必须饵以重利,
恐须商务、矿务、界务等事于彼有利益,方能相助。闻前数年英有在中国开煤矿之请,祈密向驻德、驻
俄、英公使及俄外部委婉探询,尤望浑沦言之,看其意之所欲何在。
在中日战争以及后期的和谈期间,张之洞一直力倡“借强援”以“胁和”,反对“讲和”。在民族荣誉感、战争失败的耻辱感影响之下,出于对日本正在努力促成的日英同盟的担心,张之洞基于中国“远交近攻”的传统理论,主张远结欧洲强国英国、俄国对抗小国日本。为了促使这一主张付诸实施,他不断发电向中国驻外各使节加以解释,希望他们配合行动。
但由于日本积极和英国妥协,英国难以诱动,从1895年初开始,张之洞不得不把结强援的重点转向与东亚利益关系至深的俄国。光绪二十一年正月十六日,张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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