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闰五月二十七日上书《密陈结援要策片》中,其中他分析了当时的局势,系统地提出了“立密约以结强援”的“救急要策”,认为与列强之间“若无密约者,有事便守局外,不肯干预”,元以对抗日本的威胁,因此要求朝廷放弃此前的等距离外交政策,“独加亲厚之一二国”,这一国最好选择俄国,因为“今日中国之力,断不能兼与东、西洋各国相抗”,不能不依据“远交近攻之道”。对于选择与俄国“订立密约”的理由,张之洞认为英法德美等国“皆难议此”,而俄国“与中国乃二百余年盟聘邻邦,从未开衅,本与他国之屡次构兵者不同;且其举动阔大磊落,亦非西洋之比。即如同治庚午天津教堂之案,各国争哄,而俄国不与其事;伊犁之约,我国家将十八条全行驳改,而俄国慨然允从。此次为我索还辽地,虽自为东方大局计,而中国已实受其益,倭人凶锋藉此稍挫,较之他国袖手旁观、隐图商利相去远矣。正宜乘此力加联络,厚其交谊”。此论足见张之洞对列强的观察太表面化,至于他“若有俄相助,将来无论何国寻衅,数旬之内,可以立发兵舰数十艘,游行东方海面,则我得以专备陆路战守之计,而敌人亦断不能为深入内犯之谋矣”…毗一l003的期待,更是一厢情愿的自说白话。而国际局势的迅猛发展使得张之洞很快不得不改弦更张。三、结日阻俄:德国强租青岛以后张之洞的策略
1 897年底,德国人借在“三国干涉还辽”中的功劳要挟中国,强租青岛,而此时已经成为中国同盟的俄国却不加劝阻,实际上德国的行动得到了俄国的谅解,此时的俄国与德国正是“三皇同盟”的轴心,已经约定在国际政治斗争中共进退。更有甚者,俄
国乘德国侵略之际派军舰侵入了旅顺,此举正与德国的举措相呼应。
在军事进攻的同时,德国皇帝威廉二世[注: 威廉二世(Wilhelm II von Deutschland) (1859年1月27日——1941年6月4日) ,是末代德意志第二帝国皇帝和普鲁士国王,从1888年到1918年在位。]还大力鼓吹“黄祸论”,号召欧洲联合起来对抗黄祸,虽然表面上是针对日本的,自然也包括中国,俄皇在这方面也积极支持德国。
自1898年俄国占领旅顺大连以后,张之洞越来越感觉到俄国的不可靠,认识到俄国不可能成为中国的“强援”,尽管俄国在志得意满之后示好于中国。事态的进一步发展也证明了他这一认识的正确性。而此时的日本,经历“三国干涉还辽”之后,迫于国际上的孤立,不得不韬光养晦,主动亲近、争取中国实力派人士的认可与接受,尤其是在政治上、文化上诱导张之洞等人,文化上的Vl号自然是中日“同文同种”。与此同时张之洞随着与日本方面交涉的深入,他的日本观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化,慢慢由情绪化地敌视日本进入第三阶段,即理性化地重视日本,而对于如何处理中日俄三国关系的主张也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张之洞自己对于日本的认识随着他的阅历增加而转变,毕竟张之洞相对来说是一个很注重实际的人。张之洞对日本态度的改变还和日本人改变与他交涉的方式密切相关。在汉口租借谈判、“沙市事件”处理中,张之洞充分感受到日本人的粗暴和淫威,但l897年ll月青岛事件以后,前来与张之洞见面的日本人,与以前来中国谈判的日本人代表动辄“以违旨大题要挟恫吓,种种无理”闭,吲5截然不同,表现得相当谦虚、谨慎。这种前倨后恭的改变,使张之洞感受到了日本人所谓的“善意”。
了解中国现实的张之洞,这一时期很重视日本,在文化经济上主要表现为师日,甚至看似“亲日”。张之洞此时的联络日本不同于第一阶段,着重在种族方面,在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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