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俄京许钦差”电:“时局万分危急。设或京畿有警,关内外隔绝,饷械俱罄,关东二百营将束手且哗溃矣。鄙意接济关东军,惟有商之俄国。”从随后二十七日“许钦差来电”中“俄主允,如议和时倭索太过,可约英、法劝其退让”答复看,在张之洞要求下,许景澄和俄皇取得了联系。
到中日商议停战,割让台湾之论喧嚣,在英国不为“借巨款,以台作押”的利诱所动之时,张之洞更是借重俄国,希望以此利诱俄国。光绪二十一年二月十二日,张之洞继续“致俄京许钦差”电,要求他与俄外部密商:
将台湾作押之说能行否,或并许在台开矿,但须约定必为我保台方可。然此仅为一台计,关系尚
小。如再能与商以兵威胁和,令倭人速罢兵,不索割地,不索重费,则中国全局受益。即许以内地他项
利益,如内地开矿与商务、开铁路诸事,或径询俄另有何欲,令其自言。总之,于根本无伤、大局无碍
者,似皆可商。
即使是在割台议定、大势已去之后,张之洞依然不死心,光绪二十一年三月二十三日他继续“致俄京许钦差”电,电示许景澄“急速面谒俄皇,沥恳相助”,并表示自己有“为包胥乞秦之举,特以中国大员向未闻有与各国之君通电之事,未敢冒昧” 。张之洞等人的运作的结果,虽然促使俄国联合法国、德国强制日本归还辽东半岛,收到了一定的成效,但是中国还为此付出了以三千万白银补偿给日本的代价,而且中国还不得不对俄、法、德等给予适当的补偿以酬劳,此事为以后的危机与争端埋下了伏笔。
这一时期张之洞的外交主张很大程度上受敌视日本的感情所支配,乃至支持李鸿章与俄国“密约”,联俄抗日,甚至不惜牺牲国家主权挑起日俄的矛盾,他在光绪二十一年四月二十五日“致俄京许钦差”的电文中就如此明示:
如能劝俄坚持,不准倭干预韩事,不准倭留一兵在韩,倭必不从,即藉此与倭攻占。一经开仗,倭
船必毁,不惟台湾之患可解,中国亦可乘机尽翻全约矣,岂非旋乾转坤转祸为福乎?如俄肯为此,我
即以界务、商务酬之,有何吝惜?新疆西域及松花行轮、陕汉陆路运茶各节,俄从前要求未允,以此饵
之,断无不愿。何不商询外部,指以相助之法,微示以酬谢之意。
与外交策论相映的是张之洞个人在行动上坚决抗日。《马关条约》签订以后,张之洞一再违抗朝廷旨意援助台湾,并计划以台湾为饵结强援以胁和,而在支持台湾抗日工作失败之后又积极转入与日本商战的筹备工作。这时他依然没有忘记联合俄国及其盟国德国。光绪二十一年十月二十四日,他在“致俄京许钦”的电文传达了沈子培部郎致许电文,指明“倭以商约困华,欲其贫而生乱”,要求许景澄“与俄密商,华倭争商约,两大国宜有公正语,限制倭人”,这实际上也是张之洞的主张。在国内,张之洞亲自指导开展对日的商战。光绪二十一年六月初四日,张之洞在“致上海叶令大庄”一电中指出:“倭约苏杭制造、苏沪行轮,意在夺我丝绸、纱布、小轮之利,我亟宜筹护华商华工之法,以抵倭人。”并且做出了具体的商战部署,体现了他对于日本的敌视和戒备心理。
《马关条约》签订后不久,张之洞便面临和Et本的租界交涉事务。在交涉过程中,张之洞及其下属遭遇了日方代表的恶劣态度,粗暴无礼,甚至蛮横地侮辱中方代表。张之洞为何在此期间自号“抱冰”,此即表明他仇日的心态,抱冰堂是张之洞湖北新军指挥所,显然他在向公众表明他要学习勾践卧薪尝胆、抱冰就火,励精图治以报日本,以雪国耻。
张之洞此一时期的外交思想和主张,集中体现在光绪二十一年(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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