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密码:
会员中心 在线投稿
| 网站首页 | 中国历史 | 世界历史 | 历史名人 | 教案试题 | 历史故事 | 考古发现 | 历史图片 | 文化 | 社会
相关文章    
您现在的位置: 历史千年 >> 文化 >> 文化研究 >> 正文
禅宗与词的主体化走向
杜甫身许双峰寺,门求七…
试析禅宗语境中的严羽诗…
诗歌与禅宗的会通观
沈从文、师陀与电影《边…
想像中国的方法--海外…
唐高宗与初唐文学
科学视角中的寺院管理制…
佛教禅宗思想与人生智慧
“道”与“心”--小论庄…
最新热门    
 
禅宗与电脑维修艺术

时间:2009-8-8 16:36:16  来源:不详

佛禅传统有一个著名的公案※——即一种悖论式的偈语或玄思冥想的逸事——说道:“遇佛杀佛。”(艾提肯,1990,8)乍一看,这个公案叫人惊诧莫名,似乎与非暴力相冲突。而按理说,非暴力是佛教的特征。然而,要是回顾一下20世纪日本禅宗的历史,人们就会发现,禅宗的暴力性不仅表现在玄思冥想的公案中,而且还表现在禅宗实践中。

下面,我拟从禅宗与信息技术世界相遇合的维度反思 “杀佛”这个涉及禅宗与暴力之间关系的问题。东方哲学与西方技术之间的际遇也提示了关于文化间对话固有的暴力问题。我的思考最终将引导我分析马丁·海德格尔的“公案”。我明白这是难以理清的一团乱麻。因此,为了从一开始就轻松入题,我先从计算机用户生活中遇到的一些常见的暴力展开我的思考。

一 致命的系统错误

凡是用过电脑的人都知道那令人沮丧的时刻:电脑操作不再听你的使唤。有时碰到电脑操作系统崩溃,几个小时的辛劳就消失在数字化的黑洞里,这时你会更加懊恼不堪。尤其是一些老版本的视窗系统的用户,他们看到不祥的蓝屏上意外地显示出“致命的系统错误”之类的信息时,往往会吓得魂飞魄散。这种体验告诉我们,要经常进行备份,要是你忘了备份,例如你匆匆忙忙要完成某项任务,这时灾难会趁机从天而降,这是无法改变的计算机规则。此时此刻,要处变不惊,就得有一份安谧宁静的心态。唯有多年的静修方能臻于此种境界。

前不久,有人送我一份美国因特网杂志的新闻报告。该报告表明,即使在日本,人们也不再依赖冥想。这份报告介绍了日本索尼公司在其供应国内市场的笔记本电脑上,用俳句替代了微软视窗冷冰冰的错误提示信息。这有助于用户保持那份宁静的心态。万一系统崩溃,荧屏上就会显示出下列文本:

庞大文件?
用途非凡。
倏忽不见。

用Google搜索了一下,我知道这完全是一个玩笑——正如我所怀疑的那样。那俳句原来是美国文化理论杂志《沙龙》组织的竞赛项目。一些恶作剧者将这些俳句拼凑成一个伪新闻发布会。起初我有点犹豫不决,因为这类幽默恰好与佛禅的不循常规传统相吻合。

这一玩笑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是否真的有类似于佛禅方式之类的信息传播技术(ICT)?殚思竭虑之际,我突然悟到,禅宗信徒对信息传播技术(ICT)的关注,与他们关注传统的茶道,插花艺术,俳句书法,花团锦簇的山顶画,射箭术等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菲利普·敏夫·苏多(Philip Toshio Sudo)在《禅宗电脑》一书中以电脑释禅,又以禅释电脑,当属一个例外 (苏多,1999) 。这真是不可思议,因为禅跟其他生命哲学不一样,禅关注的是普通的现实,尤其关注日常的、琐屑的实践活动。尽管我们决不能低估奉茶饮茶,布置鲜花等琐事的价值,但我们认为我们在电脑前的所作所为恰好与此同属一个范畴。这一情形让人想起罗伯特·M·波西露在其自传体小说《禅宗与摩托车维修艺术》(1974)※就这一主题所作的评论。波西露注意到反叛政治制度、消费主义、西方大众文化的人对现代技术深恶痛绝。尽管他同情那时被称为反文化的代表人物(部分原因在于反文化派像波西露一样从东方宗教和哲学中吸取了灵感),但他确实认为逃避、憎恶技术,其结果恰恰适得其反。他接着说道:“一如他舒爽地住在山顶或花丛中一样,佛陀、圣人舒舒服服住在数字化电脑的线路或摩托车变速器的齿轮中,从另一种方式思考就是贬低佛陀,也是贬低自己。”(波西露,1984,17)虽然三十多年前, 波西露对反文化技术恐惧症就作了评价,同样在当代反文化派那里——你可以想到环保主义运动和反全球主义者——你仍然能够听到敌视技术的声音。当然也有例外,我指的是技术—萨满※(techno-shamans) 、网络唯心论者(cyber-spiritualist) 和急皮士※(zippies)( 禅宗催生了职业异教徒)所发起的运动。这些运动大多起源于加利福尼亚绝非偶然,加州是反文化运动和电脑工业的故乡。这些与新潮生活※(New Age,有时总称为新边缘New Edge)相关的运动,试图使信息传播技术与东方招魂术形式融为一体。他们不仅没有拒绝信息技术,而且还把信息技术作为获得启迪的途径来宣传。因此,他们使用了影响心理状态的软件和脑机(brain machine) 。

二、顿悟

脑机是靠光线与声音刺激物来刺激人的感官和相应脑活动的小型电脑。为实现这一目标,光音装置(LSD)安装了一幅带有发光二极管(Leds) 和耳机的眼镜。用户戴上这一装置并启动程序,这时他或她会体验到某一频率的光音脉冲,由此导致恍惚状态,这一状态常伴随彩色和反差鲜明的图案。这一现象并不新奇。几个世纪以来 ,萨满或其他教士们运用这一技术的类似形式 ,让自己或因听到连续不断的鼓声或因在辐轮(spoked wheels)中看到斑斓的太阳光芒而激动不已。20世纪30年代以降,神经生理学家借助闪光灯刺激物,借助脑电图(EEG)记录脑的应激活动,一直在研究这一现象。他们把脑波与刺激波外形一致的现象叫做夹带。脑电图研究也展示了脑波频率和清醒程度的内在联系。毫无睡意且思维活跃的人其脑波振幅几乎没什么差异,频率介于13-30赫兹之间,他们称之为“贝塔活动”(beta-activity) 。如果某人完全处于放松状态,无忧无虑,或近乎酣睡,则脑电图显示为阿尔法脑波(alphawaves),即振幅较大,频率较小(18-12赫兹) 。泽塔脑波(theta-waves,3.5-7.5赫兹)仅在睡眠期间出现,酣睡且不做梦则呈现出德尔塔波(delta-maves,慢于3.5赫兹) 特征。

处于放松状态并非易事。脑波研究提出了这样一个观点:给相关人员提供阿尔法脑波,则容易出现放松状态。光的刺激对头痛的影响,睡眠失调,慢性疼痛,心理压力等现象,研究人员也作了研究(cf.奥塞巴德,Ossebaard,2000)。

在学术界之外,有人进一步提出用视-听刺激来冥思。该研究表明冥思效果也可以用脑电图来量化。脑波频率取决于冥思者的训练程度,一般从正常的贝塔级降到阿尔法级或泽塔级,而经过强化训练的瑜伽修行者(yogis)的脑波甚至可以达到德尔塔区(delta-area),与完全的无意识状态相吻合。在这一研究启发下,作家兼艺术家威廉·伯吉斯(William Burroughs)早在20世纪60年代就制造了梦机(dreammachine),用电子装置达到冥思境界。伯吉斯之后的几十年完整的脑机产业应运而生。按生产者的说法,脑机效应从深层放松,冥思,到创造性增加等变化不等。据说,认知能力提高了(感知能力,学习能力,短期和长期记忆),甚至宣称要应用到医学上,如戒毒,改善新陈代谢过程,治疗多动症等。

一位著名的心理技师——查理斯大师,历经数年修炼在修行处所冥想并履行吠陀仪式之后,热衷于开发推销这一技术。他宣称他使传统的精神发展加快了75%。在一次采访中,他自豪地补充说, “毕竟,我们是美国人,我们创造了麦当劳,如果我们创造了快餐,难道我们就不能创造顿悟?”(引自:虎帕和泰尔西Hooper and Teresi,1990,71)[2]在《巨脑:新工具新技艺让脑力升级心智开阔》一书中,迈克尔·哈钦森(Machel Hutchinson)把新的技术心态描述为东方智慧与西方科学的完美结合。他用诺贝尔奖获得者伊利亚·普利高津(Ilya Prigogine)的耗散结构理论把这种心智升级说成是“升华到更高层次。”用脑机定期作视-听刺激使神经系统出现波动不安,这种波动不安唯有通过更高级、更灵活、更连贯的层次的结构调整才能解决,从而使得神经系统的不同组成部分以更高效的方式相互交流。哈钦森赞许地引用了研究人员布鲁斯· 哈拉斯·康福德(Bruce-Harrah-Conford)的话“人类意识的演化是一个可感知、可操作的过程,我们能控制自己的命运。看起来,脑夹带仿佛是开创新时代的技术之一。”(哈钦森,1986,229)

三 、文化间的际遇

我们该如何评估东西方启悟(enlightment)之间的这一独特的跨文化交流?一些关键问题是无法回避的。例如,新潮生活的行家在其睿智的说法里,从西方的科学视角就脑机的有利效果提出了批评。虽然独立的研究——不是由急皮士开创的研究——表明脑机确实影响脑活动,并且表明几种所谓的效应,如,放松,减轻压力,头痛等确确实实发生过,但在其他情况下,这种说法似乎言过其实。再者,这种效应是否是暂时性的,或者这种效应给新潮生活者所期望的认知过程是否确实产生永久性的变化,以上两方面还不清楚。然而,即使这种效应不如倡导者们所期望的那么明显,但是脑机对东方智慧和冥思感兴趣的人提出了一个富有挑战性的问题(顺便提一下,对于脑机的有效性并非大家都认识到了) 。禅宗佛陀和脑技术专家讨论的是同一现象吗?设若如此,难道我们把圣人技术化作为跨文化成功合作的一个典型例子吗?东方的智慧以西方的步伐发展着!

这些词语揭示了由来已久的东方精神与西方理性之间的对立,除此之外,顿悟这一观念会产生诸多问题。难道顿悟不是被揭去了恶性性能的产品的一个典型例子么?如同没有咖啡因的咖啡,没有酒精的啤酒,没有身体接触的性交(虚拟性交),没有灾难的战争(无污染的战争)?正如斯拉沃伊·齐泽克(Slavoj zizek)所言,这些相关产品提供了现实本身,这一现实被揭去了内容,被揭去了抵制性的现实的硬核。(齐泽克,2003)就顿悟而言,消失的现实是长期的、艰难的,甚至是痛苦的禅宗实践。

对新潮生活运动相关的政治性批评不能不引起人们的注意。克里斯多佛·里格罗斯(Christopher Ziguras)在《圣人技术化》一文中认为, 新潮生活尽管其自我形象是反文化的,但它无意改变政治经济体制,甚至于成了政治经济体制不可或缺的一个组成部分。(里格罗斯,1997)不仅因为脑机产业——每年都有新款式上市——完全符合消费主义文化,而且因为它使用户在心理上依赖于技术文化。尤其重要的是,大行其道的数字化难道不是让受精神折磨的在弹性工作时间工作的工人高效地放松的一种方式,从而让他们尽可能快地重返工作岗位?类似的例子还有,不仅新潮类技艺,而且心理技术在当前的管理培训实践中也深受欢迎。尽管这种批评确实有道理,但它同样适用于经典的冥思形式,并且同样成了娱乐业的内在组成部分,并进入了管理培训领域。《禅宗领导》、《禅宗和创造性管理》以及《实际经理的禅宗之路》等书籍就是其见证。 (伍泽莱克Uzelac,1993;罗Low,1976,里德哈Radha ,1991),另外,从女性主义观点来看,人们认为脑机之类的精神技术能让

[1] [2] [3] 下一页

 
  | 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 联系我们 | 友情链接 | 版权申明 |  
Copyright 2006-2009 © www.lsqn.cn All rights reserved
历史千年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