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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石曾与近代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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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见曾与汉学的崛起

时间:2009-8-8 16:36:25  来源:不详
学,初尝致力于声调之学,而导其入此途者,为田香城先生霢。卢见曾尝称:“余少受声调之传于同里田香城先生,香城受之难兄山姜,而山姜则因谢方山转叩于渔洋,而得其指授。”[38]又曰:“先生兄山姜而师渔洋。弱冠游京师,与一时名公巨卿,争骚坛,据吟席。其所为诗,甫脱稿,已吟遍长安。……余年稍稍长,略通文字,而先生许之,乡会两试,先生皆决其售于未揭晓之前。初学为诗,辨声律,先生曰:‘孺子可教。’出其所藏书选本若干卷,授予抄录;并以其所得于渔洋、山姜两先生者,口授而笔示焉。自辛卯以来,凡十余年,日侍先生之侧。先生固深爱予,予亦因以知先生。”[39]由王渔洋先生士禛,而田山姜先生雯,而田香城先生霢,一脉相承,师弟有序,卢见曾可谓得诗学之渊源矣。其后,卢见曾于会试时,又尝受知于虞山汪杜林、石首郑又梁两座师之门,大为二人所推扬,且郑氏发有“人言北人不谙四六骈体,此岂吾南人之所有耶”[40]之叹。再后,卢见曾又得黄叔琳先生之教益,于苏轼诗之施元之、查初白两注,以及王渔洋先生《感旧集》等,多所究心,亦颇为之感兴。[41]

    卢见曾通籍后,曾与“学问渊博,尤邃于经”的顾栋高相友善。见曾初任两淮都转盐运使时,延顾氏课其子。两人谈艺论学,颇为相得,多所启发。言谈间,顾栋高语及“少时尝欲钩贯《六经》,作《周官联》一书未就”,见曾极力鼓励顾氏速成之,并慷慨允诺“吾为子任剞劂之费”。后因见曾“以事谪徙塞外,而顾君有《春秋》之纂述,遂不果”[42]。又见曾官扬州时,与马曰琯、曰璐兄弟时相往来,切磋论学,文酒留连,人生取向颇为相近。见曾尝赞马氏嘉惠士林之功曰:“玲珑山馆马员外曰琯别业辟疆俦,邱索搜罗苦未休。数卷论衡藏秘笈,多君忼慨借荆州。”[43]而当马曰琯去世时,见曾甚为感伤地哭道:

        前月才同哭旧俦,那堪君又去荒邱。淮阳老友从今尽,金石遗文谁更搜。名士共

    悲东道主,高情常在借书楼。嫏嬛福地知归处,山馆玲珑本暂留。[44]

知己之叹,悲痛于中。而见曾再任两淮都转盐运使时,其所刻《雅雨堂藏书》,更是得益于惠栋与沈大成诸人之襄助,于经史之学颇多推进,故见曾有“南方佳人惠定宇与沈学子,词坛鼎足三军成。韵争奇险角競病,句斗涩苦联彭亨”[45]之句。以上诸人,于见曾之学识,质疑问难,皆能有所增益。

    正是得益于庭训之熏陶、师友之相勗,见曾于学问一途,是以有不断的进境。从其为学大体而言,卢见曾于经学之研究甚为关注,尤重两汉之师承家法,以为“通经当以近古者为信”[46],而于通经之法,颇为赞赏万斯大“非通诸经则不能通一经,非悟传注之失则不能通经,非以经释经则亦无由悟传注之失”[47]之取向。

    卢见曾之所以主张通经当以近古者为信,乃基于“《六经》至孔子而论定,孔子殁,西河七十子之徒转相授受。延及两汉,具有家法。逮有宋理学勃兴,诸儒各以己意说经,义理胜而家法转亡矣”。为挽救宋代“义理胜而家法转亡”的说经之弊,他提出一通经路径。其言曰:

        窃尝谓通经当以近古者为信,譬如秦人谈幽、冀事,比吴、越间宜稍稍得真。必

先从记传始,记传之所不及,则衷诸两汉,两汉之所未备,则取诸义疏,义疏之所不

可通,然后广以宋、元、明之说。勿信今而疑古,致有兔园册子、师心自用之诮。

对卢见曾此一通经路径的宗尚,惠栋曾有评语云:

        汉人传经有家法,当时备五经师训诂之学,皆师所口授,其后乃著竹帛,故汉经

师之说立于学官。五经出于屋壁,多古字古言,非经师不能辨。经之义存乎训,识字

审音,乃知其义。是以古训不可改也,经师不可废也。后人拨弃汉学,薄训诂而不为,

即《尔雅》亦不尽信。其说经也,往往多凭私臆,经学由兹而晦。篇中“义理胜而家

法亡”一语,道破前人之陋,为之称快!末幅言通经之法,真悬诸日月而不刊之论。

士人苟奉此说为圭臬,则经学明而人才盛,人人尽通达国体,岂止变学究为秀才耶!

惠氏所云“经之义存乎训,识字审音,乃知其义。是以古训不可改也,经师不可废也”,即是对卢见曾“通经当以近古者为信”[48]的唱和。而惠栋对卢见曾通经之法的揭示与赞誉,则彰显出卢氏治学之卓识。此一通经之法,一方面体现了自乾隆初叶以来,特别是诏开“经学特科”的政治文化导向意义,另一方面则体现出经学研究自身的内在演进逻辑。

    早在清初之时,万斯大即提出“非通诸经则不能通一经,非悟传注之失则不能通经,非以经释经则亦无由悟传注之失”的治经方法。于此,卢见曾深有同感,是以评价道:“因是由博致精,而深求乎造化之微妙,凡所解驳,悉发前人所未发,出马、郑后千余年、数百家辩论之外。故虽老师宿儒,读其书者无不心折首肯,而信其必传于后无疑也。”因此,卢见曾于万斯大之人之学,甚为推崇,有言道:

        窃惟先生为梨洲黄公入室弟子,故其学皆务实践,覃研经典,务去剿说雷同、傅

会穿凿之病。……先生之人与先生之学,其不朽惟均也。

可惜的是,万氏所著之《经学五书》,因不幸再毁于火,致使面临散失、埋没之虞。卢见曾既嘉斯大之志,因以慷慨解囊,“为助其刻资之半,而重为序之”[49]。

    卢见曾既识通经之大体与门径,其于《周易》一经,颇能体现其为学精神。卢见曾之研治《周易》,始于谪戍塞外之时。他说:“余年五十有一,远投塞外,始学《易》。”[50]在塞外几年中,卢见曾并没因遭遇坎坷而消沉,而是致力于《周易》的探讨。其于《出塞集》中,尝自道学《易》经过曰:

        无碍研朱点《周易》,有时把酒读《离骚》。[51]

        篝火研朱夜每深,敢将分寸负光阴。宽闲帝与消灾地,忧患天开学《易》心。鸿

    渐陆时终有用,鱼当贯义却难寻。杞中但有包瓜在,泥井何须问旧禽。[52]

        多君立雪叩坟邱,半载蹉磨愿岂酬。赢得他年传故事,授经却在海西头。[53]

正是这一研《易》经历,为见曾此后刻《雅雨堂藏书》打下了基础。

    卢见曾之究心于《易》,于汉学尤多心契。其尝言:“余学《易》有年,每讲求汉儒遗书,以求印正,虽断简残编,未敢有所忽略。”故郑康成《周易》之书之传,“虽不及《三礼》、《毛诗》之完具,然汉学《易》义无多,存此以备一家,好古之士,或有考于斯”[54]。通过对历代研治《易》学成就的总结,卢见曾得出一个看法,他认为:“余学《易》数十年,于唐、宋、元、明四代之《易》,无不博综元览,而求其得圣人之遗意者,推汉学为长。”之所以有此认识,乃因为汉学“去古未远,家法犹存故也”[55]。以此为基准,卢见曾于凡能发明《易》义者,无不为之搜讨推扬。如《周易乾凿度》一书,世人以其为纬书而薄之,但卢见曾认为:

        《周易乾凿度》二卷,其中多七十子大义,两汉诸儒皆宗之。……纬书非学者所

尚,是不然。圣人作经,贤人纬之。经粹然至精,纬则有驳有醇。成、哀之纬其辞驳,

先秦之纬其辞醇。《乾凿度》先秦之书也,去圣未远,家法犹存。故郑康成汉代大儒,

而为之注。唐李鼎祚作《易传》,是时纬候具在,独取《乾凿度》,非以其醇耶?……

为梓而行之,以备汉学。[56]

又其于唐李鼎祚《周易集解》,亦因其能存汉代费直、荀爽、虞翻之学,是以为之“校正谬误,刊以行世”。而宋儒王应麟于《易》颇采郑康成之说,卢见曾即将之附于李鼎祚书后,“以存古义”[57]。凡此种种,皆是“通经当以近古者为信”为学宗尚的体现。

 

《雅雨堂藏书》对汉学的表彰

 

    卢见曾不仅在思想取向上对汉儒治经方法有所心契,其于汉儒之学,亦能予以极力表彰,其体现为自乾隆十九年(1754)至二十二年(1757)所刻之《雅雨堂藏书》(又名《雅雨堂丛书》)。《雅雨堂藏书》计有《郑氏周易》(汉郑玄)、《易释文》(唐陆德明)、《周易乾凿度》(汉郑玄注)、《李氏易传》(唐李鼎祚)、《尚书大传》(汉郑玄注)、《大戴礼记》(汉卢辩注)、《郑司农集》(汉郑玄)、《高氏战国策》(汉高诱)、《匡谬正俗》(唐颜师古)、《封氏闻见记》(唐封演)《唐摭言》(唐王定保)、《北梦琐言》(五代孙光宪)、《文昌杂录》(宋庞元英)十三种。其中,除高诱、封演、王定保、孙光宪、庞元英五种著作属史部、说部外,其他八种皆为解经之作,乃整个丛书的核心。

    卢见曾《雅雨堂藏书》之刻,实得力于惠栋、沈大成诸人之襄助。惠栋(1697-1758),字定宇,号松厓,先世扶风人,明嘉靖中迁于吴。秉承其曾祖有声、祖周惕、父士奇之庭训,惠栋于“经史诸子,稗官野乘,及七经毖纬之学,无不及之”,而尤邃于《易》,实开有清一代研治汉学之先声,于一时学风影响甚深。[58]其所作《九经古义》、《易汉学》、《周易述》、《古文尚书考》诸书,大为世人所推重。钱大昕有言:

        予尝论宋、元以来,说经之书盈屋充栋,高者蔑弃古训,自夸心得,下者剿袭人

言,以为己有,儒林之名,徒为空疏藏拙之地。独惠氏世守古学,而先生所得尤深,

拟诸汉儒,当在何邵公、服子慎之间,马融、赵岐辈不能及也。[59]

戴震《题惠定宇先生授经图》亦曰:

        盖先生之学,直上追汉经师授受,欲坠未坠,埋蕴积久之业,而以授吴之贤俊后

学,俾斯事逸而复兴。……松崖先生之为经也,欲学者事于汉经师之故训,以博稽三

古典章制度,由是推求理义,确有据依。彼歧故训、理义二之,是故训非以明理义,

而故训胡为?理义不存乎典章制度,势必流入异学曲说而不自知,其亦远乎先生之教

矣。震入都过吴,复交于先生令子秉高与二三门弟子,若江君琴涛、余君仲林,皆笃

信所授,不失师法。先生之学有述者,是先生虽已云逝,而謦欬仍留。震方慨然于徒

接先生画像,而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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