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密码:
会员中心 在线投稿
| 网站首页 | 中国历史 | 世界历史 | 历史名人 | 教案试题 | 历史故事 | 考古发现 | 历史图片 | 文化 | 社会
相关文章    
您现在的位置: 历史千年 >> 文化 >> 文化研究 >> 正文
李石曾与近代戏剧
最新热门    
 
卢见曾与汉学的崛起

时间:2009-8-8 16:36:25  来源:不详
功,而以侍中为称首。安得更为之搜辑,次比之以传乎?[85]

至此,卢辩之注《大戴礼记》,始彰显于世。

    先是,戴震尝注目于《大戴礼记》,而寻得五种旧本,为之参互校正。乾隆二十二年(1757)春,卢文弨以其所校本示戴震,戴震“又得改正数事。卢编修本所失者,则余五本中或得之。若疑文阙句,无从考得,姑俟异日”[86]。而卢文弨自示其校本于戴震后,又尝六七雠校,始自信无大谬误。《大戴礼记》刻成之后,戴震于乾隆二十五年(1760)冬致书卢文弨,就校勘《大戴礼记》事,提出一己之见。其言曰:“《大戴礼记》刻后印校,俗字太多,恐伤坏版,姑正其甚者,不能尽还雅也。所有误字,曏未覈出,如……。谨陈鄙见,惟有道正之。”[87]卢文弨再加校阅,又得数事,附之于后。[88]乾隆二十六年(1761)夏,戴震又曾致书卢文弨,论《大戴礼记》校勘未尽之事。有言曰:“其《大戴礼记》一书,今正复检一过,又得若干事,后因穷处多繁杂,未及订定。兹略举大致,以乞教正。……谨录如上。一二致确处,私心颇怡乐也。伏待垂择,不无有可附于阁下前所订数十条末者。”[89]可惜的是,戴震的此一建议,未能补入《雅雨堂藏书》刻本中。[90]而于《大戴礼记》之价值,卢文弨曾有言曰:“余尝谓此书之极精粹者,《曾子》数篇而已,而《立事》一篇,尤学者所当日三复也。‘博学而孱守之’,余素服膺斯言。自为棘人,每诵‘君子思其不可复者而先施焉’数语,辄不禁淚之盈眥也。《孔子三朝记》,其文不能闳深,疑出汉后人所傅会,学者当分别观之。”[91]以戴震、卢文弨博学之大儒,其于《大戴礼记》拳拳注目如此,而卢见曾则推扬刊刻,是可见一时复兴古学之风气矣。

    卢见曾不仅注目汉学之经书,其于汉儒之发明史事者,亦颇为之张扬。《雅雨堂藏书》所刻高诱注《战国策》[92],即其一端。高诱,汉末涿郡人,“少受学于同县卢侍中子幹,尝定《孟子章句》,作《孝经》、《吕氏春秋》、《淮南》诸解训诂,悉用师法。尤精音读,其解《吕氏春秋》、《淮南》二书,有急气缓气、闭口笼口之法。盖反切之学,实始于高氏,而孙叔然炎在其后。今刻二书者,尽删其说,为可惜也”。而高诱之注《战国策》,世罕见其书。明天启中,有虞山某氏于梁溪安氏处购得南宋剡川姚伯声校正本,后又得梁溪高氏本,“互相契勘,遂称完善”。然世所传鲍彪本,一改首东周、次西周之次,而以西周为正统,升之卷首。卢见曾于再任两淮盐运使时,从吴中借得高注本,以之与鲍彪本相校,以为高注古雅,远胜鲍氏,能存旧观,因为梓而广之。见曾之服膺于高氏之注,在他看来,“两汉传注,存者自毛氏、何氏而外,首推郑氏,继郑氏而博学多识者,唯高氏。盖其学有师承,非赵台卿、王叔师之比也。……好古之士,审择于高、鲍二家,孰得孰失,必有能辨之者”[93]。即此,亦可见卢见曾于古学之取向矣。

    表彰汉儒研经之功外,卢见曾于唐宋之致力古学、保存旧观者,复加甄采。其于李鼎祚之《周易集解》,即因其保存荀爽、虞翻之说独多,而为之刊刻流传。他如唐颜师古所撰《匡谬正俗》,卢见曾亦因其“所引典籍,及诸家训诂,多上世逸书,言辨而确,可资后学见闻”,而其书自元明以后,未有刻本,故为之刊板行世。颜师古是书之作,乃鉴于“世俗之言多谬误,质诸经史,匡而正之”。但窥之当时风气,诗赋实为众人所趋之的。较之自身所处时代,卢见曾不无感慨地道:“盖唐人尚诗赋,而师古、冲远(孔颖达——引者注)独毕力于经史。近代采唐人之诗者,无虑数千家,二君者顾不预焉,用知古人学有专门,不尚兼长。今人经史诗赋,事事求工,而身后遗书,不免蔑如之叹。读是书,可以知所务矣!”[94]由此可见,卢见曾之刻《匡谬正俗》,乃系针对当世为学之弊而发。其他如唐封演《封氏闻见记》、王定保《摭言》、孙光宪《北梦琐言》,宋庞元英《文昌杂录》,卢见曾或重其“考据该洽,论辨详明”[95],或重其“存旧事”[96],或重其“皆唐氏贤哲言行,暨五代十国之事”[97],或重其“记一时闻见及朝章典故”[98],是以校刊梓行,以资观览。

    刘锦藻尝言:“见曾深于两汉之学,推尊郑氏,如王应麟《困学纪闻》等,凡有涉于郑氏说者,采辑殆尽。以为欲求得圣人之遗意者,莫北海经师若也。其他校正宋本,刊落谬误,足与文弨并美云。”[99]此一评论,洵可谓得卢见曾为学之旨。而卢见曾《雅雨堂藏书》之刻,正是此一为学宗尚的体现。

 

扶持惠栋诸儒

 

    卢见曾之宗尚古学,推崇郑玄之学,既已彰显于其所刻《雅雨堂藏书》。更有进者,他还对当世贤哲之致力经学、研讨汉学者,大力推扬、扶持,于一时学术转向,不无倡导之功。卢文弨尝论见曾曰:“公最笃师友之谊,珍其遗文,而表章之。若虞山汪容斋应铨、桐城马相如朴臣、怀宁李啸村葂、全椒郭韵清肇锽各家集,皆公序而梓之。此外,补刻朱竹垞《经义考》成完书,又刻《尚书大传》、《大戴礼》等书十四种,皆善本。又惠定宇《周易述》,王渔洋《感旧集》,亦皆梓行。”[100]见曾曾孙卢枢亦曰:“先曾祖雅雨公,最笃师友之谊,以故名人著作,卓有可传,皆序梓而表章之,所刻已不下数十种。”[101]其中,卢见曾对惠栋、朱彝尊、万斯大诸儒之作的表彰,更能体现其对一时学术演进的体悟与主张。

    惠栋之助卢见曾校刊《雅雨堂藏书》,其大略及意义已述之于前。而见曾之赏识惠栋者,乃因惠栋于经学研之既深且精。尤可注意的是,卢见曾之礼聘惠栋,其意义并非仅止于延其为己校书,在彼此的论学质疑中,卢见曾于思想取向上实已深受惠栋之影响。其在刻《经义考》序中所揭示的通经方法,即承于惠栋之说。[102]而《雅雨堂藏书》中对《易》学诸书的取舍,很大程度上也体现出卢见曾对惠栋思想的认同。

    在入卢见曾馆之前,惠栋已著有《古文尚书考》、《九经古义》、《易汉学》诸书,而《周易述》亦于乾隆十四年(1749)开始撰作。钱大昕论惠栋《易》学曰:“惠先生栋,……年五十后,专心经术,尤邃于《易》。谓宣尼作《十翼》,其微言大义,七十子之徒相传,至汉犹有存者。自王弼兴而汉学亡,幸存其略于李氏《集解》中。精研三十年,引伸触类,始得贯通其旨。”[103]而王昶论惠栋《易汉学》曰:“汉学废久矣,《易》滋甚。王氏应麟集郑君之遗,未得其解,自后毋论已。定宇世传经术,于注疏尤深。所考《易汉学》,分茅设蕝,一卦气,一纳甲,一世应,一爻辰,一升降,而汉儒以象数说《易》者始备。……夫汉儒诸家之说,今略见于李鼎祚《易传》,颇恨其各摘数条,参差杂出,不获见其全,因不能推而演之也。定宇采掇排次,稿凡五六易。”[104]又钱大昕论惠栋《周易述》之成就曰:“松崖征君《周易述》,摧陷廓清,独明绝学,谈汉学者无出其右矣。……大约经学要在以经证经,以先秦、两汉之书证经。其训诂则参之《说文》、《方言》、《释名》,而宋元以后无稽之言,置之不道。反覆推校,求其会通,故曰必通全经而后可通一经。若徒蒐采旧说,荟为一编,尚非第一义也”[105];还称:“乃撰次《周易述》一编,专宗虞仲翔,参以荀、郑诸家之义,约其旨为注,演其说为疏。汉学之绝者千有五百余年,至是而灿然复章矣。……独惠氏世守古学,而先生所得尤深,拟诸汉儒,当在何邵公、服子慎之间,马融、赵岐辈不能及也。”[106]钱、王二人所论,可谓深得惠栋《易》学之旨。

    可惜的是,惠栋于《周易述》垂成之际,却因疾而溘然长逝,遗憾于人间。卢见曾既服膺惠栋之学,且深相交契,因于惠栋下世当年(即乾隆二十三年,1758)八月下旬,为序而梓之。其言曰:

        今世谭《易》者,亡虑数百家,即已登梨枣者,亦且以十数,然皆不越乎晦庵之

说,及伊川说而止。而昆山徐氏刻《九经解》,旁及南宋诸子,紫巗张氏及项平甫诸家,

间有云《子夏易传》,要亦子虚亡是之言耳。而吾友惠松崖先生说《易》,独好述汉氏。

其言曰,《易》有五家,有汉《易》,有魏《易》,有晋《易》,有唐《易》,有宋《易》。

惟汉《易》用师法,独得其传。魏《易》者王辅嗣也,晋《易》者韩康伯也,唐《易》

者孔冲远也。魏晋崇老氏,即以之说《易》。唐弃汉学而祖王、韩,于是二千年之《易》

学皆以老氏乱之。汉《易》推荀慈明、虞仲翔,其说略见于资州李鼎祚《集传》,并散

见于《六经》、周秦诸书中。至宋而有程子、朱子,程第举理之大要,朱子有意复古而

作《本义》。及近日黄梨洲、毛大可,虽尝习李《传》,而于荀、虞二家之学,称说多

讹。使当日三君得汉经师授受,不过三日,已了大义。惜也三君不生于东汉之末也。

        今此编专以荀、虞作主,而参以郑康成、宋仲子、干令升、九家诸说。盖以汉犹

近古,从荀、虞以上溯朱子之源,而下祛王、韩异说之汨经者,其意岂不壮哉!盖先

生经学得之半农先生士奇,半农得之砚谿先生周惕,砚谿得之朴庵先生有声,历世讲

求,始得家法,亦云艰矣。先生六十后,力疾撰著,自云三年后便可卒业。孰意垂成

疾革,未成书而殁。今第如其卷数刊刻之,不敢有加焉,惧续貂也。先生年仅六十有

二,余与先生周旋四年,为本其意而叙之如此。[107]

即此可见,卢见曾对惠栋的推扬,洵可称深得其肯綮矣。钱大昕有言:“今士大夫多尊崇汉学,实出先生(指惠栋——引者注)绪论。”[108]而推其缘起,卢见曾之扶持惠栋,于汉学之兴功不可没。

    刻《周易述》外,卢见曾于乾隆二十二年(1757)还曾刻惠栋所著《渔洋山人精华录训纂》。按王士禛以博雅之资,“其为诗渔猎百氏,含咀《六经》。其引用如钟鼎科斗、山经水注,旁及琳宫梵宇之书,靡不津逮。而又性勤汲引,唱和遍朝野,凡布衣风雅之士,诗中必一见之”,故注其诗为难。惠栋因其祖周惕先生为王氏所取士,而父士奇先生又亲炙王氏之门,乃得闻其绪论,故为之博稽详考,经历岁月,始著为是书。此书一出,“而渔洋之诗,无不了然于心口之间”,世人始得资以纵览。而惠栋“又别注《年谱》,凡渔洋生平出处,与其师友脈络,无不昭揭如日星”,是故黄叔琳誉之为“渔洋毛、郑” [109]。此外,惠栋还撰有《补遗》一编。如此种种,皆有裨于王士禛生平学行之考实。而卢见曾所刻《渔洋山人感旧集》[110],其意盖与此相发明。

    乾隆十九年(1754)夏,卢见曾又补刻朱彝尊所撰《经义考》一书,至次年竣工。朱彝尊(1629-1709),字锡鬯,号竹垞,浙江秀水人。举康熙己未(1679)博学鸿词科,授检讨。彝尊为学,博闻淹贯,于经学源流尤所留心。彝尊“尝以近日谭经者局守一家之言,致先儒遗编失传者十九,因仿鄱阳马氏《经籍考》之例而推广之,著《经义考》三百卷。分存、佚、阙、未见四门,自御注、敕撰以迄自序,为类凡三十种”[111]。是书通考“自汉迄今说经诸书,存亡可考,文献足征。编辑之勤,考据之审,网罗之富,实有裨于经学”[112]。先是,朱彝尊尝以二十余卷质诸王士禛先生,士禛因于所著《居易录》中载其大凡。后康熙四十四年(1705)圣祖南巡,朱彝尊以《易》、《书》二种进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下一页

 
  | 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 联系我们 | 友情链接 | 版权申明 |  
Copyright 2006-2009 © www.lsqn.cn All rights reserved
历史千年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