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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石曾与近代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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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见曾与汉学的崛起

时间:2009-8-8 16:36:25  来源:不详
呈,奉旨留在南书房,谕令速速刻完,并特赐“研经博物”四大字匾额以褒之。而四库馆开,《经义考》亦得遴入,高宗且以其“于历代说经诸书,广搜博考,存佚可征,实有裨于经学”,因为之亲制诗篇,题识卷首。其诗曰:

        秦燔弗绝殆如绳,未丧斯文圣语曾。疑信虽滋后人议,述传终赖汉儒承。天经地

纬道由托,一贯六同教以兴。藜阁炎刘校诚韪,竹垞昭代撰堪称。存亡若彼均详注,

文献于兹率可征。远绍旁搜今古会,焚膏继晷岁年增。考因晰理求其是,义在尊经靡

不胜。枕葄宁惟资汲鉴,阐崇将以示孙曾。[113]

“研经博物”、“有裨于经学”云云,是可见朱彝尊撰《经义考》价值之一斑。

    《经义考》成书后,先曾刊一百六十七卷,而宣讲、立学、家学、自序四种以及《补遗》,因属草未具,而不幸遘疾,故未能付梓。朱稻孙承其祖彝尊之志,护持遗稿,且于奔走四方之际,谋求寿之梨枣,以成完帙。雍正十二年(1734),稻孙于扬州得识马嶰谷曰琯,而马君好古博雅,笃于友谊,嘉稻孙之能不坠家学,遂欣然约同志,欲成全稻孙之志。然遗憾的是,因为事所格,未果。其后,卢见曾再任两淮盐运使,稻孙谒之邗上,见曾询及《经义考》,稻孙因为述其颠末。见曾为叹息者久之,遂慷慨首捐清俸为同志倡,且以其事嘱托于马曰琯。马曰琯“由是与令弟半查尽发二酉之藏,偕钱塘陈君授衣,仪征江君宾谷、元和惠君定宇、华亭沈君学子,相为参校。而稻孙仍率次子昌凉、长孙休承暨从孙壻同里金蓉,共襄厥事。既踰年而剞劂乃竣,计一百三十卷,合前所刻一百六十七卷成完书”。故而朱稻孙感慨地说:“书之显晦,与夫行世之迟速,固有天焉。继自今穷经稽古之士,其得所津逮,而拜使君与嶰谷先生之嘉惠者,良匪浅矣。宁特稻孙等戴君子之德于无穷也哉!”[114]

    卢见曾既倡刻《经义考》,又为序以表彰朱彝尊是书之意义。其言曰:

        《六经》至孔子而论定,孔子殁,西河七十子之徒转相授受。延及两汉,具有家

法。逮有宋理学勃兴,诸儒各以己意说经,义理胜而家法转亡矣。故《二经》、《十翼》

之分合,朱子谓《郑风》为淫奔,蔡氏谓商、周不改月时,胡氏康侯谓圣人以天自处,

好古之士不能无疑。顾所见古书绝少,无征不信,往往恨焉。今观《经义考》所载,

虽其阙佚者过半,犹必为之稽其爵里,条其同异。其存者在学士大夫之家,如得购而

读之,讵不为厚幸欤?

    窃尝谓通经当以近古者为信,譬如秦人谈幽、冀事,比吴、越间宜稍稍得真。必

先从记传始,记传之所不及,则衷诸两汉,两汉之所未备,则取诸义疏,义疏之所不

可通,然后广以宋、元、明之说。勿信今而疑古,致有兔园册子、师心自用之诮,以

仰副圣天子尊经劝学之至意。是则余区区刊是书之志也夫。

而惠栋对卢见曾所揭示“义理胜而家法亡”一语,以及“末幅言通经之法”,甚为推崇,以为有功学林不浅。[115]其后,卢见曾于乾隆二十一年(1756)二月高宗祭告阙里时,又进呈《经义考》二部,且褒崇《经义考》称:“博征传世之书,志其存佚;提衡众家之论,判厥醇疵。幸际昌期,首冠以圣明之钜制;备陈列代,不遗夫师友之绪言。挈领提纲,开卷瞭如指掌;升堂入奥,披函灿若列眉。实裨益于稽古之儒,宜刊布于右文之世。”[116]而高宗因以有“书留览”[117]之旨。即此可见,卢见曾不惟能深得朱彝尊撰书之旨,且能明通经稽古之途径。

    与刻朱彝尊《经义考》取向相类,卢见曾于乾隆二十三年(1758)又资助刊刻万斯大遗著《经学五书》(指《学礼质疑》、《礼记偶笺》、《仪礼商》、《周官辨非》、《学春秋随笔》)。先是,是书由斯大之子万经次第刊行,但于乾隆五年(1740)不幸毁于火。其后,复从友人处觅得一本,万经子福因谋诸同志,重梓以广其传,以免“先人著述如一发之引千钧,倘遂因此灭绝,则某之罪兹大”之憾,并谒卢见曾于扬州,请为序之。卢见曾嘉万福之志,遂为助其刻资之半,而序之曰:“窃惟先生为梨洲黄公入室弟子,故其学皆务实践,覃研经典,务去剿说雷同、傅会穿凿之病。其立说以为,非通诸经则不能通一经,非悟传注之失则不能通经,非以经释经则亦无由悟传注之失。因是由博致精,而深求乎造化之微妙,凡所解驳,悉发前人所未发,出马、郑后千余年,数百家辩论之外。故虽老师宿儒,读其书者无不心折首肯,而信其必传于后无疑也。”[118]见曾此序,可谓深得万斯大解经之要旨。钱大昕于乾隆二十年(1755)致王昶的信中,尝曰:“大约经学要在以经证经,以先秦、两汉之书证经。其训诂则参之《说文》、《方言》、《释名》,而宋元以后无稽之言,置之不道。反覆推校,求其会通,故曰必通全经而后可通一经。若徒蒐采旧说,荟为一编,尚非第一义也。”[119]此可见一时为学取向之所在。

    沈起元(1685-1763),字子大,号敬亭,江苏太仓人。与卢见曾为同年友,尝著《周易孔义集说》一书,于乾隆十九年(1754)质之见曾,见曾因其说与己相契,故撰序予以表彰。按沈起元之著《周易孔义集说》,多采宋项安世《周易玩辞》之说,“复广辑诸儒粹言,以明孔子之《易》,由孔子以溯羲文周之《易》”。在他看来,“伏羲初有卦画文字,文周系之以吉凶悔吝,而其故不显。自孔子定之以中正,以一卦分二体,而以二五为中之象,以六爻分阴阳之位,而以所乘之阴阳当位为正之象。微中正则吉凶悔吝不可得而明,微吉凶悔吝,则伏羲之卦画亦徒设。知此,而羲文周之《易》,尽于孔子之传辞无疑矣”。就此,卢见曾亦指出:“以彖传释彖,而乃得彖;以象传释象,而乃得象。推之卦爻,无不皆然。恍然曰:道尽于孔子之《十翼》,但先儒之义不能尽合于孔子耳。”由此,卢见曾乃引沈起元为同调,以己欲成《尊孔》未就而沈氏成《周易孔义集说》,故有“沈子之志,即项氏之志,即余从绝塞中焦思劳心,扪籥而得之者,三人代隔五六百年,地殊万余里,而所见不谋而合。此可见人心之同,然而《易》道之不必远求也”之慨。又卢见曾于汉京、焦二氏之说阴阳灾异,以为与孔圣之《易》绝远;而于宋邵雍之为先后天方圆图,引干宝之说,以为邵氏说于《易》义无预。而在卢见曾看来,“惟就每卦中逐爻逐位,观其进退往来之变,占其吉凶悔吝之辞,以识夫吾生趋避修省之道,斯则孔子教人学《易》之旨”。于此,惠栋评卢见曾解《易》曰:

        以《十翼》解说二篇之义者,西汉费直,东汉荀爽。今所传之《易》,乃费氏本,

而其说不传。唯荀氏、九家注犹存,颇得圣人之旨。虞翻论《易》,斥诸家为俗儒,独

推荀氏。先生潜心于《易》学有年,而其论与费、荀同,真卓识也。邵子先天,原本

老氏“有物混成,先天地生”而来,先生据干令升注驳之,此皆发前人所未发者。[120]

惠栋此评,可谓一语中的。而卢见曾之加意褒扬沈起元,其意亦在于此。

    卢见曾表彰惠栋、朱彝尊、万斯大、沈起元之阐述经学外,于黄宗羲之《金石要略》,亦表而出之。按碑碣之有例,断自唐韩愈,而元潘苍崖尝创为《金石例》十卷,于“制器之楷式,为文之矩矱,靡不毕具”,明王止仲更撰《墓铭举例》四卷,“兼韩子以下十五家,条分缕晰,例之正变,推而愈扩”。而黄宗羲“以潘书未著为例之义与坏例之始,作《金石要例》一卷,用补苍崖之阙”。此三书出,而金石之例赅矣。然世人所为碑碣,“叙次失宜,烦简靡当”,其弊乃缘于未曾体悟此三书。有鉴于此,卢见曾乃将此三书汇而刻之,以使世人“晓然于金石之文,不异史家发凡言例,亦《春秋》之支与流裔。触类而长之,庶乎知所从事矣”[121]。见曾之良苦用心,于此可见一斑。而乾嘉时期金石学之兴,卢见曾此举,实为发先声者之一。

 

结    语

 

    卢见曾一生,不仅能勤于吏治,而且于兴学育才、表彰学术诸途,亦卓然有所倡导。基于庭训之熏陶、师友之讲益,卢见曾在对古学的研讨与总结中,认识到为学研经之途径,即“通经当以近古者为信”。而欲通经,则应“先从记传始,记传之所不及,则衷诸两汉,两汉之所未备,则取诸义疏,义疏之所不可通,然后广以宋、元、明之说”[122]。见曾此论,虽承自朱彝尊、万斯大、惠栋诸儒之说,然通达之识,亦能进而有所推阐发明。其所谓“信”,并非一味唯古是从,唯汉是好,而是上探下索,求其确当而后信。王引之尝论惠栋为学“考古虽勤,而识不高,心不细,见异于今者则从之,大都不论是非”[123],虽言有过激之处,却也道出了惠栋为学的某些局限。两相比较,卢见曾所揭示的通经方法与途径,则可避免食古不化、株守一家之说之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卢见曾此一通经为学之法,于古学之复兴,颇具学术转型意义。

    卢见曾不惟能发为以上之论,还曾付之学术实践。其所主持纂辑的《雅雨堂藏书》,即是对上述通经途径的阐发。《雅雨堂藏书》凡涉《易》、《书》、《礼》及唐宋说部书十余种,大要以阐扬汉唐诸儒说经之义,特别是汉代通儒郑玄之学为主旨。其中,《郑氏周易》、《周易乾凿度》、《李氏易传》、《尚书大传》及《大戴礼记》卢辩注,即能体现卢见曾的此一思想取向。卢见曾尝谓:“余学《易》数十年,于唐、宋、元、明四代之《易》,无不博综元览。而求其得圣人之遗意者,推汉学为长,以其去古未远,家法犹存故也。”[124]其之所以以汉学为依归,固然因其“去古未远,家法犹存”,但更为关键的是,这一结论的得出,乃基于对历代《易》说的详细梳理与考辨,而确信汉学长于其他诸家之说,并非唯汉是从、是信。

    当然,卢见曾之刻《雅雨堂藏书》,一方面基于自己的学术积累和为学好尚,另一方面,则得力于惠栋、沈大成诸儒的襄助。尤其是惠栋,对卢见曾为学宗尚的形成及刊《雅雨堂藏书》的取舍,皆产生了重要影响。卢见曾“通经当以近古者为信”的思路,即是对惠栋“汉经世之说,立于学官,与经并行。五经出于屋壁,多古字古言,非经世不能辨。经之义存乎训诂,识字审音,乃知其意。是故古训不可改也,经师不可废也”学术主张的庚扬;《雅雨堂藏书》对汉儒《易》学的表彰,更可看出惠栋在其间的作用。而对惠栋来说,其得以参与纂辑《雅雨堂藏书》,实乃将其为学主张付之实践的一大契机。此外,戴震于乾隆二十二年(1757)客卢见曾官署时,参与《大戴礼记》校刊事外,更得以有机会结识惠栋,而成为忘年交。此次会晤,对戴震的为学影响颇大,其后戴震所倡导的“故训明则古经明,古经明则贤人圣人之理义明,而我心之所同然者乃因之而明。贤人圣人之理义非它,存乎典章制度者是也”[125]为学主张,即发端于此时。[126]因此,《雅雨堂藏书》的问世,不惟体现出卢见曾一己为学的宗尚,亦可视之为汉学崛起的一种表征。

    卢见曾刊刻《雅雨堂藏书》表彰汉学之外,其于当世致力经学、深研汉学诸儒,亦能刊刻其遗书,推扬其学行。朱彝尊《经义考》、万斯大《经学五书》,即赖卢见曾为之慷慨资助,付之剞劂。尤为有意义的是,卢见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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