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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石曾与近代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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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见曾与汉学的崛起

时间:2009-8-8 16:36:25  来源:不详
之贤俊后学,彬彬有汉世郑重其师承之意,可不谓幸欤?[60]

而卢文弨推扬惠栋《九经古义》之务实学曰:

        《九经古义》十六卷,吴征士惠松崖栋先生之所著也。凡文之义,多生于形与声。

汉人去古未远,其所见多古字,其习读多古音,故其所训诂要于本旨为近,虽有失焉

者,寡矣。……今读征君此书,单词片义,具有证据,正非曲徇古人。后之士犹可于

此得古音焉,求古义焉,是古人之功臣而今人之硕师也。为性理之学者,或视此为糟

粕。然虚则易歧,实则难假,承学之士要必于此问途,庶乎可终身不惑也。[61]

戴、钱、卢乃乾隆朝一代大儒,其推崇惠栋之学如此,足可见惠栋学术之成就与其治经取向对学人之影响。虽其后学术发展愈益精密,惠栋之学不无可商榷之处[62],然论乾嘉汉学之兴,惠栋开创之功实不可没。

    沈大成(1700-1771)[63],字学子,号沃田,松江华亭(今上海市)人。“邑诸生,通经史百家之书。与惠栋友善,栋称其学,一物一事,必穷其源。”[64]大成擅长诗古文,故广陵诗社诸君,闻声争交欢。而惠栋与之说经论文,亹亹甚乐。惠栋尝论沈大成之学曰:

        明于古今,贯天人之理,此儒林之业也。余弱冠即知遵尚古学,年大来兼涉猎于

艺术,反覆揅求于古与今之际,颇有省悟,积成卷帙。而求一殚见洽闻,同志相赏者,

四十年未睹一人。最后得吾友云间沈君学子,大喜过望。夫所贵于学者,谓其能推今

说而通诸古也。……沈君与余,不啻重规而叠矩,以此见同志之有人,而吾道之不孤,

为可喜也。沈君邃于经史,又旁通九宫、纳甲、天文、乐律、九章诸术,故搜择融洽

而无所不贯。古人有言,知今而不知古,谓之盲瞽;知古而不知今,谓之陆沉。温故

知新,可以为师,吾于沈君见之矣。[65]

所谓“不啻重规而叠矩,以此见同志之有人,而吾道之不孤,为可喜也”,足可见惠、沈二人论学之相契。而汪大经叙次其师沈大成之学曰:

        先生幼承家训,长师黄宫允广堂先生(指黄之隽——引者注),而交吴中惠征君松

崖、天都戴孝廉东原、西泠杭太史堇浦、青浦王廷尉兰泉。故其为学,原本《六经》,

凡古今典章之沿革,政事之得失,与夫一名一物流传,考索研究,原委井然。藏书万

卷,手自校雠,镌本讹阙,字体从俗,必标识而补正之。绳头蚕子,件系条属,非目

力心细者,不能辨其点画也。其校定《十三经注疏》、《史记》、前后《汉书》、《南北史》、

《五代史》、杜氏《通典》、《文献通考》、《昭明文选》、《说文》、《玉篇》、《广韵》、顾

氏《音学五书》、梅氏《历算丛书》,尤为一生精力所萃。……且曰:“学未有不自《六

经》入者。”[66]

沈大成为学之规模,于此可见一斑。

    正由于惠栋、沈大成二人深于经史之学,而二人又论学最相契,故卢见曾延之为其校书。李斗《扬州画舫录》尝曰:“公(指卢见曾——引者注)两经转运,座中皆天下士。……惠栋,……博通今古,与陈祖范、顾栋高同举经学。公重其品,延之为校《乾凿度》、《高氏战国策》、《郑氏易》、《郑司农集》、《尚书大传》、《李氏易传》、《匡谬正俗》、《封氏闻见记》、《唐摭言》、《文昌杂录》、《北梦琐言》、《感旧集》,辑《山左诗抄》诸书。”[67]是知《雅雨堂藏书》之成,实赖惠、沈二人之力。当然,惠、沈二人之外,如戴震[68]、王昶[69]诸儒,在此期间亦曾客卢见曾所,与惠、沈定交,论学切磋,于校勘之事亦有所是正。更有卢文弨[70]者,见曾因其于《大戴礼》用功颇深,亦常书信往来,商订求正。

    《雅雨堂藏书》之刻,大抵以“汉、唐诸儒说经之书”[71]为注目对象,而以表彰汉学,特别是郑玄之学为帜志。其主导取向,即是卢见曾所揭示之“通经当以近古者为信”[72]。兹以《雅雨堂藏书》中所涉及《易》、《书》、《礼》之作,论之如下。

    《易》自伏羲作八卦,文王重《易》六爻作上、下篇,孔子为之彖、象、系辞、文言、序卦之属十篇,经秦燔书,遂演为卜筮之事,然传者不绝。汉儒继兴,传者颇不乏人。田何开之于前,“讫于宣、元,有施、孟、梁丘、京氏列于学官,而民间有费、高二家之说。……唯费氏经与古文同”[73]。郑玄“师事京兆第五元先,始通京氏《易》”[74],可谓师承有自。其后,郑玄之学立之学官,“自汉魏六朝数百年来,无异议者”。然当唐孔颖达撰《五经正义》时,《易》改宗王弼,郑玄之《易》遂因之而不显于世。然至北宋时,“郑《易》犹存,《文言》、《说卦》、《序卦》、《杂卦》四篇,载于《崇文总目》”,是以朱震、晁公武俱引其说。但至南宋,此四篇亦复佚。于是王应麟始裒群籍,为《郑氏易》一卷,而明胡震亨为刊其书,附李鼎祚《易传》之后。然王应麟之辑尚有遗漏,故惠栋为之重加增辑,并益以朱震、晁公武之说,釐为三卷。卢见曾于此深有所契,故为之刊刻,以广其传。其曾言:“余学《易》有年,每讲求汉儒遗书,以求印正,虽断简残编,未敢有所忽略。此书之传,虽不及《三礼》、《毛诗》之完具,然汉学《易》义无多,存此以备一家,好古之士,或有考于斯。”[75]此即卢见曾刊刻《郑氏周易》之缘起。

    卢见曾张扬郑《易》之外,于其他汉儒之说《易》义者,亦广为搜讨。在他看来,“两汉传《易》者数十家,唯费氏为古文《易》,今所传之《易》,乃费《易》也。费长翁以彖、象、系辞、文言解说上下经,颇得圣人遗意,唐有《章句》四卷,惜已亡佚。其后荀慈明祖述费学,亦以十篇之义诠释经文。故当时兖、豫言《易》者,皆传荀氏学。九家亦以荀为主。虞仲翔注《易》,其说六爻升降之义,皆荀法也。……先是王辅嗣《易》专尚黄老,谓卦中所取之象,皆假象也。韩康伯因之,《易》之大义始乖。六朝,王氏之《易》与郑氏并行。自孔颖达奉诏为《五经正义》,《易》用王氏,而两汉之学亡矣”。有见于此,故他于较多保存荀、虞之学的李鼎祚所撰《周易集解》甚为推重。然“前明朱氏、胡氏、毛氏刊本流传,然板皆迷失,又多讹字”,故见曾为之“校正谬误,刊以行世”。就此,卢见曾不无感慨地说:“余学《易》数十年,于唐、宋、元、明四代之《易》,无不博综元览。而求其得圣人之遗意者,推汉学为长,以其去古未远,家法犹存故也。”[76]此可见卢见曾为学之宗尚及刊书取舍之标准。

    与刊《郑氏周易》、《李氏易传》主导思想相应,卢见曾于《周易乾凿度》一书,亦相当重视。有人以为,纬书非学者所尚,因于《周易乾凿度》不以为意。卢见曾则认为:“圣人作经,贤人纬之,经粹然至精,纬则有驳有醇。成、哀之纬其辞驳,先秦之纬其辞醇。《乾凿度》先秦之书也,去圣未远,家法犹存,故郑康成汉代大儒,而为之注。唐李鼎祚作《易传》,是时纬候具在,独取《乾凿度》,非以其醇耶?”更为重要的是,《周易乾凿度》包蕴着《易》之大义。其言曰:“《周易乾凿度》二卷,其中多七十子大义,两汉诸儒皆宗之。京房之注大衍,亶诵之用甲寅元,陈宠之论三微,张衡之述九宫,许慎之称君子五号;又郑康成注《易》,谓《易》一言而含三义;注《礼》,谓三王郊用夏正,以《易》之帝乙为成汤,咸本《乾凿度》。一行言,卦气之说出孟氏章句,而不知《乾凿度》已言之。此皆《易》之大义也。”然此书虽于明代有刊本流传,但阙误之处在所多有。卢见曾因以所得明嘉靖中吴郡钱君叔宝藏本,补阙正误,刊而行之,“以备汉学”[77]。

    《尚书》自秦焚书多不传,而济南伏生壁藏之。汉兴之后,“伏生求其书,亡数十篇,独得二十九篇,即以教于齐鲁之间。学者由是颇能言《尚书》,诸山东大师无不涉《尚书》以教矣。……张生亦为博士。而伏生孙以治《尚书》征,不能明也。自此之后,鲁周霸、孔安国,洛阳贾嘉,颇能言《尚书》事”[78]。传伏生之学者,有济南张生及千乘欧阳生。欧阳生授倪宽(宽又受业孔安国),宽授欧阳生子,世世相传,由是《尚书》世有欧阳氏学。而张生授夏侯都尉,都尉传族子始昌,始昌传胜(又事同郡蕳卿,而蕳卿为倪宽门人),胜传从兄子建(又事欧阳生曾孙高),由是《尚书》有大小夏侯之学。[79]至汉宣帝之世,欧阳、大小夏侯之学乃立于学官,讫东汉末,相传不绝。但至晋永嘉之乱,三家并亡。据“《汉书·艺文志》,伏生所传经二十九卷、传四十一篇。郑康成序谓,章句之外,别撰大义,刘子政校书,得而上之。其篇次与《艺文志》合,即今《大传》是也。此书元时尚存,前明未闻著录”。卢见曾感慨于“山东大师,伏生冠于汉初,康成殿于汉末,而《大传》一书,出自两大儒,此吾乡第一文献也”,因为之搜访辑讨,而于吴中藏书家得之。其书“虽已残阙,然《五行传》一篇,首尾完具,乃二十一史史志之先河也”。鉴于“三家章句虽亡,而今文之学,存此犹见一斑”,见曾是以刊而行之,并别撰《补遗》一卷,且“附《康成集》于卷末”,意在使“后之求汉学者,知所考焉”[80]。按:见曾所云《康成集》,即《雅雨堂藏书》所刻《郑司农集》,计有《相风赋》、《伏后议》、《春夏封诸侯议》、《戒子益恩书恩本传作思》、《易赞》、《诗谱叙》、《尚书大传叙》、《□□禘祫义》八篇。即此寥寥数篇,亦可见卢见曾于郑学之倾心。而《尚书大传》刻成之后,卢见曾又得本家卢文弨所撰《考异》一卷、《续补遗》一卷,因“爱其考据精确,实有功于是书,爰并刻之,以广其传”[81]。

    《周易》、《尚书》之外,卢见曾又以“《大戴》者,孔门之遗言,周元公之旧典,多散见于是书,自宋、元以来诸本,日益讹舛,驯至不可读,欲加是正,以传诸学者”[82]。而卢文弨尝“于北平黄夫子家,借得元时刻本,以校今本之失,十得二三,注之为后人刊削者,亦得据以补焉。又与其友休宁戴东原震,泛滥群书,参互考订”。见曾遂感慨道:“夫以戴书卢注,经千百年后,复有与之同氏族者,为之审正而发明之,其事盖有非偶然者!”[83]“因索其本,并集众家本,参伍以求其是”[84]。凡有疑义,常与卢文弨书信往复,商订再四而后定,凡二年始竣事。

    按《大戴礼记》,为戴德所撰,见存三十九篇,然为其作注者,向来颇多异说。卢见曾辨之曰:

        《大戴礼》十三卷,向不得注者名氏,朱子尝以为郑康成,亦以其精核有似之者。

然其间有引郑说及郭象、孙炎之言。惟王深宁断以为北周卢景宣所注。景宣名辩,本

传云,以《大戴礼》未有解诂,乃注之。其兄景裕谓之曰:“昔侍中著《小戴》,今尔

注《大戴》,庶纂前修矣。”然今所传,惟二十四篇有注,其余十五篇无注。朱子亦谓,

其不可晓。则在宋时,本已然矣。此书篇第,或阙或重,颇不为后人所更易。如明堂

之制,本即在《盛德篇》中,魏李谧著论,梁刘昭注《续汉志》,及唐杜氏《通典》,

皆如此。今又别出《明堂篇第六十七》,非也。其他如《投壶》、《公冠》等篇,皆错乱

难读,学者病之。……独惜侍中小戴注不传,但散见于诸经注疏中。昔朱子嘉东汉诸

儒说礼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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