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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思想中的天时观

时间:2009-8-8 16:37:31  来源:不详
而为一”,可以理解为原发时间的三时相[将来、过去、现在] 媾生合一的氤氲状态。而且,原文确实马上谈到了时间之“今”与“古”。今与古的交织回荡构成了“道纪”和“自然”。所以司马迁在《史记·太史公自序》中写道:“道家使人精神专一,动合无形,赡足万物。其为术也,因阴阳之大顺,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与时迁移,应物变化,立俗施事,无所不宜,指约而易操,事少而功多”。能看出道家乃“因时为业,……时变是守”,(同上序)很有见地。但须知道家的这个要旨与《易》理相通,也就是与先秦儒家的天时领会相通,而将“儒墨”置于同一档次大为不妥。至《庄子》,此“时”义大张。“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庄子》逍遥游)就是游于原发天时的境界。这不限于“安时处顺,哀乐不能入”(《庄子·养生主》)这类说法里的时机领会,更意味着“游乎天地之一气”(《庄子·大宗师》)的终极或中极时机化境界。比如“山木篇”讲的“处乎材与不材之间”就意味着这样一个“与时俱化,……以和为量,浮游乎万物之祖,物物而不物于物”的“时中”境界。
由以上这些阐述可知先秦人对“时”的极度敏感和原发领会。这里需要指出一点,即“随时”、“与时消息”、“守时”、“因时”等,绝不只是“按(现成的)时刻表做事”,更不是无真义可言的“机会主义”,而意味着进入或参与到原发时间或天时的构成之中。只有在其中,才能“随”和“因”。所以,随此天时而动就必为此时所化而“至诚”,也必因此而“可以赞天地之化育”。(《中庸》22章)这就是《中庸》讲的“合外内之道也,故时措之宜也”的意思。(《中庸》25章) 在《中庸》的语境中,“至诚”相当于本文讲的“原发时间”,所以“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中庸》20章)并不只是被动地顺因外在的规律。“善必先知之,不善必先知之,故至诚如神”。(《中庸》24章)此为圣人境界。
三. 天时的各种表现——天之时
这种对原发时间的关注来自中国的远古传统,也反过来深刻地影响着先秦之后中国文化的走向和特征,由此而形成了各种时间上的讲究和安排。有的还保持了对于原发时间的体验,有的则在一定程度上流于外在的时间格式(schematismas)了。
中国古人“仰观于天”的长久热情在其他文明古国也有,但中国人由此不仅发展出测时的历法和作预言的占星术,而且将这种比较外在意义上的“天时”转化到人的生存领会和行为态势中来,发展出了一种天人相参的时机化的时间观。中国人真正看重的既非物质自然之天,亦非主体之人,而是在其中摩荡生发着的生存时境。


《易》一开始并不只是一部用以占卜的书,也绝不只是“观类取象”,象征和描摹现代人讲的“自然规律”的书。从根本上说来,它是一部“参天时”之书,通过卦象和解释来领会阴阳、天人相交相背之时的种种形势和处身之道。由此而可看出“德”或“美德(比如“健行之诚”、“潜隐之韧”、“避咎之惕”、“履正之中”、等等)乃是时机化形势本身所要求的,而天地万象之变化也竟可以视为媾生原发时间和生命意义之“易”。所以《系辞》说《易》是“广大配天地,变通配四时,阴阳之义配日月,易简之善配至德”。(《系》上6章)它要表达的是超出西方分类原则的一种原发混成的智慧。因此,由它可以变化出或关联到中国文化的方方面面,不管是历法、兵法、医术、建筑、艺术,还是治国和修身之道。
历法早已配合于易象。比如“十二辟卦方位图”,其“来源甚古”;[16] 它是将易卦中十二个有序的“阴阳消息”卦按“东西南北”等方位排列,十二“地支”与之配合。由此而见一天十二时辰和一年十二月份中的易理--阴阳如何消长;同时可见时间与(地理)空间方位的关系。类似的、做得更精巧复杂的“图”还有许多,比如揉进了“节气”的“卦气七十二候图”和“卦气六日七分图”等。由此,《易》与历法结合;而中国的历法自古便与人的活动时机紧密相连。
这种“阴阳消息”的大思路再配上“五行说”,就构成了后世许多学说的基本构架,比如《黄帝内经》和董仲舒的《春秋繁露》阴阳五行说。《易》通过上述的“方位图”就可与“五行”相关起来。四时(春夏秋冬)对应于木火金水,季夏(《黄帝内经》叫“长夏”或“中夏”)对应中央土。于是,五行也有了时间性。而且,这时间性的关系是“相生”,即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对应四时的相生;其次,这时间是循环往复的,如四时(四季)的往复一样。当然,五行本身还有“相克”的关系(所谓“比相生,间相克”)。《黄帝内经》是中国影响最大、时间最古远的医书。它就以这种具有“天之时”特性的阴阳五行说为中枢,发展出了一整套藏象、经络和五运六气的医学思想。《素问·天元纪大论》[17] 云:“夫五运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可不通乎!”;《素问·六微旨大论》道:“黄帝问曰:‘呜呼远哉!……天之道可得闻乎?’歧伯稽首再拜对曰:‘明乎哉问天之道也!此因天之序,盛衰之时也。’”按照这个思想,人的五藏(心肝脾肺肾)配五行:肝配木,心配火,脾配土,肺配金,肾配水。所以肝主春;心主夏;脾主长夏;肺主秋,肾主冬。(《素问·藏器法时论》) 这样,它们就有了时间性,它们之间也就出现了相生相克的关系。而这与人的养生和治病大有关系。它告诉你什么时候该有什么样的生活状态,“应则顺,否则逆,逆则生变,变则病”。(《素问·六微旨大论》)例如,“春三月,此谓发陈,天地俱生,万物以荣。夜卧早起,广步于庭,被发缓形,以使志生,生而勿杀,予而勿夺,赏而勿罚,此春气之应,养生之道也”。“逆之则伤肝,夏为寒变,奉长者少”。(《素问·四时调神大论》)考虑到春天“发陈”的特点,诊治病人和用药方式就都要顺应之。何况,五行贯通宇宙间一切事物,比如有“五色”、“五味”、“五志”等等,因而人的行为、心志(心态)和药性无不有五行,也就无不有天然的时间性。而针炙所依据的经络腧穴,与《易》有更直接的关系,是五藏六腑上应天时的方式。“十二经脉者,此五藏六腑之所以应天道也”。(《灵枢·经别》)经络有阴阳之分,每条经或络都有五个重要的腧穴,当然也配于五行五时(四时加上长夏),因而针炙取穴时要依不同的时候而刺不同的穴位。此外,按“子午流注”的学说,这十二经脉又配于十二地支或每天的十二时辰,人身的气血被认为每个时辰流注到一经之中,从寅时流注肺经直到丑时流注肝经。再将已有五行属性的五腧穴配以天干(两个天干配一个穴),于是按照干支配合的六十甲子结合方式,可推算出某一经脉中的某一穴位在什么日期的什么时辰打开,由此而引导人们的治病、养生、练功的时间安排、方位取向、药味药量的选择等等。中国人的那种几乎是无时不有、无处不在的“讲究”和“说头”,就来源于这种发自《易》的天时观。


此外还有更复杂的“五运六气”之说,用以推算每年每季的气候及其与人的身体的关系。我想除了在中国古代的这种重天时的文化中,哪里也不会出现如此精微的“时刻表”。但更重要的是,这种推算虽然有法可依,却又绝不是完全机械的,不然就丧失了原发天时的“原发”意义。这么多本身有时间性的因素相互影响、“化洽”,所得出的不可能只是死板的定数和“规律”,而更有时潮的“随-机”趋向。[18] 最终的决断或决定性的判断只能由那能充分感受这时潮之人临机作出。正所谓“时中(zhong 四声)”是也!不背医书者不晓规矩方圆,只背医书而不知运用之妙者,必治(致)人于死地。对于中国古人,凡事做到精微处,无不有个太极阴阳五行,也就是变易之时机几微。这里确有理性的深思熟虑,但也绝非只限于概念理性和因果关系;在最关键处总离不了时机化的理性,也就是“圣之时”的裁决。所以养生治病如治国用兵,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素问·气交变大论》)才会得机得势,透微入里,游于天时的韵律之中。
可以设想,这种阴阳五行、变通周旋的易理完全可以用于理解历史和社会政治。以上已经提及孔子作《春秋》,内含微言大义,即在历史之时机情境和叙述之语境中“寓褒贬,别善恶”。战国时的邹衍,“深观阴阳消息,……称引天地剖判以来,五德转移,治各有宜,而符应若兹”。(《史记·孟子荀卿列传》)看来,他已有意识地将“阴阳消息”、“五德[即五行的表现]”与君王之“治”联系了起来。而且,这“五德”的时间似乎也不只是指一年之中的季候,而包括了朝代或历史时代。汉代的董仲舒著《春秋繁露》,将阴阳五行的历史观和社会政治观与《春秋》直接挂连,全面阐释出儒学的“天之时”的含义,建立起儒家在中国文化中的正统地位,对后世影响极为深远。
董仲舒相信“天人一也”。(《春秋繁露·阴阳义》)天性唯时,故人性亦唯时。天有春夏秋冬之四时,人则有喜怒哀乐之四气;反过来说也可以,即天有喜怒哀乐之气,人有春夏秋冬之时。(《繁露·天辨在人》)而关键在于:“与天同者大治,与天异者大乱”。(《繁露·阴阳义》)这一点对于“人主”或“王”尤其重要,因他一身系天下之安危。董仲舒写道:“古之造文者,三画而连其中,谓之王。天地与人也,而连其中者,通其道也。取天地与人之中以为贯而参通之,非王者孰能当是?”(《繁露·王道通三》)这种以文字为“象”而通其原义的作法颇有《易》的古风,而其阐发的王与天地贯通之“中”也颇有深义。“是故王者唯天之施,施[法]其时而成之;……然而王之好恶喜怒,乃天之春夏秋冬也,其俱暖清寒暑而以变化成功也。天出此物者,时则岁美,不时则岁恶。人主出此四者,义则世治,不义则世乱。是故治世与美岁同数,乱世与恶岁同数,以此见人理之副天道也”。(同上)王法天就是法天之时变而成就社稷黎民,故他的好恶喜怒之发皆中节(即“义”的原义),就如同天之四时皆守时,则世治,如天之岁美。可见人主与天以时相通。“人主立于生杀之位,与天共持变化之势,物莫不应天化”。(同上)非常清楚,这正是《易》与阴阳五行思想的衍生和体现。
更进一步, 董仲舒还相信人的德行的内容亦从法天而来,比如“仁”从效法天的“复育万物,既化而生之,有养而成之”的“无穷极之仁”而来。(同上)而“忠”、“孝”则取之于“下事上”的“地之义”。(《繁露·五行对》)。而且,人之阴阳与天之阴阳“可以类相益损”。所以,“天之阴气起,而人之阴气应之而起,人之阴气起,而天之阴气亦宜应之而起,其道一也。明于此者,欲致雨则动阴以起阴,欲止雨则动阳以起阳,故致雨非神也。而疑于神者,其理微妙也。”(《繁露·同类相动》)比起用宗教祭礼来祈雨祈晴的作法,董仲舒的天人感应说更直接,完全不依赖神灵。当然,这绝不是实证理性的思路,也不只是“巫术”,而是一种理性信念,即从阴阳五行的气化变易学说衍生出来的理性信念,也就是将原发时间观以比较呆板的方式运用到人生的具体情境中来的结果。按照它,董仲舒甚至可以相当详细地推断出,君主、官史、人民在什么样的时候(春夏秋冬)中做什么样的事情会产生什么样的具体结果,(《繁露·五行顺逆》、《繁露·求雨》、《繁露·止雨》等) 就像《黄帝内经》“五运六气”说所推衍的那样,只是后者主要涉及气候灾变与人的身体中的五藏六腑的关系罢了。因此,正如上面已说过的,董仲舒的推断尽管提供了大的思想背景,但也绝对代替不了原发的时机决断,因为这正是所有这些天时推衍的根据所在。原始反终,才会有真正的“应天因时之化。”(《繁露·五行相生》)


关于时代、朝代之变易,董仲舒有“三统”或“三正”之说。“三统”,就是指三个相继的朝代,各以不同的颜色、时制来“一统于天下”(《繁露·三代改制质文》)这颜色首先来自物候之时机,比如当寅月(十三月)之时,“天统气始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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