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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媒体散文”论

时间:2009-8-8 16:40:55  来源:不详
值与意义更倾向于对个人进行敞开。就如余荣虎所言:“新媒体散文是对建国以来的主流散文的极大反弹,它剔除了黑格尔式的宏大叙事,而专注于生活中的每一滴真感触真体会,它不是普度众生、指点迷津的智者,而是倾心向待、絮絮叨叨的知己;它不告诉你,你该如何如何,而是告诉你,我曾如何如何;它从不试图成为你航程中的灯塔,而宁愿做你擦肩而过的朋友。一言以蔽之,新媒体散文告诉你一个真实的人的琐细的真实,虽然琐细却那么真实,会心一笑之间,让人领略出生命之真、智慧之美。”(4)因此,对照文论家利奥塔有关排他性与一元化文化霸权相联系的宏大叙事的论述,针对宏大话语的新媒体散文以它个体的独特性写作颠覆了宏大话语的霸权,是新世纪公共领域逐步形成的表征,也为散文的发展带来了一定的革新意义。

  迷失与限度
  
  从文学的生态意义而言,新媒体散文是当代传媒迅速发展的硕果,是文学语境多元化、宽松化的表征,也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新世纪中国散文新的发展方向,但是,我们在充分肯定新媒体散文积极意义的同时,也要看到,在商业化浪潮与大众传媒的挟裹中,新媒体散文自身的局限仍然存在,它仍属于过渡形态的文学体式,甚至展示了我们这个时代某些不良的精神症候和畸形的社会心理结构。
  在商业经济大潮和都市网络媒体的联手操纵下,我们不难发现新媒体散文仍迷失于一种普遍化、商业化的生存策略之中,这是大多数草根作者无法遮掩的草根本性,更是作为载体的网络媒体与都市报刊与生俱来的利益需求。
  新媒体散文多为都市人消费而写作,为赢取读者眼球而写作。在为谁写和怎么写的问题上,媒体编者和出镜作者都达成了高度的默契,编者为了追逐办网办刊利益的最大化,适应乃至投合读者口味,在版面、专栏的安排设置上都首先设定了读者目标群,将读者予以细分和筛选,譬如《悦己》、《瑞丽》针对的是时髦的白领丽人,《广州日报·每日闲情》、《羊城晚报·花地副刊》的小短文就多以都市老百姓为潜在读者。因此,新媒体散文所针对的,不再是传统散文含混不清、可有可无的读者对象,而是经过商业考虑目标明确的读者对象。为博取大众眼球、增加发行量,编者对文章也有明确要求,比如文章必须体例短小、内容凡俗、情调小资、能引起大众共鸣等,要以可读、好读、受读者欢迎为第一要义,由此,媒体不但参与文章的流通,而且参与文章的生产,甚至在制造和成就文学,建立了自身雄厚的批评权。就作者而言,为了赢得网络点击率,为了能在各都市报刊获得可长年累月蔓延写作下去的机会,那么就必须跟大众和编辑达成共识。因此,流行坊间的新媒体散文往往文字通俗浅白,格调大众化,包含凡俗人生的琐碎和欲望,谈美女、谈内衣、谈当红明星、聊文艺八卦、说名牌品质……它们不再如鲁迅先生的以笔为匕首,横眉冷对社会民生弊端,让人心有戚戚;也不再如冰心、贾平凹等精心构筑的美文欲留馨香在人间;新媒体散文是世俗中的烟火,是贴近读者欲望乃至引导欲望的消费品,时时刻刻熏人醉。对读者来说,他们也大可放弃以往对作者高山仰止的羡慕,再也不需如昔日鉴赏美文一样,要凝神静思,要慎重细读,这些短、平、俗的散文使得他们获得了生活的认同,从而变成尘世生活的一部分,常常成为读者工作之余,乘坐地铁、公交车时忙里偷闲的消闲品,总之,昔日清高雅致的文学欣赏成了快餐式的平民消费。
  另外,新媒体散文还迷失在不断的喜新厌旧与时尚追逐中,由此来刺激读者麻木的神经,满足读者阅读快感。但凡社会民间出现了某些焦点热闻,都市的情绪悸动呈现何种面目,流行时尚刮起了何种旋风,老百姓的哀痛喜怒呈现何种变化,新媒体散文总是以最快的速度给读者以解读,准确地满足读者的好奇心,有效展示现实生活的人生百态。收录于《2002最佳新媒体散文》中的《F4欠揍还是你欠揍》、《为什么我们不能庸俗》、《从美女作家到麦当娜》、《穿木履走过SOHO》等文章无不跟当下热点亦步亦趋。新媒体散文的这种追新逐流与其载体网络、都市报的日新月异有关 ,大众传媒时代是一个信息爆炸、层出不穷的时代,信息的大量繁衍复制不但使得信息本身贬值,而且也使读者在信息的狂轰滥炸中麻木不仁,如何寻求新奇、引领时尚便成为媒体的主导倾向。另一方面,也与当代都市人日益繁杂匆忙的生存状态有关,随着竞争的加剧,鲜有人能静下心来以舒缓的姿态来鉴赏美文,如何能在最短时间内获取足够的资讯满足阅读快感成为都市人特别是都市白领日常的精神需求,时尚、休闲的短文乘势成了忙里偷闲的小点缀,简短、通俗的语言、萦绕当下热点情绪、焦点新闻的新散文越来越明确地适应了都市人匆促的生活节奏和浮泛的阅读习惯。这种写作策略就如青年批评家张柠所言:“新媒体散文的作者,是混乱的现代生活的参与者,而不是审判者。新媒体散文的表达直截了当,没有微言大义的修辞学把戏,直接说事儿,什么阶级说什么话,什么藤儿结什么瓜。他们公开以职业写手的面目出现,不提供教育材料和阅读范本,而是提供即时的消费品,刺激读者的消费欲望。” 这种追新逐流的参与赢得了经济效益,却失去了文学本应有的超迈精神与批判意义。  
  在上述消费性的俗化写作中,一些学者还敏锐地指出新媒体散文还漫着脱离现实生活的小资情调,有人因此称其为小资散文,的确,在诸多时尚杂志和晚报副刊里我们不乏遭遇这些洋溢着懒洋洋气息的文字,中新社甚至指出:“中产阶层文学正在中国大陆崛起。对出生于六七十年代的作家和作者而言,他们正生活于相对富足而平庸的时代中……少了些激情、多了无聊。”它们就如一道外表鲜亮却内容贫乏的广告,用有点奢华、有点酷、有点别致的生活修饰着都市人日益焦灼的内心,它们着力消解了传统散文厚重的载道之义,更没有流芳千古、教谕后人的理念,它们只是那么仿佛不经意地走入文学,面孔优越、姿态优雅,以文学作为一种滋养贫乏生活的养分,描绘精致的吃食、品尝醇厚的美酒、缅怀前朝旧事、展示异域风情,因此,在黄爱东西、任田的笔下,我们只看到风情万种、伶俐八面的都市女子,看不到为生存奔波的底层喘息;在沈宏非的吃食主义、洁尘的咖啡聚会、悠闲旅游中,我们迷醉于这种仿佛属于自己的情调生活中,麻木了尖锐的生存痛楚,这些操笔的作者俨然将这种小资写作作为自身格调的标签,写作仿佛只是为了充分展示悠闲的生活与不同凡俗的品味,它们没有传统杂文的张扬凌厉,也不会去沉重地追问生活的本真,总之,它们温存而理性,在彬彬有礼的自我展示中,优雅地为自己赢得良好的社会声誉,对他们而言,写作本身就是一种生活的复制,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城市中小资一族,永远扮演着时尚实践者和引导者的角色,在丰厚的收入和优越的生活条件下,他们不妨以这种精致的方式,修复生活暗淡和不堪的一面,不仅固化了自身的优越甚至成为都市人崇拜的偶像,而且与体制形成了双赢的共谋,因为,他们的文字能有效软化读者尖锐的生活触觉,释放平民百姓的生活压抑与体制愤懑,让这些天天为生存烦恼、处于挣扎中的都市男女们沉浸在文字营造的幻境中,体味到彼岸生活的乐趣,从而以柔软的力量起到了安抚人心、稳定社会的功能。  随着技术资本主义的高度扩张与网络文化的急速流行,孳生其间的新媒体散文由于文字狂欢的急剧繁衍还使得散文的文本诗性严重流失。以作诗的态度和精神写出诗意盎然的散文,本来是我国散文的一个古老的传统,如陶渊明的《桃花源记》、苏东坡的《前赤壁赋》、明清时期的性灵小品等散文中呈现的意境和美学品格都远胜于流于一般的平庸诗作。在古希腊,“诗”和“史”作为两大门类截然分开,而散文便归属在“诗”的门下。可见散文与诗具有一种天然的因缘关系。诗性应该如波德莱尔所说的是“性灵的抒情的回荡,沉思的迂回的轮廓”。散文的诗性既需要至纯至美的性灵和悟性,还需要具备融入诗的艺术的感知方式,比如意境的营构、音乐的旋律,以至想象、象征等,当然,散文的诗性在本质上而言,更是一种内在整体性的美,是一种精神气质,一种心灵对形而上追求的艺术表达,是作者对自然、人生、社会的总体性的感受,可惜的是,在大众文化崛起中孳生的新媒体散文,由于其相对“自由”的生存空间,对诸多民间的网络作者而言,他们的真实身份都得到隐藏,既可以乘兴为之,又可悄然隐去,这种匿名写作,也使网络文学成了一个众声喧哗的无序世界, 作者的笔调也往往在自由轻松的行走中濡染上不恭的游戏,呈现出巴赫金所言的狂欢化的奔放形态,在天涯社区的散文天下、红袖添香的散文栏目中,不少文章都是在哀叹“贫穷可耻,富贵真威”,在戏謔“人生是个屁”、“命运就是一连串的偶然性和BT(变态)” ,在颠覆爱情“狗娘养的爱情”、“爱情剩下的就是一堆鸡零狗碎”、“爱情应该自私”等,新媒体写手王小山在《一个恰到好处的屁》中说:“如果可能的话,我真愿意放一个恰到好处的屁,帮中国队进球,来实现领导的世界杯目标。”他的《2002高考作文之我别无选择》开头便是:“我是诗人杨过,写过流传千古的名句:面朝雪山,冬暖夏凉,从明天开始做一个幸福的人。”以金庸小说的主人公和诗人海子的名句加以拆解和调侃,在《一江春水向东皱》里更是直白地向浮躁时代的欲望加以褒奖。但此类狂欢只承继了巴赫金的狂欢理论中对神圣的亵渎、对自身的放纵和粗鄙化的倾向,他们凭借网络空间以及相对自由的写作渠道从以往的文化精英手中夺回了发言的公共空间,却没有从精英作家那里传承意义的追求与价值的肯定,他们常常通过颠覆经典、戏仿传统对经典的文学进行肆意颠覆,却省略了诗性体验和审美品味,不少文字在公开隐私,颠覆经典、消解崇高中缺乏敬畏,人云亦云,追求刺激,削平深度,却隐去了巴赫金理论核心中民主化、反抗性的一面,譬如迟宇宙在《从来不解醉红裙》、《裙子底下的剧场》中就从现代IT的黄色笑话到唐宋的民间淫诲大谈女人的内裙内裤,戴蕴的《美丽爱情所必需的》也是笔锋恣肆,将传统纯真的爱情解构成范围、成本、风险组合的物质碎片。大量诸如此类的新媒体散文都沉浸在缺乏诗性和崇高的狂欢中,狂欢过后,一切并没有获得巴赫金所期盼的新生,反而只剩下一片精神上的狼藉,这些蔓延的文章被作家莫言比喻为“乱写大字报”,它们失去了往常散文所必需的诗性体验与生存叩问的思索,呈现给世界的更多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纵然,新媒体散文还存在诸多缺陷,甚至被张柠比喻为“细节疯狂蔓延的毒蘑菇”,但是,新媒体散文作为一种新的散文形式,它对于当代散文的意义,或许就在于确立了一种属于新世纪媒体时代的写作姿态,刷新了散文的传统面目,拓展我们对散文未来的思考空间。
  
  注释:
  (1) 舒晋瑜:《盘点2000年·中华读书报》,2001年1月31日。
  (2) 饶芃子、费勇:《论海外华文文学的命名意义》,《文学评论》,1996第1期。
  (3) 魏无天:《新媒体时代的另类散文》,《中国出版》,2001年第9期。
  (4) [德]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的结构转换》 ,学林出版社,1999年版。
  (5) 余荣虎:《从余秋雨现象到新媒体散文·2002最佳新媒体散文,附录》,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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