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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晚明人的“小品”观

时间:2009-8-8 16:41:57  来源:不详
nbsp;  韵即有味。朱国祯《涌幢小品》自跋谓闲中操觚,“如蜂采花,亦自有味”。韵与“隽”义近,沈春泽《〈长物志〉序》称该书隽永、有韵。旧题袁宏道编《皇明文隽》,陈臣忠编有《尺牍隽言》,皆重“隽”字。“隽”即有韵味,有诗情画意,有灵动生气。
    趣、韵兼具,构成晚明小品的独特风神。否则,便不成其为小品。
    晚明小品家多为山人、名士,过着风雅闲逸的享乐生活。他们在环境清幽雅洁的书斋庭院中焚香参禅,读书论史,吟诗作画,品茗饮酒,抚琴弈棋,赏玩金石,间或邀客雅集清谈,或独自高卧闲眠,或纵情山水泉石。他们自命为头脑清醒、情操清洁、志趣清雅的“清士”、“雅士”,有强烈的“清雅”意识。小品即表现这种清雅生活和情趣,题材本身即呈现出清雅的特色。
    晚明小品中,“清言”为独特的一体。许多著作皆以“清”字命名,如屠隆的《娑罗馆清言》、陈继儒的《太平清话》、吴从先的《小窗清纪》(分清语、清事、清享、清韵四类)等。至于作品中写到“清”字的更是俯拾皆是,如清真、清赏、清供、清远、清旷、清疏、清玩等。
    小品写的是雅事,表现的是雅趣,语言也是雅的。雅逸、雅韵、雅趣、风雅、淡雅、高雅、闲雅、幽雅,典型地体现出文人的“尚雅”意识。世俗生活风雅化,一切皆具雅意,就连滑稽诙谐也是雅的,被称作“雅谑”。
    “清”和“雅”构成晚明小品的突出特征。清雅指趣味、情调,也指语言、风格。小品是清雅之士清雅生活的艺术再现。对读者而言,小品是清供、清玩,供闲暇时清赏。晚明小品是典型的“清”文学、“雅”文学。
    “奇”也是晚明小品的特质之一。晚明多奇人、癖人。奇人出奇语,写奇文,故论人、论文皆重“奇”。奇即新奇、怪奇、奇绝,超乎寻常,快人耳目、心情。何镗辑《高奇往事》,分《高苑》、《奇林》二类,其中《奇林》五目为《奇行》、《奇言》、《奇识》、《奇计》、《奇材》。陈仁锡编有《古文奇赏》、《续古文奇赏》、《三续古文奇赏》、《四续古文奇赏》和《苏文奇赏》。陆云龙编有《明文奇艳》、《翠娱阁评选文奇》。丘兆麟编选 《合奇》,收奇文百余篇,汤显祖著《合奇序》盛赞之。陆云龙评《合奇序》云:“序中是为奇劲,奇横,奇清,奇幻,奇古,其狂言嵬语不入焉,可知奇矣。”(《皇明十六家小品》)屠隆编《奇女子传》,陈继儒称赞此书:“其间有奇节者,奇识者,奇慧者,奇谋者,奇胆者,奇力者,奇文学者,奇情者,奇侠者,奇僻者,种种诸类,小可以抚掌解颐,大可以夺心骇目。”(《白石樵真稿》卷一)可见,晚明小品喜追求“抚掌解颐”的审美效果。
    率真之文,韵、趣、清、雅兼备,气韵、风神、格调、意境俱出,加上“奇”的效果与感受,此即生新隽异、灵动自然的晚明小品。
    晚明小品的情感特质和基调是快乐闲适。晚明人以悠然的心境体验、品赏生活中的乐趣和诗意的美。如吴从先有《赏心乐事》专论读书之乐。卫泳《枕中秘》中有《闲赏》,欣赏春、元宵、花朝、清明、雾、雪等节令景物,格调闲逸,把读者带进快乐之境。张应文《张氏藏书》中有《箪瓢乐》,毛元淳撰有《寻乐编》,皆是表现悠闲之乐。
    华淑《闲情小品》自序说:“长夏草庐,随兴抽捡,得古人佳言韵事,复随意摘录,适意而止,聊以伴我闲日,命曰《闲情》。非经,非史,非子,非集,自成一种闲书而已。”小品是闲人于“闲日”写的“闲书”,表现的是“闲情”。随兴任意,偶然所得,妙然心会,漫笔为之,适意而止,真有“悠然见南山”的悠闲意味。“闲”是小品的真义。
    晚明小品表现的快乐情感,是“悠然”式的;有时又有“拍案叫绝”式的,是一种奇快、大快。一些小品丛书如《清睡阁快书》、《快书》、《广快书》喜以“快”字命名,即说明晚明人对快乐情感的执著追求。
    晚明小品表现的是悠然闲适、轻松自在、风雅清逸的享乐生活情趣,追求清、雅、韵、趣、奇的境界,韶秀淡逸,空灵清幽,隽永有味。这是一种柔美的境界,充满诗情画意,也是小品本身的美学风格。它基于“真”的情感,独抒性灵,以快乐闲适为基调。情感美,意境美,风格美。这就是晚明小品的内在特质和风神气韵。
        五
    晚明小品独抒性灵,语言和章法上崇尚本色自然,“不拘格套”。强调信心而出,信口而谈,“句法、字法、调法,一一从自己胸中流出”(袁宏道《与李元善》,见《袁宏道集笺校》卷二十二),具本色独到语,自然而然,如风行水上,自然成文。反对传统古文的模式化、程式化,反对八股的俗套。“自然”是最高境界,是无法之法,不求工而自工。自然就是不求形似,而求神似,能传神地表情达意即是好文章,汤显祖《合奇序》说:“予谓文章之妙,不在步趋形似之间。”(《汤显祖诗文集》卷三十二)自然就是兴之所至,脱口而出。只要文章出自性灵,率尔漫笔即成佳构。萧士玮《〈南归日录〉序》说:“随笔所到,如空中之雨,大小萧散,出于自然。”(《春浮园别集》)袁中道《答蔡观察元履》说:“率尔无意之作,更是神情所寄,往往可传……”(《珂雪斋集》卷二十四)随意,漫笔,即成自然神妙的小品。
    晚明笔记小品多是随兴漫记,更不必讲章法格套,散、漫、琐、杂,最能代表晚明小品“不拘格套”的特色。
    晚明小品轻松活泼,灵动自然,趣味横生。不凝重,不板滞。正是突破了古法俗套的束缚。
    晚明小品体制上的特征一般是篇幅短小。陈继儒解释小品是“短而隽异”,唐显悦理解为“幅短而神遥,墨希而旨永”(《〈文娱〉序》,见《媚幽阁文娱》),凌启康将小品比喻为“盆山蕴秀,寸草函奇”(《刻苏长公小品序》,见《苏长公小品》),陆云龙则比喻为“小玑寸珀”(《皇明小品十六家·叙屠赤水先生小品》)。可见,幅短、字少是小品的外形特征。晚明小品确有不少篇幅短小者,短序、短跋、小札、小记,随处可见,如张京元的《湖上小记》、李流芳的《江南卧游册题词》。宋懋澄《九蘥集》中的尺牍都很短小,字数最少的仅有八个字,真是短小至极。但仅仅篇幅短小是不够的,同时必须隽、异、秀、奇,有神韵,有趣味。
    小品虽小,但小中寓大。陆云龙编选汤显祖之文,“独取其小”,但他马上强调说:“芥子须弥,予正欲小中见大。”(《皇明小品十六家·汤若士先生小品弁首》)他认为尺牍小札“寸瑜胜尺瑕”,“片言居要”,宜“敛长才为短劲”,敛奇于简,敛锐于简,敛巧于简,敛广于简。虽“简”,但“当如一泓之水,涓涓而味饶大海”(《翠娱阁评选小札简小引》)。所以,何伟然说小品是“藏大于小”,提醒读者不要“因其小而小之”(《〈皇明小品十六家〉序》)。小品虽小,但精炼含蓄,言简意丰,可小中见大,微中见著,以少胜多,以轻压重。“冷语,隽语,韵语,即片语亦重九鼎”(吴从先《小窗自纪》)。“小”仅仅是小品的外形,容量却大,不可轻视之。
    篇幅短小,只是相对而言,不是小品体制上的唯一特征。小品重的是内质,体制的大小是其次的。只要有“韵趣”,长篇也可视为小品。陶珽晚香堂小品·例言》说:“是集虽名小品,凡大议论、大关系及韵趣之艳仙者,即长篇必录。”小品并不排斥“大议论、大关系”的长篇。仅机械地以字数多寡为标准来判定小品是不可取的。
    小品最主要的功能是娱乐消遣。晚明人文学观念上发生很大变化。面对不可救药的时代,再谈功业理想、经世致用,便成了自欺欺人的话。他们著书立言也不图“不朽”,只是“自娱”而已。读书也只是消遣,不求功利。这是晚明人对文学功能的新认识。
    文艺的娱乐功能自它产生时就有了,只是后来儒家的教化文学观漠视和排斥它,所以一直处于潜隐状态,不受世人重视。但作为传统仍一脉不断。陶渊明著有《五柳先生传》,说五柳先生“常著文章自娱”,这五柳先生是喻指作者自己。陶渊明是“田园诗人”、“隐逸诗人”,他的诗文就是晚明人心目中的“小品”。晚明人十分推崇陶渊明,自然也接受他的“文娱”说。宋元以来,绘画已成为士大夫消遣自娱的工具。文人多以画自娱,山水写意画成为精神慰藉、解脱或享受的游戏活动。他们以游戏态度作画,草草数笔,纯任天真,不假修饰,惟取神韵。米芾称之为“墨戏”、“清玩”。文同、苏轼、倪瓒、吴镇、文征明等皆喜作墨戏画,以画自娱。这种文艺创作和欣赏的“自娱”意识在宋、元、明初已得到充分显现,到晚明更遇上合适的土壤气候,成为文坛的时尚。
    晚明人多以文自娱。李贽《与袁石浦》说:“大凡我书,皆是求以快乐自己。”(《续焚书》卷一)李贽是晚明文人的精神领袖,“快乐自己”之说一出,自然群起响应。袁中道声称不为“世法应酬之文”,“惟模写山情水态,以自赏适”(《答蔡观察元履》)。从创作角度看,晚明人十分强调小品的自娱作用。创作过程便是自娱过程,小品的娱乐功能早在创作时便具备了。
    从欣赏和接受角度看,晚明人更重小品的娱乐功能。闲暇时品读小品,是最好的消遣和精神享受。袁中道《白苏斋记》说:“取文酒以自适。”(《珂雪斋集》卷十二)蒋如奇、李鼎选《明文致》,自称是“案头自娱”之物。郑元勋主张“但以文娱”(见陈继儒《〈文娱〉序》),编选时贤小品,即命名《媚幽阁文娱》。他还从理论上阐述“文娱”的价值:“吾以为文不足供人爱玩,则六经之外俱可烧。六经者,桑麻菽粟之可衣可食也;文者,奇葩,文翼之怡人耳目、悦人性情也……人不得衣食不生,不得怡悦则生亦槁,故两者衡立而不偏绌。”郑元勋明确宣扬文学的娱悦作用,将其抬到与儒家经典并列的地位,认为二者不可偏废。他强调超功利和纯审美娱乐,将文学的功能从道、理、事、功中独立出来。这代表了晚明人全新的文学功能观。以这种观念看文学,故特重娱乐消遣的小品。赏玩小品,“寐得之醒焉,倦得之舒焉,愠得之喜焉,暇得之销日焉”,只求得“一晌之欢也,而非千秋之志也”(王纳谏《〈苏长公小品〉自序》)。
    小品可自娱,供人爱玩,但又不是普通人的一般意义上的“娱”和“玩”,而是雅人韵士的“清娱”、“清玩”。因此,严格地说,晚明小品的娱乐功能应叫“清娱”。但这不是晚明小品的唯一功能。晚明人并不是一味消遣自娱、“玩物丧志”。他们虽逃世、避世,但并未真的忘却时事,陆云龙评张鼐《为考选诸君祭熊侍御文》云:“亦写其世道人心之感,戚时忧国之心。”(《皇明小品十六家》)小品是清雅之物,可清心悦志,去除俗气,是晚明世风日下、欲海横流的一剂剂清凉散。屠隆《娑罗馆清言》自序云:“余之为清言,能使愁人立喜,热夫就凉,若披惠风,若饮甘露。”陈继儒《安得长者言》张昞跋云:“陈眉公每欲以语言文字津梁后学。故热闹中下一冷语,冷淡中下一热语,人都受其炉锤而不觉。”(见《陈眉公十种藏书》)陆绍珩《醉古堂剑扫》云:“此真热闹场一剂清凉散矣。”皆注重小品清醒世俗的作用。华淑《闲情小品》自序说小品虽是一种闲书,“然而庄语足以警世,旷语足以空世,寓言足以玩世,淡言足以醒世”,也强调小品的“劝戒”作用。
    晚明小品表现的禅趣、闲适清雅之趣,在一定程度上是醒世、救世的“清凉散”,有独特的认识和教育功能,此点不可忽视。
    晚明人还强调小品的“益人意智”功能,清言小品中即有许多哲思小品。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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