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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北宋风流”——从王国维的《人间词话》看北宋词的特征

时间:2009-8-8 16:42:55  来源:不详
先觉口脂香。缓揭绣衾抽浩腕,移凤枕,枕檀郎。”后期的词作,其相思恋情词同样是自己真实生活的写照。据宋杨湜《古今词话》载:“韦庄以才名蜀,王建割据,遂羁留之。庄有宠人,资质艳丽,兼善词翰。建闻之,托以教内人为词,强庄夺去。庄追念悒怏。”④(《古今词话·韦庄)清厉鹗《论词绝句》有“颇爱花间断肠句,夜船吹笛雨潇潇。”韦庄词以疏放秀美的笔调表现自己实际生活中的切身感受,从而摆脱了花间词所特有的浮艳请薄的弊病,于温词之外自树一帜,开启了文人词自抒怀抱的传统。⑤(P12)于此可见,花间词虽然格调不高,但以其“真”而得到了王氏的嘉许。静安盖以为,西蜀词人群构成了北宋风流的一个不可或缺的方面——“真”。

    再看南唐词人群,说是词人群,实际屈指可数的也就冯延巳、李璟、李煜三人而已。我们同样来看他们几个人的作品:

【摊破·浣溪沙】李璟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容光共憔悴,不堪看,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何限恨, 倚阑干。

【浣溪沙】李煜

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皱。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别殿遥闻箫鼓奏。

【玉楼春】李煜

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凤箫吹断水云闲,重按霓裳歌遍彻。 [ht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

     静安在《人间词话》中指出:“中、后二主词皆在《花间》范围之外。”这其实就说明了李璟词与风花雪月、男欢女怨的花间艳词是有区别的。这也正构成了南唐词与西蜀词的分野。李璟词的物质外壳没有超越晚唐五代艳曲的范畴,没有脱去伤春怨别的情感氛围,但他的内核却是假物质的外壳而抒自己人生的悲慨,于绮艳中具深婉之情。南唐词人的作品与西蜀词人的作品共通之处在于他的“真”,李璟避难南奔,颠沛流离,禅位太子李煜,自己最终抑郁而死。国运日衰,江河日下,作为一代国君同时也是一位多愁善感的文人,感时之事,发之于心,形诸文字。李璟的【摊破·浣溪沙】上半阙即景生情,从景物中引起愁思;下半阙写怀念远人。在睡梦中梦到遥远的边关去寻找想念的人,醒来时,细雨零蒙,独自斜倚朱阑,聆听着户外凄寒的笙箫之声,不由得潸然泪下。静安《词话》[十三]云:

南唐中主词“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大有众芳芜秽,美人迟暮之感。乃古今独赏其“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生寒”,故知解人正不易得。

而作为一位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后主李煜,更是天真无邪。历史上,我们几乎看不到另一位地位显豁的王侯如此的率真,作为一代皇帝,对自己的奢侈享乐的生活毫不避讳,毫无保留地写下来。试想,有哪一代国君有如此大胆的举动呢?哪位王侯不想名垂青史?而李煜自己也是知道的,自己这么做肯定会留下千古骂名。因为他不是一介单纯的文人,而是一代国君,他更应该承认自己的角色是政治家而非风流文人。但他还是真实地记述了他浪漫而奢华的生活,他的作品是他生活的真实写照。在其【浣溪沙】中,真实地记载了李煜前期腐朽的帝王生活,宫廷歌舞通宵达旦,夜以继日。宫中陈设、用物华贵,佳人身慵力乏,发髻松散,金钗滑脱,而主人公却是酒醉神迷。【玉楼春】再现了李煜帝王享乐生活的真实,表露的是着重于享乐的思想情趣。但景真,情味切。全词带有浓厚的富贵气息,脂粉香。而后期当了亡国奴之后,他不掩饰自己对前期奢华生活的眷念,他不在乎亡国不亡国,他难以割舍的只是他的富贵和美女。更为重要的是他将这些惨痛的经历糅合进了家国兴亡的感叹,这就极大的拓展了词的空间,有了历史的厚重感。王氏自己在《人间词话》中有如下数则:

[十五]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周介存置诸温、韦之下,可谓颠倒黑白矣。“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金荃》、《浣花》能有此气象耶!

[十八]尼采谓一切文学余爱以血书者。后主之词,真所谓以血书者也。宋道君皇帝《燕山亭》词亦略似之。然道君不过自道身世之戚,后主则俨有释迦、基督担荷人类罪恶之意,其大小固不同矣。

这些便道出了“北宋风流”的第二个特征之源头,即不仅情真,而且堂庑深广。李煜饱尝国亡身辱之不幸,促成了他从“以词娱乐”到“以词言志”的转变,从而将词从粉黛钗裙的狭小圈子里引入到直抒社会人生之感的康庄大道,扩大了词的题材领域,提高了词的抒情功能。故而静安先生说“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我们再看李后主的其他几首作品:

【虞美人】李煜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望江南】李煜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 还似旧时游上苑, 车如流水马如龙。 花月正春风。

【相见欢】李煜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破阵子】李煜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 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 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 垂泪对宫娥。

【浪淘沙】李煜

窗外雨潺潺,春意阑珊。 罗衾不耐五更寒。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是容易见时难。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这些一般认为是后主后期的作品,是他艺术成就最高的杰作。这些词,却为泣血之句,他以女性丰富而善感的心灵,糅合自己的家国之恨,将昔日奢侈繁华的生活和今日阶下囚的惨况相对比,情真意切。如果说他前期的词尚为伶工之技的话,那么成为北宋的臣虏之后,其此作则为典型的士大夫词,而且感慨尤深。他明白自己的生命时候都有被葬送的可能。因而他丝毫不会去想着这些作品会播于胡夷里巷,伶工倡优之口。他只是情动于中,一吐为快。将故国的河山,千年的风月,雕梁的凤阁与今日屈辱的经历绾合在一起,他没有悔恨,只有眷恋。他没有痛定思痛,只有对宫娥的怜悯。他表现的不是一位失意的政客而是一位落魄的文人。这也正见出了他“真”和“广”。李煜作词,总是把情感放置在追昔抚今的强烈对比中,把昔日帝王的豪华与今日阶下囚的凄凉对比,将梦境中的欢乐与醒来后的痛苦对比,从而把一个国破家亡者的深哀剧痛表达得淋漓尽致。他总是把感情放置在宇宙人生的广阔的背景中,从而超脱了一身一己的悲痛,具有普遍的意义。可以说南唐词人群的作品是幽深冷峻的,与西蜀及其他词人的创作相比,可谓“幽愤深广”。李煜作为亡国奴,丝毫不隐讳对昔日生活的留恋,做不做皇帝他倒并不在意,他留恋的是风流的生活、貌美的宫娥,他更为她们的不幸命运而担忧。同时,由于阶下囚的生活对于一位昔日的帝王来说,确实是难以忍受的,生活水平的下降倒在其次,最不能让李煜忍受的恐怕要算剥夺了他宴乐和没有宫娥陪伴的生涯。这些才让他想起昔日的帝王至尊是多么的美好;他才想发现,失去了才知道宝贵;才会有“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才会有“自是人生长恨水常东”,才会感到“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但更为可贵的,也最为王国维所欣赏的,则是后者将词的本色当行拓展到家国之恨上,而且情真意切,“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多少恨,昨夜梦魂中。 还似旧时游上苑, 车如流水马如龙。 花月正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 垂泪对宫娥”,“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是容易见时难。”多么的天真无邪,真正的赤子之心。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无能,他也不去追究究竟为什么生活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这种变化与他是什么关系,他只是沉浸在对往昔美好生活的追忆中,没有感觉到正是他以前的生活才导致了国破家亡。再看冯延巳,他追随中主,南唐国运的衰危,他不能不耿耿于怀,而且他与李璟意气相投,有是君臣关系,中主的一举手一投足都会影响到他。中主内心的万千愁绪,作为善感的文人,岂会无动于衷呢?他的愁,是美人对君子的知遇之恩的回报,是一位臣子对国运的隐忧,是一位文人诗酒风流的坦露。也正说明从文学取材方面来说,南唐词比西蜀词情更真,愁更深,忧更广。

【鹊踏枝】 冯延巳

谁道闲情抛掷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 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       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 独立小楼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静安《词话》[十九]

冯正中词虽不失五代风格,而堂庑特大,开北宋一代风气。与中、后二主词皆在《花间》范围之外,宜《花间集》中不登其只字也。

冯延巳的词注重的是人的内心感情的开掘与抒发,而很少浮艳轻薄的描写,因此所表现的感情极为沉郁深厚,给人身世感慨的联想。【鹊踏枝】上阙写到莫可名状的“闲情”对词人的折磨,词人无法摆脱,索性无悔殉身。下阙选择“河畔”“青芜”“柳”以及“小桥”“平林”“新月”这些意象,来抒发在如此寂寞孤零的凄寒侵袭下,主人公的孤寂惆怅之感。冯延巳的词富有主观抒情的直接感发之力,而另一方面却又能不被个别人物情事所局限,而传达出一种个性鲜明的感情意境。他的笔法沉郁顿挫,情致惝恍。⑥(P139-140)刘熙载《艺概》云:“冯正中词,晏同叔得其俊,欧阳永叔得其深” ③(卷四)。晏同叔的词以俊朗的风神取胜,欧阳修的词则以深婉的意致取胜,而这都是冯正中之一体。冯正中有《阳春集》,冯煦序之曰:“翁俯仰身世,所怀万端,缪悠其词,若显若晦,揆之六艺,比兴为多,若《三台令》、《归国谣》、《蝶恋花》(即《鹊踏枝》)诸作,其旨隐,其词微,类劳人思妇,羁臣屏子,郁伊惝恍之所为。”又云:“周师南侵,国势岌岌,中主既昧本图,汶暗不自强,……翁负其才略,不能有所匡救,危苦烦乱之中,郁不自达者,一于词发之。”⑦(P2-3)饶宗颐的《<人间词话>平议》也曾说:“予诵正中词,觉有一股莽莽苍苍之气,《鹊踏枝》数首尤极沉郁顿挫。”“语中无非寄托遥深,非冯公身份不能道出”。⑧(P360)

其实,我们很清楚,任何一种文学体裁,起始都是比较粗糙的。从艺术上来说,是一种毛茸茸的原生状态,愈发展,便愈工整。词体的演进同样遵循这种不可更改的规律,词到美成,可以说是发展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艺术上达到了极境,也正因此,才少却了其自在状态而为静安所不屑。晚唐五代词是“北宋风流”的滥觞,到了北宋,词人将此二特点加以整合,更为浑融完整。笔者以为,从创作风格上来说,淮海、二晏及美成的作品均较凄美,冷色调比较明显。这与他们的人生经历密切相关。在北宋,“学案”成为文学与政治上的一道风景,秦观为苏门四学士之一, “乌台诗案”发生后,包括苏轼在内的苏门文人均遭厄运。在绍圣元年,秦七因“影附苏轼,增损实录”而迭遭贬逐,感情脆弱的他,不堪身心的重负,元符三年(1100)死于赦还途中。秦词婉约、细腻,夏敬观评其词曰:“盖山谷是东坡一派,少游则纯乎词人之词也。”(《淮海词跋》)秦词大多借香草美人以寄慨,隐寓了自己的不幸身世,如【满廷芳】(山抹微云),周济评之曰:“将身世之感打并入艳情,又是一法。”(《宋四家词选》)再如【踏莎行】(雾失楼台),王国维《词话》[三十]:“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山峻高以蔽日兮,下幽晦以多雨。霰雪纷其无垠兮,云霏霏而承宇”,“树树皆秋色,山山尽落晖”,“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气象皆相似。

秦观原作是【踏莎行】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   可堪孤馆闭春暮,杜鹃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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