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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末文学观念的纷争

时间:2009-8-8 16:42:56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金末是金代文学繁盛时期,也是金代文学观念纷争最为激烈的时期。本文结合金末盛行的谈辩之风,认为金末的谈辩之风推动和影响了文学观念的纷争。文章将金末文人分为传统派和创新派两在阵营,前者以赵秉文、王若虚等人为代表,后者以李纯甫、雷渊为代表,争论的焦点主要集中在继承与创新、平易中和与峭健奇险两个方面。两派互相激发,促进了理论的发展,但也有偏激的意气之争。
 
【关键词】 谈辩之风 传统派 创新派 理论纷争

一、 金末的谈辩之风与金末文坛的两大阵营

金末是金代文学繁盛时期,也是金代文学观念纷争最为激烈的时期。当时尚没有进入主流诗坛的青年诗人元好问,以旁观者的眼光在《论诗三十首》开篇中指出诗坛的纷纭现状:“汉谣魏什久纷纭,正体无人与细论。谁是诗中疏凿手,暂将泾渭各清浑。”虽然最后也未必有“诗中疏凿手”使纷争各方泾渭分明,但是纷争却激发了理论的发展,推动着文学的创作。所以,在论及金末文学观念纷争之前,我们不妨先来看看金末的谈辩之风。
早在金代中期,就开始渐渐兴起谈辩之风。著名诗人、书画家王庭筠(?-1202)“仪观秀伟,善谈笑,俯仰可观”[1],著有《丛辨》十卷。《丛辨》一书早已失传,从书名来看,应是与辩论相关的学术著作。王庭筠的出身、人品、器识、文艺才能,都超越群伦,“文采风流,照映一时”[2],为后辈学人所景仰,冯璧、李纯甫等人就直接受益于他。稍后于他的名臣萧贡(1162--1223)官运亨通,博学能文,著有《公论》二十卷、《注史记》一百卷、《文集》十卷等,其中《公论》亦是学术批评类的著作,金末刘祁说该书“评古人成败得失,甚有理”[3]。
至金末,谈辩之风大盛,善于谈辩的人比比皆是。只要浏览一下《归潜志》、《中州集》等书,就可以发现大量记载:
(赵秉文)文出于义理之学,故长于辨析。
──《元好问全集》卷十七《闲闲公墓铭》
(李纯甫)每酒酣,历历论天下事,或谈儒释异同,虽环而攻之,莫能屈。
──《归潜志》卷一
(李纯甫)眼花耳热后,人有发其端者,随问随答,初不置虑。漫者知所以统,窒者知所以通,倾河泻江,无有穷时。
──《中州集》卷四
(王若虚)善持论,李右司之纯以辨博名天下,杯酒淋漓,谈辞锋起;公能三数语窒之,唯有叹服而已。
──《元好问全集》卷十九《内翰王公墓表》
屏山(李纯甫)常言天下辩士三人,王仲泽(王渥)、马元章(马天采),纯甫其一也。 ──《中州集》卷七
(王渥)性明俊不羁,博学,无所不通。长于谈论,使人听之忘倦。
-─《归潜志》卷二
(雷渊)酒间论事,口吃而甚辩,出奇无穷,此真豪士也。
──《归潜志》卷一
(周嗣明)善谈论而中节……最长于义理之学,下笔数千言。
──《中州集》卷四
(周嗣明)斫头不屈面如铁,一说未穷复一说。
── 李纯甫《送李经》
(李献能)善谈论,每敷说今古,声铿亮可听。
──《归潜志》卷二
其中尤以李纯甫、王若虚、雷渊等人最为活跃。这些文人交往密切,经常就各种分歧展开争论,互相发难,互相推进。如王若虚与李纯甫私交甚厚,王若虚有《忆之纯》三首、《复寄》二首,《忆之纯》诗曰:“幼年求真契,中年得伟人。倾怀当一面,投分许终身。”可见他们相当投缘。但是,他们在思想上存在着很大分歧,王若虚以儒家思想为本位,“慕乐天之高,而不逃禅”[4],所以,致力于儒家经典的辩释,而李纯甫却以佛教思想为归宿,故重在辨明儒佛异同,其《鸣道集说》、《司马温公不喜佛辨》、《程伊川异端害教论辨》等都是此类论著。因此,当他们在“灯火谈玄夜”[5]谈玄之时,必然有所辩论,有所生发。
金末盛行的谈辩之风,客观上激发文人的谈辩兴趣,促使文人思考一些热点问题,并参与讨论,发表一些自己的见解,由此也就产生出许多辩论性很强的理论成果。尽管大量议论未能形成文字,随风散去,但还是保存了一些相关成果。这方面,王若虚最为典型。他的《滹南遗老集》几乎可以说是金末谈辩之风的产物,在四十六卷中,有三十七卷篇目名称冠以“辨”字,即《五经辨惑》二卷、《论语辨惑》五卷、《孟子辨惑》一卷、《史记辨惑》十一卷、《诸史辨惑》二卷、《新唐书辨》三卷、《君事实辨》二卷、《臣事实辨》三卷、《议论辨惑》、《著述辨惑》、《杂辨》、《谬误杂辨》各一卷,《文辨》四卷,另有《诗话》三卷沿用宋人称呼,其性质实际上是“诗辨”。甚至在他的诗歌创作中,也有显著的论辩色彩。即使像《题渊明归去图》这种淡远宁静的题材,到了他的笔下,也有了辩论特征:“靖节迷途尚尔赊,苦将觉悟向人夸。此心若识真归处,岂必田园始是家?”诗中的语气像是与陶渊明辩论似的。在这种风气的作用下,金末文学思想形成了一个显著特征,就是具有鲜明的辩论性。王若虚自不待言,元好问、李纯甫等人也是如此。元好问《论诗三十首》等早期诗论以批评为主[6],李纯甫《西岩集序》反驳三种“可笑”之论(见下文),都是辩论性的体现。
  金末文坛辩论涉及面很广,参加者众多,在看似热闹无序的论辩中,大致可以分为两大阵营。一方以赵秉文、王若虚、元好问等人为代表,观点偏向于儒家正统思想,姑且称为传统派;一方以李纯甫、雷渊、李经等人为代表,观点偏向于创新,姑且称之为创新派。两派各自聚集着一批文人,都有理论主张,并且都取得了一定的创作实绩。他们都致力于改革金代中期以来尖新浮艳的不良诗风,引导金末文学朝着健康的方向发展。刘祁《归潜志》卷八说:“南渡后,文风一变,文多学奇古,诗多学风雅,由赵闲闲、李屏山倡之。”在某些方面,他们可以说是殊途同归,但是,他们之间又存在很多分歧。争论的焦点主要集中在继承与创新、平易中和与峭健奇险等方面,下面试分别加以论述。
  
二、继承与创新之争

继承与创新是一对老矛盾,早在北宋时期,这一矛盾就已经相当突出。面对前代丰厚的文学遗产和巨大的创作成就,后人必须回答继承与创新的关系。北宋诗人大多注意学习古人,如王安石曾经“尽假唐人诗集,博观而约取,晚年始尽深婉不迫之趣”[7],苏轼作诗多取法唐人,晚年尤喜陶渊明,黄庭坚师法杜甫等人,同时他们又自觉地追求创新,努力“自名一家”。如苏轼曾说,“凡造语,贵成就,成就则方能自名一家”[8],黄庭坚“会粹百家句律之长,究极历代体制之变,搜猎奇书,穿穴异闻,作为古律,自成一家”[9]。不管如何,文人们普遍面临两难处境:一方面,如果侧重继承,师法前人,可能难以突破前人的囿限,难以有大的创新;另一方面,如果无视前人,师心自造,又无异于闭门造车,苦心所得,可能毫无新意。换言之,后代文人不能不有所继承,也不能不有所创新,只能在继承中创新。随着时代的发展,继承的负担愈益沉重,而创新的空间却日渐萎缩。在实际创作中,难免有所偏向。
金代文学承北宋余绪,继承与创新的矛盾更加突出。只是在金末之前,人们还没有强烈意识到这一问题,还没有就继承与创新这两者关系作出理论上的回答。到金末,文坛领袖们要指导繁盛的创作,不得不认真思考这些问题。文坛两派特别是赵秉文、李纯甫二人在这一问题上的见解可谓针锋相对,壁垒分明,争论主要即在他们之间展开。
赵秉文尽管“晚年颇以禅语自污”[10],但其思想还是以儒家为主。元好问说他“不溺于时俗,不汩于利禄,慨然以道德、仁义、性命、祸福之学自任,沈潜乎六经,从容乎百家”[11]。他的文艺观当然深受儒家的影响。他认为:“诗文之意,当以明王道,辅教化为主,六经吾师也,可以一艺名之哉!”[12]他的创作也被杨云翼称为“粹然皆仁义之言也,盖其学一归诸孔孟,而异端不杂焉”[13]。有这种“宗经”的观念,那么,他在继承与创新之间,自然偏向于继承。
基于李纯甫等人的创新指向,特别是在刻意创新中暴露出的问题,赵秉文有针对性地强调师法古人的重要性。青年诗人李经(字天英)受到李纯甫的指点,当他向赵秉文献上自己诗歌和书法作品时,赵秉文写下长文《答李天英书》,来阐明自己的观点。他认为,诗歌发展到韩愈,“古今之变尽矣”,后代诗人不可能一无依傍,即使是“高视古人”的苏轼,也“不能废古人”。这种判断无疑是正确的。他指出:
足下之言,措意不蹈袭前人一语,此最诗人妙处,然亦从古人中入,譬如弹琴不师谱,称物不师衡,上匠不师绳墨,独自师心,虽终身无成可也。故为文当师六经、左丘明、庄周、太史公、贾谊、刘向、扬雄、韩愈,为诗当师《三百篇》、《离骚》、《古诗十九首》,下及李杜,学书当师三代金石、钟、王、欧、虞、颜、柳,尽得诸人所长,然后卓然自成一家,非有意于专学古人也,亦非有意于专摈古人也。自书契以来,未有撰(疑是摈字)古人而独立者。若扬子云不师古人,然亦有拟相如四赋,韩退之惟陈言之务去,若《进学解》则《客难》之变也。《南山》诗则子厚(疑是虚字)之余也。岂遽汗漫自师胸臆,至不成语,然后为快哉?
这里,他虽然肯定李经的创新努力,却批评他一味师心自造的创新途径。他认为无论是学习诗歌还是学习书法,都应该多方师承,才能尽得诸家所长,才能自成一家。连扬雄、韩愈都不例外。否则,就可能终生无成,写出来的诗甚至可能不成句子。文中征引了李经五首诗歌,认为“不过长吉、卢仝合而为一,未能以故为新,以俗为雅”。赵秉文的这些观点并不新鲜,明显受到北宋诗人的影响。梅尧臣、苏轼、黄庭坚等人都说过“以故为新,以俗为雅”的话。针对韩愈的陈言务去之说,王安石《韩子》诗讥讽韩愈“力去陈言夸末俗,可怜无补费精神”,黄庭坚《答洪驹父书》偏偏说韩文“无一字无来处”。赵秉文更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指出《进学解》效仿东方朔《答客难》,说服力很强,观点也很正确。《进学解》本身就有“窥陈编以盗窃”的自供状。其实,随着文化的积累,时代的推移,“自作语”越来越难,几乎变得不可能。如果一意求新,可能会弄巧成拙,如韩驹所说:“目前景物,自古及今,不知凡经几人道。今人下笔,要不蹈袭,故有终篇无一字可解者,盖欲新而反不可晓耳。”[14]在金代,再次出现了这种现象。在李经寄给赵秉文的诗作中,除文中所引的几首外,赵秉文说其他诗篇“殊不可晓”。所以,尽管赵秉文理论上没有多少创新,但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与重视师法古人的同时,在才与学之间,他相应地更重视学。他批评“自古才人,多恃一时聪辨,少积前路资粮”[15]。他认为,学习书法,“须真积力久,自楷书中来,前人所谓未有未能坐而能走者”,“真积力久”就是要长期的学力培养。针对李经“天才英逸,不假绳削”,有过于倚重其才的倾向,他谆谆告诫李经“以古人之心为心,不愿足下受之天而不受之人,如世之轻薄子也”[16]。这种理论与北宋人重学轻才一脉相承。
赵秉文强调师法古人,重视学力的培养,有几点值得注意。一是转益多师,模拟对象很多。刘祁说,他“幼年诗与书皆法子端,后更学太白、东坡”,晚年“诗专法唐人”[17]。王庭筠(1156-1202)字子端,是赵秉文同时的诗人。赵秉文的成名作就是赠他的《寄王学士》。赵秉文现存诗中有大量直接标明拟作的诗歌,涉及阮籍、陶渊明、严武、王维、李白、杜甫、郎士元、张志和、韦应物、刘长卿、李贺、卢仝、梅尧臣、苏轼等诗人,此外,还有一些未标明的师法对象。师法对象如此众多,是宋代诗人所罕见的。二是师法对象中,以唐代诗人数量最多,这推动了金末宗唐诗风的发展。三是他的拟作大多具有原作风韵,可以说拟谁像谁。试看他晚年所作的《拟和韦苏州》二十首中两首原作和拟诗:
明从何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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