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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末文学观念的纷争

时间:2009-8-8 16:42:56  来源:不详
,暗从何处来。但见年年老,半是此中催。──韦作《咏夜》
明从暗中去,暗从明中来。流光不待晓,暗尽玉炉灰。──赵作《拟咏夜》
万物自生听,太空恒寂寥。还从静中起,却向静中消。──韦作《咏声》
万籁静中起,犹是生灭因。隐几以眼听,非根亦非尘。──赵作《拟咏声》
这两组诗歌侧重说理,赵作像是对韦作的应答,颇得韦诗旨趣。如放入韦集中,几乎可以乱真。又如下引二诗:
独步幽林下,谈玄复观易。西日半衔峰,返照林间石。
石上多古苔,山花间红碧。花落人不知,山空水流出。
──《仿摩诘独步幽篁里》
弟妹他乡隔,无家问死生。兵戈尘共暗,江汉月偏清。
落日黄牛峡,秋风白帝城。中原消息断,何处是秦京。
──《仿老杜无家》

前者深得王维闲淡空灵之蕴,后者深得杜甫沉郁之致,好像是专事模拟的习作,而不是抒发自己情怀的作品,如后者所写与赵秉文自身经历无关。这类诗歌,不管它如何神似,终究还是复制品,其总体水平和文学意义往往都不及原作,特别是名作的拟作(即使是苏轼的和陶之作)总逃不了相形见绌的命运,更不可能自成一家。
赵秉文的创作体现了他的诗歌主张,师法各家,在各体诗歌样式上都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都或多或少地留有效仿前人的痕迹,如七言古诗模仿李白、苏轼,五言古诗模仿陶渊明、王维,七言绝句学习杨万里,缺乏别具一格的鲜明特色。有时过多地化用前人诗句,却未能融为己有,自成一家,正如李纯甫所批评的,“不免失支堕节处”[18]。这应该是其偏重师古理论所付出的代价。
传统派中其他成员虽然没有像赵秉文这样强调师法古人,但基本主张是一致的。元好问《锦机》、《杜诗学》等著作以及“以唐人为指归”的主张,王若虚诗学白居易,都体现出对前人的继承。
李纯甫与赵秉文不同。他的思想复杂,虽自称“儒家子”[19],却深染佛学,“三十岁后,遍观佛书,能悉其精微”[20],佛学思想占居了主导地位。因此,他的文学思想自然与儒家思想相异其趣,其理论核心是“诗为心声”,这在《西岩集序》中有比较全面的论述:
人心不同如面,其心之声发而为言,言中理谓之文,文而有节为之诗。然则诗者,文之变也,岂有定体哉?故《三百篇》什无定章,章无定句,句无定字,字无定音,大小长短,险易轻重,惟意所适。虽役夫室妾悲愤感激之语,与圣贤相杂而无愧,亦各言其志也已矣,何后世议论之不公邪!齐梁以降,病以声律,类俳优然,沈宋而下,裁其句读,又俚俗之甚者,自谓灵均以来,此秘未睹,此可笑者一也。李义山喜用僻事,下奇字,晚唐人多效之,号西昆体,殊无典雅浑厚之气,反詈杜少陵为村夫子,此可笑者二也。黄鲁直天资峭拔,摆出翰墨蹊径,以俗为雅,以故为新,不犯正位,如参禅着末后句为具眼,江西诸君子,翕然推重,别为一派,高者雕镌尖刻,下者模影剽窜,公言韩退之以文为诗,如教坊雷大使舞,又云学退之不至,则一白乐天耳,此可笑者三也。嗟乎,此说既行,天下宁复有诗邪?
在这里,他既不提“宗经”,也不谈“温柔敦厚”,而是借《诗经》之名,阐发“诗为心声”、“惟意所适”等观点,力图破除诗歌声律、典事、样式、风格等方面的束缚,使诗歌保有自由率真的特性,让诗人发挥其创造性。这种不拘一格的理论实际上是为他的创新寻找到诗学依据。
在“诗为心声”的理论框架下,“幼无师传”[21]的李纯甫明显倾向于不傍古人,自出机杼。《归潜志》卷八记载:“李屏山教后学为文,欲自成一家,每曰:‘当别转一路,勿随人脚跟’,故多喜奇怪。”在《为蝉解嘲》诗中,他还借蝉声参透“以心为师”之理:“金仙未解羽人尸,吸风饮露巢一枝。倚杖而吟如惠施,字字皆以心为师。千偈澜翻无了时,关键不落诗人诗。屏山参透此一机,髯弟皤兄何见疑。”以心为师,不落前人窠臼,是李纯甫的自觉追求。所以,他并不重视师法前人。为此,他甚至不惜轻率地批评前人,称“唐宋诗人得处虽能免俗,殊乏风雅”[22],此论显然欠妥,被赵秉文讥为“守株之论”,这倒不一定是李纯甫的真意,却体现出他反对师法前人的用心。
李纯甫的创作体现了他的创新努力,现存诗中没有一首拟作,大多是一些创造性很强的诗作,如《雪后》诗:
玉环晕月蟠长虹,飞沙卷土号阴风。黄云幂幂翳晴空,屋顶唧唧鸣寒虫。天符夜下扶桑宫,玄冥震怒鞭鱼龙。鱼龙飞出沧海底,咄嗟如律愁神工。急 北斗卷云汉,凌凘卷入天瓢中。椎璋碎璧纷破碎,六华剪出寒珑璁。翩翾作穗大如手,千奇万巧难形容。恍如堕我银沙界,清光缟夜寒朣胧。肝肠作崇耿无寐,试把往事闲穷追。男儿生须衔枚卷甲臂雕弓,径投虎穴策奇功。不然羊羔酒涨玻璃钟,侍儿醉脸潮春红。谁能蹇驴拖着灞陵东,骨相酸寒愁煞侬。屏山正吐黄齑气,笑倒坐间亡是公。
古来描写雪景的诗歌有很多,但都没有这么奇古生新。诗的前半部分摹拟雪景,用“屋顶唧唧鸣寒虫”比喻暴风雪声,设喻新奇,造语奇峭,随后渐入诞幻,纷飞的雪片像是从天而降的天符,像是从海底被水神鞭赶出来的鱼龙,像是用北斗从银河舀出挥洒而下,像是用天瓢泼出的冰凌,像是椎碎的玉屑……这些非现实意象正是他以心为师的产物。其他诗歌如《送李经》、《为蝉解嘲》、《赵宜之愚轩》、《怪松谣》都与此相近。
李纯甫的创新努力在当时独树一帜,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对改革陈陈相袭的文风有着积极的意义,但是,如果相对于前代诗歌而言,他所作的开拓实际上很有限,正如上文所说,诗人们尽管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却难得有大的创新空间,原因主要不在于李纯甫个人的水平及能力,而在于传统诗歌过于成熟,已没有留下多大的开拓余地。这是后代诗人的不幸。李纯甫的诗歌也因此未能自成一家。他的诗实际上与韩孟诗派相近,刘祁《归潜志》卷八说“不出卢仝、李贺”,大致不差。这种创新困境给传统派增加了批评的便利。
受李纯甫影响,李经的创新努力更加突出,成了赵秉文与李纯甫两派争论的焦点。李经有一定的天分,但过多地重视师心独造,主张“措意不蹈袭前人一语”,忽视对前人的学习和继承。对此,两派意见分歧很大。李纯甫相当赞赏,称李经为“真今世太白也”[23],又称他的诗歌“自李贺死二百年无此作矣”[24]。赵秉文则不以为然,几次引出李纯甫的言论,直接表示不同意见。他评价李经其人“天才英逸,不假绳削”,“受之天而不受之人”,褒中有贬,认为李经“迄今大成,不过长吉、卢仝合而为一”,批评李经有的诗歌“汗漫自师胸臆,至不成语”,“吹箫学凤……时有枭音”[25]。这些批评事实上也可看成是对李纯甫的旁敲侧击。元好问的观点与此相似,认为李经“作诗极刻苦,如欲绝去翰墨蹊径间者”,指出他的诗过于求新,以致“有不可晓者”[26]。
  赵秉文与李纯甫之间还发生过正面交锋。赵秉文讥讽李纯甫“文字止一体,诗只一句去也”,李纯甫则讥讽赵秉文多化用前人诗句,讥其诗中“往往有李太白、白乐天语”,或者“学东坡而不成”[27]。这种争论无疑有助于双方扬长避短,提高创作水平。
  
三、平易中和与峭健奇险之争

与继承与创新之争相关,金末文坛两派在创作风格上存在着平易中和与峭健奇险之别。两者之间争论相当激烈。
传统派主张“文以意为主”,由此出发,他们大力提倡平易自然的文风,追求中和之美。赵秉文说:“文以意为主,辞以达意而已。古之人不尚虚饰,因事遣辞,形吾心之所欲言者耳……亡宋百余年间,唯欧阳公之文不为尖新艰险之语,而有从容闲雅之态,丰而不余一言,约而不失一辞,使人读之者亹亹不厌,盖非务奇之为尚,而其势不得不然之为尚也。”[28]他赞赏欧阳修的文风,不满“尖新艰险之语”,尤其反对“务奇之为尚”,这一鲜明态度显然针对李纯甫等人有感而发。王若虚与之相似,一再重申“文以意为主”,他说:“文岂有定法哉?意所至则为之,题意适然,殊无害也。”又说:“凡为文章,须是典实过于浮华,平易多于奇险,始为知本末。世之作者,往往致力于其末,而终身不返,其颠倒亦甚矣。”[29]由此,他特别推崇白居易,说:“乐天之诗,坦白平易,直以写自然之趣,合乎天意,厌乎人造,而不为奇诡以骇末俗之耳目。”[30]他还感叹诡异之作盛行不衰:“呜呼,世之末作,方日趋于诡异,而议者又从而簧鼓之,其为弊何所不至哉!”[31]所谓“浮华”“奇险”“奇诡”“议者”云云,矛头所指也是李纯甫、雷渊等人。
李纯甫虽然也有“惟意所适”的观点,但他所说的“意”并非一般的平和之意,而是偏向于“悲愤感激”之意。由于他中年功名受挫,遂纵酒自放,“惟以文酒为事,啸歌袒裼,出礼法外”[32],常借纵横跌宕的诗歌来抒写他那块垒不平之气,因此,他的“惟意所适”趋向于奇险峭健,正如刘祁所说,“多喜奇怪”。上引长诗《雪后》就是一例。即使是一些短小的篇章,也能以险句怪语来标新立异,如他的《赤壁风月笛图》:
钲鼓掀天旗脚红,老狐胆落武昌东。书生那得麾白羽,谁识潭潭盖世雄。 裕陵果用轼为将,黄河倒卷湔西戎。却教载酒月明中,船尾呜呜一笛风。九原唤起周公瑾,笑煞儋州秃鬓翁。
这首诗就东坡泛舟赤壁而发,中心是议论苏轼的军事才能,主题应该是严肃的,但构思奇险,笔调诙谐,用语峭硬。面对优美平静的清风明月图,却从“钲鼓掀天旗脚红”那样如火如荼的赤壁战场写起,将曹操赤壁战败称为“老狐胆落武昌东”,形容苏轼的军事才能为“黄河倒卷湔西戎”,尤其是将贬官黄州的苏轼称为“儋州秃鬓翁”,真是匪夷所思的险怪之辞。
在李纯甫的带动下,雷渊、宋九嘉诸人“皆作古文,故复往往相法效,不作浅弱语”,雷渊本人“论文尚简古,全法退之,诗亦喜韩,兼好黄鲁直新巧”[33]。如他的《会善寺怪松》写怪松,用了一系列生硬奇特的诗句:“侏儒蹙髀股,宿瘤拥腮颈。蜿蜒蛟龙戏,腾掷驱虎竞。须髯喜张磔,意气狂怒迸。匠石求栋楹,节目足讥评。刍荛急薪槱,坚悍空盻瞪。”从遣辞造句到设喻想象,都异常险怪。李经《杂诗》写冬日景象,曰:“长河老秋冻,马怯冰未牢。河山冷鞭底,日暮风更号。”首句的“老”字生新奇特,像是形容长河,像是形容秋天,又像是形容“秋冻”,第三句近于无理,其本意似乎是说,骑马行走在寒冷的山河之间,写得像是河山在马鞭下发冷。另一位“颇善李屏山”的诗人马天采“诡怪好异,又喜为惊世骇俗之行”[34],元好问说其诗“欲别出卢仝、马异之外,又多用俳体作讥刺语……不得不谓乏中和之气”[35]。
两派之间如此迥异其趣,也就难免彼此纷争,这在《归潜志》卷八中有所反映:
赵闲闲论文曰:“文字无太硬,之纯文字最硬,可伤!”
(王若虚)贵议论文字有体致,不喜出奇,下字止欲如家人语言,尤以助辞为尚。与屏山之纯学大不同。尝曰:“之纯虽才高,好作险句怪语,无意味。”
这里只记载了赵秉文和王若虚对李纯甫的批评,而没有记载李纯甫的反驳,但据常情推测,李纯甫不会保持沉默。
王若虚与雷渊的分歧更大,二人关系似乎也不太友好。王若虚为政尚宽松,雷渊尚苛酷,任御史时曾一次杖杀五百人,号为“雷半千”[36];王若虚诗学白居易,特别反感黄庭坚诗,而雷渊恰好相反,“诗杂坡谷,喜新奇”[37]。因此二人时有争执。根据刘祁记载,王若虚谈话间曾讥评黄庭坚《和答钱穆父咏猩猩毛笔》“平生几两屐,身后一车书”两句太穿凿,说“此两事如何合得?且一猩猩毛笔安能写五车书邪?”雷渊听后则反唇相讥:“不然,一猩猩之毛如何只作笔一管?”[38]他们曾于翰林院、国史馆共事多年,且同修《宣宗实录》,二人曾为史书文体发生过激烈冲突。《归潜志》卷八载:
二公由文体不同,多纷争,盖王平日好平淡纪实,雷尚奇峭造语也。王则曰:“实录止文其当时事,贵不失真。若是作史,则又异也。”雷则曰:“作文字无句法,委靡不振,不足观。”故雷所作,王多改革,雷大愤不平,语人曰:“请将吾二人所作令天下文士定其是非。”王亦不屑。王尝曰:“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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