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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土文献与唐代文学史新视野

时间:2009-8-8 16:43:31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20世纪新出土的唐代文献材料尤其是碑刻和墓志极为丰富,如果用力于此以研究文学,必然会扩大文学史研究的视野。新出土文献的重要作用在于:一、为作家研究提供新的材料;二、一些散佚作品的发现,也为文学史研究提供新的载体;三、唐代文学背景的理解,仅靠传世文献是不全面的,需要通过新出土文献来参证与补充。新出土文献,对于唐代文学史研究,有正本清源的作用。

【关键词】 新出土文献 唐代文学史 碑刻 墓志

唐代文学研究在最近二十年,形成了前所未有的繁盛局面。新材料的发现与期待,新问题的提出与解决,新方法的创新与尝试,新视角的寻找与探索,都受到学者们极大的关注。对于研究唐代文学来说,新材料的发现与期待,则是促使学术研究深入的最为重要的方面。王国维治历史学的一大特点,是创立了二重证据法,即“取地下之实物与纸上之遗文互相释证”,结果“可以转移一时之风气,而示来者以轨则” ① 。王国维也曾说过:“古来新学问起,大都由于新发见。” ② 傅斯年在《史语所集刊》创刊号上也说:“凡一种学问,能扩张他所研究的材料便是进步,不能的便退步。”但20世纪唐代文学研究方面的新学问,却与此有所不同,陈伯海说:“唐诗学由古典向现代学术形态的转变,关键倒不在史料的发现,而在于观念的更新,特别是同整个时代文学观念的更新分不开。” ③ 实际上,20世纪新材料的发现与整理,唐代是较为集中的一个朝代,然而这一方面,并没有引起文学史研究者的足够重视。现在已是21世纪,如果还是墨守成规,倾全部精力于文学观念的更新之中,其收效必定不如20世纪那样显著。

20世纪,特别是近几十年来,是新出土文献极为繁盛的时代。新出土的唐代文献材料尤其是碑刻和墓志极为丰富,如果用力于此以研究文学,必然大有收获。著名学者傅璇琮说:“我们可以充分利用建国以来的考古成果,从文学研究角度来从事考古成果的分析研究,开辟一门文学考古学。” ④ 这是一个具有开拓意义的设想,也是需要很多学者付出极大努力才能实现的目标。对于新出土墓志与唐代文学研究的关系,戴伟华、韩理洲、陈尚君等学者曾有专文作综合性的论述,颇有助于我们对于这一领域研究的深入开展 ⑤ 。本文则以新出土文献对于唐代文学史研究视野开拓的意义展开讨论,重点放在唐诗研究方面。

在新出土的文献中,唐代尤多。一个重要的标志就是碑刻与墓志的集中出土。对墓志加以搜集并初步整理的是新安张伯英,他创立了“千唐志斋”。章炳麟为之题名,并跋称:“新安张伯英,得唐人墓志千片,因以名斋,属章炳麟书之。”简要地说明了“千唐志斋”的由来。“千唐志斋”中的墓志石刻大部分出自洛阳邙山一带。古称“邙山无卧牛之地”,“北邙山头少闲土,尽是洛阳人旧墓”,其墓葬之多,可以想见。清末修筑陇海铁路时,取道邙山脚下,因而掘出不少墓志。后经张伯英收集,保存于“千唐志斋”。此后,罗振玉等学者,亦着力搜集唐代墓志,并加以著录。成《芒洛冢墓遗文》、《东都冢墓遗文》等,李根源有《曲石精庐藏唐墓志》。为研究唐代文史奠定了坚实的材料基础。建国以后,学者们一方面致力于新出土墓志的发现与报告,更重要的是对其进行著录与整理。1991年,天津古籍出版社出版了一套《隋唐五代墓志汇编》,收录墓志近四千件,以原拓片影印,保持原件的真实面目。1992年,周绍良编撰了《唐代墓志汇编》,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重在墓志录文,更方便了研究者。2001年,周绍良又在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了《唐代墓志汇编续集》。二书合计,所收唐代墓志已超过五千件。吴钢主编的《全唐文补遗》,三秦出版社已出版7辑,主要收录墓志,亦超过五千件。此外还有《新中国出土墓志(重庆卷)》,文物出版社2002年版;《新中国出土墓志(陕西卷)》,文物出版社2003年版;毛汉光《唐代墓志铭汇编附考》,中研院史语所1984年至1994年版;饶宗颐《唐宋墓志:远东学院藏拓片目录》,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1981年版;北京图书馆《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等。新出土墓志以洛阳为多,故专收洛阳墓志的书更多。有《洛阳新获墓志》,文物出版社1996年版;《洛阳出土历代墓志辑绳》,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1年版;《洛阳新获墓志新编》等。又《新中国出土墓志(河南卷)》,文物出版社1994年版,《新中国出土墓志(河南卷二)》,文物出版社2002年版,亦收洛阳墓志颇多。此外,散篇墓志还不断出土与发布,如科学出版社2001年版《偃师杏园唐墓》即收墓志四十余方,其中不乏价值颇高者。

文学史研究的基础是个案研究,通过扎实深入的个案研究,然后进行综合系统的概括,以探索其演进的流程,是研究的宗旨。在个案研究方面,作家、作品的研究是最为重要的,新出土文献的重要作用在于:一方面为作家研究提供新的材料,另一方面,一些散佚作品的发现,也为文学史研究提供新的载体。

其一,诗人生平的考证。古代仕宦显达的作家,多有表墓的碑版和埋幽的墓志。我们现在从事唐代作家研究,如能获得这样的石刻文献,诸多问题就会迎刃而解。盛唐大诗人王之涣,在唐及以后的文献记载中,事迹极为简略,且多有歧误。现代唐史研究的著名学者岑仲勉,首先从《曲石精庐藏唐墓志》中发现了《王之涣墓志》,从此,王之涣的籍贯、仕历、生卒年等问题都昭然若揭。后来,陈尚君又从《千唐志斋藏志》中发现王之涣夫人《李氏墓志》及其族人的有关《墓志》,王之涣的家世与亲缘关系也非常清楚 ⑥ 。关于《王之涣墓志》的著录,首见于岑仲勉《贞石证史》,后来傅璇琮《唐代诗人丛考》又作专门考证。曲石精庐主人李根源之子李希泌有《盛唐诗人王之涣家世与事迹考》 ⑦ ,都可参证。这是得一墓志解决唐代文学研究重要问题的典型事例。大诗人杜甫叔父杜并墓志的发现,对于杜审言、杜甫研究都有重要的意义。一是杜审言的身世仕历与杜并有着密切的关系,二是杜并墓志的撰者是当时号称文坛“大手笔”的苏,由此墓志还可以引发出杜审言与刘允济的关系。因而这一墓志的发现,不仅可以订正传世文献记载的杜甫家世的讹误,对于了解杜甫创作的家学渊源更有重要作用 ⑧ 。唐初大诗人王勃,才高早慧,然仅活了二十七岁,其事迹正史都有传记。新出土《王洛客墓志》(先天元年十月十三日):“时有同郡王子安者,文场之宗匠也。力拔今古,气覃诗学,吮其润者,浮天而涸流;闻其风者,抟扶而飙起。君常与其朋游焉。不应州郡宾命,乃同隐于黄颊山谷。” ⑨ 这一隐居的经历却不为人知。

《千唐志斋藏志》中,存有《张晔墓志》,是一篇较为纯粹的诗人传记,其中还载有张晔与友人唱和诗,为《全唐诗》所失收。故这样的墓志弥足珍贵。现录于下:

唐故乡贡进士南阳郡张公墓志铭前乡贡进士李夷遇撰

公讳晔,字日章,其先南阳人也。叶茂当时,代称其美,举文衡则汉有平子,论博识则晋有茂先,清波长澜,备载简册。大历中齐州长史兼侍御史讳瞻,公之曾王父;元和初陪军副尉守左武卫将军讳泚,公之王父;大中时郓州长史兼监察讳季戎,公之烈考。并徽懿盛才,昭振前哲。公即长史之元子也。含晨象之秀德,体山河之上灵。气蕴风云,身负日月,原而能恭,宽而以栗,言不宿诺,行不苟从,率身克己,服道崇德,闺门穆如,乡党恂如也。若夫学广如江海之渺,文华并天星之焕烂,高谈则龙飞豹变,下笔则烟霏雾凝,穷八体于豪端,搜六义于怀抱,千古阙文,前哲遗韵,尽为公之所录。公应进士举,天下知名。若古律诗千余篇,风雅其来,莫之能上,览者靡不师服。于是乎今鄂州观察判官卢端公庠,顷为河南府掾充考试官,公因就试,遂投一轴。卢公谓诸僚友曰:“张子之文,自梁宋已来,未之有也。”复课一诗送公赴举云:“一直照千曲,一雅肃群俗。如君一轴诗,把出奸妖服。”又云:“乃知诗日月,瞳瞳照平地。”又今尚书右司郎中杨戴为淮南太守时,制一叙奖公之文曰:张氏子用古调诗应进士举,大中十三年余为监察御史,自台暮归,门者执一轴,曰:张某文也。阅于灯下,第二篇云《寄征衣》:“开箱整霞绮,欲制万里衣。愁剪鸳鸯破,恐为相背飞。”余遂瞿然掩卷,不知所以,为激叹之词。乃自疚曰:“余为诗未尝有此一句,中第二纪,为明时御史,张子尚困于尘坌,犹是相校,得无愧于心乎。”凡公知游,莫非重得廊庙之器也。苟非其道,虽王公大人终不屈从。所不成名者,气高使之然也。盖闻有大才而无贵仕者,固不虚语耳。呜呼!方谓拂羽乔树,缅升烟霄,而遭命大过,栋挠而殒。春秋五十有五岁,咸通十一年七月廿二日寝疾薨于上善里之第。先娶天水赵氏,早卒。有子滔,博学不倦,出言有章,孝行可称,文质俱茂。女曰珊珊,始孩。并衔莪茹蓼,殆不胜丧。弟旭,志若松筠,行同颜闵,其言也成范,其行也可模。公先世松在雒北平乐乡杜翟村之东原。是岁十一月十二日,与赵氏、小君,合葬于先茔之左,礼也。夷遇与公密契金兰,习孰履行,孝思所请,焉敢让诸?刊石显徽,乃为铭曰:

英英夫子,既哲能贤。河目海口,虬须虎颜。应期诞德,绝后光前。贞兮瑞玉,芳兮春兰。玉贞斯折,兰芳斯摧。呜呼府君,逝矣不回。

陈尚君论述此志的价值时称:“值得注意的是,志文用一半篇幅叙述其作诗情况及时人的评价,诗歌在唐人心目中的位置之重要,可以想见。”“文中叙唐人行卷的情况及受卷者阅卷后的感触,十分具体,为研究唐人行卷及其与文学关系提供了极为珍贵的记载,值得重视。” ⑩ 有关进士行卷的内容,宋人赵彦卫《云麓漫钞》卷八说:“唐之举人,先借当世显人以姓名达于主司,然后以所业投献。逾数日又投,谓之温卷。如《幽怪录》、《传奇》等皆是也。盖此等文备众体,可以见史才、诗笔、议论。至进士则多以诗为贽,今有唐诗数百种行于世者,是也。”这篇《张晔墓志》明确记载张晔应进士举,而又投献诗集,不仅为传世的文献记载提供了确凿的文物证据,更对于我们探讨科举与唐诗繁荣的关系,提供了第一手实物材料。

在文学家生平事迹研究中,家世与籍贯是非常重要的。而唐代籍贯与郡望又常常混淆,如大诗人沈佺期,新、旧《唐书》本传与辛文房《唐才子传》都说他是“相州内黄人”,而1997年出土的沈佺期长子沈子昌墓志说:“公姓沈氏,讳子昌,皇朝詹事府君之子,今朔方太守东美之长兄。……以天宝七载七月十日遘疾,终于南阳郡顺阳川之客,以天宝十三载十一月十八日迁厝于东京偃师县首阳山南,从大营,礼也。铭曰:自他乡兮还故乡,迁顺兮阳祔首阳。” 11 则其故乡为偃师甚明。可知其籍贯应为洛阳偃师县,而相州内黄则为是其郡望。

其二,订补现存文献的阙误与促进作品研究的深入。《全唐诗》卷五六四收杨牢《赠舍弟》诗,而韦縠《才调集》亦收此诗,作者却是“杨宇”,必有一误。今据《千唐志斋藏志》所载《唐故文林郎国子助教杨君墓志铭》称:“君讳宇,字子庥,弘农华阴人。……大中五年夏五月被疾,日不减,八月丁巳终于长安宣平里之旅舍,时年四十有五。”志作者为“兄朝议郎行京兆府户曹参军牢述”。《杨牢墓志》亦见于《千唐志斋藏志》,称“大中十二年正月二日,河南县令弘农公□□□府□善里之私第,享年五十有七。……公讳牢,字松年,弘农人”。是知杨牢为兄,杨宇为弟,牢长宇五岁。则其诗应为杨牢所作,《全唐诗》虽后出,然著录作者却是正确的。

又晚唐人顾陶所编的《唐诗类选》,是唐人选唐诗的一部重要典籍,但其书久佚,写作年代有所争议。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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