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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土文献与唐代文学史新视野

时间:2009-8-8 16:43:31  来源:不详
贺知章传》云:“先是神龙中,知章与越州贺朝、万齐融,扬州张若虚、邢巨,湖州包融,俱以吴越之士,文词俊秀,名扬于上京。朝万止山阴尉,齐融昆山令。……数子人间往往传其文,独知章最贵。”唐芮廷章《国秀集》卷中称“会稽尉贺朝”,并选其诗三首。《全唐诗》卷一一八孙逖有《酬万八贺九云门下归溪中作》,卷一五一刘长卿有《明月湾寻贺九不遇》,卷一六○孟浩然有《与崔二十一游镜湖寄包贺二公》,贺九均为贺朝。《全唐诗》卷一一七存其诗八首,《全唐文》卷四○八收其文一篇,小传称“天宝时山阴尉”。

万齐融 21 ,官秘书省正字、泾阳令、昆山令等,天宝末尚存。《宝刻丛编》卷一三《越州》引《集古录目》:“《唐法华寺玄俨律师碑》,唐前秘书省正字万齐融撰,武部郎中徐浩书。……碑以天宝十五年六月立。”同卷引《诸道石刻录》:“《唐龙泉寺常住田碑》,唐万齐融撰,范的书。”《国秀集》卷中称“昆山令万齐融”,并选其诗二首。《唐诗纪事》卷二二《万齐融》条:“梁肃作《越州开元寺僧昙一碑铭》云:师与贺宾客知章、李北海邕、褚谏议庭诲、泾阳令万齐融为儒释之游,莫逆之友。李华《为润州鹤林寺径山大师碑铭》云:菩萨戒弟子故吏部侍郎齐澣、故刑部尚书张均、故润州刺史徐峤、故泾阳令万齐融,道流人望,莫盛于此。以二铭观之,齐融盖开元以来江南乐道之士也。”《全唐诗》卷一三二李颀有《寄万齐融》诗,卷一一八孙逖有《酬万八贺九云门下归溪中作》,万八即万齐融。《全唐诗》卷一一七存其诗四首,《全唐文》卷三三五收其文三篇。

何謇,事迹不详。《全唐诗》卷一三九储光羲《送姚六昆客任会稽何大蹇任孟县》诗,当即此,“蹇”应从墓志作“謇”。

从以上与徐浚唱和数人的考证,我们可以看出,以贺知章为首的吴越之士,已经形成了一个文学群体。当然这个文学群体,不仅是墓志中所提到的几个人,文学史上的“吴中四士”,应该是这个群体中的中坚力量。由这个群体可以看出,唐代文学,特别是盛唐文学,之所以呈现出极为繁盛的局面,与各地形成大大小小的文学群体有关,由这些群体再汇集成为不同的文学中心,最后像百川入海似地朝一个总的中心发展。我们现在研究文学发展的历史,在论述开元、天宝时期的作家时,往往重视以京城长安为中心的关中、中原一带的文学发展,而对于南方的文学群体的形成,较为忽视。其实,南方文学群体的发展,非常值得研究。我们知道,除了以贺知章为首的吴越文学群体以外,能证明吴越之地在开元、天宝间文学繁荣的,是唐人殷璠编选了《丹阳集》。唐人高仲武《中兴间气集序》称:“《丹阳》止录吴人。”《新唐书》卷六○《艺文志》四《包融诗》下注:“融与储光羲皆延陵人,曲阿有余杭尉丁仙芝、缑氏主簿蔡隐丘、监察御史蔡希周、渭南尉蔡希寂、处士张彦雄、张潮、校书郎张晕、吏部常选周瑀、长洲尉谈 寅 戈 ,句容有忠王府仓曹参军殷遥、硖石主簿樊光、横阳主簿沈如筠,江宁有右拾遗孙处玄、处士徐延寿,丹徒有江都主簿马挺、武进尉申堂构,十八人皆有诗名。殷璠汇次其诗,为《丹阳集》者。”《丹阳集》已散佚,今人陈尚君于此辑佚,用力甚勤,先有《殷澣丹阳集辑考》一文,刊于《唐代文学论丛》第8辑,后整理成《丹阳集》,收入傅璇琮主编的《唐人选唐诗新编》中。由陈尚君的整理,我们可以大致知道开元、天宝时期吴越文学的繁盛。由徐浚墓志与《丹阳集》参证,可以看出盛唐时期人文荟萃,诗歌鼎盛的情况。

一般地说,一种学术的进步,取决于材料的发现与学理的发明,而学理的发明又是以材料的发现为基础的。故王国维、傅斯年等对于材料的发现极为重视。至于方法的探讨与观念的更新,只能是材料与学理之间的中介。就唐代文学研究来说,20世纪极为繁荣,各方面的选题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挖掘,各种方法也得到了尝试,各种新的观念层出不穷地涌现出来,大有“山穷水复疑无路”之势。21世纪唐代文学研究的进一步深入,无疑在新材料的运用方面有着较为广阔的天地。著名学者张广达在唐史研究趋向的考察方面曾这样说:“对于隋唐史而言,未来发现新材料至关重要。史料从来是多多益善,不患寡而患不足征。……文书文物资料的不断发现,不仅将从物质文化方面,而且也将从精神文化方面为深入研究隋唐历史,或者说研究中国中古史开辟灿烂的远景。” 22 这一论断,对于唐史研究是精到的,对于唐代文学研究也是适合的。

最近,我读到李零先生的《简帛古书与学术源流》,对于简帛古书对现代学术研究的意义阐述得很精当:

简帛发现的另一个意义是,它对近百年的学术思想是一个巨大的冲击。因为我们都知道,近百年的学术史,是旧学不旧,新学不新,所有学问,不管个人的态度向背,都是“古今中外一锅粥”,阵脚大乱。王国维倡言“学不分古今中外”,当然很有胸襟,但从当时的形势看,从当时的心理看,实在是无奈。因为,它的背后有很多激烈的冲突(今天也一样),“古”与“今”、“中”与“外”,总是陷于二元对立:后者对前者有优越感,前者对后者不服气,“古今中外摆不平”。其实,这些在“现在一言堂”里没法对话的事,如果放到古代,反而易于沟通。……简帛古书,表面看,只对研究“古”、“中”有用,对研究“今”、“外”无用,但实际上,它对调整我们对“古今中外”的看法有帮助,对调整我们的心理结构有帮助。因为,这种返本溯源的探讨,对中外双方都是解毒剂。它对恢复“古今中外”的平等对话,对重建有中国自信的世界眼光有革命意义。 23

简帛古书与唐代石刻等,都是新出土文献,对于历史学、考古学、艺术学、文学等多学科的学术史研究具有革命性意义。所不同的是,简帛古书偏于古代,而石刻文献则接近现代。从文学的角度看,石刻文献的文学成分更多,对于文学史的正本清源工作更有作用。

新出土文献,从本身的功能来说,主要属于历史学与考古学的范畴。但它可以充分证明当时的某些现象,因而其作用是多元化的。我们纵观建国以来的唐代文学乃至古代文学研究,大致经历了两个阶段。前一阶段以政治研究代替文学研究,因而一切都要从现实的政治需要出发,故文学成为庸俗政治学的附庸。因为长期的惯性与厌倦心理,使得后一阶段,即20世纪的后二十年,人们研究文学多回避政治,而转向纯文学的探讨,因而文学的审美功能得到了全方位的重视与发扬。本来,这应该是一件好事,然而由于市场经济对于文学研究的负面影响,加以外来文化学术的介绍与西方审美观念的浸润,使得古代文学研究逐渐脱离本根,失范而浮躁。文学史研究与深层的学术史、思想史逐渐疏离,变得片面而单纯。对于唐代文学研究来说,历史与审美的一体化,应该是最佳状态。然而现在最为缺乏的是这两方面的融合与衔接,故以现代史学规范作指导,立足于文本,并以传世文献与出土文献作基础,尽可能对文学展开多样化的研究,应该是21世纪唐代文学研究开拓新视野的重要途径之一。

注 释

①陈寅恪《王静安先生遗书序》,《金明馆丛稿二编》,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第219—220页。

②王国维《最近二三十年中中国新发见之学问》,《王国维遗书》,上海古籍书店1983年版,第5册第65页。

③陈伯海《唐诗学史稿》,河北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786页。20世纪的新出土文献,在唐代的历史学、考古学等领域,取得的成果极为显著,参见胡戟等《二十世纪唐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744页)。

④傅璇琮《唐刺史考全编序》第6页,安徽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

⑤戴伟华《出土墓志与唐代文学研究》,《传统文化与现代化》1998年第4期,第62—69页。韩理洲《新出土墓碑志在唐代文史研究方面的学术价值》,《唐代文学研究》第7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799—807页。陈尚君《新出石刻と唐代文学研究》,日本《中国文学研究》第28期(2002年12月),第1—27页。

⑥见《跋王之涣祖父王德表、妻李氏墓志》,载《文学遗产》1987年第6期,第125—128页。

⑦载《晋阳学刊》1988年第3期,第97页。

⑧参阅拙作《杜甫叔父杜并墓志铭笺证》,载《杜甫研究学刊》2001年第2期,第35—44页。

⑨拓片载《书法丛刊》2002年第3期,第84页。

⑩陈尚君《石刻所见唐代诗人资料零札》,《唐代文学研究》第1辑(山西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第417—434页。

11赵君平《洛阳新获唐志二题》,《书法丛刊》2001年第3期,第37—38页。赵氏对沈之籍贯有所考证,可参看。

12卞孝萱《顾陶唐诗类选是第一部尊杜选本》:“唐大中十年,顾陶选出唐人诗一千二百三十二首,编为二十卷,书名《唐诗类选》,自撰序言。”载《学林漫录》第8辑(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112—121页。

13罗时进《杜牧自撰墓志铭探微》:“《后序》是否如学术界一些先生认为也同样作于大中十年呢?并非如此。”进而推断是大中十年以后之作,约为“咸通二、三年”。文载《人文杂志》1988年第6期,第111—116页。

14参陈铁民《由新发现的韦济墓志看杜甫天宝中的行止》,《文学遗产》1992年第4期。

15周世荣《湖南古墓与古窑址》,岳麓书社2004年版,第428页。有关长沙窑唐诗的情况,还可参考周世荣《唐五代长沙窑瓷器题诗概说》、陈尚君《长沙窑唐诗书后》,均载《中国诗学》第5辑。

16周世荣《湖南古墓与古窑址》,岳麓书社2004年版,第433页。

17胡如雷《唐代牛李党争研究》,《历史研究》1979年第6期,第18—31页。

18有关《令狐梅墓志》的研究,可参郁贤皓《从令狐梅墓志看李德裕及晚唐党争》,《中国典籍与文化论丛》第1辑,中华书局1993年版;乔栋《唐棣州刺史令狐梅墓志考释》,《中原文物》1994年第3期;牛致功《令狐梅与李德裕:读令狐梅墓志铭》,《唐代碑石与文化研究》,三秦出版社2002年版,第173—185页。傅璇琮《李德裕年谱》,齐鲁书社1984年版;又增订本,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

19《韩昌黎文集校注》卷一,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61页。

20知章所撰墓志,近世不断出土,如《唐代墓志汇编》开元二六三《大唐故金紫光禄大夫行 州刺史赠户部尚书上柱国河东忠公杨府君墓志铭并序》,题撰人为“右庶子集贤学士贺知章撰”。又同书开元二五七《皇朝秘书丞摄御史朱公妻太原君王氏墓志并序》,题撰人为“秘书监集贤学士贺知章纂”。《唐代墓志汇编续集》开元○四五有《大唐故银青光禄大夫行大理少卿上柱国渤海县开国公封□□□□并序》,题撰人为“秘书□□会稽贺知章撰”。1988年4月出土《大唐故中散大夫比部郎中郑公(绩)墓志铭并序》,题“贺知章撰”。志载王关成等《郑公墓志铭及其史料价值》,《文博》1989年第4期,第36—39页。

21《旧唐书》将贺朝、万齐融二人连书,将“万”属上,变二人名为“贺朝万”、“齐融”,盖误。

22 23 李零《简帛古书与学术研究》,商务印书馆2004年版,第7—8页。

张广达《关于唐史研究趋向的几点浅见》,《中国学术》第8辑(2001年第4辑),商务印书馆2001年版,第279—29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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