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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主义的“中国焦虑”及其在消费时代的深化

时间:2009-8-8 16:44:50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
中国女性话语与西方现代女权主义的叠印、纠结、裂隙乃至错位是女性主义的“中国焦虑”的主要内容,遭遇消费主义之后更加呈现一种深化态势。它既是中国古代女性文化与20世纪以来的百年女性问题在当代的延伸与变异,更是经济转型之后中国社会及文化领域内的诸多矛盾问题在性别领域内的投射。
 
【关键词】 女性主义;中国焦虑;性别;消费社会

  作为一种对权力和资源分配上因社会性别而产生不平等、并坚信这种不平等必须应该予于根除的思潮,女性(权)主义从一开始诞生就遭到了处于主流地位的男权文化的反对与攻击,这可以说是世界范围内女性主义的一种普遍处境。相对于女性主义的这种“世界性焦虑”,我这里想重点谈及的却是由于女性主义在中国传播的独特时代背景、文化传统、理论资源而来的那种“中国焦虑”。女性主义的“中国焦虑”是一种双重焦虑,它包括中国女性主义面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边缘地位与面对西方女性主义的话语弱势这样两个方面,而后者又是本文的研究重点。我不太同意用当前女性学界常用的“本土性”来标识这一问题,因为1.“本土性”这一语词似乎包含着一个文化本质化的命题,但是近百年来中国的话语实践与域外、与西方的密切交流已很难说有什么固定不变的何谓中国、何谓西方的截然分别了。2.“本土性”并非仅是一种客观陈述,它还暗含某种意义评价策略。新时期以来中国女性主义是在译介西方外来资源的基础上产生的,女性学人面对西方女性主义的强势力量往往自觉不自觉地将“本土性”作为一种自卫的话语武器,或者说将有关中国女性问题与世界女性主义的某些不一样之处统统地以“本土性”呼之,进而以对“本土性”的“赋权”(empowerment)来对抗全球化浪潮。但我对中国“本土”女性主义的这一乐观化的积极意义却不敢过于高估,20世纪以来中国的女性思潮在何种程度上界人,更不用说提升了女性主义理念内核,恰恰应该是一个需要具体论证的命题。表意的焦虑感,对作为一种“被译介的现代性”的中国女性主义而言,不仅仅意味着世纪初“哥哥拯救妹妹”式女性解放神话的困惑,或是新时期以来女性学者在译介传播女性主义思想的过程中孤军奋战的尴尬,更以其与西方现代女权主义的叠印、纠结、裂隙乃至错位昭示了我们自己的女性主义的“中国特色”。而对这种“中国特色”内在本质的蠡测探究也便成了管窥女性主义“中国焦虑”及其在消费时代的深化问题的一种重要举措。
  
  古代女性话语的文化落差
  
  如果说中国古代诗词歌赋的作者绝大多数是男性的话,其写作对象却以女性居多,但是将女性描述成花容玉貌或极力揣摩其哀怨感伤之态,在大多数作者大多数情况下却并非意味着真正的赞美、体恤女性。自屈原以降男性以“香草美人”自喻为怀才不遇或向君王(封建社会真正的男性统治者)进言几成一种传统,这里所描写的女性实际并非女性而是作为作者的男性自我。另外,即使的确以极尽铺排之能事状女性之“美”,也不意味着因为欣赏女性而使女性“站立”起来成为精神独立的人,而只意味着男性对这种“美”的渴望与占有,对处女、少女等尚待字闺中的美女(尚无固定的男性占有者)的尤其推崇就微妙地体现出了这一点。从形式上看,或许是风流男子拜倒在女性石榴裙下,实际上极尽女性之“美’’恰恰是创设有效刺激男子征服欲望并显示征服功绩的最佳手段。在姿色基础上的女性地位随着年华流逝而容颜消退后即一落千丈,便是女性被他者化的证明。而大量歌颂自由爱情的文本背后,女性主体地位也似乎普遍匮乏。随着秦汉以来男权化封建制度的确立与巩固,曾在《诗经》等早期经典文学中出现的乐观、主动、健康的女性形象,就越来越多地被“弱不禁风”、“弱不胜衣”、“侍儿扶起娇无力”之类忧郁感伤型女性所取代了,以弱态病态凸显女性美,既是男性霸权要求进一步控制女性的表现,也导致了女性从身体之弱转向精神之弱。在歌颂女性冲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追求自由爱情的众多戏剧、话本中,女性与封建家长发生冲突,是因为二者选择对象的标准不同——前者注重一些外在的诸如男性体貌、才情、言谈等方面的优势,后者则有更多门第、仕途之类的功利性考虑,但是在没有独立生存机会的封建时代,女性向往婚姻自主更多是从把自己的终身“托付”(一个明显包含不对等关系的语汇)给一个自认为靠得住的男人出发的,尤其是处于幽闭状态的贵族女性一旦发现了自己心仪的男子,往往会一厢情愿地把自己的爱全盘奉送,而不会提自己人格独立、精神平等等方面的要求。即使是接受五四精神熏陶的子君,在得到了涓生的爱情之后,同样陷入了喂油鸡、饲阿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境地,更何况浸淫于封建伦常观念中的古代妇女?
  逆男权性别规范而行的女性被妖魔化,也是中国古代性别话语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美女、为爱(男人)而生或死的女人、因为失去男人而楚楚可怜的怨妇,这些都是我国古代文化里的主流女性形象,而超出了这种性别范式的女性则会被打入另册,成为一种异己的或丑陋或淫邪的化身。未置身于与男人的恩怨纠葛中的女性在古代文学中要么是花木兰似的女扮男装毫无女性性征的假小子,要么是《水浒》中勇猛无比却也丑陋无比的母夜叉孙二娘。男性的文化创制者或浸染了男权观念的民族集体创作,对活动范围超出了肉体、情感范围之外的女性人物感到无所适从,于是将她们视为非女性化、非人性化的异类人物,体现了男权文化对女性别样人生追求的排斥与打击。另一类父系权威规范之外的女性是所谓的淫女妖女,像《金瓶梅》里的荡妇、《西游记》里的女妖精、《聊斋》里的狐女等。她们倒一般不是被丑化的女性,但是她们的“美”却天生是一种“政治上不正确”的美。因为她们不是被动柔顺地自觉服伏于男性的欲望目光,而是以一己之美去挑逗、诱惑、俘虏男性,让男人又爱又怕,感到了由于自身不可克服的性欲望而受到了来自另一性别的威胁。但男权文化又实在无力拒绝甚至心理暗暗希望着淫女妖女所给予的超出贞女淑女范畴之外的性的暗示与刺激,所以为数众多的古代文学典籍又表现出了对这类女人异乎寻常的持久留恋。可以说,如果将“男女平等”、“女性独立“作为西方林林总总的各派女性主义潮流共同恪守的思想精髓的话,中国古代的女性文化是与这种现代女权观念有所疏离乃至错位的,而这也便成了女性主义“中国焦虑”的一种传统文化渊源。
  
  传输与发展过程中的话语裂隙
  
  20世纪初在中国现代知识分子诞生之际,欧洲启蒙运动基础上产生的西方女权运动与现代女性主义观念就开始对中国的知识界产生了影响。五四时期新文化运动的先驱们更是以妇女问题为突破口来提倡个人权利、反抗传统文化。女权问题在那时被视为现代文明的标尺、个性/人性解放的先决条件,甚至意味着现代男性知识分子的“自我主体”的重塑,如胡适在其译著《贞操论》序中说:“女子问题,女子自己不管,男子也不得不先来研究。一般男子不肯过问,总有少数觉悟了的男子可以研究。我译这篇文章就是供这极少数男子的参考。”三、四十年代女性问题则与阶级解放、民族解放密切联系了起来。毛泽东最早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认为,女性是处在各种封建压制的最底层,但对解放步骤的设想是“家族主义、迷信观念和不正确的男女关系之破坏,乃是政治斗争和经济斗争胜利后自然而然的结果”。周恩来亦提出过这种“自然而然”的女性解放观:“妇女运动解放的对象,是制度不是人物或性别,……要是将来一切妨碍解放的制度打破了,解放革命马上就能成功,故妇女运动是制度的革命,非‘阶级’的或性别的革命。”如果说与启蒙主义结缘的女性话语的潜台词是“只要女性获得了‘人权’就获得了‘女权’”的话,马克思主义女性话语似乎在表明:“只要制度解放了女性就能得到解放。”20世纪上半期这种“只要/只有……就/才……”的女性问题的“条件句式”解放观,曾被女性学界形象地称之为“搭车解放”。“搭车解放”的一个最直接后果便是,不管是倡导“人权”还是强调“人”的政治经济斗争,这里的“人”都是借用了男性主体,而将女性问题的解决作为最终促进社会其它问题的解决一直或隐或显地存在于20世纪上半期的女性解放逻辑中。与此相适应的便是,从本世纪初开始的女性解放思想,尽管在有关女性的人权、经济独立权、教育权、参政权、婚姻生活自主权等各方面开展得蓬蓬勃勃,但是多是从界定女性与男性“一样”地实现社会价值这个层面来论述的,或者说只有符合这种将女性解放吸纳进政治经济解放中去的思想才得到了当时知识界的普遍首肯,而其他的较为“另类”的观念则暂时无法统摄到有关“女性解放”的视线中去。如早在西方妇女运动第一次浪潮中高得曼、伍德胡尔等就提出了女性“性权力(利)”的问题,认为性的解放不仅是女性个人的实现,还是女性从剥削和私有制下的最终解放,女性有处置自我身体的自由和权力。这种在市场经济时代得到了中国文化界异乎寻常大力附和的观念,在那个现代女性以着男装、从事男性职业为时尚的年代遭到冷遇与不屑也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
  新中国成立后妇女问题与民族国家的联系有增无减。“中国妇女运动,如能与整个革命斗争紧密结合前进时,妇女运动就有发展,对人民革命斗争就有贡献;反之,凡不实际参加革命,只喊空口号,或离开当时整个革命斗争的这些任务,自己孤立地搞一套,就使妇女运动遭受挫折。”这种被李小江称之为“父权的妇女解放”的女性观,是与那个时代将个体价值置于国家、民族、阶级之下的主流意识形态紧密相联的。“男女都一样”的结果是使得女性在服装、发式、职业、个性旨趣、文化传承上一律向男性靠拢(而不是男性向女性靠拢)的“一样”。这样它在张扬男女平等理念时仍不自觉地承袭了男尊女卑、男高女低的那一套父权制性别话语。但是另一方面,在毛泽东时代的“男女平等”观念下,大批妇女获得教育权和就业权并能对就业领域中的社会性别界限有所突破,在客观上使得女性有可能选择一条不必依附男性而独立生活的人生之路。尽管这种“平等”在中国主要被理解为妇女参与社会经济政治生活的平等,但是它却重新界定了“男性”与“女性”的内涵:“女青年”作为一个主体位置,是和“男青年”一样由社会角色(对党/革命的忠诚)而不是由家庭角色和性功能来界定的。虽然这种界定表现了执政党的某种政治意图,但是“女青年”这个主体位置所包含的对传统性别规范的挑战是意味深长的,它使广大女性冲出传统妇道有了某种来自国家倡导的合法性。另外,公有制/国家父权制的巨大权力剥夺了家庭内男性家长在历史上享有的权力,他甚至对财产都没有支配权,更无法决定儿女的职业、教育、住房有时包括婚姻等人生大事。在“一切听从党安排”中,女性似乎具有了同男性“一道”(尽管不是完全“平等”,社会性别关系是多种话语影响的结果,传统性别规范依然存在)在民族国家的话语权威下发挥自己才能的某种可能。

  新时期之初的女性观是从对毛泽东时代性别话语清算整理开始的,但在学界对“男女都一样”的普遍声讨中,男女知识分子的性别立场是不尽相同的:同是力求树立一种“男女不一样”的新型话语范式,如果说女性强调的是妇女问题的独特性的话,男性使用的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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