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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礼》的内容分析及其成书时代(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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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8-8 16:46:45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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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关系,更有朝觐会同等礼仪。《大宗伯》说: “春见曰朝,夏见日宗,秋见日觐,冬见曰遇,时见曰会,殷见曰同,时聘曰问,殷頫曰视。” 四时朝觐是诸侯照例到京都拜见周王的礼仪,四时以外的会同是周王临时的召见。《秋官·大行人》更记载朝觐会同的内容道: “春朝诸侯而图天下之事,秋觐以比邦国之功,夏宗以陈天下之谟,冬遇以协诸侯之虑,时会以发四方之禁,殷同以施天下之政。” 四时的朝觐主要是布置和检查,时会是战时发布“九伐之法”,殷同是大会诸侯发布政令。朝觐的次数,据《大行人》的记载,依九服距离的远近而有不同。《周礼》中的诸侯,因距王畿远近而有九服的划分。九服或称为九畿,《夏官·大司马》说道: “乃以九畿之籍施邦国之政,职方千里曰国畿,其外方五百里曰侯畿,又其外方五百里曰甸畿,又其外方五百里曰男畿,又其外方五百里曰采畿,又其外方五百里曰卫畿,又其外方五百里曰蛮畿,又其外方五百里曰夷畿,又其外方五百里曰镇畿,又其外方五百里曰蕃畿。” 这里称作“九畿”,《夏官·职方》则称之曰“九服”。侯服中的国家每岁一见,甸服二岁,男服三岁,采服四岁,卫服五岁,蛮服六岁。除了朝觐以外,周王为了加强统治,尚有巡守,《大行人》记载道: “十有二岁,王巡守。”巡守的时候,究竟作些什么事情,没有明白记载,《夏官·职方》说: “王将巡守,则戒于四方,曰:‘各脩平乃守,考乃职事,无敢不教戒,国有大刑。” 这恐怕是一种实地检查,所以先诰诫四方,要注意自己的职守,如果不谨慎,国家是有大刑的。除了巡守以外,每隔一两年王与诸侯间总会有些来往的,在《大行人》中有着详细记载。诸侯对于周王除了朝觐会同,接受制裁,还要纳贡,这在上节中已经有了说明,另外在《天官·冢宰》及《秋官·大行人》中也可以看到关于贡的类别。 以上我们考察了《周礼》中有关政治的制度,并且作了一些说明。《周礼》中的周王不同于春秋时代的天子,那时天子实在等于“千朔之饩羊”对于封建一分为二不特没有制裁的大权,而且常被强大的所胁持。战国时候更不成样子,地位等于三等以下的小诸侯了。《周礼》的作者要建立起一个有机体的封建帝国,虽然在九服以内分布着许多大小不诸侯,然而这些诸侯在周王的统辖下,他们不是独立国家的群主,一切生杀予夺凶大权全操在周王手内。《天官·大宰》说: “以八柄诏王驭群臣,一曰爵以驭其贵,二曰禄以驭其富,三曰予以驭其幸,四曰置以驭其行,五曰生以驭其福,六曰夺以驭其贫,七曰废以驭其罪,八曰诛以驭其过。” 此所谓“驭群臣”,不仅指王朝的群臣说,诸侯及诸侯国的卿大夫也包括在内。一方面周王有授爵封侯的大权,另一方面也有制驭和诛杀的大权。八柄,归纳起来就是赏罚二柄。《韩非子》的《二柄篇》说:“今人主非使赏罚之威利出于己也,听其臣而行赏罚,则一国之人皆畏其臣而易其君,归其臣而去其君矣。”《周礼》八柄即《韩非子》二柄的前身。在《管子》中有“六秉”的说法,《小匡篇》说: “管子曰。‘昔者圣王之治其民也,谨用其六秉,如是而民情可得,而百姓可御。’桓公曰:‘六秉者何也?’管子曰:‘杀生贵贱贫富,此六秉也。” 六秉就是六柄,《国语·齐语》记载这段话就是六柄。从管子起一直到李斯,许多法家都有这种主张.他们提倡中央集权,提倡君主专制,而中央集权的君主专制的国家也就不容许有许多独立侯国存在,这是先秦时代大一统思想的起源。这一种思想,这一种要求,和新兴地主阶级的兴起不可分,这代表了他们的要求,为了商业上的便利,希望全国统一起来,为了巩固既得利益,希望一个强有力的中央政府,当然也希望一个地主阶级中的大地主来作他们的君主。这种统一的要求,是合于大多数人民愿望的,也是合于社会发展规律的。春秋中叶以后的社会发展,正朝着这个方向走,到了秦始皇统一六国,意味着新兴地主阶级的统一要求的实现。这种愿望和这种思想萌芽于春秋,那时新兴地主阶级抬头了。到战国时候,这个阶级的势力越发膨胀起来,这种思想的影响也日益扩大。《周礼》的作者在经济基础上虽然顽固地维持领主制的封建社会,在政治体系上却队伍于新兴地主阶级的要求。这是《周礼》本身的矛盾,是过渡时期容易发生的矛盾。由大小领主们组织起来的政府,怎么能够出现强有力的政权?那些大大小小的领主们各有各的军队,各有各的土地和人民,所有的诸侯全会变成独立的王国,哪里会接受周王的制裁?领主阶级崩溃了,新兴地主阶级组织起来的政府,军队统一,兵刑分开,才能够有统一的集权的中央政府。但在《周礼》的经济基础上打算有那样的政府,岂非南辕北辙上一页 [1] [2] [3]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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