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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学的“下里巴人曲线”--从黄仁宇到易中天

时间:2009-8-8 16:46:52  来源:不详
三、“预流者”易中天

随着吴思的成功,“浅说”历史或“趣说”历史的书便跟风般多了起来。书店热卖过的有李亚平《帝国政界往事》、张鸣《历史的坏脾气》、易中天《帝国的惆怅》,天涯网友谭伯牛的《战天京》、十年砍柴的《闲看水浒》、快刀丁三的《蓝衣社》也是一炮而红。笔者大学读的是历史系,看到这么多前辈在参与一股“民间写史”的潮流,当然很是欣喜。陈寅恪先生在《陈垣敦煌劫余录序》中说:“一时代之学术,必有其新材料与新问题。取用此材料,以研求问题,则为此时代学术之新潮流。治学之士,得预于此潮流者,谓之预流。其未得预者,谓之未入流。此古今学术史之通义,非彼闭门造车之徒,所能同喻者也。”

可让人遗憾的是,历史学界的有些人似乎却拈不出先生这话的分量。这不,人家厦门大中文系教授易中天在央视《百家讲坛》讲了一阵子“汉代风云人物”,结果“火”了,不但书卖得好,而且还受到了很多粉丝的追捧。照理说,学院内的专业学者看到有人为他们做这种普及工作应该高兴才是,就像霍金高兴自己的“宇宙爆炸假说”被人家谈论一样,哪怕人家借着谈论“宇宙爆炸假说”挣了不少钱,那也是人家自个儿的本事。可我们有些历史学者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那股酸醋儿劲,说人家易某人“信口开河”、“满嘴跑火车”,还说什么“上央视讲历史,可能使学界变得浮躁和急功近利”,更为可怕的是,人家易中天本来是想使讲课更生动,自己脱下鞋,向观众演一把古人怎样“避席”,便被这些人说成不严肃,有些轻佻,丧失一个学者应有的仪表等等。

说老实话,我也觉得用讲历史应该严肃点,才能营造出现场的历史气氛,而插科打诨的方式往往会消解历史的厚重感,从而使历史减损悲剧性的震撼力,也就达不到“历史使人明智”的基本的功能。但我不喜欢是我不喜欢,我没有权利要求“易粉”不准喜欢这种方式,这是一个“每个人都活出自我”的时代,个人有权型塑自己的生命感觉。况且,去听易中天讲历史总比去看“超女”要强吧。总之,我们固然要反对打着文化普及的旗号把历史庸俗化、粗鄙化的做法,但我们也应该宽容那些在文化普及中非“专业”的行为,西哲罗素说:“参差多样乃幸福的本源。”能不信乎?

    我们都知道,其实“专业”这东西是海通以西潮冲击的结果,在此之前,是没有什么文学,历史,哲学,政治学,经济学的分类的。孔夫子当年实行的是“六艺之教”,“六艺”讲的是什么?是“礼”、“乐”、“射”、“御”、“书”、“数”。 林安梧认为, “礼”指的是分寸节度,“乐”指的是“和合同一”,“射”是指“对象的确定”,“御”则是“主体的掌握”,“书”则是“典籍文化的教养”,“数”可说是“论理逻辑的思辩”。这种教育的目的培养有德的“君子 ”,但海通以后由于民族国家对科技人才的迫切需要,拷贝西方“专业”设置也就成了所谓“教育现代化”的一项必然要求。近年来,一直迥异时流的刘小枫对此进行的了尖锐的批评,他说:“什么叫教育的现代化?首先就是教育的大众化和技术专业化,念大学的人越来越多(大众化),但在大学念什么呢?念的是实用(技术)性的知识。于是,现在受高等教育,绝非意味着品德和人生理解上的长进,而是技匠的培养,这与中国和西方传统的文教理念都相违。”

基于此,刘小枫和甘阳等人都主张大学要实行“通识教育”,也就是要向“古典自由教育”回归。我不知道易中天教授是否有这样的自觉,他的履历中写着“长期从事多学科和跨学科研究,于文学、艺术、美学、心理学、人类学、历史学等学科均有涉猎”,有记者曾就此问他:“你原来研究美学,后来著了与城市学、宪法学相关的书,现在又以讲史知名。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易中天轻松的回答到:“你就写‘喜新厌旧、见异思迁’这八个字好了。全是兴致所致,性格使然。我不反对埋头苦干只做一件事,人与人不一样,有些人喜欢到处窜。我是流寇主义。”

好一个流寇主义者!“在一个分工体系很成熟的社会里,社会为你安排好的是一种机械式的人生。所以尼采才非要辞去教职不可。但跳出这个分工体系的同时你也就失去了‘合法性’,你得不到社会的承认。这个时候就需要道德勇气了,需要诚实地面对心灵的勇气。这就是‘人文关怀’在现代社会里的表现形态。”汪丁丁的这一段话深刻的说明了易中天当时的处处境。也许在这个人物身上,确实有些哗众取宠的成分,但我还是希望他继续表演下去,因为在这个“史学式微”和“娱乐至死”的时代里,史学能人如此的利用又何尝不是史学的一种幸运呢?

易中天坦承:“很多研究历史的人,把历史当作一具尸体,放在解剖台上,用解剖刀一点一点地切割,取出肾脏、肝脏、心脏来研究。这也许是一种方法,但我不太喜欢。我是学文学出身的,我觉得面对历史,首先要去感受它的血肉和肌理,其次才谈得上研究。”我被他的这一段话感动了,或许易中天是一位“预流者”,虽然他的知识也许不够渊博,他的见识也未必深刻,但从他坚毅的背影中,我似乎看到了国人对历史的热情正在冉冉升起,也许在不远的将来,当每个中国人都能像易中天这样亲切的感受历史的血肉和肌理时,史学领域的语式——思式的“反—革命”也就完成了。

从黄仁宇到吴思,历史走出了坚定的一步,他们的成功标志着“意识形态化”史学的坍塌;而从吴思到易中天,历史却又似乎踌躇起来,是“预流而上”,还是“娱乐到死”?历史仿佛划出了一根“下里巴人曲线”,但曲线到底是上爬还是下坠,我们谁也不知道。我们唯一可以做的似乎就是多一份理解,多一份宽容,也多一份等待。

是的,“中国是磨练人耐性最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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