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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晋书》看唐代的《世说新语》接受

时间:2009-8-8 16:47:36  来源:不详
人物的17%。而且不只是一个人采用1条,有的传,一个人多至10余条。如《王戎传》采用12条,《顾恺之传》采用11条等。除列传外《晋书》的帝纪部分又采入3人,5条。列传与帝纪共采入133人,312条。而今本《世说新语》所收共1130条本文,唐修《晋书》引用的312条约占《世说新语》条目的28%。”[13]这一统计数据大体是可信的。数据表明,《晋书》采撰《世说》的程度的确惊人,但若要借此了解《世说》在初唐时期的接受情况,还必须对以下四个方面详加考察。

  (一)取舍与剪裁

  从上举数据可以看出,唐修《晋书》尽管取资《世说》甚多,但绝非像《四库总目提要》所说,达到了“取刘义庆《世说新语》与刘孝标所注,一一互勘,几乎全部收入”的程度。事实上,《世说》与《晋书》共同涉及之人物,其言行逸事的很大一部分,还是被《晋书》列传及载记割舍了,而像支遁、许询那样在《世说》中鼎鼎大名的人物,《晋书》竟然没有为其立传。[14]这说明,《晋书》对《世说》的记载并非照单全收,而是取舍有度。而其遴选取舍也遵循着一定的原则,借此可以一窥其总体的编撰倾向。

  首先,是重视重大历史事件中人物的表现。如简文帝本是一位雅好清谈的风流皇帝,留下许多清谈及品题人物的名言佳对,如“登峰造极”、“会心处不必在远 ”、“觉鸟兽禽鱼自来亲人”、“以简应对之繁”等,但《晋书·简文帝纪》一概剔除,而只将发生在简文身上的与国事大局有关的记载——如《政事》篇“初,荧惑入太微”条等——采之入书。其次,是特别偏爱能够表现人物性情风貌的记载(如《识鉴》《赏誉》《容止》等篇),而对与人物身份相去较远的逸事忽略不计,有时还为尊者、贤者讳。如《温峤传》只选取其临危受命、“建匡立之功”(《世说·言语》35)等轶事,而著名的“温公娶妇”以及“世论温太真是过江第二流之高者。时名辈共说人物,第一将尽之间,温常失色”(《品藻》)的记载,则付之阙如。又如《周顗传》为了表现周顗“处腴能约”、“高才雅道”、“抗言无挠,甘赴鼎而全操”(见传后“史臣曰”)的忠臣形象,就把他“与亲友言戏秽杂无检节”的所谓“千里一曲”(《任诞》)的粗放行为一笔勾销。至于像“简文见田稻不识,问是何草”(《尤悔》)的尴尬事,当然更是避之唯恐不及了。

  第三,对于过分夸张或不甚可信的记载,加以适当剪裁。如《世说·德行》第14“王祥事后母朱 夫人甚谨”条及刘注,《晋书·王祥传》大部分予以采用,惟独不载后母夜半杀祥,“值祥私起,空斫得被”的恐怖情节。此外,剪裁的手段有时也服务于将小说叙事转变为历史叙事的目的。如《世说·尤悔》第7条:

  王导、温峤俱见明帝,帝问温前世所以得天下之由。温未答。顷,王曰:“温峤年少未谙,臣为陛下陈之。”王乃具叙宣王创业之始,诛夷名族,宠树同己。及文王之末,高贵乡公事。明帝闻之,覆面着床曰:“若如公言,祚安得长!”

而《晋书》将其系诸《宣帝纪》,在交代司马懿的一生行事后,于最后一段节引此条云:“明帝时,王导侍坐。帝问前世所以得天下,导乃陈帝创业之始,及文帝末高贵乡公事。明帝以面覆床曰:‘若如公言,晋祚复安得长远!'迹其猜忍,盖有符于狼顾也。”《世说》中本无关于司马懿的正面记载,《晋书》挪用《世说》此条则成了对司马懿的侧面描写,在对司马懿本传收束的同时,又通过其子孙之口对司马懿作了形象的历史评价,这样的编排的确颇具匠心。而且,由于历史时间(“明帝时”)和叙事方式(倒叙)的确定,这段在《世说》中以“点”的形式被接受的故事,就被置于一种时间的“线”性流程中,成了历史的一部分。至于温峤其人,因为与主旨无关,干脆被“腰斩”了。此外,针对传闻异辞,《晋书》又会采用拼接之法,如《方正》第 36、38两条,都提到孔群指斥匡术“鹰化为鸠,尤憎其眼”,实际上属于一事而传闻异辞。《晋书》不悟《世说》传疑之意,乃合两事为一,穿凿附会而偏离史实。故余嘉锡说:“盖《晋书》好采小说,不欲有所取舍,故为此弥缝之术也。”[15]真是一语中的。

  当然,《晋书》采录《世说》也存在不少错误。《世说·自新》“周处斩蛟”事,本属不经之谈,而《晋书·周处传》竟引之入书。不过,这样的错误在《晋书》中,毕竟还是极个别的现象。

  (二)统整与编排由于《世说》分门隶事,同一人物的不同性质的言行被分散在不同的篇目里,因此,在进行史学还原时就必须以人物为中心重新归类。《晋书》正是将这些分散的材料统整起来才完成一篇篇列传的。对于那些确定要用的材料,则必须加以分析、研究,弄清其发生的时序,然后统整、糅合,使分散的零件熔铸为一个前后相续、因果相仍的一个序列或整体。如《晋书·周顗传》:

  顗性宽裕而友爱过人,弟嵩尝因酒瞋目谓顗说:“君才不及弟,何乃横得重名!”以所燃蜡烛投之。顗 神色无忤,徐曰:“阿奴火攻,固出下策耳。”(《世说·雅量》21)王导甚重之,尝枕顗膝而指其腹曰:“此中何所有也?”答曰:“此中空洞无物,然足容卿辈数百人。”(《排调》18)导亦不以为忤。又于导坐傲然啸咏,导云:“卿欲希嵇、阮邪?”顗曰:“何敢近舍明公,远希嵇、阮。”(《言语》40)

这里连用三则《世说》条目而不觉生硬,就是用了 “顗性宽裕而友爱过人”、“王导甚重之”等语句巧妙粘连的结果。统整一般采取“总-分-总”的叙述结构,或总而后分,或分而后总,分述时以“尝”“曾”“又”等词勾连,总结时则多采用“性……而……”或“其……如此”句式,如“其矫情镇物如此”(《谢安传》)、“其轻易权贵如此”(《陆玩传》)等等,使《世说》打乱时序和因果联系的“丛残小语”重新回到史传叙事的时间流程之中。

  《晋书》的编者们还注意到《世说》叙事宾主穿插、前后互见的特点,在修史时有意识的加以甄别、排比,将关于两个人物的同一记载,编排在最合适的传记中。如《雅量》篇所载“东床坦腹”的故事,正面描写郗鉴,侧面描写王羲之,但其“主人公”却是王羲之,故史臣将其放在《王羲之传》里。《识鉴》篇载褚裒于众人中识别孟嘉的故事,本是激赏褚裒之“默识”,《晋书》将之归入《孟嘉传》,以烘托孟嘉的才超众流。似此巧妙安排均可见编者之匠心。

  (三)订补与训释

  《世说》记载逸闻琐语,每每忽略背景,断章取义,《晋书》则稍加考辨,取其详审。如《赏誉》第 54条:

  王丞相云:“刁玄亮之察察,戴若思之岩岩,卞望之之峰距。”

此条当转引自《郭子》,末有“并一见我而服也”。乍一看,读者会以为这句话是王导对刁、戴、卞三人的赞美,其实不然。刘孝标注引比《郭子》更早的《语林》,就将事情真相表露无疑:

  孔坦为侍中,密启成帝,不宜往拜曹夫人(王导妻)。丞相闻之曰:“王茂弘驽 痾耳!若卞望之之岩岩,刁玄亮之察察,戴若思之峰距,当敢尔不?”

原来,这话本是王导的愤激之词,同时也暗含了对那三人的不满,联系三人与王氏家族的关系,这样的记载还是符合史实的。《晋书》将此事置诸《卞壼传》,并采用了《语林》的说法,且加了一句铺垫:“时王导以勳德辅政,成帝每幸其宅,尝拜导妇曹氏。侍中孔坦密表不宜拜。导闻之曰:……”这样就把这句话的背景交代清楚了。另如《文学》篇“三语掾”的故事,《世说》记载是阮宣子(修)与王夷甫(衍)问答之词,而《晋书·阮瞻传》则以此事属之阮瞻与王戎。查《御览》二百九《太尉掾》门及三百九《言语》门引《卫玠别传》所载此事,均作阮千里(即阮瞻),程炎震以为“则是瞻,非修也”。[16]可见,史臣们为了考信求实,的确是下了大功夫的。

  除了订补,还有训释。《世说·赏誉》:“桓茂伦云:‘褚季野皮里阳秋。'谓其裁中也。”后一句解释有人怀疑是“读者评语搀入正文”。[17]这是有可能的。因为今本《世说》几经宋人删削,不复其旧,而 “唐写本残卷”所见数条,绝无此类看似作者“旁白”或“解释”的语句。“裁中”云云似不合《世说》撰例。但无论如何,至少表明,“皮里阳秋”一语,在《世说》的编撰或流传过程中,属于存在“理解障碍”的词语,需要加以疏通解释。《晋书·褚裒传》则作:

  裒少有简贵之风,……谯国桓彝见而目之曰:“季野有皮里阳秋。”言其外无臧否,而内有所褒贬也。

这里的“言其外无臧否,而内有所褒贬也”,正是对“皮里阳秋”一语的解释。[18]此外,《世说》有些文句因为出自口语,断句颇难。如《方正》“王文度为桓公长史时”条,当王坦之告诉其父王述(蓝田)桓温要为子求婚之后,“蓝田大怒,排文度下膝,曰:‘恶见文度已复痴畏桓温面兵那可嫁女与之!'”此句句读,直到明代尚众说纷纭,[19]实则这一问题《晋书》早已解决。《王述传》作:“汝竟痴耶?讵可畏温面,而以女妻兵也!”非常准确的传达了本文的意思,也更为符合王蓝田狷急抗直的性格。这些对《世说》本文的训释,或出于会心,或凭借考证,使文本背后的意思和语境更为清晰了。

 

 (四)赞润与篡改

  唐修《晋书》对《世说》的采用,事实上也属于“二度创作”,很多地方都做了细小的改动。或改动文字,添枝加叶。如《识鉴》载:“张季鹰辟齐王东曹掾,在洛见秋风起,因思吴中菰菜羹、鲈鱼脍”,《晋书·张翰传》则改作“菰菜、蓴羹、鲈鱼脍”,似乎更符合生活常识。[20]

  或改动人事,反正为误。如《世说·德行》载:“王安丰遭艰,至性过人。裴令往吊之,曰:‘若使一恸果能伤人, 濬冲必不免灭性之讥。' ”《晋书·王戎传》竟改裴令(即裴楷)为其女婿裴頠;《识鉴》“王恭随父(王蕴)在会稽,王大(忱)自都来拜墓,恭暂往墓下看之”条,《晋书》以王大为王悦,张冠李戴,导致错误。 当然,也有看似对《世说》所记人事有改动,而实际上是《晋书》别有所本的情况,如《文学》篇记:“殷仲文天才宏赡,而读书不甚广,博亮(疑当为傅亮)叹曰:‘若使殷仲文读书半袁豹,才不减班固。'”《晋书·殷仲文传》作谢灵运语,且解释说“言其文多而见书少也”。而据《文选集注》六十二江文通拟殷东阳《兴瞩诗》注,此条记载乃引自沈约《俗说》。这样的改动究竟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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