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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虚构的人类学价值

时间:2009-8-8 16:47:48  来源:不详
     

 伊瑟尔用“文本游戏”的概念来论证文学虚构的意义和价值。虚构与想象的结合产生游戏文本,我们则通过文本的“游戏”,对自我的可塑性进行无限的模仿,使自我得到呈现和扩展。作为一种媒介,虚构所显示的所有固定形态只能是虚幻的,它甚至能将人类所有特性具体化为一种非真实性的幻象,这种幻象是文学呈现相关事物易变特征的唯一途径。以田园诗为例:诗人伪装成“牧羊人”,以牧羊人的身份来扮演自身。诗人的“牧羊人”身份是他的一个“面具”,诗人既置身于内又置身于外扮作牧羊人,这就给了现实生活中真正的牧羊人不可能有的可能性。这种“面具”既限制了自我又扩展了自我,因为他必须假扮或虚构成别人以便超越自身。田园世界虽然虚妄和不现实,但仍然指向现实世界。在古代中国,陶渊明诗中的桃花源只是一个想象的虚幻世界,是理想的不可能实现的乌托邦;是对现实世界的一种嘲讽和暗示,横征暴敛、杀人越货、残酷无情的现实世界就是暗指的对象。桃花源作为一个象征,不断地激起后人的想象,指向现实的黑暗和痛苦中人们的无尽的悲伤。 
       从田园诗推及所有文学,作者创作的文学文本既是一种游戏又是一种表演,作者在其中扮演成各种各样的角色以满足读者的期待。因为诗歌这个虚构的世界使他的困境非现实化了,从而使他的愿望作为现实的经验成为可能。富有差异性的表演帮我们理解现实提供了多样而丰富的形式。对文学虚构的表演、游戏和双重化结构的把握,能够使我们认识自我,从而扩展自我。
三、文学虚构能使人类超越自我与现实 
        寻找精神家园是我们对日常生活物质性的超越,这需要艺术家凭借另一种自我的帮助,以真诚的态度进入。正如普鲁斯特所说,“作品是作家另一个自我的产物,这个自我和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在社会上以及在恶行中显现的那个自我并非一回事。”(阿兰•德波顿,2004,p118)因此,现实生活的艺术家和艺术虚构的自我是不能混为一谈的。阿兰•德波顿认为《追忆逝水年华》并不是一个普鲁斯特努力的结果,而是好几个眼光独到、造诣不凡的作者通力合作的产物。至少也包含着作为原作者、校阅者、修改者的普鲁斯特的苦心营构,然而在阅读小说的过程中,我们看不出这些东西,更看不出他哮喘病发作和交友等日常生活的痕迹,所以说文学会超越生活的庸常向审美自我转化。世界上存在一些不能分享客观事物的真实性的事物,比如上帝、孙悟空、林黛玉等等。虚构文本并不是为了追求现实性而表现现实,它还能表现超越性,我们对这些事物的需要甚至比对现实物体的需要更强烈。 
      人性的基本特点是对自身的超越,文学虚构的意义并不在再现的层面而是在超越的层面实现。伊瑟尔认为陶醉层面是人类的一种自我塑造和自我发现状态,虚构文本的双重化结构更深入
      地表现了文学的自我呈现和自我创造特征:文学是一种再现,因为它关联着日常经验,需要将貌似真实的生活情境展现出来;文学又是一种使自我创造成为可能的自我揭示和自我解释,由此产生的陶醉状态说明了文学虚构对人类生存状态的总体性显示。
     虚构和想象之间的互动具有深刻的人类学意味,虚构文学作为人类超越自身的一种方式,拓展了我们对现实的认识。伊瑟尔是把文学与人类的基本情性紧密相关起来思考,发现虚构行为能够将我们远远地带出现实世界,对现实的状态进行超越。借助文学的自我解释能力来创造一种与众不同的启发性研究,探明文学自身的结构与人类基本的内在情性的相通关系。虚构行为能够让我们通过文学获得一种超越的情感,进而探究出人类本性的多种可能性。
      表演和游戏并不仅仅是认识论而且还是人类学的形式,具有人类学的价值。在现实中我们无法凭借认识和经验去发挥作用时,表演和游戏就开始发挥效力了。“认识和经验并不能单独有效地帮助人类进入世界,因而需要表演,它能使我们‘超越我们自身’,把握那不可把握的,通达那不可通达的,致思那不可致思的,即‘进入此一无限之可能性’。”(沃尔夫冈·伊瑟尔,2003,p11)能够被认识的对象不需要表演,只有那些很难确定的经验才需要表演出来。人世间最需要表演的是爱情,文学虚构在无穷无尽的持续性中不停地表演着爱情的经验。尽管这样,仍然没有人能够真正认识爱情究竟是什么,爱情的人类学的表演注定要无休无止地连续下去。在这种意义上说,虚构为我们进入不可知和不可经验的世界提供桥梁作用。
      伟大的文学家都知道艺术应该把握住人类学的具体普遍性,真正的文学家应该对所有人说话。歌德提倡世界文学,无非是让我们能够从别人那里,即用置身于外的眼光来看待自己,从而形成一种自我意识。 
      这种具有超越性的世界意识真正具有人类学的意味,即人类的普遍适用性。法国作家萨特指出作家们应该为人类的普遍处境而写作,“他将表达所有人的希望和愤怒,从而也完整地表达了他自己。……表达为从世界涌向虚空的整体,这一整体本身在人的状况的不可分割的同一性中包含着所有这些结构;到那个时候,文学就真正取得完全意义上人类学性质。” (萨特,1998,p181)这就是文学虚构真正具有人类学价值的秘密所在,否则,就没有真正的意义,也就成不了真正的世界性文学,至多是风行一时的作品而已。
      诗学的目标在于揭示文学艺术之为艺术的那个根本属性。这是一种人类学意义上的可能性,即艺术经验的普遍性。超越的需要是属于人类文明的一种普适性本能。我们通过文学艺术去把握普遍性是为了体验我们的生命的丰富性和存在的多元意味。对不同时代、不同民族和不同种族都能共同欣赏的文学艺术,我们认为其具有艺术的普遍性。这些文学艺术虽然有不同的美,但有一个共同的东西即对永无止境的生命、轻盈和运动的感觉,这是从生命的美当中来的,能够让我们把握一种具有审美体验的普遍人性。
四、文学虚构能够创造可能性世界 
      伊瑟尔认为文学虚构的世界永远是一个主观的世界。文学虽然取材自现实,但经过作家的变形,这种真实只能是主观真实。读者一般都相信作家的创作是真实的,相信他能给予真实的现实感;然而文学决不是对生活世界的反映,而是既有现实又有想象交织在一起的虚构的“可能性世界”,能够给我们以真正的“存在”感觉。“惟独艺术能‘表现无法表现的东西’。……既要表现现实的存在,也要表现其不存在;既要表现它的限定性,也要表现它趋于非限定的态势;既要表现它的过去,也要表现它的未来。……把它的不可表现性当作不可表现性来表现。我们知道,只有艺术能做到这一点,尤其是诗。”(曼弗雷德•弗兰克,2006,p240)古人以为哲学可以向我们说明自我的不确定性之所在,然而它不能真正地把它表现出来,只有文学虚构才能表现出这种不可确定的“可能性世界”。人类的本性具有角色的多样性和表演性。以演员为例,他的表演必须建立在自我角色的分裂基础上,这说明人类的再现领域有无限的潜在性;对具体的个人而言,以不同的方式经历角色的分裂是必要的。记忆和编造相互交织而成的文学就是一种虚构,记忆的东西通过虚构融入梦想中。“因为虚构和想象决定了人类学的基本特性,它们不只局限于文学而且还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发挥重大的作用。文学的特殊性在于它是由虚构和想象相互交融而形成的,文学作为媒介的多变性也是两者造成的。虚构和想象并不是文学自身的条件,它们的相互联系基于这样的事实:单独的任何一个都不能产生文学,只能相互融合才能形成文学。”(Wolfgang Iser,1993,p xiii-xiv)因此伊瑟尔对文学虚构的论证,是着重于创造与现实交织在一起的“可能性世界。”

     在现实中,我们不能真实而多样地展现自我,只有文学才能多方面、彻底地表演自我、才能够毫无羁绊地利用多种文化手段全景式地展现人的各种可能性。文学虚构向着一切可能性广泛地敞开着。文学的“可能性世界”让我们扩展自身,超越平庸的现实。这个世界就是王安忆所说的“心灵世界”,它最大的特点即自由和梦想。莎士比亚的艺术世界让我们得到自由的伸展,使我们得到心灵的自由和自我的延伸。伟大作家的创造性想象让我们不断地走出自我,领略人生,懂得人性的丰富与复杂性。莎士比亚的戏剧和卡夫卡、博尔赫斯的小说一样,将照耀着人类并与人类永存。他们把“可能性世界”的奥秘真正的展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可以凭借文学虚构来领略人性的丰富性。人类的孤独可以通过文学虚构来弥补,虚构可以与思想、自由并列成为人的属性。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何塞·塞拉在获奖演说中说,“通过思想,人可以逐渐发现踪迹不定的隐藏着的真理,但是虚构的存在又使人能够创造一个与其所处世界和所希望达到的境界不同的世界。”(建钢,1993,p781)毫无疑问,伟大的文学必然是人类永远仰望的不灭之星。我们开始阅读他们时能够受到良好的灵魂教化,阅读它们可以使那些平静无为、格局狭小的自我世界无限扩大,从中我们能够感受到他们的博爱精神、深刻的同情。我们可以毫无愧色地说,文学是一种需要,一种面包之外的需要。我们需要文学艺术,就像我们需要面包一样因为它也是人类的必需品。 
       所有的文学艺术都是生命的体现,是我们对于不可固定和硬化的生命神秘现象的抒写。没有人类参与的世界是没有意义的,虽然主观世界是难以理解,但主观性是人类的生命独特性,因为一切精神生命都离不开自然生命。西班牙哲学家奥特加•加塞尔就指出了生命不会被感觉为预定的经历,我们的可能性世界的基本前提在于生命现象。人是感性存在,任何真正属于生命的满足都需要得到感官的认可。卡夫卡的文学虚构世界是人类世界的一种极限的可能性,这一可能性在我们的真实世界若隐若现,正预示着我们的未来。萨姆沙变成了一只甲虫,可他心里想的只有工作,因为他已经习惯了服从和规矩。这是一种没有主动性、没有创造、没有自由只有命令和服从的世界,这就是人的一种基本的存在方式,是我们存在的无数可能性之一。正如米兰·昆德拉所说的那样,“假如一个作者认为某种历史处境是人类世界中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具有启发性的可能性,他就会照原样去描绘。总之,对史实的忠实相对于小说的价值而言是次要的。小说家既非历史学家,又非预言家:他是存在的探究者。”(米兰·昆德拉,2004,p56)只有那种对可能性世界进行探索的小说才算是伟大的文学。
     “可能性存在”摆脱了来自事实对它的纠缠,并不接受事实的检验,是一种无止境地推迟事实检验的方式。如果事实意味着一种完全的确定,那么可能性则属于一种“不确定的确定”。“可能性存在”不在于我们通常所说的那种客观可证明性,而在于它对于人类的价值所起的作用。它和我们根据客观事实做出的判断不同,是一种来自内心体验的超越事实的认同,具有无可否认的主观性。审美通过将自恋扩大至全人类与全宇宙,从而化解了自恋的排他性,使之成为一种深刻的生命意识。“这是人之为人的人类学特征。人类不仅有必要在理智上不断提醒自己,应该回到生活世界进行思考、面向事物本身做出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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