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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小说中的金银变化母题与货币制度

时间:2009-8-8 16:49:22  来源:不详
   【内容提要】明清小说家以金银变化母题炮制了大量幸运故事,执著地希望通过人为努力发迹变泰,他们对于旧有母题,或进行拓展,或果断摒弃。明清小说中金银变化母题的繁盛,离不开银本位的货币制度。明清小说中金银变化母题的兴盛,体现并密切了神秘思维与艺术思维的关系,反映了经济需要和神秘想像的刺激,并对审美创造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英文摘要】Many of the Ming and Qing novelists based their stories on the motif of gold and silver.In the continuing variation of this motif,they expressed an unexhausted longing for prosperity through human efforts.Closely related to the silver monetary system,this motive embodied a literary mysticism that reflected the economic demands on the literary creation.

【关 键 词】金银母题/明清小说/主题学/货币制度/商品经济gold and silver/Ming and Qing Dynasties novels/literary motives/monetary system/commodity economy

【 正 文】

  [中图分类号]1207.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942X(2000)04-0057-08

  本文所论的有关明清小说中金银变化母题与货币制度,以明清小说中的银子意象为主,视现有的材料和论题需要,也牵涉到金与钱,它们在古代统属货币,故而为揭示其间的内在联系、共同性及行文之便,也一并论之。

  一、明清金银变化母题的丰富意蕴

  金银变化母题构设的种种神秘联想,是呈历史性、动态性发展的。其中银精意象具有人格意志,对主人的选择性逐渐增强。这种选择起初是否定性的,即不为非其主者所有,后陆续增加了主观正面的性质,惩恶扬善、儆世劝诫的用意明显地呈现愈来愈强的趋势。但是,只有到了明清两代,这一母题才焕发出异常耀眼的光彩。

  首先,是有关金人、银人的描写大大增多,并且总是与幸运得主的经济状况改善紧密联系起来的。明人周八龙《挑灯集异》卷六写陆东皋将金银铸成两个人形,由于受到金银人出走之忧,于是凿其脚趾,使之再不能出家门。除了《初刻拍案惊奇》卷一入话的描写之外,《二刻拍案惊奇》卷三六《王渔翁舍镜崇三宝,白水僧盗物丧双生》也写王甲夫妇收留两个道士,天明见穿黄的是个金人,穿白的是个银人,家道自此富裕[1]。

  其次,明清小说中金银变化母题传闻中,银子变化得最多、最常见的形态恐怕就是白鼠。清人李百川《绿野仙踪》第三十九回写冷于冰作法将贪官库银弄出,吩咐猿不邪等用白面捏做成老鼠,朝向平凉县知府衙门,化作青烟而去。而冯剥皮家的银子都化为老鼠飞走,拯救了凉州一府的黎民百姓。上述母题的展开,也有着内在表现模式的必然。白,契合银的颜色;鼠,似凸现了银成精后的神貌机灵和动作敏捷,同时又以藏银的所在多为地下、库府中有关--这也正是老鼠的惯常出没之地。以致民间竟有白鼠与藏银间存在必然联系的信奉。王圻纂集《稗史汇编》卷五引《葆光录》就说陈太家贫,但因供奉一僧三载,僧允以金为报,于是夜见一白鼠,雪色,缘其树,或上或下,忆起了有白鼠处即有藏的谚语,果掘得金。

  其三,出现了银母、银树的传闻,褚人获《坚觚余集》卷二引《谢氏诗源》载:"薛琼家贫,苦无以养。有一老者以物与之,曰:'此银实也,种之得赡汝亲。'琼如言种之。旬日发苗,又旬日生花,花如钿螺,又旬日结实,实如樱李。种而收,收而复种。一岁之间,所得银实无限。琼曰:'真仙所赐,我岂可以自封!'凡有亲而不能养者,皆遍周之。"故事浓缩了时间,内容不仅与西域幻术母题融合,又与道教仙乡洞穴等传说有关。相信银精能如同种子、植物一般生长,将它附着在更为神异的母题上殖生,表达了盼望财富迅速积累增殖的强烈愿望。值得注意的是,收获银子后的用场,毕竟离不开行善及助人行孝。似乎若不如此,则暴得大财不祥。

  其四,突出了金银意象在人心中的情感价值。落魄道人《常言道》第一回称时伯济祖传的金银钱,"无德而尊,无势而热,无翼而飞,无足而走,无远不往,无幽不至,上可以通神,下可以使鬼。系斯人之性命,关一生之荣辱。危可以安,死可以活。贵可使贱,生可使杀。故人之忿恨,非这个不胜;幽滞,非这个不拔;怨雠,非这个不解;命闻,非这个不发;真是天地间第一件的至宝……"实际上说的是金银本身。而渲染金银钱的功能,当本于西晋鲁褒《钱神论》的原创之语:"亲爱如兄,字曰孔方。失之则贫弱,得之则富强。无翼而飞,无足而走。解严毅之颜,开难发之口。"清人李修行小说《梦中缘》第十回写吴瑞生逃难时拾到一布袋银子,紧接着就赋有咏叹,极符合人物心理,又投契阅读者的感受。清人以"银"为核心意象及"一字题"加以歌咏的,与千载之上以"钱"为题的几乎如出一辙。钱置换为金银,在货币流通作用上庶几一致,但在清人这里,银子却得天独厚,后来居上,于是对它予以歌咏,一唱三叹,也显然较前每具出蓝之色。如此,不仅金银流通功能情感化了,人们满心崇拜的情意表达也充分地仪式化了。

  日本学者小野四平评论《醒世恒言》卷三七杜子春故事中人物语"横眼凡民,只知爱惜钱财,焉知大道"时指出:"这一段可视之为对当时一般性经济观念挑战的话,不也就是成功地从对金钱着魔之中解脱出来的人,开始具有的独特之语吗?对于以上升的商业经济带来的活力为背景而形成的、被健康合理的金钱观所支撑的一系列小说来讲,在《杜十娘的故事》、《十五贯的故事》、《一文钱的故事》以及《杜子春的故事》等小说中看到的金钱观,在我们面前明显地呈现出了不同的状态。其中虽然也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不同表现,但都寄寓着对金钱的难以否认的阴郁暗影。这不就可以看作是写出了自明王朝专制政治中产生的绝对权威正面临崩溃、从烂熟不断堕入颓废的明末文化的本来面貌吗?或者可以认为,这正是生活在那个时代的民众忐忑不安状况毫不掩饰的表现。"[2]可谓持论有据,只是忽视了杜子春(基本是唐代故事的复述)、杜十娘故事说的是银子(包括珠宝),而另两者说的是钱,其间不是没有差别。后者以"钱"为计量单位而不是"银",才能更加强调出为了这身外之物的不值得。

  其五,银自为该得者、有缘者所有。张培仁《妙香室丛话》、徐昆《柳崖外编》等故事对于先前母题进行了踵事增华。尽管干宝《搜神记》卷九写一寡妇得金以及鸠化为金钩飞入张氏怀中;洪迈《夷坚志》甲志卷一二也写林茂先见白衣小儿后掘得银孩儿数十枚,下皆刻"林"字,银精似乎早知其主,但这在明清人这里才普遍化。落魄道人《常言道》第二回写时伯济祖传的金银钱,"要遇了有缘的,总肯跟他",强调了"缘",体现了对于物我关系纽带的关注。而这一"缘"维系了主客、物主关系,其中所强调的获取银精的伦理裁断,往往起决定性作用。

  其六,对于行善得善报的发展和对善念不终者的讥讽。张培仁《妙香室丛话》卷一三"银童"条引《闻见卮言》称,黄豫松遇一童求附舟,舟人坚拒,童突入舱中,黄悯其无所归,乃携至家,变作银人。但后来,黄之子亵慢银童,童遂去,家亦渐败落。所谓银主宰人命运,实际上往往也正是故事中的人的道德行为主宰着自身的命运。银人物我关系中对人的品性的强调,并不是静止固定的。这一阅世之识颇为清醒,又极有儆世意义,它说明银钱的占有者们地位并不巩固。就像落魄道人小说《常言道》第二回写时伯济在一个店中歇宿,"看见一人自称钱神,厉声说道:'目下你的名儿不好,我与你要暂离几日。'醒来却是一梦"。梦果兑现。而唐人薛渔思《河东记》写盐商龚播在雨夜送人过江,到岸看是个金人;王仁裕《玉堂闲话》以孝义闻名的章乙家,收留少妇寄宿,原来是个银人。只不过是强调为善得报,倡扬乐善好施而已。而母题在清人这里则不仅强调善者得之,还形象地提出了银子到手如何持守的重要,实际上也是"道德持守"的象征。此与"宝失家败"母题紧密结合了。

  其七,与上面相联系,运去银走,银去财空,则是"宝失家败"母题的一个必然分支。运败银走,最为形象而给人印象深刻的莫过于《初刻拍案惊奇》卷一《转运汉遇巧洞庭红,波斯胡指破鼍龙壳》入话,写八个白衣大汉告别金先,其实是八大锭银子离开运败的金家,谭正璧先生《三言两拍资料》找出了明人周晖《金陵琐事》、周元玮《径林续记》同类故事。但此前则失检。此外还置换为运败金银作鸟飞走,直到近代这类传闻还屡出不绝。此来自牛僧孺《玄怪录》卷三,写侯yù@①得四黄石后,石化为黄金,他买了十余个美妾。不料一老翁声称来索债,"尽取yù@①妓妾十余人投之于笈,亦不觉笈中之窄,负之而趋,走若飞鸟。yù@①令苍头驰马逐之,斯须已失所在,自后yù@①家日贫,却复昔日生计"。

  其八,清人还使得有的沉寂千余年的小母题得到了复苏。如写一位拾银归还者住在银主空园中,见有猫入地下,夫妇俩从该地挖掘出了金元宝,与主人推让后均分,置办了产业[3]。而元魏时译经的金猫故事,写恶生王见一金猫,掘得金钱,却只是宿因得到的福报[4]。何以这一母题直到清代才骤然与千载之上衔接起来?而清人又将其实实在在地归结到行善得善报?值得探讨。

  其九,明清人也有故意的"断条",像中古佛经启示了敦煌所藏句道兴本《搜神记》引《史记》的故事,说孔嵩与范巨卿两个真诚的朋友遇金互让,金与蛇互化,于是各取一段,结下了"段金之交"。这虽说也是演绎了《周易·系辞上》"二人同心,其利断金"的朋友"重义轻利"的伦理力量,然而,这一带有文人虚矫气味的意蕴,却为明清时代的同母题故事所不取。

  二、金银变化观念的神秘崇拜来源

  金银变化观念的另一神秘崇拜来源,当是汉末以来万物可化为精怪及"物老成精"的顽强信仰。古人对于金银的情感态度,其实并不是一开始就那么有好感,那么满心崇拜的,而是敌对的、征服性的。金银固然宝贵,但它在人们经济生活中的地位,起初不是那么突出。至少金银精怪在中古人们的眼里,只不过是精怪的一种,似乎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曹丕《列异传》所载故事即是如此。《法苑珠林》卷五八引《白泽图》:"又金之精名曰仓@②,状如豚,居人家,使人不宜妻,以其名呼之则去。"这当被视为金精的较早记载,已初具形体,还与某种禁忌相关。

  王充《论衡·订鬼》称:"物之老者,其精为人;亦有未老,性能变化,像人之形。"葛洪《抱朴子·登涉》也认为:"万物之老者,其精悉能假托人形,以眩惑人目而常试人……"物可变为最难变化的人类,金银自然亦可化为精怪活动。《拾遗记》卷七写白虎子,原来是个殷商遗宝玉虎枕作怪,王嘉认为:"凡珍宝久则生精灵,必神物凭之也。"那么,何以金银多化为虾蟆、老鼠之类的小动物呢?大概形状上的差异太大,金银毕竟属形体很小的东西吧。如金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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