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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贾、服注与杜注比较研究

时间:2009-8-8 16:50:38  来源:不详
他“博学多通,明于兴废之道”,[34]明律令,精历法,通技艺,尤其是他第一次以史的眼光去审视《左传》,去解释《左传》,其识见远远超出当时及以前的《左传》经学家,尽管他还不能完全摆脱经学的影响,但已取得了经学家们达不到的成就。由于能从史学的角度出发,再加上他的博学多才和宏阔的学术见识,形成了杜预整部《左传》注求实、通达、简明的特点。杜预的成就除了和他自身的人生阅历、酷好《左传》有关外,也和当时那个时代的整个学术背景紧密相关。思想、学术至魏晋而一大变,玄学在曹魏正始年间以后,开始逐步形成和流行,正统的儒学思想受到冲击;反映在学术上,经学至此更加衰弱,时人对汉代旧儒冗长繁杂的经解也已感厌倦,而崇尚并转向玄学清通、简要的风格,王弼《周易》注、韦昭《国语》注、杜预《左传》注都体现了这一风格,因而“别异先儒”。[35]另外,由于长期的战乱以及频繁的政权更迭,官方在思想和学术上控制松散,史学在这一时期蓬勃发展起来,这无疑也是杜预注产生的另一个重要背景。[36]所有上述这些背景,都已和贾逵、服虔所处的时代大不一样。
  所以杜预《左传》注的特点,首先是他意在释传,能以史的眼光较客观、求实地审视《左传》,训释比贾、服注通达平实,较少阐发臆想中的“微言大义”;比较注意史事发生的前后、因果关系,常用“为……年……事张本”和“事见……年”等形式进行系统的解释,注意以传释传;杜预还长于地理的训释,所释普遍详于贾、服注。但也因为他不是真正的经学家,在名物、制度、训诂上比贾、服注疏陋得多,有知今昧古之弊;在训释体例上为了简明扼要,常常没有严格的训诂上的根据,随文生训,只求意相合,不求辞相符;贾、服注比较注重字词的训诂,而杜注则比较注重史事和文意的疏通。
  尽管《左传》杜注和贾、服注有如上差别,但这种差别的数量在整部《左传》注中所占比例并不大,如前表所统计,杜注和贾、服注相同的数量是相异的两倍多,相同部分远远超过相异部分。通过上面的统计和分析比较,可以得出结论,《左传》贾、服注和杜注大部分相同,只有小部分相异,主要的相异可归纳为经史之别。杜注大份量地取用贾、服注(特别是服注),这和他《左传》注题名“集解”是相关联的。[37]
  需要说明的是,本文所列《左传》贾、服注与杜注异同表中的统计数字,并不是一个绝对的数字,事实上有时贾、服注和杜注很难断定它们是否相同,或者相异;在技术处理上,对贾、服注与杜注一部分相同而另一部分相异的,本表统计不列入相同类也不列入相异类;对不能明确肯定是贾、服注的汉注佚文,本表亦不列入统计之列。虽然如此,由于表中两类在统计数量上相差的悬殊,这种统计的模糊性并不妨碍本文得出的结论。另外,本表比较统计所据只是贾、服注现存佚文,而非贾、服注全部,是否可以用来作为全部贾、服注和杜注异同比较的结论的依据?笔者认为是没有问题的。从今存散见于各处大量的贾、服注佚文看,似乎没有道理说,存下的大部分贾、服注碰巧都和杜注相同,亡去的碰巧都是和杜注相异的。
  既然贾、服注和杜注大部分相同,只有小部分相异,为什么学术史上出现了两次攻击杜注倡申贾、服的浪潮呢?

三、对两次攻杜浪潮的分析

  这两次攻击杜注倡申贾、服的浪潮,貌似相同,实则迥异。
  第一次《左传》杜注和贾、服注的对立,发生在南北朝时期,实际上纳入了当时南北学对立的范畴,以南学和北学对立的形式表现出来。北学《左传》以服虔注为主,南学《左传》以杜预注为主,既然有攻击杜注倡申服注的北学学者,当然也少不了斥责服注回护杜注的南学学者,双方争辩起来互不让步,如当时崔灵恩著《左氏条义》以申服难杜,则有虞僧诞作《申服难杜》以答灵恩;梁代诸儒有以贾、服义难驳杜注凡一百八十条,则有王元规“引证通析,无复疑滞”;[38]有姚文安难服虔《左传》七十七条名曰《驳妄》,则有李崇祖申明服注名曰《释谬》,真是针锋相对。
  这场延续上百年的辩驳,其焦点主要集中在哪些方面,因为材料匮缺,今已不得详而知之,但从杜注本身已大份量地采用了贾、服注这一点上看,这场辩驳超越不出当时南北学对立的范畴。南北学的区别,在《世说新语·文学》中有非常形象的概括:

  褚季野语孙安国云:‘北人学问,渊综广博。’孙答曰:‘南人学问,清通简要。’支道林闻之曰:‘圣贤固所忘言。自中人以还,北人看书,如显处视月;南人学问,如牖中窥日。

  刘孝标注:“支所言,但譬成孙、褚之理也。然则学广则难周,难周则识暗,故曰显处视月;学寡则易核,易核,则智明,故如牖中窥日也。”[39]

  审察杜预《左传》注,如本文所述,的确比贾、服简明通达,而在这之前和杜预同时代的人就已称杜预“文义质直”。[40]杜预《左传》注之所以能在玄学流行的南朝传习,除了可能有因为杜预在晋朝功名较大书遂流传的原因外,更多的恐怕还是杜注自身简明、通达。相比之下,服注可能如刘孝标所说的:“学广则难周,难周则识暗”,这是一个经学家所难避免的。
  《世说新语》所概括的这种南北学的区别,只是总而言之,[41]具体到《左传》杜注和贾、服注上,其实这种区别并不太大,只是经、史之别而已,除此以外,南北学者就《左传》杜注和贾、服注而起的争辩,大抵只是门户之争罢了。也可以说,这场论争是因为学分南北而起。随着隋唐一统天下,唐代统一经学,南北学的差别随之而消失,为《左传》杜注和贾、服注而起的辩驳也就随之而消失了。
  清代攻击杜注倡申贾、服的学者似乎幸运得多,他们一直未有持对立意见的反对者,出现了一边倒的情况,所以这次浪潮实际上不能称为一场争论。这些学者却并不因为没有反对派,而减弱攻击杜注的尖言厉辞。他们可粗略分为温和派和激烈派两种。
  温和派,早期如顾炎武《左传杜解集正》,主要是不满意杜注在字义训诂上的疏陋,常引用汉儒古训以驳杜注知今昧古之弊;其后如臧林、沈彤、梁履绳等,也主要是从训诂、地理、礼制等方面纠正杜注的疏陋之处,但仍然认同杜注的绝大部分;虽已开始注意并提倡汉儒旧注,但还没有完全搬出贾、服注来砸倒杜注,他们可说是本着一种健康的学术态度去批评杜注,严格说来,似乎不能把他们列入清代反对杜注倡申贾、服的阵营中去。
  激烈派以惠栋发其端,洪亮吉、焦循、李贻德、沈钦韩、刘文淇为主力,丁晏为殿军。他们对杜注激烈的攻击,大致有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他们认为《左传》杜注“时多疵类”“■■横生”,“其稍可观览者,皆是贾、服旧说”,因而大肆贬斥杜注,极端推崇贾、服注,有着明显的学术上的偏见。究其原因,从清代的学术环境看,学者崇尚汉儒古注,崇尚郑玄之学,越是亡佚的汉儒古注越受重视,贾、服注自然列于其中,《世说新语》载郑玄曾注《左传》未成,但皮锡瑞说:“郑、服之学本是一家,宗服即宗郑,学出于一也。”[42]在这里,清代学者对杜注的攻击,实际上是整个汉学与魏晋学对立在清代的一种表现,因为在学术继承关系上,清代学者和汉儒无疑是最紧密的。在清人看来,魏晋人经注是远远比不上汉注的,严蔚在其《春秋内传古注辑存》“例言”中说:“唐儒义疏,于经不为无功,但嫌择取不精,未堪奉为准的。即如《春秋内传》取杜,《易》《书》之取王弼、伪孔,皆魏晋人改师法者;并又曲拘一家庸妄之说,不从汉儒精核之谊,间遇支吾之处,不能曲为臆说以扶谬语,乃引一二经师旧说,用相考证。”[43]王鸣盛也叹道:“……九经疏,汉学佚其四,而《谷梁》之用范宁,犹为稍可,其佚而可惜者:《周易》、《尚书》、《左传》也!”[44]十三经注中,除何晏《论语》注、郭璞《尔雅》注外,几乎所有的魏晋人经注,都遭到了清人的斥责,由此可见清人对魏晋经注的不满态度。至于南学,那更是“与郑学枘凿,亦与汉儒背驰”的;[45]所以皮锡瑞在《经学历史》中这样论断:“魏晋人所注经,准以汉人著述体例,大有迳庭,不止商、周之判。”[46]可见清代学者倡申贾、服注贬抑杜注,和当时大的学术环境是合拍的。而清人崇尚的贾、服注的亡佚,清人还认为也是杜注引起的,这尤其使他们痛恨。洪亮吉说:“自杜预《春秋集解》出,而汉儒训诂失。”[47]刘恭冕在《春秋左氏传贾服注辑述》跋中也说:“汉儒注《左氏》者自贾谊始,其后刘歆、郑众、贾逵、马融、延笃、彭汪、许叔、颍容、谢该、服虔、孔嘉各为之训释。而诸家中,以贾、服为最备,故学者多并称之。顾自杜氏集解孔氏疏出,而二家遂亡。”[48]这也成为了使清人感到气愤而攻击杜注的一个原因。
  但他们很快就碰到一个难题,因为当他们大肆攻击杜注倡申贾、服时,也详细排列比较了贾、服注和杜注,结果发现贾、服注和杜注竟然绝大部分相同,歧异只是小部分。[49]这使他们尴尬的同时马上又换手牢牢抓住了另一个把柄∶指责杜预剽取服注。这种指责的直接起因是,杜预在《左传集解》序中只提到所采诸家有刘歆、贾逵父子、许叔、颍容,却一字不提服虔。丁晏在其《左传杜解集正》总序中根据孔疏,一一列举出杜注和服注相同的地方,说:“服氏之学当时盛行,东晋已置博士,不容遗弃其名。窃尝反覆考之,而确知杜氏之窃取服说,攘为己注,故有意没其名氏,其居心之诡■,深可鄙也!今服注之仅有存者,其说多与杜同。行同窃贼,已露真脏。……夫使服氏三十卷全书具存,则其攘窃之迹必更有显露之者。惜夫!《解谊》久亡,无由尽摘其状而发其奸也。然即今可考而知者,杜氏抄取服说,比比皆是,而孔疏犹阿杜云‘劣而不论’,既云劣矣,何以《集解》又袭其说?袭其说而序没其名,此攘窃之小人也,郭象、何法盛之徒!儒者之所深羞也。”[50]在这之前,王鸣盛也作过类似的推断:“左学以服为首,杜解中攘窃其义甚多,顾隐而不言,明系忌服名高,作此狙诈耳。”[51]这已从开始学术上的指责扩大到人品上的指责了。杜预《左传》集解采用他说,均不指明出处,所采服注多于刘、贾、许、颍各家,为何序中不提服注?细玩序意,“特举刘、贾、许、颍之违,以见异同”,[52]可见杜预列举此四家,是站在批评的立场上,至于服注,本和杜注差异不大,杜注曾大份量地取用,基本是被杜预认可的,所以并不列在批评之列。孔疏误解杜意,臆说“服虔之徒,殊劣于此辈,故弃而不论也”,[53]遂又使清人发生误解。
  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深入提出尖刻批评的是焦循。他对杜预《左传》注中的疏陋之处作了思想上的解剖,并进一步推广到杜预整部《左传》注的指导思想上。他在《春秋左传补疏》序中说:“阅《三国魏志·杜畿传》注,乃知预为司马懿女婿。《晋书》预本传云:‘祖畿,魏尚书仆射。父恕,幽州刺史。……其父与宣帝不相能,遂以幽死,故预久不得调。文帝嗣立,预尚帝妹高陆公主,起家拜尚书郎,……四年,转参相府军事。’预以父得罪于懿,废弃不用,盖热中久矣。昭有篡弑之心,搜罗才士,盖以妹妻预,而使参府事。预出意外,于是忘父怨而竭忠于司马氏,既目见成济之事,将有以为昭饰,且有以为懿、师饰,即用以为己饰,此《左氏春秋集解》所以作也。……故其说大行于晋、宋、齐、梁、陈之世,唐高祖之于隋,亦踵魏晋余习,故用预说作《正义》,而贾、服诸家由是而废。”[54]焦氏所持此论甚有见地,然失于过激。丁晏甚至在焦氏的基础上作进一步引伸,他在《左传杜解集正》总序中列出杜注和贾、服注相同者后,又一一列出和杜注相同的王肃说,因为晋武帝是王肃的外孙,杜预身仕晋朝,所以丁晏认为杜注取用王肃说也是因为谄附贵戚。
  今天看来,激烈派的攻击虽也有可取之处,但大都过火,有失公允,带有强烈的党同伐异的色彩。
  从整个清代学者攻击杜注的走势上看,早期比较温和,也大都认同杜注,到后来,这种攻击却越来越严重,几乎到了彻底否定的地步。杜注是否就此完全被推翻了呢?清代学者真的完全抛弃了杜注吗?
  平心而论,《左传》杜注遭到清代学者的强烈攻击,的确也有杜注自身的原因,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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