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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代捺钵研究

时间:2009-8-8 16:50:57  来源:不详
行宫,一般是用毡帐搭成的围幕,这正符合游猎民族的生活方式,本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但在身为汉人的梁襄看来,这样的行宫就未免太过于简陋了。
  世宗在位二十九年间,至少有十年驻夏于金莲川。[76]其中从大定十二年到二十二年,基本上是隔年一赴金莲川。在金莲川驻夏的时间一般为四至五个月,通常是四、五月间由中都启程,九月返回,只有两次是在八月返回的。因此,从时间上来说,所谓的“驻夏”,实际上是跨有夏秋两季,既不同于辽朝的夏捺钵,也不同于辽朝的秋捺钵。
  世宗朝虽以驻夏金莲川为常规,但也有两次例外。一次是大定十年(1170年),根据《金史》卷六《世宗纪》(上)的记载,是年五月至八月,世宗驻夏柳河川。柳河川无考。按大定十一年(1171年)正月世宗曾对宰执说过“往岁清暑山西”的话,[77]金莲川只能称为“山后”或“山北”,不能称为“山西”,称“山西”者必定是指河东,所以我估计世宗说的就是大定十年的事情,柳河川大概是在河东境内的某个地方。另外一次例外是大定二十五年(1185年)驻夏天平山、好水川。大定二十四年(1184年)三月,世宗北巡上京,次年五月自上京返回中都途中,“次天平山、好水川”;“七月,发好水川”。[78]《大金故鲁国大长公主墓志铭》曰:“世宗还自金源,清暑于好水。”[79]就是指的这件事。天平山、好水川地属北京路临潢府,位于今内蒙古扎鲁特旗境内。《金史》卷二四《地理志》(上)临潢府下小注云:“有天平山、好水川,行宫地也,大定二十五年命名。”这说明天平山和好水川都是世宗是年在此避暑时才改定的名称。
  世宗时期在山后还有一处名为“草濼”的驻夏之地。大定九年(1169年)五月,世宗命太子允恭“避暑于草濼”,允恭奏曰:“远去阙廷,独就凉地,非臣子所安,愿罢行。”世宗说:“汝体羸弱,山后高凉,故命汝往。”[80]草濼的具体位置还有待考定。世宗本人是否曾在该地驻夏,也不得而知。
  到了章宗时期,由于时势的变化,已很少到远离中都的山后去避暑了。章宗在位二十年,只有三年是在山后驻夏,其中的金莲川之行仅有一次而已。
  早在世宗大定年间,因“车驾频年幸金莲川”,时任薛王府掾的梁襄就上疏反对,谓金莲川远在山后极边之地,无高城峻池之固,非帝王临幸之所,“议者谓往年辽国之君,春水秋山、冬夏捺钵,旧人犹喜谈之,以为真得快乐之趣,陛下效之耳。臣愚以谓三代之政今有不可行者,况辽之过举哉。且本朝与辽室异,辽之基业根本在山北之临潢,……我本朝皇业根本在山南之燕,岂可舍燕而之山北乎”。因此他建议世宗就近在中都周边州县驻夏畋猎。[81]世宗读了此疏,当年曾为之辍行,但以后仍频频前往金莲川捺钵。梁襄的意见代表了汉族官僚对女真人游猎生活旧习的一种反动,但对于竭力维护女真文化传统的金世宗来说,这种意见恐怕是不中听的。
  章宗时,一方面由于女真族的汉化程度已深,另外更重要的一个原因,乃是因为北部边境外患的严重,于是在朝廷臣僚中反对游幸金莲川的呼声越来越高。金朝与漠北鞑靼诸部的战争是明昌六年(1195年)爆发的,但是此前数年间已经边患频生。明昌四年(1193年)夏,章宗“将幸景明宫”,御史中丞董师中、侍御史贾铉等极力谏阻,“以谓‘劳人费财,盖其小者,变生不虞,所系非轻。……今边鄙不驯,反侧无定,必里哥孛瓦贪暴强悍,深可为虑”,又谓“今都邑壮丽,内外苑囿足以优佚皇情,近畿山川飞走充牣,足以阅习武事,何必千车万骑,草居露宿,逼介边陲,远烦侦候,以冒不测之悔哉”。[82]时谏官许安仁、路铎也上疏反对,谓“金莲千里之外,邻沙漠,隔关岭,万一有警,何以应变?此不可不虑也”。[83]在这种情势下,章宗不得不打消了到金莲川驻夏的念头。次年四月,章宗“复欲如景明宫”,朝廷内外仍是一片反对之声,礼部尚书张暐、御史中丞董师中、右谏议大夫贾益谦等皆上疏极谏,“语多激切”,但章宗执意前往,结果终于成行。[84]
  这是金帝最后一次驻夏金莲川。次年,漠北阻    叛金,从此战事频仍,毗邻边地的金莲川当然也就不宜于优游消暑了。及至卫绍王大安元年(1209年),金莲川的驻夏行宫终于被入侵的蒙古人一把大火焚毁。是年二月十三日,南宋臣僚向宋宁宗报告说:“近日闻北边为鞑靼侵扰,已焚了凉亭、金莲川等处,去燕山才六七百里。昨日贺正人使回,言与所闻亦略同。”[85]宋人所说的“凉亭”大概是“凉陉”之讹。元初陈孚《金莲川》诗,有“昔人建离宫,今存但古瓦”句,[86]写的就是金莲川被焚后的情况。
  章宗时期在山后的另一所驻夏行宫是西京路宣德州龙门县的泰和宫(后改称庆宁宫)。泰和二年(1202年),章宗第一次在泰和宫驻夏。是年五月戊申,“如泰和宫。辛亥,初荐新于太庙。壬戌,谕有司曰:‘金井捺钵不过二三日留,朕之所止,一凉厦足矣。若加修治,徒费人力。其藩篱不急之处,用围幕可也。’甲子,更泰和宫曰庆宁,长乐川曰云龙。……八月丁酉,还宫”。[87]《中州集》卷首载有章宗一首题为《云龙川泰和殿五月牡丹》的七绝,诗云:“洛阳谷雨红千叶,岭外朱明玉一枝。地力发生虽有异,天公造物本无私。”所谓“泰和殿”即泰和宫。诗题既称“泰和殿”,当是泰和二年第一次驻夏泰和宫时所作。
  泰和宫所在的龙门县位于今河北省赤城县西南,地处燕山之北,也属于金代的山后地区。《金史》卷二四《地理志》(上)龙门县下注明:“有庆宁宫,行宫也,泰和五年以提举兼龙门令。”据《金史》卷五六《百官志》(二)记载,庆宁宫置有提举司,提举为正七品,《地理志》所谓“以提举兼龙门令”,即此。值得注意的是,章宗泰和二年的此次行动也遭到朝臣的反对,《金史》卷九六《李愈传》曰:“泰和二年春,上将幸长乐川,愈切谏曰:‘方今戍卒贫弱,百姓骚然,三叉尤近北陲,恒防外患。兼闻泰和宫在两山间,地形狭隘,雨潦遄急,固不若北宫池台之胜,优游闲适也。’上不从。”这里所说的“三叉”和上文提到的“金井”,都是为了在泰和宫驻夏围猎的需要而设有捺钵(小型行宫)的地方,其准确的地理位置虽不可考,但肯定都在泰和宫周边的行猎区域之内。《金史》卷九八《完颜纲传》载:明昌间,“诏三叉口置捺钵,纲上疏谏,疏中有云‘贼出没其间’,诏尚书省诘问,所言不实,章宗以纲谏官,不之罪”。根据这条史料可以知道,大概从明昌后期开始,章宗就着手在龙门县经营一处新的驻夏场所。由于北边形势的变化,到金莲川驻夏显然已不合时宜,龙门县大致处于中都和金莲川的中途,与北部边境还有相当一段距离,所以章宗选择了这个地方。
  章宗第二次驻夏庆宁宫是泰和五年(1205年)五月至闰八月,[88]这也是章宗最后一次到山后捺钵。由于北边局势不靖,加上朝廷群臣的一再反对,章宗朝大多数年份只在中都郊外避暑。中都城郊规模最大的一所离宫是万宁宫,[89]《金史》云:“京城北离宫有太宁宫,大定十九年建。后更为寿宁,又更为寿安,明昌二年更为万宁宫。……有琼华岛。”[90]万宁宫在金中都城东北郊,即今北京北海公园一带,其中的琼华岛也就是今日北海公园之琼岛。元好问说:“寿宁宫有琼华岛,绝顶广寒殿。”[91]琼华岛上的广寒殿是金代中后期著名的避暑胜地,耶律铸《龙和宫赋》“布金莲于宝地,散琼华于蓬邱”句下有注曰:“金莲川即山北避暑宫,琼岛即山南避暑宫。”[92]这里说的“山北”、“山南”与“山后”、“山前”是同一个意思,将琼岛与金莲川相提并论,可见它当时主要是以避暑胜地而著称。万宁宫自大定十九年(1179年)落成后,世宗除了去金莲川避暑之外,其馀各年均在万宁宫度夏。章宗时期,除明昌五年及泰和二年、五年到山后避暑外,其它多数年份也都在万宁宫避暑,一般是三四月前往,八月返回。此外有时也去中都西北郊的玉泉山行宫或香山行宫度夏。
  必须指出的是,世宗、章宗时期在中都城郊离宫的度夏与其在山后的驻夏具有不同的性质,不能列入捺钵的范围。因为在山后驻夏还包括相应的围猎活动,即所谓的“秋山”,而在中都郊外的度夏仅仅是避暑而已。历代帝王孰无离宫别馆,我们当然不能将帝王的一切出行都视为捺钵,这里应该有一个明确的界限。
  秋山是驻夏的一项重要活动。虽名之曰“秋山”,其实未必以山为主,如山后驻夏的主要围猎场所就是草原,金莲川、云龙川都是如此。实际上,驻夏金莲川的说法是不够准确的,王恽谓“金人驻夏金莲、凉陉一带”,[93]比较接近事实;准确的说法应该是:驻夏于凉陉的景明宫,秋山于金莲川。庆宁宫(泰和宫)和云龙川(长乐川)的关系也是这样,前者是驻夏行宫,后者是秋山的场所。
  关于金莲川和云龙川的秋山情况,金人诗文中有所反映。金末人杨果《羽林行》有曰:“当时事少游幸多,御马御衣尝得赐。年年春水复秋山,风毛雨血金莲川。归来宴贺满宫醉,山呼摇动东南天。”[94]这里描述的是世宗、章宗时代在金莲川秋山的情形。又赵秉文有诗赋云龙川秋山:“一望金莲五色中,离宫风月满云龙。向来菡萏香销尽,何许蔷薇露染浓。秋水明边罗袜步,夕阳低处紫金容。长扬猎罢回天仗,万烛煌煌下翠峰。”此诗见于《闲闲老人滏水文集》卷七,诗题作《金莲川》,但我以为这个题目恐怕是被后人误题的。赵秉文是大定二十五年(1185年)进士,扈从春水秋山是泰和间任职翰苑时的事情,此时章宗早已不到金莲川驻夏,而先后两次驻夏于泰和宫,“离宫风月满云龙”句可以证明此诗是咏云龙川秋山的,“一望金莲五色中”不过是说云龙川也有金莲花罢了,大概这就是此诗被后人误解误题的原因。
  秋山围猎以射鹿为主,故赵秉文有“春水围鹅秋射鹿”的说法。[95]猎鹅、射鹿分别是金代春水、秋山的象征,《金史》记载金人服制说:“其从春水之服则多鹘捕鹅,杂花卉之饰;其从秋山之服则以熊鹿山林为文,其长中骭,取便于骑也。”[96]上文谈到经杨伯达先生鉴定的金代“秋山”玉,其图案即为山林群鹿。女真人以善于诱猎麋鹿著称,有关早期女真人的记载称其“以桦皮为角,吹作呦呦之声,呼麋鹿,射而啖之”。[97]赵秉文有《呼群鸣鹿图》诗二首,专门描述秋山时呼鹿射猎的情形,其一云:“麑班剥落错古锦,麚角轮囷生肉芝。呦呦谁见群呼态,忆在秋山扈从时。”其二云:“霜林枫叶动秋山,谁道呦呦物性闲。同类呼群更媒祸,世间何处不黄间。”[98]梁襄谏幸金莲川疏谈到了围猎鹿群的一些情况:“臣又闻,陛下于合围之际,麋鹿充牣围中,大而壮者才取数十以奉宗庙,馀皆纵之,不欲多杀。”[99]
   但鹿并不是秋山的唯一猎物。《金史》有“章宗秋山射中虎”的记载。[100]元好问《续夷坚志》卷三“猎犬”条曰:“泰和五年,道陵(即章宗)猎云龙川。兴州产犬,宗室咬住进数犬,云可备射虎。上因令试之。”猎虎原是辽朝冬捺钵的主要内容之一,金代秋山猎虎大概属于一种随机行为,所以记载不多。又章宗明昌五年(1194年)金莲川秋山,“七月戊辰,猎于豁赤火,……获黄羊四百七十一”。[101]可见秋山围猎对于猎物并没有什么限定,只不过因为鹿是最为常见的一种猎物,所以射鹿才成为秋山的象征。
  除了驻夏期间的秋山围猎之外,秋冬季节的其他围猎活动也属于秋山的内容。熙宗、海陵时期,秋冬围猎还没有形成制度,首先是没有世宗以后“秋猎”、“冬猎”或“秋山”之类的名目,其次时间也很随意,从秋九月直到来年的春二月,都有出猎的记录。熙宗时甚至可能还没有围场制度,时任翰林待制的程寀描述他所见到的围猎情况说:“臣幸得近清光,从天子观时畋之礼。比见陛下校猎,凡羽卫从臣无贵贱皆得执弓矢驰逐,而圣驾崎岖沙砾之地,加之林木丛郁,易以迷失。是日自卯及申,百官始出沙漠,独不知车驾何在。瞻望久之,始有骑来报:‘皇帝从数骑已至行在。’”熙宗的围猎活动毫无规范,简直有如儿戏。因此程寀建议说:“后若复猎,当预戒有司,图上猎地,具其可否,然后下令清道而行。择冲要稍平之地,为驻跸之所,简忠义爪牙之士,统以亲信腹心之臣,警卫左右。俟其麋鹿既来,然后驰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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