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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代捺钵研究

时间:2009-8-8 16:50:57  来源:不详
仍先遣搜阅林薮,明立标帜,为出入之驰道。”[102]但这些建议当时并未得到采纳。
  世宗、章宗时代的秋冬围猎可以说完全制度化了。关于秋猎的名目,《金史》里有不同的叫法,《世宗纪》均称为秋猎,而《章宗纪》则一概称为秋山,其实两者完全是同一个意思。为避免概念的混淆,本文通称为秋猎。秋猎的时间一般在九、十月间,世宗称“重九出猎,国朝旧俗”,[103]自大定三年(1163年)以后,秋猎多在重九日开始出行,但偶尔也有始于八月的。世宗朝有十三次秋猎的记录,每次少则十馀日,多则二十馀日。章宗朝秋猎九次,每次约一个月左右。
  冬猎的名目在金代文献中没有歧异。冬猎的时间在十至十二月之间,或自十月至十一月,或自十一月至十二月,个别年份也有晚至十二月才出猎的。每次冬猎时间长短为十馀日至二十馀日不等。除此之外,还有一种特殊的冬猎活动,即腊日的冬猎。《金史》卷六《世宗纪》(上)载,大定三年(1163年)“十二月丁丑,腊,猎于近郊,以所获荐山陵,自是岁以为常”。章宗泰和二年(1202年)以前,金朝一直自认本朝德运为金德,故例于十二月丑日行腊祭,[104]自大定三年始,每年的腊日出猎于中都近郊,成为一种例行活动。这种冬猎有其特殊的目的和意义,且每次仅有一日而已,与春水秋山不可相提并论。
  自金朝迁都中都后,秋冬围猎均在中都旁近的州县进行。大定九年(1169年),宋人楼钥随舅父贺正旦使汪大猷出使金朝,是年十二月,“初至望都,闻国主近打围曾至此,自后人家粉壁多标写禁约,不得采捕野物,旧传为禁杀下令,至此乃知燕京五百里内皆是御围场,故不容民间采捕耳”。[105]金朝为了秋冬围猎的需要,规定中都五百里内为禁猎区,不许百姓捕猎,宋人因不知底细,故曾误以为是因为禁止杀生的缘故而作此规定的。大定十年(1170年)使金的范成大,在其纪行诗《卢沟》诗题下有注曰:“去燕山三十五里。虏以活雁饷客,积数十只,至此放之河中,虏法五百里内禁采捕故也。”[106]这和楼钥的记载是完全一致的。依据这个规定,我们可以将中都周边五百里地界视为秋冬围猎的大致范围。[107]从《金史》的记载来看,距中都最远的一次围猎活动是章宗明昌元年(1190年)的冬猎,远至深州饶阳(今河北饶阳县)。[108]但经常性的围猎地区还是毗邻中都的一些州县,如蓟州(治今河北省蓟县)、顺州(治今北京市怀柔县)、霸州(治今河北省霸县)、保州(治今河北省保定市)、安肃州(治今河北省徐水县)等地。
  宣宗迁都开封后,河南人夥地少,“凡有闲田及逃户所弃,耕垦殆遍”,[109]然而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仍旧规定开封周围百里之内为皇家围场,直到金朝临近亡国时才明令废除猎地。王鹗《汝南遗事》卷四《总论》在列举哀宗德政时,有曰“罢猎地以裕民”,注曰:“旧制,附京百里禁捕猎,扈逻官军所至骚扰。正大五年敕令罢之。”《金史》卷一七《哀宗纪》(上)则将此事记在正大六年(1229年)十二月:“罢附京猎地百里,听民耕稼。”这表明南渡以后,虽然捺钵制度已不复存在,但秋冬季节的围猎大概仍是一项例行的活动。
  围猎是女真人最喜爱的一项传统活动。金太祖完颜阿骨打曾对宋使马扩宣称:“我国中最乐无如打围。”[110]即便在女真人入居中原后,仍旧乐此不疲。南宋归正人张棣对此有详细的记述:“虏人无它技,所喜者莫过于田猎。昔都会宁之际,四时皆猎焉。至亮徙燕,以都城之外皆民田,三时无地可猎,候冬月则出,一出必逾月,后妃、亲王、近臣皆随焉。每猎,则以随驾之军密布四围,名曰围场。待狐、兔、猪、鹿散走于围中,虏主必射之,或以雕鹰击之,次及亲王、近臣。出围者许人捕之。饮食随处而进,或与亲王、近臣共食。遇夜,则或宿于州县,或宿于郊野无定。亮以子光英年十二获獐,取而告太庙。裒立尤甚,有三事令臣下谏:曰饭僧,曰作乐,曰围场。其重田猎也如此。”[111]按此处“裒”当为“褎”之误,完颜褎即金世宗完颜雍之原名。[112]从《金史》中看,世宗朝的围猎活动实际上还是相当频繁的。章宗即位以后,严重干扰农业生产的围猎活动遭到了汉族官僚越来越强烈的反对,甚至连有的女真官僚也对此持批评态度。章宗大定二十九年(1189年)六月,“修起居注完颜乌者、同知登闻检院孙铎皆上书谏罢围猎”;同年九月,章宗猎于中都近郊,“监察御史焦旭劾奏太傅克宁、右丞相襄不应请车驾田猎”;十月,平章政事张汝霖“谏止田猎”。[113]在这种情况下,章宗不得不对女真人的围猎活动稍加约束。明昌元年(1190年)正月,“制诸王任外路者许游猎五日,过此禁之,仍令戒约人从,毋扰民”;二月,“遣谕诸王,凡出猎毋越本境”;明昌三年(1192年)二月,“敕猛安谋克许于冬月率所属户畋猎二次,每出不得过十日”。[114]对于违禁的女真贵族,有时甚至给予严厉的处分,如章宗从父豫王永成明昌间判真定府事,“坐率军民围猎,解职”,章宗赐诏称:“偶因时猎,颇扰部民,法所不宽,宪台闻上。”[115]尽管如此,上述禁令似乎仍不过是具文而已,如宣宗贞祐三年(1215年)九月,“以秋稼未获,禁军官围猎”,[116]值得注意的是,类似的记载在《金史》中屡见不一见,这说明女真人的围猎活动是禁而不止的。直到哀宗时,还有这样的记载:正大四年(1227年)十月,“外台监察御史谏猎,上怒,以邀名卖直责之”。[117]反对围猎的意见并不能阻止哀宗的围猎活动,即便是在金朝危在旦夕的时候。由此可见女真人对围猎的迷恋之深,用心之执著。
  金朝的秋山围猎,除了娱乐和避暑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借此操习骑射。女真是一个马上民族,金朝前期,女真人“止以射猎、打围便为战阵,骑射、打毬阅习轻锐”。[118]在对辽宋两国的战争中,女真人表现出极强的战斗力。但金代中期以后,女真的汉化逐渐加深,从而导致其传统尚武精神的沦丧。世宗曾对兵部郎中高通说:“女直旧风,凡酒食会聚,以骑射为乐。今则弈棋双陆,宜悉禁止,令习骑射。”[119]大定八年(1168年)选女真人为侍卫亲军,而“其中多不能弓矢”。[120]大定十年(1170年)三月,“宋、高丽、夏遣使来贺。丙辰,上因命护卫中善射者押赐宋使射弓宴,宋使中五十,押宴者才中其七”。[121]这并不是一次偶然的输赢。大定间,太子允恭曾上奏说:“每遣奉使入宋国,朝射往往不胜,有损国威,今后使人射不胜者乞加罪。”[122]金朝以武立国,骑射本是女真人最擅长的技艺,如今竟不敌宋人。
  这种情况使女真统治者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世宗、章宗都曾采取某些措施来倡导和敦促女真人习武,其中就包括围猎活动。大定间,朝廷臣僚向世宗进谏说:“陛下为天下主,系社稷之重,又春秋高,围猎击毬危事也,宜悉罢之。”世宗明确回答说:“朕以示习武耳。”[123]梁襄亦谓世宗“远幸金莲,至于松漠,名为坐夏打围,实欲服劳讲武”。[124]世宗不但自己亲为倡导,而且也很看重一般女真百姓的围猎活动,大定二十六年(1186年)十月,他对宰执说:“西南、西北两路招讨司地隘,猛安谋克人户无处围猎,不能闲习骑射。”[125]在世宗看来,围猎对于女真人乃是一项必不可少的活动,其目的就是为了“闲习骑射”。章宗也试图采取各种办法使女真人保持骑射之长技,大定二十九年(1189年)十二月,“谕有司,女直人及百姓不得用网捕野物,及不得放群雕枉害物命,亦恐女直人废射也”。[126]自世宗大定间创立女真进士科以来,女真人竞趋此途,越来越多地丧失了其传统的尚武精神,章宗为了对这种趋势加以遏制,特地规定在女真进士的考试内容中加射试箭。明昌间,“令猛安谋克举进士,试以策论及射,以定其科甲高下”;[127]承安三年(1198年)又进一步明确规定:“女直人以年四十五以下,试进士举,于府试十日前,委佐贰官善射者试射。”[128]这些措施与世宗倡导围猎的用心是完全一致的。

三、总  论
  金朝的捺钵虽然不像辽朝那样始终是国家的政治中心,但春水秋山在金代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中的重要性也是不可忽视的。金朝诸帝一年之中往往有半年以上的时间不住在都城里,而所谓的春水秋山当然也并不只是娱乐嬉戏而已。  金朝皇帝的春水秋山,就其扈从队伍的规模来说,可谓相当可观。大定间,梁襄谏幸金莲川曰:“方今幅员万里,惟奉一君,承平日久,制度殊异,文物增广,辎重浩穰,随驾生聚,殆逾于百万。如何岁岁而行,以一身之乐,岁使百万之人困于役、伤于财、不得其所,陛下其忍之欤?”[129]我想梁襄的说辞肯定有某种程度的夸张成分,即使把沿途供役的百姓都算在内,恐怕也不会“逾于百万”。章宗明昌四年(1193年),御史中丞董师中等谏幸景明宫,谓扈从者“口以万数”,[130]大概是比较接近事实的。即便是这数万人的扈从,也是一支浩浩荡荡的庞大队伍。在中都周边州县进行的秋猎和冬猎,时间既短,扈从规模也小得多,如世宗时的秋猎,一般是“扈从军二千”。[131]
  春水秋山,秋冬围猎,后妃必随侍于侧。如熙宗太子济安为悼平皇后所出,而《金史》谓“济安皇统二年二月戊子生于天开殿”。[132]据《金史》卷四《熙宗纪》,皇统二年(1142年)二月丁卯至三月辛丑,熙宗在爻剌天开殿春水,太子济安既生于此,说明当时悼平皇后也在爻剌。又《金史》卷六四《后妃传》(下)《世宗元妃李氏传》记载说:“大定二十一年二月,上如春水,次长春宫。戊子,妃以疾薨。”世宗在位近三十年,始终没有立过一位皇后,元妃李氏“下皇后一等,在诸妃上”,实际上具有皇后的地位,世宗是年春水于滦州石城县长春宫,随行的元妃李氏即卒于此。以上二事都反映了后妃扈从春水的事实。又张棣记海陵时的冬猎情况,谓“一出必逾月,后妃、亲王、近臣皆随焉”。[133]
  太子和诸皇子一般也要扈从春水秋山,尤其是太子更是经常随同皇帝出行。如大定间,太子允恭“事世宗,凡巡幸西京、凉陉,及上陵、祭庙,谒衍庆宫,田猎观稼,拜天射柳,未尝去左右”。[134]刘迎时为太子司经,“显宗(即太子允恭)特亲重之。(大定)二十年,从驾凉陉,以疾卒”。[135]刘迎之卒于凉陉,就是因为当时太子允恭正在金莲川扈从世宗捺钵的缘故。允恭之子金章宗即出生在金莲川,《金史》卷九《章宗纪》(一)载:章宗“小字麻达葛,显宗嫡子也。……大定八年,世宗幸金莲川,秋七月丙戌,次冰井,上生。翌日,世宗幸东宫,宴饮欢甚,……又谓司徒李石、枢密使纥石烈志宁等曰:‘朕子虽多,皇后只有太子一人。幸见嫡孙又生于麻达葛山,朕尝喜其地衍而气清,其以山名之。’”麻达葛山是女真语的译名,因章宗生于此山,世宗遂以“麻达葛”为章宗命名。《金史》卷二四《地理志》(上)西京路抚州下有注曰:“有麻达葛山,大定二十九年更名胡土白山。”麻达葛山之更名,显然是由于章宗在这年正月即了帝位,所以要避其名讳。章宗出生于麻达葛山的事实,说明当时太子允恭及其妻室都在金莲川扈从世宗捺钵。除了太子之外,诸皇子也常常随同皇帝出行,大定间,参知政事梁肃谏“四时畋猎”,世宗向他解释说:“朕诸子方壮,使之习武,故时一往尔。”[136]《金史》中还可以见到一些诸皇子扈从春水的记录。
  金朝皇帝的春水秋山,动辄历时数月,在此期间,国家权力机构便随同皇帝转移到行宫。故每当皇帝出行时,自左右丞相以下的朝廷百官大都要扈从前往。大定二十二年(1182年)七月,世宗在金莲川捺钵,“宰臣奏事,上颇违豫,宰臣请退,上曰:‘岂以朕之微爽于和,而倦临朝之大政耶。’使终其奏”。[137]世宗临朝听政的地方,就是凉陉的景明宫。明昌四年(1193年)十月,章宗在滦州石城县秋山,“谕旨尚书省曰:‘海壖石城等县,地瘠民困,……至还京当定议以闻。’”[138]可见是时尚书省即在石城县的秋山行宫。赵秉文有《题移剌右丞画双鹿》诗二首,其二云:“当年扈从直长杨,想见秋山槲叶黄。沙外小滩圆似月,眼明双鹿噍斜阳。”[139]移剌右丞是指章宗时任尚书右丞的移剌履,这首诗描述了移剌履扈从秋山的情景,“长杨”即汉代行宫长杨宫,此处用以代指章宗秋山行宫。但值得注意的是,有些时候,秋冬围猎似乎并没有百官扈从,如海陵王天德三年(1151年)正月,“上出猎,宰相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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