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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书《系辞》反映的时代与文化

时间:2009-8-8 16:51:50  来源:不详
就已知部分内容来看,它是一部过去从未见过的易占。”其中一条简文说:“昔者殷王贞卜其邦,尚毋有咎,而殳占巫咸。咸占之曰:不吉。 其席,投之 。 在北为牝。”(连劭名 江陵王家台秦简与归藏 江汉考古,1996,(4))《太平御览》卷七十八引《归藏》云:“昔黄帝与炎帝争斗涿鹿之野,将战,筮于巫咸,曰:‘果哉而有咎。’”(同上)

   古代,医亦是巫的职业与工作。巫驱神弄鬼,借助法术以治病,即是巫医。《山海经.海内经》郭璞注引《世本》:“巫彭作医。”《太平御览》第七百二十一引作:“巫咸,尧臣也,以鸿术为帝尧之医。”《山海经.大荒西经》讲到十巫,其中巫咸亦与医有关。《韩非子.说林》:“谚曰:巫咸虽善视,不能自被也。”《离骚》:“愿依彭咸之遗则”,“吾将从彭咸之所居”,“巫咸将夕降兮”。王遥注说:“巫咸,古神巫也,当殷中宗之时。”枚乘《七发》:“虽令扁鹊治内,巫咸治外,尚何及哉。”都说明巫与医的密切关系。

   王充《论衡.言毒篇》:“南郡及热之地,其人视树树枯,唾鸟鸟堕,巫咸能以视延人之疾,愈人之祸者,生于江南,含烈气也。”视即向神鬼祷示之类,是巫术。故“易有大恒”,突显了《易》与占筮、巫术的联系。

   “太极”其最初义,也是对具体的“极”而言,可解为“极之大者”。《尚书.洪范》有“六极”,相对于这种“极”的是“皇极”。“极”有极终和究极穷尽的意思,又可引申为类之标准。《荀子》:“圣也者尽伦者也;王也者尽制者也。两尽者,足以为天下极矣。”(《荀子.解蔽》)“极”就兼“究竟”与“标准”两义。“太极”这词最早见于《庄子.大宗师》:“道生天生地,神鬼神帝,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太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而不为久,长为上古而不为老。”这样的“道”,既能生天生地,又能神鬼神帝,当然可以理解为宇宙的本原。但这里“太极”与天地等比类,并不是宇宙的本原。《淮南子.览冥训》:“引类于太极之上”,“太极”也不是道、理,更非一“抽象观念”。高诱注:“太极,天地始形之时也。”这是沿袭《易纬.乾凿度》、刘歆《钟律书》的说法。《吕氏春秋.仲夏纪.大乐》说:“音乐之所由来者远矣,出于度量,本于太一。太一出两仪,两仪出阴阳。”“易有太极”的说法与此类似,“太极”与“太一”相当。但《吕氏春秋》讨论音乐之所起,根据乐律与时律本源为一的观念,以“太一”为音乐及阴阳四时之共同的本原,这是可以理解的。《黄帝四经.国次》说:“先屈从信(伸),必尽天极,而勿擅天功。”《国语.越语下》:“无过天极,究数而止。”极训至,引申为标准,究极、太极亦可能由“天极”转化而来。但“天极”、“大一”都与占筮无关。而《易.系辞》是讲筮法,其“太极”究何所指,就不得其解。《系辞》:“六爻之动,三极之道也。”“太极”应是相对于“三极”而言的。意思说它不是一般的极而是一至高的、超乎一般的“极”。“太极之道”则相对于具体的“三极之道”。因此“太极”一词突显的是“道”,占筮的色彩被淡化而义理的理性的宇宙自然观的色彩(道)则大大增加了。以后经过汉人的解释,它的自然宇宙观的意义,被完全确立起来,越到往后,它的筮法、巫术的一面就完全不被人所知了。幸有帛易的出土,才使我们重又清楚地看到它的巫术占筮的本来的面貌。

   所以“大恒”与“太极”,两名词不能混同,若混同,其背后反映的文化思想意蕴之差异,就被抹杀了。“易有大恒”,它的文化信息,代表与标志着一个不同的时代,在易学发展史上,是十分有意义的。

  (二)帛本:“天生神物,圣人则之。天变化,圣人效之。”“天垂马(象),见吉凶,而圣人马(象)之。河出图,洛出书,而圣人则之。”通行本“天变化”改为“天地变化”。细按全文,帛本此段一直扣住“天垂象,见吉凶”立论,“天”是主词,且有人格神的意蕴。所谓“变化”、“垂象”,虽是自然现象,但现象背后皆有神意存在。“河出图,洛出书”更是上天、上帝赐予受命者的祥瑞、神书。所以帛本这段话的神学气味是很浓厚的。今本改为“天地变化”,就把帛本这里崇天、畏天的色彩冲淡了,“理性”的成分则增加了。

  (三)通行本:“夫易,开物成务,冒天下之道,如斯而已者也。”帛本为:“夫易,古物定命,乐天下之道,如斯而已矣。”楼宇烈先生说:“古字疑为占字之误,故古物定命,当为占物定命。……易本来是用来占物定命的。”(楼宇烈 读帛书《系辞》杂记 道家文化研究:(第三辑) 51,118)楼引历代注家如陆绩、韩康伯等对“开物成务”的解释,指出:“这些解释或者不通,或者完全离开原意而借题发挥,六经注我,完全不符合《易传》这段话的原意。只有朱熹指出《易》的本义是占卜,故‘开物成务’谓使人卜筮以知吉凶而成事业。冒天下之道,谓‘卦爻既设,而天下之道皆在其中。’稍近原意。”(同上)楼先生解“古物”为“占物”,是很机智、也是很有意义的,不过由于未指出训诂与帛书版本的根据,只能说是一合理的推测。

   按:古当为罟之通假。黄沛荣先生《帛书〈系辞〉校证》:帛本“作结绳而为古,今本‘作结绳而为网罟’。古罟同音致误。……《释文》云:‘为罟,音古。’马(融)姚(信)云:‘犹网也’。”(黄沛荣 帛书《系辞传》校证 道家文化研究:(第三辑) 116)我认为这是对‘古’的确解。古即罟。“古物”之“物”,谓卦爻也。《易之义》:“六爻相杂,唯其时物也。”《系辞》:“若夫杂物撰德,(辨)是与非,则下中爻不备,初,大要。存亡吉凶,则将可知矣。”“道有变动,故曰爻,爻有等,故曰物。”“乾,阳物也。坤,阴物也。”等等。“物”皆非泛指一般的“物”,而指卦与爻。甲骨文爻字的构成,朱茅圃先生谓:“盖像织文之交错。甲文网从此,是其证也。”(朱茅圃 殷周文字释林 数名古谊《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所集刊》第一本)易之爻,变动不居,周流六虚,经过占筮,是什么卦就是什么卦,卦定吉凶又以一爻为主,就把它固定了,有如网罟之捕鱼,这就是“古物”。“古物”就可以定吉凶祸福,定命。下面说:“乐天下之道”,则是拟人化的说法,以《易》为一有“大恒”之大筮,而“乐天下之道。”所以,这句话透露的占筮巫术气息,也是很浓的。通行本改为“开物成务,冒天下之道。”不仅占筮的特色没有了,以乐为“冒”,包括天下之道,也把拟人化的色彩取消而以“易”为一书本,能囊括天下之道理。凸显的是对易之为书作一客观描述的理性精神。

  2.从《系辞下传》看

   通行本《系辞下传》许多段落,不见于帛本《系辞》,而见于《易之义》、《要》。帛书《系辞》晚出说者认为《易之义》、《要》的有关段落,皆抄自通行本《系辞》,此说有一很大的困难是:在《易之义》、《要》中的所有抄自通行本的许多段落,却无一重复地出现于它已抄的《系辞》中。如果有一个通行本那样的《系辞》与《说卦》作为底本,它可以抄错,有疏漏,也可以有段落前后的移动,但无法解释,所有它在《易之义》等三篇中引用的那些段落,它就不再在帛《系辞》中让其重新出现。这种情况,只有用通行本乃汇编整理本,它采摘自各种它见到的说《易》材料中,才好理解。有学者举《四库全书》收入经部、集部的书,就不再收入其它部为例,说明这种情况是正常的。但这需要预设一个前提:抄写者在抄《系辞》之前,已知这些段落都已被《易之义》等篇摘抄了,故不再抄了;或者他故意留下这些让《易之义》等来抄,而不抄在《系辞》上。显然,这是不合情理的。

   比较通行本《系辞下传》与《易之义》等的有关段落,同样可以发现,《易之义》等与占筮有更密切的联系,而通行本《系辞》则把它删节、删改了。如:

  (一)第一章。帛本:“吉凶者,上朕者也。天地之道,上观者,日月之行,上明者。”通行本三个上字,皆作贞,“上明者”之后多“天下之动,贞夫一者也”一句。魏启鹏先生说:“上朕,从张先生释文。朕是征兆,迹象,此即天垂象见吉凶之意。《说文》:‘称,铨也。’‘上称’,言天称量以铨定吉凶。‘上观’,谓天垂示大道。‘上明’,天之光明,皆天之‘垂象著明也’。”(魏启鹏 帛书《系辞》骈枝 道家文化研究:(第六辑)300-301)通行本“贞”训“正”,“贞胜”即以正取胜。朱伯昆先生说:“天地的变化,以其正道显示于人,日月的运行,以其正道放出光明,天下事物的变动,皆统一于正道。”(朱伯昆 易学哲学史:(第一卷) 北京:华夏出版社,1985 96)凸显的是尊重“正道”的道德理性精神或恒道、常道的认知理性精神。“贞夫一者也”,“一”可指常道,恒常不变的运动规律。

  (二)第二章。帛本:“天地之大思曰生。”黄沛荣先生《帛书〈系辞传〉校证》:“‘大思’今本作‘大德’,疑帛本原作‘大恩’,误为‘大思’耳。”(黄沛荣 帛书《系辞传》校证 道家文化研究:(第三辑) 116)此说法极合情理。大思不可解。或同声假借作“司”。司者司命、主司,有主宰意。“恩”相对于《老子》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凸显了“天地有心”,“天地以生物为心”之意,因而生对被生的万物而言,是恩或恩德。通行本“天地之大德曰生”。“大德”如解为大恩德,则意义和帛本相同。如解为中性的“性质”、“本性”,则系《老子》的自然论。要之,帛本“天地之大恩”是与其对天的“崇敬”相一致的。“天地之大司曰生”,认为生是天地所主宰,所司命,神学的色彩则较浓烈,也与敬天精神一致。

   张政烺先生亦谓:“‘大思’,韩本作‘大德’,思疑是恩之误。”(张政烺 马王堆帛书《周易.系辞》校读 道家文化研究:(第三辑) 33)

  (三)第九章。通行本:“易之为书也,原始要终,以为质也。”“六爻相杂,唯其时物也。其初难知,其上易知,本末也。初辞拟之,卒成之终。若夫杂物撰德,辨是与非,则非其中爻不备。噫!亦要存亡吉凶,则居可知矣。”《易之义》的原文为:“易之义,赞始反终以为质,六爻相杂,唯侍(时)物也。是故其初难知而上易知也,本难知也,而末易知也。则初如疑之,敬以成之,冬(终)而无咎。□□□□□修道,乡物撰德,大明在上,正其是非,则□□□□□……占,危哉,□□不当疑,德占之,则易可用矣。”

   《易之义》紧扣占筮而讲。“赞始反终以为质”,“赞”是“幽赞于神明而生蓍”之“赞”;“质”就是品质、品德;意思是说,有始有终,也即有恒,是“赞易”最重要的品德。“本难知也而末易知”。开始时诚敬诚信的态度是最重要的,故强调初“不能疑”,如疑,则当敬以成之,才能终而无咎。《蒙卦》说:“初筮、吉”。《缪和》解释说:“初筮吉者,闻亓(其)始而知亓(其)冬(终)。见亓(其)本而知亓(其)末。故曰‘初筮吉’。”“再参渎,渎则不吉者,反复问之而渎,渎弗敬,故曰不吉。”这是帛书“初如疑之,敬以成之,冬(终)而无咎”的确解。故《易之义》的“赞始反终以为质”。“赞始”是说要敬其开始。“反终”,是慎终如始之意,都是联系占筮的。通行本改为“易之为书也”,就把《易》作为“书”来论述,而割断了它的占筮特色与内容了。“初如疑之”改为“初辞拟之”,成为论述爻辞的写作。删掉中间的“敬以成之”,又把“终而无咎”改为“卒成之终”,不仅违背愿意,变得肤浅,连文义也令人不得其解了。

  “修道,乡物巽(撰)德,大明在上,正其是非,则□□□□□占,危哉!”也是联系占筮讲的。故讲“修道”,讲“大明在上,正其是非。”其意虽不能确解,但亦与对《易》的虔敬,敬其“神明”的态度有关。通行本改为论“中爻”的功能性质,占筮色彩也荡然无存。

   末尾,“□□不当疑,德占之,则易可用矣。”是讲孔子那种“吾观其德义耳”的对《易》的态度,也是与占卦相联系的,通行本则加以删节,离开占筮背景,以致精义大失,文字也令人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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