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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生活回忆:队里阶级界限比较模糊

时间:2010-1-8 10:59:36  来源:不详
显不同,但这不太容易用文字表现出来。可是它与别处不同的词汇和用语,有些比较有趣。

初到村里时,晚上出来散步,遇到村民跟我打招呼,问的都是:“喝了吗?”我很老实地回答:“饭吃了,但没喝酒。”村民听了就笑。后来知道,他们把吃晚饭叫做喝黑汤;问喝了吗,意思就是吃晚饭了吗。因为这个招呼方式,我很替现在沛县的政府机关干部们担心,要是有外地单位的人来学习交流,你晚上一见面就问喝了吗,会让人家觉得我们到沛县好像就是来喝酒的。

白天外出,打招呼就不同了,尤其是去赶集的路上,遇见熟人,问你的是:“要钱吗?”你如果知道这里的习惯,就不能回答要,因为这只是个招呼,没有真给钱的意思。一次我路过邻村,一村民正在耪地,他去我们村打面见过我。看我走来就停下手中的活儿问:“要钱吗?”我嘴上说着不要,又偷看他的装束,上身赤裸,穿个没口袋的大裤衩,心想我如说要钱,都不知他到哪里去掏。

“二百五”这意思大家都明白,在我们村叫“二红砖”。据说砖在窑里烧好后,自然冷却的就是红砖,浇水冷却的就是灰砖。有些砖浇水没浇匀,半红半灰,这就是二红砖。想想看这要是去形容一个人,可见这人就不怎么样。还有一个词是“半熟”,意思和二红砖接近,程度还要更厉害一些。要是说某人“那家伙,半熟!”被称呼为“半熟”那人听了差不多是要翻脸的。

麻雀在徐州还是叫麻雀,或是老雀儿,在我们村叫小咬儿。在我印象里,当年沛县人是喜欢吃小咬的。县城的一些饭馆门口都用脸盆装,红烧小咬,一毛钱一只,供人买去下酒。

下放的第二年,我们生产队实验旱改水,种了几亩水稻,开始时长势喜人。不料到灌浆时被麻雀发现这是绝好的饮料,纷纷落在稻穗上嘬甜水喝。这一来瘪穗太多,秋后产量就很低。生产队有一次开会,队长讲话时提起这事就骂:“姐!本来打算一家分几斤新米熬稀饭喝的,这下好,都让丈人羔子小咬给毁了。”

注意到队长话里带个“姐”了吗?他这可不是在招呼他姐,我们队长没姐。沛县话中令我最感奇特之处就是说话时会带个“姐”字。这让我想起徐州人说话有时带个“娘”字,不知是怎么形成的。认真说起来,徐州话里带“娘”不怎么好,显得比较粗俗。可沛县人话里带“姐”并不粗俗,就是个语缀,随意就带出来了,还能表示惋惜、感慨、赞叹等多种意思。比如那年我从农村考上大学后,在村里成了一条大新闻,村民见了我就这样说话:“小徐啥时走?姐,还怪闪得慌来。” “来三年了吧?走了好,姐,农村哪如恁徐州。” “姐,这下成大学生了,不瓤,姐,小徐真不瓤!”

吹猪

有句形容人生气的话是“气得跟吹猪似的”。这话其实一点也不夸张,农村还真有吹猪这种事。在我们村,这种事都是找麻五。

麻五显然是小名或是外号,他的真实名姓我一直不知道。

麻五四十多岁,孤身一人,这个年龄的单身汉自然都比较邋遢。麻五邋遢归邋遢,但是热心“公益事业”,村里人家里有些脏活累活,往往找麻五来帮着干。麻五是一喊就到,不过帮忙之后得有一顿小酒伺候着。

肉联厂是如何对猪进行集体化屠杀的,这我没见过,我见过个体化杀猪,杀过之后的第一个程序就是吹猪。

我第一次见麻五吹猪时真是开了眼界。杀猪人把猪摁住,用刀往脖子上一捅,放血。猪死后,在后腿靠近猪蹄处用刀割开一个口子,口子割开后刀子继续向前走,削开一片猪皮,并不削断,连着。这时麻五过来,把嘴对准刀口,再把掀开的猪皮蒙在嘴上,两手紧紧按住,开始吹气。这显然是个力气活儿,只见麻五长长的一口气吹进去,吹到脸色发紫、青筋暴露。然后两手使劲攥住猪腿,防止它跑气。这时麻五大口喘息,缓过劲儿后,憋足一口气再吹。如此总要吹上十来次,只见那猪渐渐肿胀,最后四条腿都支棱起来。最后用细绳子将猪腿扎紧,找根擀面杖在猪身上来回擀,把吹进猪皮和猪肉之间的气赶匀。

听村民说,吹猪的作用,是可以把猪毛刮得更干净。猪身上除了后背屁股肚皮比较圆整,毛比较好刮,其他部位或松软或有皱褶。吹气之后,这些部位也变得光滑圆整,这时再刮毛,既方便又干净。

麻五吹猪,往往引来许多人围观,还拿他开心。这个问:“麻五,味道怎么样?”那个说:“这是头母猪,麻五你对嘴吹吧。”有一次,一个年轻人趁麻五一口气吹完,准备换气嘴但还没离开猪腿的时候,在已经鼓起的猪身上使劲一按。猪体内的气又倒灌进麻五体内,呛得麻五直翻白眼,一个劲儿地咳嗽,围观者哄然大笑。

村边有一个窝棚,那就是麻五的家。后来的一天早上,不少人远远看着那窝棚,小声议论着什么。我过去一问,说是麻五不知得了什么急症,昨天夜里死了,尸体已被人拉走。窝棚门前,堆着一些麻五生前用过的被褥和脏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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