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门中流行扶乩之术亦属此类。乾隆十一年,江苏大乘教王徐氏要继女周氏“捏造乩语,指为活佛”,周彦章“即在家内听该氏开堂惑众”。[61]青莲教则以扶乩降坛作为主要法宝。道光二十三年,青莲教在湖南善化“假托圣贤仙佛转世,扶乩降神”,请刘依道“设坛扶乩,定下字派,是元秘精微道法专真果成十字”。[62]其实这都是预先演练过的。嘉庆时直隶静海县的崔焕传习未来真教,先将会过阴的张柏青邀到家中居住,把平时编造的言语,“密行口授张柏青,令其记熟,并告以过阴须趺坐闭目,逾时开眼,再将语句念出,托为神佛传言。”[63]同时教门中多用魔幻之术,使人目眩心服。乾隆末年川陕教门传教时的“拜灯”仪式为届时“师上坐,徒列两旁,中棹设灯一盏,使观灯花,变化百出。复按木凳一条,骑之可涉云端。”[64]这可能是由于眼睛注视光线时间过长而产生的幻觉。据《戡靖教匪述编》记载:“妖贼(即教门中人)原以邪术鼓惑乡愚,而其所谓术者,直儿戏耳。有命课入民家,举家以命次第排算,曰此王侯也,此夫人郡主也,最后至其家主,大惊伏地,曰:‘此至尊命,某访求数十年而不得,今乃遇于此,前缘定矣。’授一镜,令自照,则见已冕旒黄服,俨然天子。夜使燃灯,念咒罗拜,灯芯渐大如盘盂。复取金鼓乱震,户内敝席为门,当阶侧听,绝无声响。又云能撒豆成兵,剪纸为马,可使战斗。”[65]此类手法,由来已久,秦时陈胜、吴广即篝火狐鸣、丹书鱼腹,教门效之以惑众听。
八、招引妇女。教门中女性很多,有的教门中女性教徒占大多数,甚至连教首也是女的,如龙门教教祖是米奶奶,历代掌教均为女性。教门将广大的女性拉入门内的主要办法是强调男女无别,男女都能入教修行。《龙华经》中说:“吩咐合会众男女,不必你们分彼此”,有的又说“无生法,遍天境,男女同修”(《普明如来无为了义宝卷》),“婴儿姹女”,“男女双修,得见老无生”(《立天卷》)。另一本经卷说:“或是男,或是女,从来不二。都仗着,无生母,一气先天”(《救苦忠孝药王宝卷》),凡此等等。教内把加入教门的妇女称作“二道”,“从教男子皆佛祖临凡,从教女子皆佛母临凡”[66]。混元教冯进京说:“(混沌教)男的学成是混天佛,女的学成是沌天母”。针对妇女生儿育女的痛苦,《混元红阳血湖宝忏》称“阳妇人生产男女,秽污不净之水集聚一处,名为血湖。妇人死后,个个执碗饮尽血水,方得出期。若请红阳道众启立血湖圣会,讽诵赦罪真经,即赦释前愆,归依大慈悲佛”[67]。教门的经卷把妇女抬得很高,如赞扬万里寻夫的孟姜女:“若不是你留下寒来暑往,大地人难晓春夏秋冬。”(《销释孟姜忠烈贞节贤良宝卷》)封建社会中的妇女地位极其低下,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她们渴望超人的力量来帮助她们解脱精神的枷锁,补偿现实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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