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清政府还巧立名目,有所谓按财产、田亩乐助的“捐输”。以增加县学生员学额、省乡试中额为名,向殷实富户勒派捐款。如咸丰六年(1856年),永嘉、瑞安增加文武生员各一名,(《过来语》第十二册。)咸丰七年(1857年),瑞安增加生员名额三名。平阳则因捐款为县官和豪绅所贪没,生员名额没有增加。(《过来语》第十三册。)温州府所属各县均设立捐输局,由当地豪绅主持。“捐输”名义上要求富室“乐意捐输”,实际上豪绅大户互相包庇,设法逃避。所有捐款都派到一般中小地主、自耕农和半自耕农身上。“十亩廿亩之家,亦被胁取”,如有拖延,立即“动用大签,拘提如重犯”。(《过来语》第十一册。)就在咸丰十年(1860年)冬天,平阳县万全湖岭乡几个村庄,一次就有几十个农民因缴不起捐税被投进监狱(根据解放初平阳一中师生万全区调查材料。)。敲骨吸髓的剥削,弄得天怒人怨,连镇压金钱会起义的瑞安官僚地主孙衣言也不得不承认:“州县挟群小人,困之以捐输,民间始怨”。(孙衣言《会匪纪略书后》,见《全钱资料》。)
在土地高度集中、封建剥削更加严重的情况下,广大农民日益贫困,挣扎于死亡线上。即使是风调雨顺的丰稔之年,农民也只能以□粥、杂粮糊口,若遇荒歉,那只有“吃草吃糠,□中食和□猪料相似”了。有的农民“甚有数日不举火者”。(《过来语》第二册。)所以当时一个贫苦的知识分子赵均慨叹说:“好焦谷百斤七百五十文,谷价如此骤减,宜贫民易于谋生,而典当既尽,借贷无门,仍有衣不蔽体,枵腹坐饿。十室九空,于今为甚”。(《过来语》第十一册。)
二、洋货倾销,破坏工农业生产
鸦片战争后,外国资本主义侵略者打开我国大门,鸦片继续输入,洋货大量倾销,破坏了浙南地区的工农业生产,加深了浙南地区人民的苦难。
鸦片大量输入,使浙南地区的地主、官吏、差役以及商贩、走卒,染上了吸食鸦片的恶习,许多人因此倾家荡产。“邑(瑞安)薛浚淮父,因为鸦片,费银近万,其母所遗田六百亩,已失大半”。“近年来花会、鸦片二者盛行,人家不肖子弟,因此破家丧身者,无地无之”。(均见《过来语》第十六册。)正因为吸毒者日益增多,浙南地区的温、台二府的城镇中,烟馆林立。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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