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片战争的爆发,对更多的中国人起着发聋振聩的作用。侵略者的炮火也同样震惊了左宗棠。资本主义强盗的疯狂入侵,使中国面临着亡国灭种的巨大危难,也使封建士大夫中的一部分人更加感到必须面对现实,面对世界。当时正在安化就馆的左宗棠,虽然身居湖南的偏僻之乡,却密切注视着局势的发展。1839年,当林则徐赶赴广东掀起轰轰烈烈的“禁烟运动”时,左宗棠已预感到侵略者不会善罢甘休,遂更加勤奋地阅读凡是可以找得到的有关国外的记载。做为一个内地的普通家馆教师,他当然没有条件,也不可能象林则徐那样“日日使人刺探西事,翻译西书,又购其新闻纸”(《全集》奏稿,卷十八,第5页。),但左宗棠仍根据现有条件力图对外国有更多了解,“自道光十九年海上事起,凡唐宋以来史传、别录、说部及国朝志乘、载记,官私各书有关涉海国故事者,每步历及之,粗悉梗概。”(《全集》书牍,卷一,第10、12、16页。)他这样勤奋地搜集、如饥似渴地阅读有关外国的资料,正是其爱国热忱之使然。
当鸦片战争还在进行时,左宗棠日夜期待着从硝烟弥漫的东南沿海传来告捷的佳音。但事与愿违,由于清廷的腐朽,前线节节败退,英军在进犯广东、福建未能得逞后,于1840年7月初北上攻陷定海,并于8月窜至天津海口,虚骄昏愦的道光皇帝惊慌失措,竟将坚决抵抗的林则徐、邓廷桢撤职查办,并派投降派琦善赴广东办理交涉。对此,左宗棠忧愤万分,在给贺熙龄的信中,一再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是“愁愤何言”,“令人愤懑”,“不胜愁愤”(《全集》书牍,卷一,第11页。)。更为可贵的是,尽管扃坐斗室,教习山斋,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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