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tionary ”(封面自题中文名为《古今姓氏族谱》)。)对于法国文学,陈氏尤为稔熟,谈起法国当时的各文学流派及其优劣得失能如数家珍。我国近代译介法国文学的先驱、《孽海花》作者曾朴有关法国文学的最初知识,就是由他启蒙的。曾朴在给胡适的信中曾坦承自己译介外国文学的活动,乃至“发文学狂”的主因,“大半还是被陈季同先生的几句话挑激起来”。他写道:
我自从认识了他,天天不断的去请教,他也娓娓不倦的指示我;他指示我文艺复兴的关系,古典和浪漫的区别,自然派、象征派,和近代各派自由进展的趋势;古典派中,他教我读拉勃来的《巨人传》,龙沙尔的诗,拉星和莫理哀的悲喜剧,白罗瓦的《诗法》,巴斯卡的《思想》,孟丹尼的小论;浪漫派中,他教我读服尔德的历史,卢梭的论文,嚣俄的小说,威尼的诗,大仲马的戏剧,米显雷的历史;自然派里,他教我读弗劳贝、佐拉、莫泊三的小说,李尔的诗,小仲马的戏剧,泰恩的批评;一直到近代的白伦内甸《文学史》,和杜丹、蒲尔善、佛朗士、陆悌的作品,又指点我法译本的意西英德各国的作家名著;我因此沟通了巴黎几家书店,在三四年里,读了不少法国的文哲学书。我因此发了文学狂……曾朴还记述了戊戌时期陈季同向他沉痛介绍法国文学界对中国文学及其价值评价偏低的现状、原因,以及应将我国名著向外译出,同时须翻译和了解西方文学,以改进旧式文学传统、提高中国文学水平的敦敦告诫。他后来翻译出了雨果的小说《九十三年》及剧本《吕伯兰》、《欧那尼》、《银瓶怨》,莫里哀的《夫人学堂》及左拉的《南丹与奈侬夫人》等著名作品,成为近代中国“译介法国文学的一位卓有成就的先驱者”(马祖毅《中国翻译简史》,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84年版,第316—317页。)。但曾朴本人深知,他有这一切,均得益于陈季同当年的教诲和指点,因此他尊陈为其“法国文学的导师”,“我国研究法国文学的第一人”(见曾朴译陈季同《读物展览馆》引言,《真善美》杂志1928年2卷2号。)。多年以后,在其自办的《真善美》杂志上,他还打算专门开辟一个“陈季同特辑”,以表达对这位文学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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