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运动;因为它只见树木,不见森林。”4乾嘉汉学使用的方法,正是这种形而上学的思维方法,诚如当时学者所指出:“近世言汉学者,喜搜古义,一字聚讼,动辄数千言,几如秦近君之说《尚书》。当天下无事时,文章尔雅,以为润色太平可矣。及其有事,欲以口耳之学,当天下之变,宜其束乎无策。无他?识其小,不识其大也。”5正由于乾嘉汉学“识其小,不识其大”,它虽然能提供整理古籍的具体成果,却不能提供系统的思想体系。这种固有的局限,决定了它“当天下无事时,”可以“润色太平”;一遇“天下之变”,却束手无策。这就注定了它因不能满足社会的需要而走向没落。
随着汉学的衰落,宋学作为它的对立面又活跃起来,除方东树之外,19世纪初,唐鉴、李棠阶、倭仁、吴廷栋以及曾国藩、罗泽南等,都曾重整程朱理学的旗鼓,企图继承自朱熹以来的道统,方东树诋毁辱骂汉学是“几千年未有之异端邪说”,是“鸩酒毒脯”,就是认为汉学违背了“道统”。曾国藩攻击汉学说:“嘉道之际,学者承乾隆季年之流风,袭为一种破碎之学。辨物析名,梳文栉字,刺经典一二字,解说或至数十万言,繁称杂引,游衍而不得所归,张己伐物,专诋古人之隙。或取孔孟书中心性仁义之文,一切变更古训,而别创一义,群流和附,坚不可易。有宋儒周程张朱之书,为世大诟。间有涉于其说者,则举世相与笑讥嗤辱,以为彼博闻之不能,亦逃之性理空虚之域,以自盖其鄙陋不肖者而已矣。”6这些指责,也是担心程朱道统沦丧。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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