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同盟条约》使法国得到了在越南中部和北部的“保护权”。法国资产阶级的殖民扩张野心并非仅此而已,他们的目标是侵略越南,进而以越南为基地,侵略中国西南地区。这样,1880年以后,法国毫不掩饰地开始逐步实施其用武力夺取越南北部、兵锋直指中国西南边疆的既定政策。
《陈文忠公奏议》收录的陈宝琛有关中法越南问题的折片有18件,其中最重要的是《陈越南兵事折》、《请急越南折》、《论越事不可中止折》、《请杜法人狡谋片》、《论法约无利有弊折》、《请饬中外预筹持久并条四事折》等。这18件折片中,有3件出自中法越南交涉时期,另外15件写于中法战争期间。
陈宝琛在其《陈越南兵事折》(光绪八年四月初十日)中首次公开表述他 对“越南问题”的看法。他说,越南之于滇粤,谚所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者也。”越南一旦沦为法国的殖民地,那么中国西南边疆“滇粤水陆处处逼于他族”。他还认为,法国控制了越南以后,紧接着就会“挟新胜之威”,与中国“争隙地、责逃人、廓商岸”。且法国“志在蚕食”、“求取无厌”,最终“衅端必作”。陈宝琛已预见到了法国迟早要对中国挑起战事,中法间的战争必然会爆发,这是中国单方面“求和”所不能避免的。因此,鉴于“法志在蚕食”和“越境逼犬牙”的现状,陈宝琛提出,清政府的对策应当是“和约断不可凭”,“藩篱断不可撤”。
一年后,陈宝琛再次提醒清政府:“自琉球一役示弱倭奴,遂种族生心,各耽虎视。越南之于滇粤,犬牙相错,辅车相依,亦如朝鲜之密迩陪京,非若琉球之孤悬海外。故琉球失,可为求艾愈病之图,越南沦,则有guā@②①糠及米之惧。”(3)主张在越南问题上必须以强硬的态度坚决抵制法国的扩张野心。正是因为“越南沦”,中国西南边疆将无安全可言,所以陈宝琛认为,“与其俟剥肤切近,筹边防海左绌右支,何如乘黑旗之士气犹张,阮氏之人心未去,举义师以平其难,执条约以定其盟”。所谓“举义师”,很明显是包含着针锋相对、寸土必争的主战观。针对“和”与“战”的激烈论争,陈宝琛认为,越南的存亡是决定和战问题的关键,“越南未失,则战易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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