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驻日球使毛凤来等迭次求见,收其各禀。”阻贡的原因,在此函中也有准确分析:因琉球曾臣属萨摩藩,“近日本废其国内诸藩,遂欲举附庸者而郡县之。因琉球之臣事我朝也,必逼使贰我而后可以逞其志,此阻贡之举所由来也。”对于朝中的反应迟钝,“迟之又久,而我不言”也有委婉批评:“日人或揣我为弃琉球,疑我为怯。”而时不我待,日本废藩置县行将完成,“以后更难议论”。因此主张力争琉球,理由在于:
(日人)阻贡不已,必灭琉球;琉球既灭,行及朝鲜。……又况琉球迫近台湾,我苟弃之,日人改为郡县,练民兵;球人因我拒绝,甘心从敌;彼皆习劳苦耐风涛之人,他时日本一强,资以船炮,扰我边陲,台澎之间,将求一夕之安不可得。是为台湾计,今日争之患犹纡,今日弃之患更深也。则虽谓因此生衅,尚不得不争,况揆之时势,决未必然乎?
其判断形势,确有先见之明。总之,在何、黄看来,“无论作何结局,较之今日之隐忍不言,犹为彼善于此”(注:《何子峨来函》,《李文忠公全书·译署函稿》卷八,金陵刊本,1908年。)。
至于所谓“揆之时势,决未必然”一说,乃是出于何如璋、黄遵宪对当时日本国力的体察。函中自许,“到此数月,旁观目击,渐悉情伪”,因而知“其今日固不敢因此开衅也”(注:《何子峨来函》,《李文忠公全书·译署函稿》卷八。)。在致李鸿章及总理衙门各函中,何、黄曾详细分析了日本的现况,概言之,即是“日本国势困敝,自改从西制以来,所费不赀,饷无所出;又甫经内乱,必不敢遽开边衅”。这对中国力争琉球,本是有利的条件。据此,何、黄向总理衙门提出上、中、下三策:
一为先遣兵船,责问琉球,征其入贡,示日本以必争;一为据理与言明,约琉球令其夹攻,示日本以必救;一为反覆辩论,徐为开导,若不听命,或援万国公法以相纠责,或各国使臣与之评理,要于必从而止。(注:《总理各国事务衙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