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比较大致沿着器物、制度、心理三个层面逐次展开。
从鸦片战争到甲午战争前,中西文化比较主要集中在器物层。鸦片战争的爆发,中西文化的刀兵相见,使得一部分先进人士从封建的迷梦中醒来,放眼看世界。魏源提出了“师夷长技”的思想,论述了向西方学习的必要性及具体实施方法。这时期的中西文化比较主要是介绍西方的情况;介绍与中国相比,西方有何长技?前者重要著作有《海国图志》、《瀛环志略》等;后者有《校邠庐抗议》、《海国图志·筹海篇》等。都局限于从器物层比较中西文化异同,判别中西文化优劣,认为中国“有待于夷者,独船坚炮利一事耳。”(冯桂芬:《校邠庐抗议·制洋器议》。)更有甚者,曾经撰写《海国四说》、《夷氛闻记》、《粤海关志》等重要著作的梁廷楠(鸦片战争期间为数不多的注意研究西方国家的学者之一),居然断言,西方之“长技”中国古已有之,所以中国根本无须“师夷长技”,说什么“不然而反求胜夷之道于夷也,古今尤是理也。”(梁廷楠:《夷氛闻记》。)这一时期的中西文化比较的有限性由此可见一斑。
从戊戌维新到新文化运动前夕,中西文化比较进入了制度层。甲午战争的惨败,促使朝野人士痛定思痛,深入反省,诚如梁启超所言:“吾国四千余年大梦之唤醒,实自甲午战败割台湾偿二百兆以后始也。”(梁启超:《戊戌政变记》,《戊戌变法》第1册。)国人开始意识到中国之衰弱其根源在于政体,故此,康有为大声疾呼:“观大地诸国,皆以变法而强,守旧而亡。”(康有为:《上清帝第六书》,《戊戌变法》第2册。)这里的“变法”自然是指政体的变革,即变君主专制为君主立宪。这一时期的中西文化比较,主要在政体(制度)层进行。例如,通过中日比较,康有为认识到洋务运动的弊端在于:“今天下之言变者,曰铁路、曰矿务、曰学堂、曰商务,非不然也。然若是者,变事而已,非变法也。变一事者,微特偏端不举,即使能举,亦于救国之大体无成。”(康有为:《敬谢天恩并统筹全局析》,《戊戌变法》第2册。)这就从制度层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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