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特尔、丹顿、罗伯斯比尔、华盛顿相期许”(冯自由:《革命逸史》,中华书局1981年版,初集,第107页。)。秦力山、林圭、李炳寰等人“渐心醉革命真理,种族观念油然而生”,并力主与孙中山合作。事实上,梁启超当时的言行,正是这一批人由改良向革命转化过程中的代表。当1899年3月康有为离开日本后,梁启超与孙中山的交往就进一步深化了。日本冈山县博物馆所藏的梁启超致犬养毅的信,更说明了这一点,其中谈到:
“孙逸仙近曾见先生乎?仆等之于孙,踪迹欲稍疏耳,非有他也。而横滨之人,或有与孙不睦者,其相轧之事,不知如何,而极非仆等之意矣。孙或因滨人之有违言,而疑出于仆等,尤非仆所望矣。敝邦有志之人既苦希(稀),何可更如此相仇!仆欲一见孙、陈而面解之,先生有暇日,约见于此间可乎?至仆等与彼踪迹稍疏之故,仆见彼当面解之也。”(转见《近代史资料》第74辑。)
从中可以看出,梁启超对康有为不和孙中山合作有不满之处,希望见到孙中山、陈少白详细解释。同时要通过犬养毅等人约时间与孙中山见面。
事实上,在梁启超赴檀香山之前,他和孙中山有多次交谈,商讨合作,双方私人交往也密,用梁的话讲是“已订交”。章太炎认识孙中山,也是通过梁介绍的。《太炎先生自订年谱》中称:“时卓如在横滨,余往候之。……香山孙文逸仙时在横滨,余于卓如坐中遇之,未相知也。”冯自由亦记云:章太炎“由梁介绍,始识孙中山于横滨旅次,相与谈论排满方略,极为相得”(《革命逸史》第2集,第36页。)。孙梁这时多函电往来,讨论一些重大问题,可惜存留下来的极少。
孙中山1899年3月2日和4月2日曾致宫崎寅藏两封信,从中透露出他对梁启超的信任。
其一云:
“兄果知其人诚实,可请于明日午后五时来见可也。”
其二云,“弟病气已消,今日已出外游行,以吸清气而抒体魄。某君前日来见时,弟已应言尽言,倘能如弟言去办,则于中国前途大有补益也。余则非弟力所能及,似可毋容再见。”(《孙中山全集》第1卷,第186页。)
从当时的客观情况和信的内容来分析,这里的“其人”、“某君”当指梁启超无疑。《中华民国开国前革命史》中录有梁启超这时给孙中山的两封信,同样反映了孙梁之间的交往。一为:
“捧读来示,欣悉一切。弟自问前者狭隘之见,不免有之,若盈满则未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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