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但另一方面至高无上的皇权(中央政府)又缺乏真正强有力的对全社会的控制和动员能力。这与现代社会对政府的行政要求显然是有差距的。
其次,由于实行“政教合一”,中国传统*观念中,完全不存在西方式的“耶稣的归耶稣,凯撒的归凯撒”这种*理念,也不存在类似西方教会的与国家相平行的社会组织形式。尽管从理论上说,存在一个与“政统”相并行的“道统”,但又如余英时先生所说:“道统是没有组织的,道的尊严完全要靠它的承担者——士本身来彰显”(注:余英时:《史学与传统》,台北,时报文化公司1984年版,第79页)。
再次,中国传统官僚体制所能维持的,实际上只是较强的*统治和较高的行政效率,简言之,即集中在“治人”或“人治”上,在经济方面却主要采取“无为而治”的办法,任其自然发展,“管”与“卡”多于疏导和组织,也就是说国家的财政汲取能力和经济管理职能都是十分薄弱的,发育并不充分。这在自然经济为主的小农经济社会中可能尚能应付自裕,但在“商战”剧烈的近代社会,就显得左支右绌,无法适应社会变迁的需要了。正因为如此,诸如韦伯和布罗代尔这样思想深刻的社会学家和历史学家,均不约而同地将中国没有能产生资本主义的原因,首先归结为其*制度的阻梗(注:布罗代尔的论述,参见《资本主义的动力》;韦伯的论述,参见《中国的宗教》)。
迄至清代,秦汉二朝所创制的传统集权*体系持续两千余年,不仅没有根本性的变异,反而因满族的异族统治而变本加厉,即令平庸如嘉庆帝者,也“乾纲独揽”,控制严密,“令出惟行,大权从无旁落”(注:梁章钜:《枢垣纪略》卷14,引自周积明:《最初的纪元:中国早期现代化研究》)。于是,在西方强有力的挑战之下,专制集权*制度所固有的种种弊端,完全暴露无遗。最明显的例证,即在于这种传统*制度既无法有效地加强国防,动员民众,抗拒外敌的入侵,也没有能力汲取足够的财力,将国家导入经济现代化的轨道,与外人展开激烈的商战,反之,却在历次对外战争中一次次惨败,一次次以割地赔款告终。历经两次鸦片战争的奇耻大辱后,冯桂芬指出中国不仅仅是在军事器械方面不如西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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