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人。他在《仁学》一书中慷慨陈词:“法人之改民主也,其言曰:‘誓杀尽天下君主,使流血满地球,以泄万民之恨。’……夫法人之学问,冠绝地球,故能唱民主之义,未为奇也。”(《仁学》卷下。)他给老师的一封信也断言:“今日中国能闹到新旧两党流血遍地,方有复兴之望。不然,则真亡种矣。”(《上欧阳瓣疆师书》三,《谭嗣同全集》,第303页。)及至戊戌变法失败,他临危不惧,视死如归,对劝其走避的友人说:“不有行者,谁图将来;不有死者,谁鼓士气?自古至今,地球万国,为民变法,必先流血。我国二百年来,未有为民变法流血者,流血请自谭嗣同始。”(《清国殉难六士传》,《知新报》第75册。)这种英雄气概,较之法国当年那些英勇就义的前辈,丝毫也不逊色。但谭嗣同认为中国人民的*觉悟,还未达到大革命时期法国人民的水平,因此,“与中国最近而亟当效法者,莫如日本”。(《仁学》卷下。)由于历史条件的局限,谭嗣同在现实*生活中的主张与实践,毕竟未能超越那一代先进中国人的水平。
法国大革命之所以在一个世纪以上的时间里对中国影响甚微,主要是由于中国经济、文化的落后,人民尚不具备接受民主革命思想的心理态势。直到19世纪末年,作为维新变法的主要推动者,无非是一群刚刚从旧营垒中分化出来的半新半旧的知识分子。他们不愧是社会精英,但却缺乏足够的新兴社会中坚力量作为依托,因此他们便不敢直接效法法国大革命的榜样。
君主专制主义在中国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自然经济、宗法制度以及与此相适应的宗法思想异常根深蒂固。与西欧国家不同,由父家长主义延伸形成的“定于一尊”与“大一统”思想,在中国长期被视为天经地义。与近邻日本也不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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